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遠便是我們的同志,我們可以無條件的相信他!」

周班長目光眼裡的看著手下的戰士,扭頭對夏遠道:「有人可能會不服你,但你要用行動,讓所有的戰士折服!」

「是!」

夏遠重重點頭,「長話短說,可能你們有人對我不了解,沒關係,今天晚上,我會讓你們看到一個全新的我!行動計劃很簡單,全稱保持靜默,跟在我身後,出發!」

其他戰士一愣,跟在他身後算是什麼計劃。

周班長瞪著他們:「愣著幹什麼,都跟上!」

「是!」

十餘名戰士跟在夏遠身後,周班長負責斷後。

他們快速的繞過敵人的蒼山的北側,用了二十多分鐘,繞道敵人的身後,夏遠簡單的觀察,打手勢讓隊伍停下,周班長走上前詢問情況。

「雷區!」

夏遠只是簡單說了兩個字。

周班長低聲叫:「馮忠!」

名叫馮忠的戰士彎著腰走上前,蹲在夏遠和胡班長面前,「班長!」

「帶著隊伍穿過雷區,穿過鐵絲網!」

「是!」

「等等。」夏遠叫著他,「班長,你們尋找的方法太慢,直接告訴我留下的記號是什麼,我來領著大家穿過雷區。」

志願軍在將地雷排掉以後,都會做一個白天看不到,即便是看到了也不會引起敵人懷疑的標記,到了行動的時候,會有專門負責做標記的戰士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的尋找著標記,一點一點的摸索著通過雷區,為志願軍戰士留下一道安全可靠的路線。

這種方式比較耗時間,天太黑,一百多米的雷區可能要花費一個小時的時間來摸索。

馮忠說道:「石頭,一小堆碎石頭。」

夏遠目光掃過雷區,很快就發現一些比較的碎石頭從這邊歪歪扭扭的延伸到了敵人的鐵絲網下,他道:「找到了,跟著我!」

其他戰士表情一凝,神色都有點難以置信。

這就找到了?

就連周班長也感覺有點難以置信,一度想要拉著夏遠詢問這傢伙是怎麼看到的,但想到人家在不是很亮堂的夜晚,隔著一公里都能夠觀察到敵人的崗哨,多多少少有點不是人的感覺。

對此,周班長也只能將其歸結為。

特殊。

很快,夏遠的行動再次讓眾人驚呆,他彎著腰,飛快的在敵人雷區穿過,一百多米的雷區,不到一分鐘就穿過了。

「他,他不怕被敵人警戒哨發現!?」

有的戰士難以置信的問道。

周班長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實際上,在行動的時候,夏遠已經確定了敵人警戒哨的狀態,跟下碣隅里的差不多,安全的環境讓警戒的美軍放鬆了警惕。

相對陡峭的山勢,一百多米的雷區,三道鐵絲網,機槍碉堡俯瞰著。

如此嚴密的防禦,就是螞蟻都別想安全進來,更何況是人。並且他們守著蒼山已經有三個月了,平安無事,也就是這種安逸的情況,機槍碉堡的美軍和警戒哨的美軍不是在開小差,就是在打盹。

可能是,警戒哨的美軍認為碉堡里的美軍在看著,碉堡里的美軍認為警戒哨里的美軍在看著。

四個警戒哨,真正工作的只有兩個,並且一個處於這邊的反斜,看不到這裡,而另外一個只能看到一個後腦勺,多少讓夏遠感覺到離譜。

這種警戒哨偷懶的情況在朝鮮戰場可是比比皆是,一旦生活安逸許久,美軍就會變得懶散,再加上志願軍越打越勇,絕大多數美軍都變得無鬥志。

這種駐守後方的美軍絕大多數都是被志願軍收拾過,沒什麼鬥志了,上級便派遣他們駐守一些山嶺。

真正參與戰鬥的,還得是一些王牌師。

可惜他們碰到的是專收拾王牌的志願軍,什麼狗屁王牌精銳,老子打的就是王牌精銳。

特別是到了1952年後,美軍的鬥志已經點燃不起來,軍心渙散,不少士兵都期盼著停戰回家,而對於這些喪家之犬,失去了鬥志,喜歡安逸舒適,喜歡熱咖啡,熱狗,嬌生慣言的美軍,眼下的夜襲行動可謂是順風順水。

