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上校,我們要等的,真是五郎八卦棍這一代的傳人?」
曹軍軍營前,有曹瑛招募的其他江湖高手詢問張亦。
「他指點過我的槍法……」張亦點點頭。
旋即便不再多言。
五郎八卦棍,由『楊家槍』演變而來,其創始人,也是楊家將中的楊五郎。
自古以來,槍、棍不分家。
張亦說的是實話。
【危城】原劇的大結局中,他一桿長槍,招式老辣,變幻多端,戳的他師弟毫無還手之力。
是整部劇的戰力天花板。
「那可是公認的一流高手啊,聽說當今武林,槍法、棍法以他為尊?」有人說道。
其餘眾人皆是默然,並沒有人出言反對。
因為這種說法並不算很誇張。
能稱得上一流高手的人,自然是少之又少。
就像絕頂高手一樣,只要站在武道最高峰的人,才能稱得上絕頂。
而山頂的位置只有那麼大,註定站不下太多的人!
無論是哪個世界,哪個圈子,能稱得上『絕頂』這種稱號的高手,都不會多,最多寥寥數人而已。
就像【射鵰】中的五絕級高手,算上周伯通、裘千仞、金輪、後期的楊過、郭靖等。
也不超過十人。
不會出現有人驚呼『這種高手,放眼整個大陸,都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然後『這種高手』馬上就跳出來一推,讓『鳳毛麟角』的數量多到不如狗。
當今亂世,武道一流的高手,尤其是還被世人公認的,已經十分稀少!
而五郎八卦棍的傳人身為江湖中,名氣最大的長兵器高手,說天下槍、棍以他為尊,並不誇張。
不服氣的,自然會去找他。
很快。
「張老弟!好久不見!」一個背負紅纓槍,穿著米白色馬褂的男人騎著大馬,來帶軍營前。
「董師傅!」
張亦抱拳,行弟子禮。
「誒?」男人身手敏捷的下馬,上前扶住張亦,笑道:
「你這樣我可受不起!」
「當年指點之恩,張亦銘記於心!」張亦語氣鄭重。
「哈哈哈!你我志氣相投,交流下武學而已!別太客氣了!」男人笑聲豪爽,拍了拍張亦的胳膊:
「以後叫我阿瑰,或者瑰哥都行!」
「……瑰哥!」張亦臉上同樣露出笑容。
董瑰點點頭,旋即眉頭微皺:
「誰傷的你?和你在信中說的那件要事有關嗎?」
他已經看出,張亦重傷未愈。
「一個修煉硬功的高手……我們進去說吧,大帥親自設宴招待你!」
張亦說完,下令讓士兵把董瑰的坐騎牽往馬槽後,便轉身帶路。
「……有多高?」
並沒有跟上他的董瑰聽到『大帥』兩個字後,變得有些沉默,眯眼詢問了句。
「至少一流!」張亦回頭沉聲說道。
見董瑰沒有跟上自己,反而讓士兵也不要動他的馬,張亦上前小聲詢問:
「瑰哥,你這是?」
董瑰看了眼軍營前,曹瑛招募的其他高手。
把張亦拉到一旁的無人處,臉色有些不好看:
「阿亦,我是信任你我才來的,你不會害我吧?!」
「這是什麼話?有我在這裡,誰敢害你!」張亦臉色嚴肅。
董瑰搖頭:
「……曹瑛太殘暴,數次大規模屠城,毫無人性,我這次來,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在回信里我就說過,我不想見曹瑛!」董瑰說完,轉身便走:
「就不該答應你,把見面的地點約在軍營,我在普城外的十里亭等你!」
「瑰哥!」張亦攔住他:
「現在曹瑛已經知道你來了……你不去,是掃他面子!」
「他兒子目前生死不知,正是怒氣填胸的時候,就當應付下他!」張亦繼續勸道。
「那你還寫信把我約過來!」董瑰瞪了他一眼,感覺自己被坑了。
張亦低嘆道:
「瑰哥,當今亂世,軍閥橫行,誰槍炮多誰勢力大,你我要想出人頭地,不冒點險是不可能的!」
「出人頭地?」董瑰冷哼一聲,怒斥道:
「和人頭落地可就只差一個字!」
「你鐵了心跟著曹瑛,也不怕他遭天譴的時候連累到你!」
張亦不為所動,繼續勸道:
「瑰哥你想把自己的功夫在老家發揚光大,開武館,但你老家現在是曹瑛的地盤!他數次在我面前打聽過你,躲不掉的!」
