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峰昏迷,一半是因為體力消耗過大,一半是裝的!

畢竟他干翻了幾十號人,面對警察實在不好解釋,好不如順勢昏倒。

說是昏倒,其實是修煉「蟄龍功」,進入深度睡眠,恢復體力。

朝桐光帶來警察,加上三船和夫被他廢了肩胛骨,陳峰安全有了保證,自然可以放心大膽的裝暈。

兩位警察來到現場後,看到滿地的人,頭皮也有點發麻。

朝桐光則是第一時間跑到陳峰身邊,關心他的傷勢!

「快點叫救護車!」一位老警察看到現場的狀況,直接對年輕的警察說道。

「叫幾輛?」年輕警察咽了咽口水,有些喉嚨發乾的說道。

這附近躺在地上的人,足有五十多個,每一個都是傷筋斷骨的重傷,還有幾個一點動靜沒有,還不知道死沒死!

「有多少叫多少吧!」老警察嘆了口氣,他也從來沒經歷過這種事,這已經算是重大犯罪了!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在朝桐光的堅持下,陳峰被第一時間送到醫院,經過嚴密的檢查後,被診斷為中度外傷,體力消耗太大,水份流失過多。

其他人也被陸陸續續送到醫院,這一天,醫院的急症室人滿為患,醫護工作人員忙的不行,直到夜裡十二點才好一些。

陳峰一直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直到第二天才轉醒過來。

經過一夜的休息,陳峰的體力恢復不少,傷勢也已穩定,基本上沒有大礙,只是當他醒過來後,發現右手被拷上手銬,固定在病床上!

朝桐光並不在,似乎已經回家了!

病房裡空無一人,只有監護儀的聲音。

陳峰望著潔白的天花板,心裡倒是坦蕩,並沒有太多擔憂,反而在回味昨天那場戰鬥。

實戰出功夫,陳峰覺得,經過昨天一戰,他獨自面對百號人,最後還戰而勝之,他的功夫又漲進一大截!

最起碼,昨天他在戰鬥中,已然明勁大成,甚至隱隱摸到了暗勁的門檻。

至於身上的傷勢,多是皮外傷,不太嚴重,沒有危及生命。

與那些暴走族相比,他的傷已經好太多!

護士很快就發現陳峰醒來,並且通知了醫生和警察,在醫生檢查後,確定陳峰無大礙,警察就站出來問口供!

警察是兩個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張同學你好,我是東京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科長目暮健次郎,這位是我同事白鳥弘一。」胖警察拿出警員證,向陳峰介紹自己道。

「我們警方想要就昨天的暴力事件,詢問口供!」

陳峰抬起胳膊,亮了亮手腕上的手銬道:「我現在是罪犯嗎?」

目暮警官苦笑道:「給你上手銬也是無奈之舉,你知道你昨天打倒多少人嗎?」

陳峰搖頭,裝作不知!

白鳥警官咳嗽一聲,拿出一個黑色的小本子,看著說道:

「張同學,你昨天一共打倒五十八人,其中重傷十三人,其餘人都有骨折,骨裂,骨斷等現象!其中還有三人住在ICU,沒有脫離危險期!」

「其中一個還是本地黑道社團,三船社社長的獨生子三船和夫!」

目暮警官沉聲道:「此次事件已經是重大刑事案件,所有由地方警署轉到我們刑事一課!」

白鳥警官也說道:「到現在,警局裡還有不少人覺得,這些人不會是你一個高中生打倒的!」

陳峰笑道:「你們應該向我同學朝桐光錄過口供,知道事情的始末吧!我只是正當防衛!」

目暮警官嚴肅的說道:「如此重大傷亡,已經可以構成防衛過當!」

陳峰平靜的說道:「第一,我只有一個人,對方卻有一百人圍攻我,我是被逼無奈反擊,就算我出手重一些,也不算防衛過當。

第二,我還只是高中生,並未成年,你們就算要問我口供,也必須有律師和監護人在場吧!

第三,在我沒有被正式逮捕前,我就不是罪犯,你們沒有權利對我用手銬!」

目暮警官和白鳥警官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麻煩。

他們沒想到陳峰如此難纏,這哪裡還是個未成年的高中生,簡直就是在社會混跡多年的老油條。

警察最討厭和這種人打交道!

目暮警官理了理思緒,然後說道:「我們已經聯繫你在東京的監護人,他正在趕來的路上,至於給你用手銬,是因為你已經被警署列名危險人物!」

陳峰平靜的看了胖胖的目暮警官一眼,然後才說道:「在我監護人或者律師來之前,我有權保持緘默!」

目暮警官額頭的青筋挑了挑,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你都乾了什麼嗎?現在還有三個人沒有脫離危險,若是他們死了,你就是殺人犯!」

陳峰的平靜讓目暮警官很火大,因為他在陳峰眼中看不到一點悔意,也就表示陳峰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根本不覺得有錯。

一想到對方還只是一個16歲的孩子,就能犯下如此罪行,目暮警官頭皮就一陣發麻。

殺人從來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陳峰小小年紀就能對生命如此漠視,將來長大了,還不知道會幹出什麼事來!

他覺得,警署將陳峰列為極度危險人物是對的!

「我需要休息,請你們出去,在我監護人和律師沒到前,我是不會說任何話的!」陳峰就像一個滾刀肉,讓兩位警官一點辦法沒有。

目暮警官很想上前給陳峰兩巴掌,讓他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不過此時病房的門被打開,陳峰的爺爺張洪濤走了進來。

張洪濤一進來,倒也沒關心孫子的傷勢,而是先對付警察。

「目暮警官,這位是我孫子的代表律師。」張洪濤指著他旁邊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道:

「你有什麼事,就跟他交涉吧!」

目暮警官的青筋再次挑了挑,看著那個律師,牙齒都在發顫。

律師直接把兩位警官請出病房交涉,只留下張洪濤和陳峰爺孫倆。

「你的事,我已經通過你同學知道了,這次你做的對,我輩武人就要鋤強扶弱!」張洪濤對陳峰說道。

「我這次的事,好像很麻煩?」陳峰迴道。

張洪濤笑了笑道:「放心,不會有事,已經有人在處理了!」

「我的意思不是警方那邊,而是三船社!」

張洪濤冷冷的說道:「你現在知道怕了?」

「我不是怕,是怕給爺爺你帶來麻煩!」

張洪濤冷哼道:「三船社還沒那麼大的臉!」

陳峰還想再問,目暮警官就又跑進來,直接解開了他的手銬,然後黑著臉離開病房,再沒提錄口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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