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竇婆婆欲言又止。
「竇婆婆，你儘管開口！」
「我若是幫得上忙，肯定不會推脫！」
林寒保證道。
竇婆婆常年不出門。
落葉巷裡，仿佛沒有她這個人一樣。
對於這個很少謀面的鄰居，他還是好奇居多。
沒有半點可憐和同情。
雖然竇婆婆瞎了一隻眼，老得不成樣子，但常年不見她出來吃飯，也沒見她生火做過飯。
顯然，她很可能是深藏不露的大修士。
根本用不著他來同情和可憐。
這樣的人，開口請他幫忙。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很難完成。
很難做到。
但客套話，還是得說。
畢竟都是鄰居。
「小寒，你可否借我兩萬塊下品靈石？」
竇婆婆下定決心，乾脆問道。
「借錢？」
林寒面色一愣。
他還以為，竇婆婆會找他做什麼匪夷所思，難以達成的事。
沒想到，竟然是借錢。
這和她的神秘身份，完全不符。
關鍵是。
常年不出門，哪裡能用到錢？
「能借我麼？」
竇婆婆期待問道。
「不能！」
「我現在手裡只有四千多塊下品靈石！」
林寒訕訕一笑。
他現在窮得很。
「唉……」
竇婆婆嘆氣一聲。
仿佛一下子，又蒼老了許多。
「竇婆婆，你借錢用來做什麼？」
林寒關心問道。
「我需要兩萬塊下品靈石救命，延長我兩年壽命！」
竇婆婆望著林寒，如實道。
「救命？」
林寒面色一凝。
「沒錯，救命！」
「若是沒有這兩萬塊下品靈石，我不出三月，就會死去！」
竇婆婆嘆息道。
「救命要緊！」
「竇婆婆，我借你！」
林寒連忙說道。
身為鄰居，他不能見死不救。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再說，只是借錢，又不是送錢。
借了錢，竇婆婆遲早還會還給他。
「你不是沒錢麼？」
竇婆婆問道。
「我手裡現在確實沒錢！」
「不過我最近結識了不少大佬，靈器坊的莫師傅，妙丹閣的陶師傅，種田的孟長福大叔，豢養靈獸的何成大叔，還有剛剛回到小鎮的福良安大叔，他們都是有錢人！」
「我問他們借兩萬塊下品靈石，肯定沒有問題！」
林寒胸有成竹道。
這點面子，他還是有的。
只不過，輕易他不會開口借錢。
畢竟，欠別人錢的感覺，很不舒服，睡覺都睡不踏實。
現在為了救竇婆婆的命，他願意幫忙借錢。
「不行！」
「必須是你自己的錢！」
「只有你自己的錢，才能救我的命！」
竇婆婆正色道。
「為何？」
林寒滿臉詫異。
只有他的錢，才能救竇婆婆的命？
「我沾染了太多大道因果，才淪落到這一步！」
「若是再問其他人借錢，沾染更多因果，我連三個月都活不了，立馬就會死去！」
竇婆婆連連搖頭。
「大道因果？」
林寒滿臉懵逼。
他完全聽不懂。
果不其然。
竇婆婆和他猜測的一樣，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大修士。
這境界太高了。
到了他完全無法理解的地步。
「大道因果，你理解不了，也很正常。」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些你總該聽過。」
「這就是大道因果。」
竇婆婆言簡意賅，解釋道。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竇婆婆，你快要死了，這肯定是惡報！」
「難道你之前作惡多端，作惡太多？」
林寒震驚問道。
「你看我像是惡人麼？」
竇婆婆問道。
「不像！」
林寒搖頭。
竇婆婆滿臉慈祥，從她的眼神里就能感覺到，她絕不可能是一個惡人。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是大道因果。」
「但大道因果，遠遠不止這一點。」
「不能用單純的善惡來評判我。」
竇婆婆耐心解釋道。
「難道是傳言中所說的那樣，竇婆婆你泄露天機太多，沾染了太多大道因果？」
林寒不由問道。
「有這方面的原因！」
竇婆婆點頭道。
「原來是這樣！」
林寒頓時明白過來。
但很快。
他就反應過來一件事。
「竇婆婆，你說問別人借錢，會沾染更多大道因果！」
「難道問我借錢，就不會沾染大道因果麼？」
林寒詫異問道。
「和你借錢不會！」
「因為我本身就和你有牽扯，本身就沾染了很多大道因果，再借兩萬塊下品靈石，也沒關係！」
竇婆婆望著林寒，慈祥笑道。
「本身就和我有牽扯？本身就沾染了我的大道因果？」
「難道是因為，咱們是鄰居麼？」
林寒猜測道。
「嗯。」
竇婆婆輕輕點頭。
「這麼說的話，現在也就只有我才能救你了！」
林寒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自己竟然變得這麼重要了？
但隨即。
另一個疑惑，湧上心頭。
「竇婆婆，你沾染了大道因果，花錢就能治好？」
林寒詫異問道。
「當然可以！」
「破財消災，你應該聽說過！」
「我這是花錢買命！」
竇婆婆篤定道。
「和誰買命？」
林寒驚訝問道。
「和天地買命！」
「用兩萬塊下品靈石祭天，換取兩年壽命！」
竇婆婆一本正經道。
「這麼厲害！」
林寒震驚不已。
竇婆婆的厲害，完全是超出了他想像之外的那種厲害。
別人都是花錢買東西。
竇婆婆能花錢買命！
和天地買命！
這個看上去風燭殘年，站都站不穩的老婆婆，竟然有如此通天徹地之能。
可惜。
厲害到這等地步，只剩下短短三個月壽命，命不久矣。
震撼之餘，又感到無比惋惜。
「竇婆婆，以你的能力，賺兩萬塊下品靈石，也不是難事吧？」
「為何要問我借呢？」
林寒忍不住問道。
大修士，隨便口袋裡殘餘的錢，也不止兩萬塊下品靈石。
「我借的不是錢，是因果！」
「我自己的錢，完全沒用了！」
竇婆婆搖頭道。
「原來如此！」
「竇婆婆，要不你等我些日子，我儘快幫你湊夠兩萬塊下品靈石，你看如何？」
林寒滿臉認真道。
三個月時間，賺夠兩萬塊下品靈石。
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應該問題不大。
「只能這樣了！」
「我的性命，完全掌握在你手裡了！」
竇婆婆望著林寒，點頭道。
聽到這話。
林寒瞬間感到一陣壓力。
以前也想著賺錢，但從來沒有這麼急切過。
都是一點點努力，一點點賺錢。
現在完全不一樣。
若是賺不到錢，竇婆婆就會死去。
他可不想這樣一位大修士，因為他死去。
「我真想快點賺錢！」
「但是發財的路子，就那幾種！」
「施雨差事，人家都有固定施雨師傅，現在輪不到！」
「丹方我也弄不到！」
「手裡三畝靈田，也不是一品上等靈田，種植黃芽草也不夠資格！」
林寒滿臉為難。
他現在只能一點點，慢慢賺錢。
他知道的快速發財路子，全都走不了。
「我給你指點一條賺錢之路！」
竇婆婆正色道。
「什麼路？」
林寒滿臉期待，連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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