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的五品聚靈陣，差不多要十萬塊下品靈石。」
「舊的五品聚靈陣，大概六萬塊下品靈石就能買到。」
「不過……」
塗茂面色躊躇，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林寒連忙問道。
「你也知道，一品聚靈陣，二品聚靈陣，都是底層修者在用，他們更換更高品階聚靈陣，自然就會將舊的賣掉！」
「但是四品聚靈陣，都是屬於中層，中上層修者所用，他們用舊了，通常都是給自己的子女，親朋所用！」
「五品聚靈陣，小鎮上，只有那些頂級修者才能用得起，他們用舊了，基本都是給自己的子女用！」
「跟你同齡的富家子弟，基本都是用的五品聚靈陣！」
「本身，五品聚靈陣數量就不多，再加上這些頂級修者用舊了自家就能消化，流傳出來的舊的五品聚靈陣，數量相對就比較稀少！」
「一般剛流傳出來，就被人買走了！」
「想要買到舊的五品聚靈陣，有時也要看運氣！」
「所以，我也不敢跟你保證，一定能買到五品聚靈陣！」
「四品聚靈陣，數量更多一些，買到的機會還是比較大！」
塗茂娓娓道來，笑著解釋道。
「聽你這意思，五品聚靈陣很可能買不到！」
「所以我還是花三萬塊下品靈石，購買一套舊的四品聚靈陣？」
林寒頓時明白過來，正色問道。
「沒錯！」
「四品聚靈陣，比較好弄到一些，我可以幫你聯繫，幫你留意！」
「若是運氣好，三五天就能碰到一套，若是運氣不好的話，可能十天半月，可能一個月才能遇到！」
塗茂如實道。
「這樣不行！」
林寒果斷搖頭。
他現在手裡有十四萬八千塊下品靈石。
還算有點錢。
他的是立即就買到四品聚靈陣。
這樣的話，他的修為很快就能晉升聚靈境十重，甚至衝擊蛻凡境。
單是給人施雨這一塊，都能接下更多施雨差事，賺到更多錢。
因為聚靈陣花的錢，很快就能賺回來。
除了施雨之外，修為境界提升，神識提升，他煉丹，煉器，制符，舞劍，也都會容易許多。
甚至。
跟翻地靈蚯簽訂靈寵契約，祭煉靈符，速度也都會加快許多。
靈力底蘊和神識更高，他就可以修煉更高階的施展法訣手法。
萬法歸宗！
可以在短時間內，就施展出一萬個法訣！
這樣的話，為了舞台效果，祭煉靈符，哪怕是數千枚靈符，也很快就能祭煉成功，不需要耗費多少時間。
跟數萬條翻地靈蚯簽訂靈寵契約，也都會變得容易許多。
煉器的時候，打出刻陣法訣，也都輕而易舉，能夠同時煉製很多件靈器。
這萬法歸宗，簡直就是賺錢利器。
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更輕鬆，更省事。
當然，一開始的時候，不可能同時打出一萬個法訣來。
這需要循序漸進。
隨著修為境界和萬法歸宗修煉程度越來越高，同時施展法訣數量才會越來越多。
不過。
修煉萬法歸宗，對修為有要求。
最低也得是蛻凡境才能學習。
若是能儘快買到四品聚靈陣，他很快就能修煉到聚靈境十重，衝擊蛻凡境。
他可不想再等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個月。
「買舊貨就是這樣，得看緣分，看運氣，需要時間等待！」
塗茂認真道。
「既然這樣，我還是買全新的聚靈陣吧！」
林寒一本正經道。
「買全新的？」
「那你購買一套四品聚靈陣，可是要花五萬塊下品靈石！」
塗茂驚訝道。
這可不是誰都能買得起。
