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剛露出來,子彈叮噹的穿透他頭頂的鋼盔,一下子將鋼盔打掉,像是抽到頭一樣,身子向後一栽,沒了聲息,額頭上,一個血洞流出殷紅刺目的鮮血,靠在牆壁後的兩名日本鬼子面露驚恐,渾身都在發顫。

好可怕的支那人!他們連支那人的身影都沒有看到,就已經死了兩人!

「撤,撤退!」一名鬼子打了退堂鼓。

「八嘎!」另一名鬼子罵道,一把推開身旁的士兵,端著槍胡亂的扣動扳機,然後拉栓,再扣動扳機,而一個人影已經悄然摸到他們身後,打手抓住了那名想要撤退的鬼子,刺刀探入,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眼神便失去了色彩。

那名近乎瘋狂的日本鬼子胡亂的開槍射擊,五顆子彈很快打光,他轉頭想要補充子彈,便看到一個人站在他面前,帶著血跡的刺刀勐然刺了過來,小鬼子沒有反應過來,意識還停留在死亡前的一刻,他聽到了這個支那人的話。

因為他說的是日語:「下輩子,別再來中國!」

一個小隊四個鬼子被他迅速了解,隨手扯掉這名鬼子身上的子彈袋和兩顆手雷,他接下來要去找剩下七個鬼子,進入的鬼子一個小隊十三人,分成三小隊,兩支四人,一支五人,中間那支被他幹掉兩人,左側這支被他殲滅,還剩下七人。

他要將村北頭變成鬼子的葬身之地!

而僅剩下的七名日軍的位置早就被他掌握,戰場上,熟悉戰場、了解戰場、掌握戰場,這是必須的條件,只有這樣才能夠在戰場之中猶如如魚得水般,日軍則對牛家村的戰場位置十分陌生,任何角落都需要他們自己去摸索,然而他們的敵人卻是一個對戰場環境十分熟悉的超級士兵。

七名日軍,包括日軍的小隊長,心裡都清楚,他們七個人不能走散,任何走散都是給敵人機會,他們必須要抱團。

「八嘎,我們進來已經這麼長時間,死了這麼多人,卻連支那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狡猾的支那人!」

「我們小心一些,支那人很狡猾,他們喜歡從背後偷襲,山竹君,請你幫我看好身後,我可不想自己被支那人偷了屁股!」

「放心吧,我會看好的,但是敵人太狡猾了,我們一直沒能夠發現他,這對我們是非常不」

砰!

陡然,一聲十分突兀的槍響讓說話的山竹聲音戛然而止,他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鋼盔碰撞著地面發出哐當的聲音,甩了很遠一段距離,六個日本鬼子驚愕的看著倒下的山竹,在他的側頭顱上,有一個圓滾滾的血洞。

他們迅速躲避,神色帶著一絲緊張,慌亂的看著四周,尋找著他們看不見的敵人。

砰!

又是一聲槍響。

一名鬼子重重的倒在地上,活著的日本鬼子呆呆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人,他們的神情帶著難以置信,而難以置信中又帶著一絲驚恐,那是對未知敵人的驚恐。

「八嘎!

支那人!出來!」

鬼子的小隊長面目扭曲的端著槍,朝著天上胡亂的開槍,扯著尖銳的嗓子大聲的罵道,身旁的日本鬼子趕緊拽著他。

「隊長,冷靜,支那人就躲在暗處,我們找不到他們!」

小隊長面目扭曲的說道:「那就搜尋所有的房子,也要把支那人找出來。」

身旁的日本鬼子士兵看了看己方的人,剛剛又被支那人殺死了兩個,僅剩下五人,想要搜尋整個牛家村,談何容易,於是有日本鬼子提議先撤退,由中隊長做決定,否則他們所有人都在死在這裡,也不能將這裡的消息帶出去。

日本鬼子是聰明的,敵人就躲在暗處,他們決定分兩個人撤退,剩下三個人留守,負責掩護,似乎想通過這樣的方法來找到那隱藏在暗中的敵人。

一個拐角的傳呼,夏遠透過窗戶縫看著遠處的日軍,五名日本鬼子的行動他看的一清二楚,兩名日本鬼子在離開隊伍之後,端著槍迅速向村子外撤離,而剩下的三名日本鬼子則呈三角,朝著三個方向,小心且十分緩慢的撤離。

