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如虹。
頃刻功夫,就來到何府門前。
林寒剛一落下身形,看門家丁就連忙迎上前來。
「林少俠,裡面請!」
看門家丁,熱情邀請道。
「何叔在家麼?」
林寒微笑問道。
「這幾天,家主一直都在涼亭,苦心研究唱歌之道,為即將開始的樂隊表演,做最後準備!」
「時不時,還有其他幾位樂隊成員,過來跟他合練一下!」
看門家丁笑著說道。
「何叔還挺上進!」
林寒微微一笑。
他這次來,就是為了樂隊表演這事而來,順便想問一下,這一次大概能賣出去多少門票。
說話間。
看門家丁在前帶路,林寒跟在後面。
穿過重重走廊,院中小路上,時不時有毒蟲從草叢裡爬出。
知道這些毒蟲都簽訂了靈寵契約,不會傷人,加上經常來何府,林寒現在看著這些毒蟲,也沒一開始那麼怕了。
再稀奇古怪的事,一旦熟悉了之後,也就習以為常了。
再美的女人,看多了也都覺得平常了,甚至還會厭煩。
再丑的女人,也就剛開始看著嚇人,看久了也都覺得順眼了。
「林寒來了!」
「快來坐!」
何成坐在涼亭里,看到林寒過來,連忙笑著招手。
看門家丁躬身行禮告退。
「何叔,我聽說樂隊表演的門票,開始預售了?」
「什麼時候開始表演?」
林寒走到涼亭里坐下,開門見山問道。
他就是為了此事而來。
還有就是。
現在他手裡只剩下一萬八千塊左右下品靈石。
這點靈石用來開店,顯然不夠。
這次出售門票,他能分到兩成凈收益。
他想了解一下,門票出售情況,大概推算一下,這次能賺多少錢。
等有了錢,他就可以從福良安大叔的靈藥店鋪里,大量購買靈藥,煉製靈丹。
來一丹很快就能正式開業!
「這兩天正在預售!」
「說是預售,其實和正式出售,也沒太大區別!」
「兩天時間,已經賣出去一千張門票了!」
何成滿面笑容道。
「我聽說一張門票,兩百塊下品靈石?」
「這利潤應該很高吧?」
林寒期待問道。
表演賺錢,應該不需要太多本錢。
「一張門票,兩百塊下品靈石,這價格倒是不算高!」
「柳紅袖表演的時候,前排的票都賣到數千塊下品靈石一張,最後一排的票,也都賣到五百塊下品靈石一張!」
「我們這最後一排的票,才賣到一百塊下品靈石一張,最前排的票,也就只賣到一千塊下品靈石一張!」
「平均下來,大概一張票,能買到兩三百塊下品靈石!」
「至於利潤如何,還是要看,最終究竟能賣出去多少張門票!」
何成一本正經道。
「你推測下,大概能賣出去多少張?」
林寒好奇問道。
他現在就想知道,自己大概能分到多少錢,心裡有個底。
「我們鎮上的場館,最多可以容納三千人,我當然希望能賣出去三千張!」
「這樣的話,一共能賣出去將近九十萬塊下品靈石!」
「除掉五千塊下品靈石舞台效果,十萬塊下品靈石場館租費,五萬塊下品靈石僱人賣票維持持續開銷,再去掉五萬塊閒雜開銷,應該能凈賺七十萬塊左右下品靈石!」
「這利潤還是挺高的!」
何成笑意盎然。
「這簡直就是撿錢啊!」
林寒讚嘆不已。
凈賺七十萬塊下品靈石,他能分到手五分之一凈收益,這麼算下來,直接就能分到十四萬塊下品靈石!