尤其碰到連敵人的警戒崗哨里美軍身上衣服的字母都特娘的看得清楚的夏遠,帶著十幾名戰士摸到敵人的高地上再簡單不過。

闖過雷區,掀起鐵絲網,夏遠觀察了敵人的警戒哨。

平靜的像是一口死潭。

開小差的開小差,偷懶睡覺的偷懶睡覺。

如此情況下,夏遠非常順利的穿過三道鐵絲網,並來到山腳,扭頭對身後的周班長揮手,周班長迅速下達命令,戰士們學著夏遠的動作,彎著腰沿著夏遠剛剛通過的雷區道路,飛快的穿過雷區,匍匐著鑽過三道鐵絲網,悄無聲息的來到山腳。

夏遠比劃『出發』的手勢,沿著山體斜著向山上摸去。

戰士們緊緊地跟在夏遠身後,他帶著戰士們快速貼近美軍的警戒哨,已經可以清晰地聽到敵人的呼嚕聲,這是睡得可是真的香。

夏遠停下腳步,指了指前方的崗哨,並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戰士們意會,周班長迅速安排著四個小組向敵人的警戒哨摸了過去,背坡方向敵人只設立了警戒哨,並沒有設立暗哨,無疑中減少了他們行動的難度。

故而行動十分順利。

周班長帶領著戰鬥小組快速靠近酣睡的美軍,等他們將美軍處理完之後,他勐地扭頭,發現夏遠不見了,再一看,機槍碉堡口散發著澹澹燈光,有一道影子晃動鑽了進去,可不就是夏遠,他臉色微變,低聲喊道:「敵人的碉堡!」

夏遠則悄無聲息的摸到敵人的塹壕,藉助塹壕當做掩護,迅速靠近敵人的機槍碉堡。

機槍碉堡里有兩名美軍,一個打著瞌睡,另外一個坐在凳子上,頭一載一載的,晚上的警戒著實難為他們了,夏遠握著刺刀,彎著腰悄無聲息的靠近坐在凳子上的美軍,勐然出手,動作十分凌厲,一個手刀看在敵人脖頸的軟弱位置,鋒利的刺刀直插另外一名美軍的咽喉,打手已經捂住他的口鼻,炙熱的鮮血湧出來。

這名美軍醒了,瞪大眼睛,碧藍的眼睛裡帶著驚恐,發出一陣嗚嗚的聲音,驚恐又變成哀求的。

夏遠一臉澹漠,握著刺刀的手用力,刺刀向一側摁下去,半個脖子被他撕開,鮮血噴涌,這名大頭兵的性命快速的消散,童孔失去色彩,沒了聲息。

抽出刺刀,如法炮製將另外一名美軍殺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的夏遠勐然衝出敵人的碉堡,動作凶勐冷厲,一腳將靠近人踹到在地,整個人就像是暴起的獵豹迅撲過去,沾滿鮮血的手捂著了眼前這人的口鼻,鋒利的刺刀險些直插進去。

旁邊有人低聲驚呼:「自己人!」

眼前是一名身穿50式,已經弄得髒兮兮的志願軍戰士,夏遠鬆了口氣,鬆開眼前這名戰士,扭頭就看到已經完成任務的偵察班戰士握著刺刀靠過來。

「自己人,自己人。」

「呼。」夏遠點點頭,把壓在身下的戰士拉起來,這名戰士表情有些痛苦,嘴角抽抽。

「我以為是敵人靠近了,出手狠了一些。」夏遠低聲道歉:「對不起,你沒事吧。」

這名戰士抱著肚子蹲在地上,「讓我緩緩,夏遠同志,你下手也太狠了,差點被殺了。」

夏遠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周班長摸過來,蹲在地上說:「好身手,以前練過?」

夏遠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周班長見他沒多說,便道:「四個警戒哨,三個睡覺的,一個吃東西了,全被我們幹掉了,後山已經被我們占領了。」

夏遠道:「找五名身材高大的戰士,跟我換上他們的衣服。」

「老牛,鄒添福,李迎財,王賀平,孫大宏,你們換上敵人的衣服。」

周班長點頭,讓戰士們去把他們的衣服扒下來,並找五名身材看起來高大的戰士換上敵人的衣服。

夏遠脫掉身上的50式,穿上敵人的衣服,帶上敵人的鋼盔,在地上抓了一把土往臉上抹,並低聲道:

「我們的面孔和敵人差太多,需要偽裝一下,這是最簡單的,等一會行動,你們五個人要聽我的命令,不要擅自行動!」

五名換衣服的戰士點頭,紛紛抓了一把土往自己臉上抹。

夏遠就喜歡志願軍戰士這樣乾淨利落的執行力,他扭頭對周班長說道:「周班長,你帶著人迅速占領敵人的塹壕,如果聽到槍聲響起,你們不要開槍,在這裡等待,也不要著急,爭取將敵人的後山占領,為我們的撤退做準備。」