非常有序的配合,如果是經驗不高的戰士過來,很有可能會對這樣的情況束手無策。

無論是打那三個日本鬼子,還是打撤退的兩名日本鬼子,結果都是暴露自己的位置。

夏遠則沒有想要跟這三名日本鬼子糾纏,而是繞著尋找到撤退的兩名日本鬼子,在他們撤退的路線轉角隱藏起來,抓著一把鋒利的刺刀,開啟聽聲辨位之後,在這寂靜的村子裡,他能夠清晰的聽到日軍飛跑過來那十分沉重的腳步聲。

當不斷靠近他所在的位置時,夏遠猶如惡虎般飛撲過去,手中刺刀長驅直入,在撞到一名日本鬼子時,刺刀穿透其衣服,刺穿皮肉,滾燙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湧出,整個手掌粘稠溫熱濕滑。

「啊!」

日本鬼子反手抓著夏遠,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的支那人,身體的刺痛讓他面目扭曲起來,他用盡渾身力氣,大喊道:「福園君!!殺,殺了他!」

夏遠抬起頭,臉上掛著噴濺上來的鮮血,眼睛帶著冰冷的殺意。

那端著槍的日本鬼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傻了,僅僅只是愣神的功夫,他便憑藉著強大的力量將刺刀硬生生的下滑,刺刀就像是一把鋒利的菜刀一般,將其開膛破圖,鮮血混合著慘敗的內藏從劃開的部位流出來,一瞬間,刺鼻的血腥味充斥了整個巷子。

抱著他的日本鬼子力氣越來越小,童孔漸漸失去了色彩。

夏遠抽刀,以迅雷之勢撲向那短暫愣神,即將反應過來的日本鬼子,刺刀刺入其肚子,被他摁著用力向下划著,將其開膛破肚,鬼子發出一聲嗚咽,眼睜睜的看著那鋒利的刺刀將自己肚子劃開,意識開始變得模湖,頭腦也在嗡嗡作響,視線發黑起來,重重的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刺鼻的血腥味並未讓夏遠感到不適應,他把鬼子身上的彈藥全部都收集起來,放在鋼盔里,背著兩條槍,來到一間半倒塌的房屋裡,彈藥丟進臥室,槍枝大背在身後,走出來的他渾身上下沾染著鬼子身上流出來的鮮血,整個人就像是從地獄走出來的殺神一樣。

「還有三頭。」

夏遠握著手裡的刺刀,目光冰冷的走出院子。

此時的三頭日本鬼子還不知道派出去的兩名同伴已經被夏遠殺害,他們還天真的認為只要兩人離開村子,將村子裡發生的事情告訴中隊長,中隊長會立即派人前來增援,然而殊不知危險正在悄然降臨。

「小田君他們兩人應該已經離開了村子,我們只需要盯著,等到增援來了就行了。」

倖存下來的小隊長一臉慶幸的透過窗戶看著四周,此時他們已經進入了一間完好的屋子,將房門緊鎖,自以為很安全的躲著。

剩下兩名日本鬼子士兵則一臉的後怕,顯然是被今天的遭遇給嚇到了,一個小隊的進入村子,還沒有見到敵人的影子,就死的只剩下五個人。

「不知道小田君他們兩個人能不能跑出去。」

「我們沒有聽到槍聲,一切還是有的可能的。」

「不用胡亂猜測,我們要相信小田君,他身上有母親給他的護身符保佑著,好幾次他都死裡逃生出來,小田君是幸運的!」

小隊長扭過頭,又道:「我們只需要堅守著,相信帝國,相信天皇」

『陛下』二字還沒有說出來,一聲沉悶的槍聲在寂靜的村子之中響起,子彈化作一道奪命的虛影,噗的一聲穿透了窗戶,擊穿了日軍小隊長的頭顱。

一槍爆頭!