上台舞舞劍,耍耍帥,就能賺到這麼多。
還是這樣來錢快,來錢輕鬆。
怪不得。
何成大叔,一門心思要弄樂隊。
出去表演,光鮮亮麗,萬千人喜愛,還能賺得盆滿缽滿。
「對於名聲很大的表演者來說,確實和撿錢差不多,簡直比撿錢還輕鬆!」
「不過對於我們這樣剛起步的樂隊來說,一切都充滿未知數!」
「我們這一次能賣出去一千張門票,主要是我將寬鬆衣衫和樂隊門票捆綁在一起出售,給出一定優惠折扣,打了折!」
「不然的話,上來就直接買票,沒有任何名氣,根本沒人搭理,沒人買帳的!」
何成一本正經道。
「何叔,你意思是,我們下一次,就不一定能賣出這麼多門票了?」
林寒頓時明白過來。
不可能每一次,都趕在風口上,正好有新潮衣衫出售。
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
「別說下一次,就算是這一次,現在門票都不太好賣了!」
「只怕到最後,都沒法賣出去三千張門票!」
何成皺眉道。
「為何?」
林寒詫異問道。
「我們的寬鬆衣衫,賣的差不多了!」
「最開始的熱度過去了,後面大家都漸漸冷靜下來,大多數年輕人,都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寬鬆衣衫!」
「越往後去,就越難賣了!」
「衣衫都不好賣,門票自然更加難賣!」
何成如實道。
「我們用寬鬆衣衫帶動,也才賣出去一千張門票!」
「若是正常剛起步的樂隊,豈不是沒人去看?」
林寒詫異問道。
「沒錯!」
「正常的樂隊,剛開始就是無人問津,更別說花錢買票,去看錶演了!」
「我們這一次能賣出去,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有了一聲名聲,有了很多小迷妹,小迷弟,他們都是奔著你來的!」
「要是沒有你,只怕門票更不好賣!」
何成滿臉慶幸道。
他的很多想法,想的都很好。
但真正去做,卻發現不是那麼回事。
過程太難了。
那些美妙想法,根本實現不了。
也就是沾著林寒的光,寬鬆衣衫和樂隊首次買票,才能有現在這個成績。
「何叔,現在才賣出去一千張門票,門票賣了二三十萬塊下品靈石!」
「我們的舞台效果,場館租費,僱人和閒雜花銷,加起來的本錢,也差不多要二十萬塊下品靈石!」
「現在也就是勉強能賺點錢是吧?」
林寒正色問道。
「沒錯!」
「現在也就是剛賺一點!」
「若想真的賺錢,我們還是要爭取,賣出去三千張門票,讓場館爆滿!」
何成鄭重道。
「有什麼好的賣票辦法麼?」
林寒問道。
他對於樂隊,對於表演,對於賣票這些,完全是一竅不通。
不過是跟在何成大叔後面,混口湯喝。
何成大叔想法太天馬行空,各種奇思妙想,而且又見過世面,從外面學會了很多新潮玩意。
「賣票,其實就是看人!」
「人家賣票,就是衝著人去的!」
「咱們的樂隊,除了你之外,剩下的人都是默默無聞,沒有半點名聲!」
「若想賣票,也就只能靠你了!」
「這兩天,你看看能做一些轟動的事,吸引一下眼球!」
「這樣的話,就容易賣票了!」
「大多數人,都是盲從的,喜歡跟風,喜歡議論,喜歡看熱鬧!」
何成面露微笑道。
「什麼轟動的事?」
林寒正色問道。
生活就是平平淡淡,柴米油鹽。
哪有那麼多轟動的事?
「轟動的事,正常去做,確實很難做到!」
「不過還有一條捷徑,就是人為製造!」
何成笑著說道。
「人為製造?」
「何叔,你詳細說說!」
林寒面露好奇道。
看何成大叔這不懷好意的笑容,他隱隱感覺到,這個所謂的人為製造的轟動,並不是什麼好事。
「比如現在,我讓人傳出消息,你跟秀兒私定終身,我不知情!」
「過兩天,我們就要上台表演了,在台上我會不會拿你開刀!」
「帶著這種好奇,抱著看熱鬧,看好戲的心態,很多人就會買票來看了!」
「尤其是喜歡你的那些小姑娘們,她們更是要買票進場,確認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何成奸詐笑道。
「還能這樣?」
林寒滿臉震驚。
還能拿感情開玩笑?