周班長點點頭:「好,但你們這次去也要小心一些,李迎財,你們看好夏遠,如果他出了點事,我可沒辦法向連長交代。」

頓了頓,他又道:「別忘記抓舌頭。」

夏遠咧嘴一笑:「這次給你們抓個大舌頭!」

他把敵人身上的手雷全模走,裝在身上的口袋裡,裝的鼓囊囊的,手榴彈綁在腰間,帶著五名戰士便出發了。

周班長則帶著人鑽進敵人的碉堡,搜刮敵人的重機槍,子彈,並迅速在有利地形安排戰鬥小組架起敵人的重機槍,帶領剩下的戰士做好戰鬥準備。

另一邊,夏遠讓五人列成一列縱隊,目光快速掃過敵人在高地上構建起來的各種工事以及帳篷,並確定敵人的警戒哨位置以及數量,高地上的美軍並未設立太多警戒哨,完全有機會將其一一解決掉。

「前方一個帳篷前有一個崗哨,等會我靠近他動手,你們解決帳篷裡邊的洋鬼子。」

「是!」

夏遠帶領著五名戰士,穿著敵人的衣服,大搖大擺的接近第一個崗哨的大頭兵,大頭兵察覺到這邊的動靜,扭頭看到是自己人。

「喂,你們要去執行任務嗎?」

帳篷里透出來的昏暗燈光,讓這名美軍有點看不清楚處在黑暗中的夏遠等人,只能夠看到對方穿的衣服較為厚重,頭上戴著鋼盔,身材也是屬於比較高大的類型,便認定出現在眼前的是他們的人。

「是的。」

夏遠用英語回道,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的英語還遠沒有達到對答如流的程度,回答的太多,絕對會露餡。

因為他學的是中式英語。

就和外國人說中國話一樣,說一個字或許聽不出來,但如果說一句話,直接就聽出來了,除非是常年生活在國內,漸漸地被地方口音薰陶。

「夥計,那你們可要當心了。」

見對方沒有多說什麼,警戒的大頭兵並未多說什麼,也沒有懷疑眼前這支突然出現的隊伍。

「謝謝。」夏遠點頭,走上前,從口袋裡取出刺刀,嘴裡說著:「夥計,嘗嘗口香糖。」

「謝了夥計,我身上還有。」

大頭兵正拒絕,走在前方的夏遠突然暴起,箭步衝上,刺刀直插脖頸,打手捂著對方的口鼻,握著刺刀的手十分用力,超越兩倍普通成年人的力量發揮出來,刺刀硬生生的將對方脖子切開,整個過程只持續兩秒,對面連慘叫都沒有發出來,切開的位置只剩下骨頭和皮肉連接著,鮮血很快流淌了一地。

緊跟著夏遠身後戰士在夏遠動手的瞬間,便衝進帳篷,夏遠沒聽到帳篷里傳來的聲音,將地面上大兵的屍體拖進帳篷,露在帳篷外的腦袋觀察四周,確定沒人注意這邊,便鑽進帳篷。

「全是武器彈藥。」廖和平撬開裡邊的箱子,是一箱子黃橙橙的子彈。

「這麼多!」

老牛眼睛一瞪,盯著一個營帳里的武器彈藥。

鄒添福、李迎財和王賀平將其他箱子撬開,手雷、子彈、嶄新的卡賓槍。

夏遠簡單的看了眼,「這是敵人存放武器彈藥的營帳,旁邊還有一個營帳,那個營帳里估計是美軍的食物,我們應該是到了敵人的生活區。」

老牛道:「夏遠,我們去看一眼。」

夏遠搖頭:「別著急,等戰鬥結束我們有的東西拿,但不是現在,我們可是在敵人的陣地上。」

「哎。」

「身上塞滿手雷,給我去炸營!」夏遠走上前,抓著箱子裡的手雷往懷裡塞。

老牛等人也撬開裝有手雷的箱子,儘可能的往自己身上裝。

裝的差不多,夏遠把箱子蓋上,扭頭看了眼屍體,說道:「這麼晚了,敵人的陣地上沒有巡邏兵,說明敵人對陣地的安全是非常自信,我們現在去找敵人的屯兵坑道。」

美軍的陣地工事是遠比志願軍的陣地工事要強大很多,他們挖的屯兵坑道也十分的先進,並設立的有生活區,休息區,甚至是衛生間,找到敵人的屯兵坑道,決定著今晚戰鬥的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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