在山東兩三天的整訓,夏遠十分刻苦的訓練,一邊教戰士們基本的武術套路,一邊跟著平河學習射擊技巧,跟平河學習射擊技巧期間,熟練度提升的飛快。

「開槍的時候,三點一線,輕輕呼吸,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敵人身上。」

也就是向平河討教射擊技巧的時候,他的話是最多的時候,平日裡就抱著自己的一桿槍,很少說話。

他向伍千里申請了打靶訓練,只打了三個子彈,增加了三十點熟練度。升級到大師級,需要一萬顆子彈,難怪說一個合格的狙擊手需要用成千上萬的子彈堆積的。

在此期間,夏遠的槍法也是突飛猛進,已經遠超過絕大多數的老兵,畢竟是擁有系統的男人,他壓縮了自己的睡覺時間,每天只睡覺三四個小時,其他時間都在練習射擊。

緊張的整訓時間過得很快,老舊的站台上又集結了大量戰士,足足上萬人,這些都是第九兵團,坐上火車開拔朝鮮,參加抗美援朝的志願軍戰士。

【瞄準專精級(35101/100000)】

離開的時候,他的瞄準專精熟練度已經來到了三萬五,距離提升還差六萬五的熟練度,他相信,在抗美援朝的戰場上,這個熟練度將會提升的更快。

坐上火車,躺在床鋪上的一瞬間,緊繃的精神鬆懈下來,夏遠陷入了沉睡。

雷睢生看著快速入睡的夏遠,對身邊的余從戎說道:「這段時間的訓練把夏遠累壞了。」

余從戎點頭:「可不是,不訓練不行,不訓練就要等死啊。」

這段時間,七連的戰士們是看著這個傢伙訓練的,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起來就進行各項訓練,尤其是瞄準射擊的訓練,為了讓自己端槍不抖,他還在槍下吊了一塊磚,長時間的堅持,他們是打心眼裡佩服這傢伙。

這個新兵,很強,很刻苦。

不知道睡了多久,好像又入夜。

隊伍已經邊境輯安並未多做休整又出發,夏遠都沒有醒來,伍千里知曉夏遠是累到了,也就沒有叫他。

匆匆下車,又匆匆上車。

火車再度出發,很快就要跨過鴨綠江。

雷睢生看著熟睡的夏遠,抽了口煙槍,「這小子還在睡,都睡了一整天了,這麼睡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平河抱著槍,「就是累到了。」

余從戎嗑著瓜子,「真能睡哎。」

平河盯著他:「你可拉倒吧,以前哪次戰鬥結束,不是你呼嚕聲最響。」

余從戎被人揭老短,捏了一顆瓜子砸向平河。

伍萬里坐在一旁傻笑著。

伍千里悶著頭坐在屋子裡,看著眼前的一張紙,「一百多號人,六十多件棉服,根本不夠分。」

梅生沉重著聲,「棉服數量稀少,分到各個連隊,總會有一些人穿不上,先給年輕的小戰士穿,大一點的戰士抗凍,等過了江,到時候換著穿。」

「只能先這樣了。」

伍千里想了想,點點頭。

在東北,他們並沒有補給多少東西,尤其是緊缺的棉服,北上之後,天氣愈發寒冷。

「夏遠,夏遠。」

朦朦朧朧的夏遠感覺有人在推搡他,頭腦昏昏沉沉,這一覺,仿佛睡了一個世紀一樣。

眼皮上更像是掛了一塊鉛塊,無比沉重,睜不開眼,精神頭模糊,頭疼欲裂。

緩了好長一會兒,他在睜開眼睛,昏暗的悶罐子車廂,一群戰士圍在自己窗前,看到自己醒了,他們鬆了口氣。

「我我睡了多久。」

聲音沙啞,肚子乾癟,飢餓感傳來,發出咕咕的聲音。

「你睡整整一天了,我們快抵達鴨綠江了。」

說話的是余從戎,他端著一碗麵糊糊和兩個燒土豆,吐著白霧哈氣,「如果不是你還有呼吸,我們都以為你死了,摸摸心臟,還有跳動。要是沒跳,估計到地方只能先找個地方把你埋了。餓了吧,喏,吃點東西。」