拿感情去欺騙大眾,賺大眾的錢?
「這都是常見的手段和套路了!」
「感情戲,永遠都是最吸引人的眼球!」
「等你成名了,要是傳出你和柳紅袖之間有一腿,不管是你,還是柳紅袖,都能門票大賣,場場爆滿!」
「能賺錢,讓你配合一下,假裝一下,為何要反對呢?」
「最終,又不是讓你真的娶了柳紅袖!」
「你真想娶,人家還不一定願意嫁呢!」
何成慢條斯理道。
「這都行?」
林寒滿臉驚訝。
他內心的堤岸,都要被這股洪流衝垮了。
他一直都以為,賺錢就是付出努力,得到酬勞,這樣是賺錢。
沒想到。
賺錢還有這麼多門路。
之前想都沒有想過。
完全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賺錢,其實就是滿足顧客的需求!」
「你出售靈丹,是滿足顧客的靈丹需求!」
「你出售靈器,是滿足顧客的靈器需求!」
「你製造感情糾葛,就是滿足顧客看熱鬧的需求!」
「只要不傷天害理,不坑蒙拐騙,能賺到錢就是本事!」
「當你滿足不了顧客的需求,沒有人需要你,一點錢都賺不到的時候,那才是真的慘!」
何成一本正經道。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我們既然是樂隊表演,那就靠著精彩絕倫的表演,吸引人家買票觀看!」
「我不想玩這些花樣!」
林寒鄭重道。
或許,到了山窮水盡,沒得選擇的時候,為了餬口,填飽肚子,他不得不做這些事。
但現在。
他還有得選擇。
他不想成為那種油腔滑調,為了錢不擇手段的人。
走正道,一樣可以賺錢!
只不過,正道來錢,確實要慢不少,要辛苦許多。
但心裡安穩,踏實。
賺到的錢,問心無愧。
「你說得對!」
「若想在這條路上走得長遠,成為頂級,靠那些盤外招,確實不行!」
「那種路子,只能短期圈錢!」
「長遠還是要靠實力!」
「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強求,我們就按照正常的路子去走!」
「這次少說有一兩千人買票來看,若是我們表演的很好,他們下次還會再來的,其他沒有買票的修者,下次也會慕名前來!」
何成豁然一笑,看得很開。
感情糾葛,吸引眼球,他本來也就是隨口一說。
當然。
若是林寒同意的話,他也非常樂意。
要是林寒跟秀兒私定終身這種消息,真的散播出去,大家都以為林寒要成為他的女婿,只怕孟長福肺都要氣炸!
