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區······同民街······十三號還是十六號?」

那名黑衣人首領的突然清醒,確實讓許易沒能獲得完整的信息,但他的記憶宮殿卻將另一個比較不堅定的黑衣人所說的話給記錄了下來。

當時那個人意識已經很不清醒了,說的話也含糊不清,甚至都聽到清晰的字!

不過問題不大,放在記憶宮殿里,再運用唇語解讀一下就可以了。

解讀完了後,基本地址已經出來了,只是終究差了一點,那個黑衣人首領的突然清醒,打斷了最後一個字。

看嘴型,有點像是同民街十三號,也有點像是同民街十六號。

「同民街十六號!」

許易回憶了一番華陰縣的地圖,迅速就鎖定了最終的地點。

原因也很簡單,同民街十六號距離城門更近!更方便逃跑!

······

同民街十六號。

一個黑暗的房間裡。

勞德諾在來來回回地踱步。

他不喜歡光明,那會顯得他無處躲藏。只有在黑暗中,他才能獲得自己想要的安全感。

「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已經動手了吧?」

按理來說,他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可以安下心來,靜靜等待好消息傳回來就行了。

他遞上去的情報獲得了左冷禪十分的重視,直接派出了足足九個二流武者來執行任務。

這個足以刺殺一流武者的陣容,拿來對付一個剛突破三流境界的武者,無論怎麼看都是十拿九穩,根本不可能出問題的事情。

要是心大一點,甚至完全都不用關注結果,直接躺平休息就可以了。

但不知道為何,勞德諾心裡總是隱隱約約有些不安,好像今天晚上會出事一樣。

「總不能九個二流武者都殺不了他吧?」

這個念頭出現在他心裡,讓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好笑。

「這怎麼可能!九個二流武者,就算是正面襲擊,都足以將整個許家毀掉了!」

在將目標放到許易身上時,勞德諾就已經暗中將整個許家的情況調查的一清二楚。

幾十年前的許家或許還不錯,但現在的許家早就已經不行了,雖然招了近五十個護院,可這些護院裡,三流武者只有五人,還全都是三流前中期的。

剩下的護院裡,不入流武者十五人,其餘全都是長得比較強壯的普通人。

這種勢力,在普通人眼中自然也算得上是很厲害了,但對於九名二流武者來說,真的就是不值一提了。

就算是雙方擺明車馬大戰一場,勞德諾估計這九名二流武者幹掉這五十名護院也最多需要一兩分鐘。

唯一讓他有點忌憚的,是許家貌似還有一個二流境界的老一輩武者。

據說這個武者是許家巔峰時期留下來的,可以說是許家如今最後的底蘊,華陰縣其他幾大家族之所以一直不敢對許家逼迫過甚,就是因為這一個二流武者的存在。

不過勞德諾也就是有點忌憚而已,如果是讓他自己動手的話,這二流武者確實是一個不小的麻煩,但現在動手的卻是左冷禪派來的九個二流武者!

這九個人,隨隨便便拿一個出來,都不會比許家哪個老輩二流武者差了。

「應該是我太過在乎這件事情,所以表現得有些患得患失了。」

勞德諾想了又想,也沒有發現這次任務會失敗的可能,最終只能給自己找了這麼一個理由。

太在乎,所以有些患得患失了。

如此在心中安慰著自己,他仿佛變得平靜了許多。

但他的平靜並沒有維持多久。

一道細微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什麼人?」

勞德諾厲聲喝道。

如果是黑衣人們回來了,絕對不會是這個動靜,他們之間是有專門的暗號的!

更別說,按照時間,他們應該才剛剛開始行動沒多久,怎麼可能現在就回來?

他們的任務可不僅是殺死一個許易,還包括整個許家上下呢!

回應勞德諾的,是一道凌厲到極致的劍光!

那道劍光包含了所有的『奇』與『險』,於最意想不到的角落中,給予了最為致命的一擊!

「華山劍法?」

勞德諾心中大驚。

修煉了這麼多年,他對這門劍法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怎麼會是《華山劍法》?」

心裡有鬼的他,當場就被懾住了,雖然他很快就在求生本能下回過神來,但這個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

咻!咻!

兩道劍光閃過。

他的兩隻手臂頓時齊根而斷。

「啊!!!」

勞德諾一聲慘叫。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一腳踢在了他的胸口上,將他打飛出去,撞到了書架,數十本書落在了他的身上。

噗!!

勞德諾又是一大口鮮血噴出,瞬間便將這些書給染紅了,那一腳,已經將他的肋骨踢斷成數十根,再加上兩隻手臂全都沒了,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他竟已經喪失了所有反抗能力。

但他此刻卻並沒有在意這些,而是滿心惶恐地想到。

『這種程度的《華山劍法》······出手的人難道是岳不群?』

熟知《華山劍法》的他,能夠非常清楚地感受到,剛才的劍法絕對已經達到了大成境界,整個華山派,就連劍道天才令狐沖也沒有將《華山劍法》修煉到大成境界。

只有華山掌門岳不群,憑藉著多年的苦修,才有可能將這門劍法修煉到這個層次。

本就心裡有鬼的勞德諾,對於岳不群的恐懼可想而知,作為嵩山派派到華山派的二五仔,勞德諾不止一次地在夢裡經歷過,自己臥底身份被發現,然後岳不群一劍把他殺了的場景。

『現在這個結果終於要來了嗎?』

勞德諾內心極度恐懼。

他終於要死了嗎?

他的臉上充斥著對於死亡的恐懼。

即便這個場景他已經在心中想過無數次了,但真的到要經歷這一切的時候,他仍舊感覺自己有些接受不能。

他打算垂死掙扎一下。

「師傅!您為何要對徒兒出手?徒兒向來對師傅忠心耿耿!日月可鑑啊!您千萬不要被其他人給矇騙了啊!」

黑暗中。

沉寂了片刻。

一道聲音幽幽響起。

「二師兄,我可不是師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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