剛睡醒的夏遠的確是餓了,不過聽到自己睡了整整一天,他還是有些驚訝。吃著麵糊糊,將三八式步槍抱在懷裡,認真思考自己為什麼會一覺睡一天。

難道是穿越後遺症,還是出現了異世界水土不服?又或者是在山東整訓時訓練的太刻苦。

算了,不想了。

將麵糊糊吃完,燒土豆連皮一塊吃掉,胃裡稍稍舒服了一些,又感覺到空氣有些寒冷。

他這才驚覺,剛剛余從戎說他們已經快抵達鴨綠江了!!

夏遠目光在車廂里的戰士們身上掃過,只有部分戰士身上穿著厚厚的棉服,其他戰士還穿著在浙江那邊的禦寒服。

他皺了皺眉頭,立馬就想到了什麼。輯安車站的棉服數量也不夠,整個悶罐子軍列上運送著部分第九兵團的隊伍,近萬人,輯安車站的棉服數量再多,也無法滿足整個第七穿插連的需求,分配到其他連隊,每個連隊總會有一些人穿不上棉服。

「還有機會,真正寒冷的是長津湖一帶,長津湖戰役爆發的時候,罕見的遇見了五十年難遇的低溫天氣,並且下了一場暴雪,朝鮮的其他地區溫度尚可,只要確保抵達長津湖之前,找到更多禦寒的衣物就行!」

這個時候,來自未來世界的大腦又發揮了作用。

長津湖戰役最難的一點就是天氣,特別是長津湖一帶,高海拔,最低氣溫能低至零下四十攝氏度,連槍管都能凍變形。惡劣的天氣加上武器裝備的不適應,這也是導致長津湖戰役志願軍並未打出自己的全部實力,才導致美軍陸戰一師成功的從包圍圈裡突圍出去。

他總不能去找到偉人說自己是穿越者吧?

「長津湖戰役打響的時間是十一月底到十二月,而現在才十一月出頭,還有一二十天的時間,這期間估計要和美軍打游擊,宋司令和彭老總估計正在布局長津湖戰役,人算不如天算,長津湖的天氣是偏向美軍的。」

夏遠緊了緊衣服,心裡不斷思索著有用的信息,常年習武倒也沒有讓他感覺到異常寒冷。

他了解抗美援朝戰爭並不多,但是看過長津湖電影,了解第七穿插連在長津湖戰役中的創舉,這是他的財富。

「鴨綠江,鴨綠江到了。」

這個時候,車廂里傳來一陣喧鬧,半掩著的悶罐子車門出現了一條蜿蜒曲折,寬闊的河流。

寒風冷厲的吹進來,戰士們站在門口,雙手插在袖筒里,墊著腳張著腦袋看。

余從戎距離門口最近,嘴裡喊著:「別擠,別擠,都別擠,人人有份。」

收回目光,夏遠掃過車廂,不大的車廂多了二十部電台和幾名譯電員。

「遠哥,這是張小山,在車站那邊上車的,你睡了一路,連長也沒有叫你,我在車站看到被炸死的人了。」伍萬里趴在床頭,一臉後怕的說,然後對著身邊的張小山:「這是夏遠,連長讓我問他喊遠哥,會武功,連我哥都打不過。」

張小山很年輕,臉上還帶著稚嫩:「遠哥好。」

「別叫我遠哥,叫我夏同志就行。」

夏遠從車上下來,他想到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你哥沒有下死手,經常在戰場上廝殺的人,真要打起來,我怕不是你哥的對手。」

電影里在火車通過鴨綠江大橋之後,前方的鐵路被敵人破壞正在修補,這個時候美軍的飛機會來炸橋。

車上有大量的物資,自己必須做點什麼。

夏遠知曉自己無法改變大局,但做一些小事,應該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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