可惜。
林寒不是那種投機取巧,抄近道的人。
這年輕人為人很正直,品行端正,不耍那些花招。
這反而讓他更加喜歡。
那種油嘴滑舌,油腔滑調的年輕人,或許很八面玲瓏,很能吃得開,但他不喜歡那種。
那種只能是做生意,為他所用。
想要跟他交朋友,他理都不會理。
那種人,想盡辦法利用一切,幫了他們,他們也不會感激,反而會覺得自己的手段很管用。
林寒這樣品行端正的年輕人,給他一點幫助,他都會記著你的好,你遇到了困難,他就會來幫你。
交朋友,就要交林寒這樣的。
至於招女婿,林寒更是上上之選。
油腔滑調的,拿感情不當回事,當做賺錢工具的年輕人,很會玩弄姑娘的感情。
若是讓秀兒嫁給這種人,肯定一生都毀了。
若是嫁給林寒這樣,將感情看得很重,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對其他姑娘都不感興趣的年輕人,秀兒一輩子都很幸福。
「何叔,我這次來,就是想問你一下,大後天就要開始公開表演了!」
「我們這個樂隊,其他幾位隊員,我都還沒有見過,我們還沒有在一起排練過!」
「這樣未免太兒戲了吧!」
「我們第一次表演,若是效果很不好,下一次,只怕就沒多少人買票了!」
林寒認真道。
這才是他這次的真正來意。
樂隊表演,他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這就是一條能賺錢的路子。
就如同煉丹,煉器一樣。
既然選了這條路子,想要長久走下去,一直靠這條路子賺錢,那就要努力做好。
「這個你放心!」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忙,煉丹,煉器,種田,開店,給人施雨,打造靈池,還要給舞台效果製作符篆,還要抽空練習劍招舞劍!」
「最近我們一直都有在練習,只是不想耽誤你的時間,沒帶上你而已!」
何成笑著說道。
「何叔,你意思是,我的作用可有可無麼?」
「練不練習都無所謂麼?」
林寒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
「這倒不是!」
「主要你負責舞台效果,舞劍,這些你可以靈活應變,不需要一板一眼,很死板的跟我們配合!」
「到時你臨場發揮就行!」
何成笑著說道。
「何叔,你真是高看我了!」
林寒面露無奈。
何成大叔這番話,他一下就明白了自己在這個樂隊的定位。
就是一個邊緣人。
負責舞台效果。
這舞台效果,隨便找一個制符師都能負責,甚至都算不上是樂隊的成員。
舞劍,這個也就是看起來好看一些,和舞台效果是一個道理。
基本上,他就等於是一個花瓶,一個擺設。
利用他的名聲賣票,吸引觀眾,類似一個吉祥物。
儘管。
他確實對樂隊,對音律之道,完全不懂,未曾涉獵過。
但畢竟參與其中了。
知道這個真相,他還是感覺有些害臊。
他不管做什麼事,都能做得很到位。
不說成為最厲害的,至少像模像樣。
這樂隊表演,他怎麼就成了邊緣人,成為了花瓶了?
不過。
以他目前的水平來看,也確實只能當個花瓶。
他就只學會了流水劍訣中的七招劍招。
也就只能上去舞舞劍了。
「林寒,你雖然是舞劍,但若是舞的好了,一樣很出彩,很吸引人!」
「你不要覺得,你這舞劍不重要!」
「加上你,我們樂隊一共有七個人,你自己可是分到了兩成凈收益!」
「剩下五個人,他們每個人都是只拿一成凈收益!」
「我自己,也就只拿三成凈收益,比你略多一些!」
「你拿的錢比他們都多,你就要做這麼多事,舞劍這一塊,你一定要用心!」
「我是讓你自由發揮,可不是讓你敷衍了事,隨便糊弄過去!」
何成看出林寒的面色變化,不由正色說道。
「何叔,你這麼一說,我更不好意思了!」
「我舞劍,只是個點綴作用,他們五個都是拿一成收益,我自己拿兩成,這不太合適!」
林寒面露不安,連忙說道。
這錢,他拿的名不正言不順,不太合適。
「林寒,你既然是我們樂隊的一員,你的表演也很重要,可不僅僅是點綴作用!」
「若是說點綴的話,大家其實都是點綴,我們七個湊在一起,才是一個完整的樂隊表演!」
