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為主,誰為次?」

馬長安問起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七日一輪,今天你先來。」

白江很清楚,他們兩個誰也不服誰,想要聯合,必須妥協。

「好,就依你。」

「現在抓緊把所有人集合起來練武,否則我們這副散漫的樣子落在少把頭眼裡,無疑落入下乘,以後再想改掉這個印象,就要花上十倍的功夫。」白江連忙道。

馬長安也知道輕重,點頭答應。

兩人商量完立刻動手。

兩大勢力合流,其他人就算不願意,也不敢得罪。

很快所有卸嶺二代都被他們整合起來。

占據了擂台另一邊的場地,開始練習梅山拳。

徐瑞把一切看在眼裡。

「白江、馬長安雖然家世不凡,卻非紈絝子弟,而且很有能力,尤其是白江。」

白江主動妥協的那一幕,他一樣看到了。

只憑這一點,他就比馬長安強。

「這傢伙不早點除去,日後定然是個大麻煩。」

徐瑞眼底殺機一閃而逝。

陳玉樓帶著崑崙、紅姑娘和花瑪拐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徐瑞、馬長安和白江,帶著眾人練武的畫面。

眼底閃過一絲精光,臉上露出笑容。

之所以扶持徐瑞當血堂副堂主,除了他實力強大,需要拉攏。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讓他把那些在卸嶺內沒什麼根底的人團結起來,與馬長安和白江這些卸嶺二代分庭抗禮。

當然,後者也是他制衡前者的手段。

只有如此,血堂才不是一家獨大,才能方便他掌控這股力量。

「看來徐瑞已經在血堂建立了初步的威信。」

「他的實力超出其他人太多,不需要花什麼心思,大家都會不自覺的圍在他身邊。」

「看來其中也包括紅姑你。」

陳玉樓似笑非笑的神色,讓紅姑娘俏臉一紅,剛要開口辯解,陳玉樓已經轉過身,大步朝前方走去。

徐瑞、馬長安、白江他們,當然也發現了陳玉樓一行,揮手示意眾人停下後,快步迎了上去。

抱拳為禮。

「少把頭。」

眾人齊聲道。

微微頷首後,走到徐瑞身邊。

「看來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是血堂最合適的副堂主。」

徐瑞實力雖強,但根基太淺,他要多多支持,免得被馬長安和白江壓過。

「多謝少把頭誇獎。我只是力所能及的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但求不辜負少把頭的信任。」

徐瑞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他知道,血堂堂主始終是陳玉樓,而不是他。

適當的伏低做小,才能贏得信任。

「若是人人都有徐兄弟這樣的覺悟,何愁我血堂不強,卸嶺不興。」

很滿意徐瑞的態度,拍了拍他的肩膀後,邁步馬長安和白江身邊。

「馬堂主和白堂主都是我卸嶺的肱骨,為我卸嶺大業立下過汗馬功勞,我希望你們也能跟他們一樣,為我血堂和卸嶺的未來出力。」

二人對視一眼,齊聲道:「原為少把頭赴湯滔火,萬死不辭。」

「很好。」

揮了揮手。

同來的黑衣幫眾,把一口口大箱子抬到擂台上。

箱蓋打開,白花花的銀元,金燦燦的黃金,在耀眼的陽光下散發著誘人的光芒。

「哇…!」

驚嘆聲從人群中衝起。

即便是那些卸嶺二代們,也從沒見過這麼多錢。

對眾人反應很滿意的陳玉樓,跳上擂台,俯視眾人。

「你們都是我從數萬人中千挑萬選出來的精英,一年多的習武,只是為你們打基礎,接下來才是對你們真正的考驗。」

「只有通過接下來的考驗,你們才算是我血堂的正式門人,享受卸嶺黑帶弟子的待遇。在這之前,你們還算不得我卸嶺弟子。」

「但接下來的考驗不同於你們一年前,一旦通不過,真的會死人。所以,接下來你們自己選擇,若是想接受考驗,便留下來站在這裡,若是不接受,就站到我身後。」

聽到這裡,眾人變了臉色。

陳玉樓看在眼裡,繼續心理攻勢。

「凡是留下來的,這裡的錢財都有一份,最低每人五百塊銀元。」

「離開的人,沒份。」

看著白花花的銀子,金燦燦的黃金,出身下九流的人,臉上露出貪婪和堅決。

能從當初那殘酷的幻境中通過,本身就是心志堅毅之輩。

而且爛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

若是活下來,可就是滿身富貴,一步登天。

至於那些卸嶺二代,他們到是不缺錢,但他們缺法術。

在加入血堂試煉之前,他們就從父輩口中得了消息。凡是通過選拔的人,最後都有資格修煉血堂的根本法術『血紋術』。

長在卸嶺的他們很清楚一門法術的價值。

但,那怕再多的誘惑,都有人退縮。

很快十幾個人站在了擂台後面。

七個出身底層,剩下六個則是卸嶺二代。

「還有別人嗎?」

眼看再無人退出後,陳玉樓心裡鬆了口氣。

要是退出的人太多,他的血堂可就大打折扣了。

「拐子?」

花瑪拐上前。

「先帶他們下去安置。」

花瑪拐點頭後,帶著提前退出的人走了。

雖然不足以加入血堂,但煉了一年武,當個精銳弟子還算夠格。

「你們都跟我來吧。」

跳下擂台,轉身朝練武場外走去,眾人帶著幾分忐忑的跟上。

出了練武場,沿著寬敞的廊道,左轉右轉,很快來到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沒有絲毫標識的院子外面。

陳玉樓上前敲了敲院門。

一個縫隙打開。

「是我。」

陳玉樓主動開口。

嘩啦。

鎖鏈滑動的聲音響起。

伴隨著嘶啞的摩擦聲,外麵包鐵的厚重木門緩緩打開。

一個身高體壯,腰間掛著兩把盒子炮的壯漢,出現在眾人眼前。

「少把頭。」

陳玉樓頷首後走了進去。

眾人魚貫而入,崑崙走在最後。

繞過影壁,是一個寬敞的院子,院子沒有廂房,只有正中間的堂屋。

但這堂屋卻不普通。

通體用青石壘砌,除了中間的入戶門,沒有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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