能用得起三品聚靈陣的，都算是日子過得很不錯的了。
四品聚靈陣，算得上是有錢人了。
即便是好些有錢人，也都是購買舊的四品聚靈陣，畢竟還能省不少錢。
林寒直接買全新的四品聚靈陣，這真可謂是財大氣粗。
「我不買四品聚靈陣！」
「我要買全新的五品聚靈陣！」
林寒果斷道。
「全新的五品聚靈陣？」
「這可是要十萬塊下品靈石！」
塗茂驚嘆不已。
他反覆打量著林寒，突然感覺有點看不透林寒，有點陌生了。
這樣一個寒酸落魄，父母失蹤的窮小子，怎麼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賺到這麼多錢？
竟然有如此魄力。
是有錢了，想要揮霍麼？
想要讓人都看得起他麼？
大多數窮人，剛有錢的時候，都會有這麼一個階段。
內心有些膨脹，想要炫耀，想要在別人心裡，有一個好的印象，好的地位。
看林寒這樣子，應該就是這種情況了。
活脫脫一副暴發戶的模樣。
「我手裡的錢，剛好夠買一個全新的五品聚靈陣！」
「與其等候那麼久，倒不如一咬牙買個全新的！」
林寒笑著說道。
「你這花錢速度，真是太兇，一點都不留餘糧啊！」
「萬一遇到點波折，你沒錢了怎麼辦？」
「那時可就很窘迫狼狽了！」
塗茂勸道。
林寒這擺明是剛有錢，大肆揮霍，不考慮後果。
「你誤會了！」
「我為什麼一定要買舊的五品聚靈陣呢？」
「既然買不到，不好買，我為何不買一個新的五品聚靈陣？」
「這樣等到將來我涌舊了，我以六萬塊下品靈石價格，很輕易就能賣出去吧？」
「如此算下來，我其實也就虧了四萬塊下品靈石而已！」
「這個花銷，我還是能夠承受得起！」
林寒微微一笑。
實際花費四萬塊下品靈石，就能提前享受到五品聚靈陣的修煉效果。
這生意，很划算，一點都不虧本。
唯一的弊端，就是一下就要投入十萬塊下品靈石。
這個投入有點大。
好在。
他現在手裡的錢，數量也還行。
花了十萬塊下品靈石，還能剩下四萬八千塊下品靈石。
這些靈石，用來購買靈藥，煉製靈丹，應該夠用了。
實在不行。
以他跟福良安大叔的關係，也可以先拿靈藥，不給錢，先賒帳，等到靈丹賣出去以後，賺到了錢，再將靈藥的帳錢結了。
這樣的話。
他開來一丹店鋪，其實都不需要什麼本錢。
再加上。
從福良安大叔的靈藥店鋪拿藥，靈藥成本價格，要比其他靈藥店鋪低很多。
煉製出靈丹，和賴豪打價格戰，他也有很大優勢。
來一丹店鋪，不出意外，應該很賺錢，而且收益應該會很穩定。
有這麼一條穩定來錢路子托底。
他現在花十萬塊下品靈石，購買一套全新的五品聚靈陣，也算不上什麼。
滿足自己的正常需求罷了。
他一直都想要一套五品聚靈陣，這樣在修煉條件上，就能達到頂級，不會比同齡的富家子弟差。
對此，他一直心心念念。
這個渴望，這需求，若是得不到滿足，就會一直很饑渴。
倒不如花點錢，解解渴。
一旦修為提升上去，就能賺到更多錢。
「這倒也是！」
「以你這賺錢速度，要不了多久，只怕五品聚靈陣，也都滿足不了你的需求！」
「趁早購買，趁早享受！」
「反正到時候不用了，想要更換六品聚靈陣了，這套舊的五品聚靈陣還能賣出去六萬塊下品靈石！」
塗茂笑著說道。
若是林寒手裡，只有六萬塊下品靈石，那就只能購買一套舊的五品聚靈陣。
只能等待，等消息，看緣分，看運氣，可能要等上一個月才能買到舊的。
林寒手裡的錢，超過十萬塊下品靈石，直接買新的，不用等待，當場就能買到，最終用舊了，還能賣給別人。
「說起來，舊的五品聚靈陣，在聚集靈氣的效果上，還是和新的有一些差距！」