「按照正常來說,你單純舞劍的話,確實只能拿到一成收益!」
「不過,你相比於其他人,甚至相比於我,都有一個巨大優勢,就是你有一定名聲,你有一定吸引力和號召力,你能賣票!」
「我們樂隊,就需要一個你這樣能賣票的人!」
「不然我們剩下六個人,賣不出去票,真的就是玩票了,純屬自娛自樂!」
「有你的存在,我們這個樂隊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你拿兩成收益,他們都很贊同!」
「他們甚至還說,你這樣的單飛更合適,自己表演,也能賣票,所有收益都歸你自己!」
「你跟我們在一起,都是屈才了!」
「等於是我們占了你的便宜!」
何成望著林寒,一本正經道。
他最看重的,第一開始就挑選的人,確實是林寒。
這個樂隊究竟能走多遠,將來能否火爆,能否持續門票大賣,賺大錢。
主要就是看林寒。
林寒之外的人,包括他在內,都沒有賣票能力。
他雖然很自信。
但他也清楚,他的煙嗓不為大眾所接受。
很多人都說他唱歌如同敲破鑼一樣,如同公鴨在叫一樣。
其實是這些人不懂欣賞,不知道煙嗓的稀少可貴之處。
懂行的終究只是少數人。
他這種煙嗓,註定只有少數人才能喜歡。
賣票賺錢,還是得看林寒。
「何叔,你可別給我戴高帽!」
「你放心,舞劍這一塊,我會努力做好!」
「我這就回去練習劍招!」
林寒面露微笑,保證道。
這次來找何成大叔,儘管還是沒能參與練習。
但他心裡總算有了個底。
跟著何成大叔,他又學到了不少東西。
感情糾葛,吸引眼球這條路,他不會去走。
但是滿足顧客需求,這個他完全贊同。
這才是賺錢的真諦。
不管是做生意,還是替人做事,其實都是幫人滿足需求。
當你知道對方的需求是什麼,照著對方的需求去做,那無疑就事半功倍,少走許多彎路。
一些無用功,也都可以省去了。
「林寒,你先別走!」
「我跟你結算下,寬鬆衣衫的後續收益!」
何成擺手道。
「何叔,你不是說,寬鬆衣衫越來越不好賣了麼?」
「後續收益沒多少了吧?」
林寒笑著問道。
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
他現在手裡就只要一萬八千塊下品靈石。
這點錢,開靈丹店鋪,根本不夠。
賴豪寧願讓他的管家來福坐十年大牢,都不願意賠給他一塊下品靈石。
現在,靈藥都還沒成熟。
煉丹沒有機會,煉器沒有機會。
施雨差事,人家也都有了固定的施雨師傅,很難接到。
要等到這一季靈藥收穫以後,才能接到新的施雨差事。
目前,他沒什麼收入來源了。
催熟地蘭草和玄元果,更是要購買靈種。
花錢的地方,實在太多。
若是這次能結算一筆衣衫收益,哪怕只有一萬塊下品靈石,也稍微能喘口氣。
等來一丹正式開業,有了穩定收益,後面日子就會好過許多。
「我說的不好賣,是從今天開始!」
「剛開始,在我的飢餓營銷之下,每天都能賣出去數千套寬鬆衣衫!」
「但是小鎮畢竟人口有限,年輕人加起來,也就十來萬人!」
「也不是所有的年輕人,都會買我們的寬鬆衣衫!」
「目前為止,一共賣出去兩萬套寬鬆衣衫了!」
「之前給你結算了一萬套寬鬆衣衫的收益!」
「這次再給你結算一萬套寬鬆衣衫的收益!」
「一套寬鬆衣衫,你能分到十二塊下品靈石凈收益,一萬套就是十二萬塊下品靈石!」
「你清點一下!」
何成說話間,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藍色布袋,遞給林寒。
「何叔,這數目不對!」
林寒接過藍色布袋,清點一下。
一共是一千三百塊中品靈石。
這算下來,就是十三萬塊下品靈石。
「多了一萬塊下品靈石!」
林寒認真道。
話音落下。
他猛然反應過來。
「何成,你該不會是在試探我吧?」
林寒望著何成,驚訝問道。
想要考驗他的人品?
看看他是否會說出來,是否會將多出一萬塊下品靈石私扣下?
雖然說,這樣做,無可厚非。
要挑選靠譜的朋友,靠譜的樂隊成員,人品很重要。
確實要有一些考驗,來做出判斷。
但是真的輪到自己頭上,他還是感覺有些不舒服。
他跟何成大叔打交道這麼多次,何成大叔難道還看不出他的品性麼?