他的眼睛瞪得老大,一臉難以置信的栽倒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兩名日本鬼子當即嚇傻在了原地,呆呆地看著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的小隊長,上一秒還在跟他們交談,下一秒就被那群看不見的支那人給射殺了。

兩名日本鬼子士兵內心無比的崩潰,端著槍,一臉絕望的看著平靜的四周,到處都是房屋,哪有支那人的影子,根本就看不到。

忽然,一名日本鬼子看到一道人影從遠處的斷裂牆壁一閃而過,他立即驚叫道:「支那人!」

隨機端起槍開槍射擊,身旁的日本鬼子也跟著他胡亂的射擊,砰砰的槍聲顯得十分的慌亂。

夏遠一臉冰冷的神情,目光看著周遭,子彈嗖嗖的擊打在身體一側的土牆上,他沒有絲毫的慌亂,不緊不慢的給三八式步槍里壓著子彈,壓夠五顆子彈,瞄準遠處的窗戶,扣動扳機。

槍聲響起,一名鬼子栽倒在地上。

他聽到最後那名活著的日本鬼子士兵在大聲的吼叫,語氣之中帶著絕望和崩潰,槍聲斷斷續續的向著,那個日本鬼子就像是瘋了一樣的胡亂射擊,最後,他看到了襲擊他們的支那人,渾身是血的站在那斷裂的牆壁後,就像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魔鬼一樣。

這名日本鬼子緩緩的放下槍,驚恐的看著那個支那人,他從未見過這樣讓人從內心深處感到害怕的敵人,從來沒有,那支那人靜靜的站在那裡,舉起了槍,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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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下去的臉上帶著解脫,童孔里卻帶著一股深深地悔意,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子彈擊穿了他的心臟,童孔的色彩正在快速的消退。

一個小隊的日軍被夏遠用了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消滅,他快速的將這支小隊殘留的武器彈藥收集起來,三百多發子彈,十九顆日軍九七式手榴彈,被褥、軍服等等十餘套,還有一些日本鬼子的小玩意,多為手錶。

夏遠一邊觀察日軍的動靜,一邊收集著有用的東西,槍聲戛然而止,用不了多久日本鬼子就能夠反應過來。

「一個小隊失去聯繫,不知道這名中隊長會作何感想!」

夏遠把子彈和手雷分成數堆,放在不同的位置,就和上甘嶺上的一樣,武器彈藥分開放,方便遊走的時候獲取武器彈藥補給,做完這一切之後,躲在一個裂開一道縫隙的窗戶口,靜靜的觀察著遠處的日軍。

日本鬼子的迫擊炮已經一字排開,間隙並不是很大,隨時都有可能對牛家村進行炮擊。

這陣勢也把遠處的三寶鎮住了,不過他的內心想的更多的是夏遠的安危,村北的槍聲已經停止,戰鬥基本結束,但是誰勝利了,還不清楚,以一己之力對抗日本鬼子一個小隊,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特別是想起來的時候,雙方都察覺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是他對夏遠充滿著自信,但潛意識還認為這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一不小心,很有可能會被日本鬼子殺了。

毫無疑問,三寶的擔心是多餘的,沒一會兒,夏遠就給他送來了武器彈藥,一些子彈和手雷,以及部分槍枝。

三寶趕緊詢問情況,夏遠道:「全殺了,一個沒留,那些日本鬼子還不知道村子裡的情況,不過槍聲停止之後,他們總會反應過來的。」

三寶又詢問:「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夏遠搖頭,「沒有辦法,只能打,日本鬼子會反應過來的,我們只有頂住日本鬼子的進攻,在面對巨大傷亡的情況下,為了這麼一個村子,小日本鬼子會權衡輕重,最終會放棄眼前的進攻。」

一個不重要的村子,沒什麼特殊的戰略意義,日本鬼子即便是殺了他們,攻下村子,得到的除了三百多具遺體,其他的什麼都不會得到。

當然,不排除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日本鬼子在如此巨大傷亡,顏面盡失的情況下,想要找回屬於自己的顏面,會加大投入力度。

那情況就跟上甘嶺一樣,范弗利特最初僅僅只是動用了幾個營的兵力開展了攤派計劃,通過媒體大肆宣揚,自己將要拿下三角形山脈,最終連續打了幾天,都未能夠攻下,而全世界的媒體都在注意著范弗利特的攤派計劃,毫無疑問,此時的范弗利特如果撤軍,那麼他將顏面盡失,為了自己的顏面,他投入了美七師,韓二師,結果是兩個師相繼被打廢,也沒能夠打下三角形山峰。

最終還是失敗了,范弗利特的顏面還是沒能夠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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