「隨著一些陣符老化，效果肯定要打一些折扣！」
「你手裡錢充足的話，直接買新的也行！」
塗茂贊同道。
「好！」
「我這就去買新的！」
「這次抱歉了，你沒能從中賺到錢！」
林寒笑著說道。
「我水平不濟，賺不到錢，也是自己的問題！」
「不過，你若是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你去買！」
「我畢竟也是陣法師，我去買的話，基本上都是最優惠的價格，不出意外，九萬塊下品靈石應該就能買到！」
「比你自己買，還是能便宜一萬塊下品靈石！」
塗茂嘿嘿一笑。
「這裡面，水這麼深！」
「既然如此，還是你幫我買吧！」
「若是真能便宜一萬塊下品靈石，我給你兩千塊下品靈石，作為報酬！」
林寒眼前一亮，滿面笑容道。
「報酬就不用了！」
「你給我九萬塊下品靈石就行！」
「我看看能不能將價格，再往下壓一壓，壓到八萬八千塊下品靈石，若是能壓下來，我就能拿到這兩千塊下品靈石報酬！」
「若是壓不下來，就算我免費幫你買一套五品聚靈陣！」
「多少也是個人情，以後有陣法禁制這方面的生意，你優先想著我點！」
塗茂笑著擺手道。
「沒問題！」
「我早就猜到，你應該製作不出四品聚靈陣，五品聚靈陣，我還是來找你了！」
「咱們關係擺在這了，這事不用你說！」
林寒燦然一笑。
「你提前找我就對了！」
「哪怕我自己製作不出來，但我畢竟是陣法師，算是行業人，我能以比你更低的價格，幫你買到，替你省錢！」
塗茂朗聲笑道。
他的陣寶閣，能堅持到現在，還沒有關門倒閉，這段時間，全靠林寒幫襯扶持。
可以說，林寒算是他的一個恩人了。
讓他保住了飯碗。
儘管平時沒什麼生意。
但有林寒的幫襯，他還是賺到了不少錢。
平日裡，可以在陣法之道上，投入更多時間和精力，潛心研究。
收穫也還不錯，最近他都開始嘗試參悟三品陣法了。
等他成為一個三品陣法師，到時候名聲就能打出去了，生意也會好不少。
陣法師這個行業，底層很難混。
林寒的幫助，讓他在底層時，也能堅持下去。
這也算是生命中的貴人了。
「行！」
「以後我購買陣法禁制，不管你這裡有沒有，我還是一如既往先找你！」
「你現在就能幫我買到五品聚靈陣麼？」
林寒笑著問道。
對於修為這個短板，他一直都是感覺低人一等。
雖然說，他最近修為提升速度，也算是很快。
剛開始參加靈器坊考核時，他才只有聚靈境五重修為。
在眾多同齡人中，他最多也就是中游水平。
而如今。
他的修為已經是聚靈境九重。
這個修為，在同齡人中，已經是處在上層。
若是能修煉到聚靈境十重的話，就是除了陸華之外的頂級。
他這修煉速度，也算是突飛猛進，一路狂飆。
但他不甘心，只做同齡人中的上層，只做除了陸華之外的頂級。
憑什麼，陸華能超然物外？
超出他們一個大層次？
都不參與同齡人之間的比較了？
就是因為，陸華是小鎮第一天才，一直都是遙遙領先麼？
他真不覺得，自己哪裡比陸華差。
陸華不過是比他有錢罷了。
剛開始的修煉條件，遠勝於他罷了。
孟月柔也很有錢，在修煉上一點都不努力，簡直跟弄著玩一樣，都修煉到聚靈境十重了。
對於這些修煉條件絕佳的富家子弟來說，都不用努力，只要正常修煉，就能修煉到蛻凡境。
他們憑什麼高高在上，超然物外？
這一次。
他若是能立即買到五品聚靈陣的話。
有了媲美這些富家子弟的修煉條件，他倒要看看，陸華還能不能居高臨下，俯視眾生。
大家擁有共同的修煉條件，這個時候比較誰強誰弱，才比較公平。
更何況。