「軍界插手武行的事,現在不是秘密,各地都是這樣!」
「我們自幼習武,什麼苦沒吃過?練就一身絕技,憑什麼就不能享受高官厚祿,榮華富貴?」
張亦在董瑰面前,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瑰哥,只要你來幫我!我這個上校的位子讓給你都行!你我聯手……整個曹營除了大帥,我們的聲音最大!」
「曹瑛這個人的確殘暴不仁,但他很捨得給自己的手下發錢升官!我們只是搏各自的富貴而已!良心不能當飯吃!」
「……」董瑰沉默許久。
旋即搖頭微嘆:
「罷了,跟你去見一見這個曹瑛也無妨……現在我老家那邊的武林很亂,我這次既然出來了,就暫時不想回去!」
「發生了什麼事?」見自己勸住董瑰,鬆了口氣的張亦面露疑惑之色。
「神鵰俠侶聽說過沒有?」
「絕頂高手!」張亦點頭:
「喜歡到處找人比武!好像就沒輸過!」
董瑰臉色凝重:
「前段時間,他們夫妻倆的兒子被人打死了,還是找人比武的時候,被幾個黑衣蒙面的高手當面打死的!」
「現在神鵰俠侶在四處找有可能殺他兒子的仇人,攪得滿城風雨。」
「我和他們雖然沒見過面,也沒比過武,但名聲已經被其他人捧起來了,遲早被他們找上,還是先躲一躲!」
「難道瑰哥你……」張亦欲言又止。
「我可沒動過他們的兒子!」董瑰急忙否認:
「只是神鵰俠侶現在好像瘋了一樣,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尤其是過去和他們比武輸了,名聲掃地,有報復嫌疑的人,已經打死、打傷數名一流高手!」
「中年喪子,武功還這麼高,誰不怕他們?!」董瑰語氣感慨。
「……瑰哥你放心,就算是絕世高手,也不敢隨便衝擊軍營!」張亦語氣肯定。
「唉,身正不怕影子斜,神鵰俠侶雖然一向爭強好勝,但素有俠名,估計很快就會恢復理智吧!」
董瑰搖搖頭。
跟著張亦去見曹瑛的同時,也多打聽了一些葉雨時的事。
在他看來,至少一流的硬功高手,絕不是籍籍無名之輩。
……
與此同時。
任家鎮。
任府。
葉雨時穿著任發的衣服,正和他女兒任婷婷培養感情。
「原來雨哥你是留洋回來的!」任婷婷眼眸一亮。
這個時代,毫不誇張的說,在不少人眼裡,『留洋回來』就代表著是『天驕』。
留學熱,從清末便開始興起。
任婷婷雖然從小被任家呵護的很好,本性善良。
但從省城回來後,都自認為見多識廣,已經有些顧盼自雄的勢頭。
此時聽說葉雨時留洋歸來,瞬間便來了興趣,話匣子被打開,小嘴問個不停。
「毆夫闊死!愛砍姆拜磕……鶯割藍的!」
葉雨時拽了幾句在港島學的洋文。
旋即直奔主題:
「婷婷,黃百萬和鎮長這些人,都對你們任家產業不懷好意,你最好小心點!」
「我看出來了……」任婷婷俏臉浮現苦澀之意:
「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爸爸死了,生意上的事,他還沒來得及教我。」
葉雨時嘆息一聲:
「除了生意,我更擔心的,是這些人對你使陰招,他們沒人性的!」
「你就像只小白兔一樣,誰不想啃一口?想想就讓人心寒!」
「……那我該怎麼辦啊雨哥?」任婷婷這兩天都沒睡好,精緻的眉宇間難掩疲憊之色:
「我感覺從沒有這麼累過。」
「你自己有具體的打算嗎?」葉雨時反問。
任婷婷思索片刻後,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
「要不要變賣家產去康城?康城富饒,有錢人多,不會唯獨盯著我一個……」
康城,便是任婷婷去過的省城,她也是在康城學會的化妝,回來後就喜歡到處教別人。
「那任家幾代人的基業,你就忍心放棄嗎?這個時候變賣家產,誰都會宰你,而且任老爺才剛剛走,九泉之下如何能瞑目呢?」
葉雨時發出靈魂拷問,旋即抓住任婷婷的白嫩小手:
「婷婷,你要是信我,接下來讓我幫你!我這個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坐視那些惡人去欺負女人和孩子!」
「我……」任婷婷身軀微顫,感受到葉雨時大手的粗礪和熱量,俏臉瞬間浮現嫣紅之色,側著臉小聲說道:
「我當然相信雨哥你,但你能不能先把手鬆開……」
「好!」葉雨時任由任婷婷滑嫩的小手縮回去,豎起大拇指:
「夠傳統!娶老婆就要娶婷婷你這樣的!」
「雨哥我其實也不喜歡隨隨便便的女人!」
說完,葉雨時恢復了斯斯文文的樣子,可惜的是,沒把自己的金絲眼鏡帶過來。
當天下午。
被葉雨時一一暗中『拜訪』過的黃百萬、鎮長等人,也先後上門為難任婷婷。
在葉雨時的示意下,要多惡就有多惡,完全一副要把任家吃『空』,趕盡殺絕的勢頭。
當然,這些人也算是本色出演。
沒有葉雨時的話,他們依然會擺出這副嘴臉。
只不過手段不會這麼直接,而是更加陰狠。
葉雨時也自然而然的化身正義使者。
不斷出面維護招架不住的任婷婷。
幾次過後。
感情飛速升溫,葉雨時不斷猛攻。
先是殭屍索命,後有惡客臨門。
任婷婷內心的安全感早已跌落谷底。
面對唯一能給她安全感,並且數次在殭屍、惡客面前救過她的葉雨時,很快便淪陷下來。
尤其是葉雨時的相貌上,是那種值得『以身相許』的高大俊朗型。
任婷婷也說不出『大恩大德,等下輩子再當牛做馬』的話。
……
入夜。
擊退任威勇的第三天。
葉雨時白天去義莊看完還在養傷的徐真人後。
便隱隱以男主人的身份住進了任府。
任婷婷依舊是一身素白孝服,楚楚動人。
葉雨時在她給任發上完香後,陪她在庭院內散心。
此刻。
任府除了守門的兩個家丁外,並沒有其他人。
鬧殭屍的那一夜,讓任婷婷已經深刻認知到,這些家丁關鍵時候靠不住。
現在有葉雨時住在她隔壁,安全感拉滿,不需要家丁們守夜。
「雨哥,這幾天多謝你,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撐下去!」任婷婷面露感激之色。
「……那你該怎麼報答我?」葉雨時用玩笑的語氣詢問:
「是像那些話本中,大恩無以為報,以身相許?」
「還是說來日方長,願效犬馬之勞?」
說完,見任婷婷低頭不語,顧盼之間,儘是羞澀的小女兒作態。
葉雨時哈哈一笑。
他很清楚,除了時代的因素外,只有沒有談過戀愛的女孩子,才容易在心上人面前露出白紙一樣的狀態。
【殭屍先生】原劇中,默默承受的任婷婷還是很堅強的,並沒有這麼容易害羞。
「啊!雨哥……」
任婷婷的驚呼中,葉雨時把披麻戴孝的她攔腰抱起,衝進了她閨房中。
半個時辰後。
葉雨時抱著她入睡。
最後一步他並沒有強來。
畢竟人家剛死了老爸……雖然確實有些刺激。
但見到任婷婷梨花帶雨,哭喊著哀求的可憐模樣,葉雨時還是及時剎車,並沒有霸王硬上弓。
【鐵襠功】接近圓滿的他,早已經收放自如。
這也讓任婷婷鬆了口氣。
在她眼裡,葉雨時要是如此急不可耐,反而是一點都不尊重她,並不值得託付。
而躺在葉雨時強壯臂膀中的她,雖然依舊徹夜未眠,但內心反而也有種自父親死後,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踏實感。
至少在這個男人懷裡,沒有外人會欺負她,殭屍來了也不用怕。
等日上三竿。
葉雨時醒來時。
任婷婷反而一臉倦意的熟睡了過去。
葉雨時打開窗戶。
看著任府精緻奢華的庭院,已經知曉,他以後便是任府的新主人。
手段自然稱不上光彩,但過程也並不血腥。
至少昨晚,他並沒有讓任婷婷出血。
而他也有信心給這位任家小姐一個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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