還要這樣試探麼?
「何叔,雖然我沒有什麼錢,但是你用這一萬塊下品靈石來試探我,我還是覺得有些掉價!」
「我在你心裡,就只值一萬塊下品靈石麼?」
林寒望著何成,忍不住問道。
你在試探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試探你。
他直接將多餘的一萬塊下品靈石說出來,或許通過了何成大叔的考驗。
但是何成大叔這個舉動,在他這裡,無疑是減分不少。
「林寒,你別誤會!」
「這可不是什麼試探!」
「這十三萬塊下品靈石,是我之前就放進去的!」
「我忘記跟你說了,多出來的這一萬塊下品靈石,是你額外的收益!」
何成見林寒有些生氣,連忙正色道。
「額外收益?」
「什麼收益?」
林寒詫異問道。
看何成大叔這滿臉誠懇樣子,也不像是臨時胡編出來的藉口。
「你忘記了麼?」
「你之前跟我說,寬鬆衣衫,配合項鍊,帽子,手環之類的飾品,一起出售,能賺更多!」
「我按照你的這個提議做了,果然額外賣出去不少飾品,多賺了一些錢,分給你三成收益,有一萬塊下品靈石!」
何成笑著說道。
「原來是這樣!」
林寒恍然大悟,頓時滿面笑容。
他確實提過這種建議。
沒想到何成大叔真的這麼做了。
還真的賺了不少錢。
分到他手裡,都有一萬塊下品靈石。
多說兩句話的事,就多賺了一萬塊下品靈石。
看來,偶爾的靈光一閃,一個念頭,一個想法,在合適的時機下,在合適的人手裡,都能賺到很多錢。
「真是誤會了!」
「何叔,你別見怪!」
「我只是不喜歡被試探,尤其是我很敬重的人試探我,這讓我很難受,感覺不被信任!」
林寒撓撓頭,道歉道。
「怪我!」
「我應該一開始就說清楚,這些錢的來龍去脈!」
「這就是個小誤會,說開了就好了,你我都不用放在心上!」
「你說得很對,我也不喜歡被人試探!」
「以後我若是有哪裡做的不妥的地方,你不要忍耐,不要積壓在心裡,你就直接說出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何成爽朗笑道。
「我會的!」
林寒一本正經道。
經過這事之後,他跟何成大叔的關係,又拉近了不少。
「你回去之後,抽空練習下劍招,舞劍可是很重要的!」
「舞台效果這一塊,你若是有時間的話,也可以多製作一些靈符,五千塊下品靈石的舞台效果,我總感覺有些寒酸!」
「尤其是,這是我們樂隊第一次公開表演,正是要打響名聲,征服人心的關鍵時刻,在舞台效果這一塊,只要多花點錢,就能弄出很好的效果!」
「依我看,咱們就算是花費三萬塊下品靈石,打造舞台效果,都不為過!」
「若是三千張門票能賣光,場館爆滿,投入三萬塊下品靈石的舞台效果,咱們依舊能賺六十多萬塊下品靈石!」
何成笑著說道。
「何叔,你說得有道理!」
「那我這次,就製作三萬塊下品靈石靈符,打造舞台效果?」
林寒滿面笑容問道。
若是這樣的話,舞台效果這一塊,他又能賺一大筆錢。
三萬塊下品靈石靈符,他頂多也就花一萬塊下品靈石成本。
能凈賺兩萬塊下品靈石!
「行!」
「就這麼辦!」
何成果斷決定下來。
「我這就回去練劍,制符!」
林寒笑容燦爛,立即起身告辭。
走出何府。
嘩!
劍光一閃。
林寒踏上飈速劍,向落葉巷飛去。
春風拂面。
這次結算收益,一下賺到十三萬塊下品靈石。
整個人都感覺有些飄飄然。
賺錢,其實也沒那麼難。
找對路子,跟對人,簡直就和撿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