他也是過了這麼些年，即將十六歲的時候，才買了五品聚靈陣。
之前的好幾年，修煉條件都遠遠落後。
這若是還被他追上了。
陸華這種所謂的第一天才，也不過就是那麼回事。
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他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是頂級天才，只是天賦還算過得去。
但他一直不服輸，不甘於人下。
能爭取的，他都會竭力爭取。
能達成的，他都會努力達成。
就是這麼腳踏實地，一步步去走，一步步去趕超！
「立馬就能買到！」
「你在店裡稍等一會，我這就去給你買！」
塗茂拍著胸脯道。
「行！」
「拜託你了！」
「我先把靈石給你！」
林寒立即從儲物袋中，取出九百塊中品靈石，遞給塗茂。
「我一會就回來！」
塗茂接過靈石，招呼一聲，立即離去。
林寒站在店中，耐心等候。
陸華倒是挺信得過他。
這陣寶閣中還有不少套陣法禁制，也不怕被他偷走。
不過轉念一想。
塗茂是陣法師，店鋪中應該布有窺探陣法，有留影石刻錄影像。
他若是真偷了。
塗茂回來察看留影石，立即就能發現。
所以，塗茂才一點都不擔心。
「陣法師，還真是不錯！」
林寒面露微笑。
在修者生活中，很多方面，都離不開陣法。
哪怕是煉器，他也要學習陣法，學習刻陣法訣。
小院禁制，靈田禁制，店鋪禁制，聚靈陣，微光陣，這些都是常見的陣法禁制，用途很廣泛。
可惜。
他現在精力有限。
陣法，在所有行業里，又算是難度極高的行業，門檻極高，見效很慢。
目前來說，他沒法研究陣法之道。
或許，等到以後手裡不缺錢了。
一些來錢不高，又很麻煩的來錢路子，他不再做了。
等他到了孟長福大叔那一步，不用自己親力親為，也會有穩定豐厚收益的時候。
那時，有了足夠閒暇時間，他修為境界和神識水平很高，推演能力也很不錯，那時研究陣法之道，才比較合適。
最起碼，不會像塗茂這樣，因為自身修為和神識不夠，推演能力不夠強，只能殫精竭慮，耗費心神，強行推演，變成了禿頭。
禿頭了，連媳婦都找不到。
姑娘都不願意搭理。
這下場還是比較悲慘。
他絕不能禿頭。
畢竟，他給何成大叔試穿新潮衣衫，有試穿定金，能分到三成衣衫收益。
若是禿頭了，再好看的新潮衣衫，他試穿之下，別人都不願意買了。
還有樂隊表演。
他若是禿頭了，也沒人願意買票來看了。
穩妥起見。
目前還是不要研究陣法了。
在這方面有需求，直接找塗茂就好了。
燈火通明。
夜色如幻。
店外人來人往。
林寒獨自在店中等候。
他本來還擔心，萬一有人進來購買陣法禁制，他沒法幫塗茂出售。
還在想著，該用什麼樣的辦法和說辭，拖住顧客，等到塗茂歸來。
誰知道。
過了好長一會時間。
陣寶閣中，根本沒有一個顧客進來。
「怪不得塗茂對我如此熱情！」
「這生意真是差到透頂！」
林寒暗自腹誹。
他真的是憑藉一己之力，養活了塗茂這家陣寶閣。
當然。
塗茂人確實不錯，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他購買陣法禁制，從塗茂這裡購買，也確實比其他大型陣法店鋪，便宜不少。
他也省下不少錢。
時間一點點過去。
等候的時間，感覺無比漫長。
過了好久之後。
塗茂身影，終於出現在陣寶閣門口。
「怎麼樣？」
「買到了麼？」
林寒連忙迎上前去，關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