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公寶庫?」

獨孤鳳一呆,「你是說……楊公寶庫、和氏玉璧,二者得一,可得天下的那個楊公寶庫?」

常威點頭:「不錯。」

「……」獨孤鳳沉默一陣,搖頭:「我不信。你一定又在騙我。」

常威笑了笑,道:「等著。」

說罷,一個猛子紮下,潛入井水深處。

獨孤鳳等了一陣,見他仍不浮出水面,不禁有些心慌。

她此時體力雖已恢復,被封禁的真氣也有些鬆動,但還是不能行動自如,在水面浮了一陣,感覺又要往下沉了。

正慌時,她忽然聽到頭頂上方,傳來一陣低沉的機括聲。循聲望去,就見上方井壁,居然緩緩凹陷下去,現出一個僅容一人爬行通過的黝黑洞口。

「?」看著那洞口,獨孤鳳美眸之中滿是驚詫:「我怎不知道我家水井裡,還有這麼一個機關密道?」

常威浮出水面,抹去臉上水漬,笑道:「整座長安新城,包括每一條下水道,每一座水井,都是由楊公寶庫的主人楊素主持建造的。你們家只是被文帝賜了這片宅子,直接搬進來住而已,怎麼會知道機關密道?走了!」

說著,一把抓住獨孤鳳胳膊,提著她縱躍至那密道入口,又道:「我走前面,你跟緊我。」當先鑽進密道入口,手足並用膝行向前。

獨孤鳳咬了咬嘴唇,抵不住心中好奇,緊跟著爬了進去。

膝行十餘丈,前方石壁阻路,前行無路。獨孤鳳奇道:「怎麼沒路了?」

常威道:「楊公寶庫乃是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主持修建,他設計的機關,一般人怎摸得著頭腦?」

說話間,心中靈鏡已映照出兩塊間隔十步,皆是微微凸起的石塊。

「兩個機關,其中一個是陷阱……」

便是知道其中有一個是陷阱,常威也無法從記憶細節中,得出正確結論。想了想,他暗道:「就算觸發陷阱,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不會死人,就當是玩大冒險了……」

一念至此,他不再猶豫,抬手往左邊石塊用力一按。

咔咔!

機括聲中,二人所處的這截密道,忽然向下快速滑行移動起來。

常威淡定地想:「哦,左邊的是陷阱。下次按右邊那個。」

獨孤鳳卻是猝不及防。通道驟然下行移動,失重感來襲之下,她不禁驚呼一聲:「地陷!」本能般撲向常威,尋求依靠。

「淡定。」常威抬手,一把按在獨孤鳳嫩滑俏臉上,阻住她前撲之勢,淡淡道:「坐下,這只是正常操作。」

對於坐慣電梯的常威來說,這種類似於電梯移動的通道下移,真的不值一提。

不過魯妙子能利用水力、機括等手段,製造出這種類似電梯一般的移動通道,其機關工藝之精湛,果然不愧「天下第一巧匠」之稱。

獨孤鳳尋求依靠的本能舉動被常威阻止,還是被他非常粗魯的一把按住臉蛋,鼻子都在他掌心撞得陣陣發酸,一時不禁大為光火,一邊揉著鼻子,一邊憤憤道:「你這傢伙,就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麼?」

見常威老神在在,一言不發,她不禁更是咬牙切齒:「方才我哭時,你明明都讓我靠了胸膛的!」

說話時,想起方才埋首在他溫暖寬闊的胸膛上,哭得慘兮兮的羞人模樣,她俏臉不禁微微發紅。

常威這才悠然開口:「方才你還沒有正式加入本教,咱們還沒正式定下名份,所以可以把胸膛借你靠一下。現在你已是本座屬下四大法王之首,理當為我這教主分憂解難,哪有讓我反過來安撫你的道理?」

獨孤鳳目瞪口呆:「你……那你身為老大,關懷屬下不也是理所應當的麼?」

常威道:「你若遇到實在敵不過的對手,受了別人欺負,找我哭訴,求我為你出頭,那我自是義不容辭。可方才你不過是自己嚇自己,那麼一點點小事,就想求本座關懷……本座堂堂魔教教主、自在天魔,關懷豈是那般廉價?」

「……」獨孤鳳無言以對,只能一臉幽怨地瞧著他。

這時,通道朝斜下方快速移動二十餘丈,終於到了盡頭,轟地一聲撞在不知什麼東西上,巨大的慣性,頓時將猝不及防的獨孤鳳拋飛出去。

獨孤鳳驚呼一聲,手拋足蹈地墜向一片未知的黑暗。

下墜不知多久,她感覺自己像是撞到了一張大網上。那大網先向下沉墜,卸去了她下墜的衝力後,又倒卷而回,如同捕到落網的魚兒一般,將她渾身纏縛得嚴嚴實實。

獨孤鳳掙扎一陣,卻因真氣尚未恢復,怎都無法掙脫大網束縛。四周又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驚慌之下,不禁急聲大叫:「常威,常威!」

連叫數聲,忽然,黑暗之中,隱有風聲響起。

伴著輕微的風嘯之聲,一點月光般的清冷光輝,映入她眼帘。

循著那清冷光輝望去,一眼之下,獨孤鳳不禁目瞪口呆――常威竟是手托一枚夜明珠,無依無憑地懸停在半空之中!

獨孤鳳難以置信地用力眨了眨眼,運足目力,借著夜明珠光輝仔細打量,卻還是未曾發現,常威腳下或是身上有「天蠶絲」之類的奇物借力。只衣角、袖口不斷地拂動,似有一股無形之風,環繞在他身周,簇擁著他,托舉著他。

「你,你……」

獨孤鳳口不成言,只覺手托明珠、驅散黑暗,凌虛御風、雄立半空的常威,凜然宛若天神,令她莫敢直視。

「你沒事吧?」常威低頭看向她,柔聲問道。

「我,我……」

獨孤鳳還是說不出話來。

見天神一般凌虛御風、凜然生威的常威,以他那醇厚低沉的聲音,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慰問她安危時,她一顆芳心,已不禁怦然悸動。

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情緒,已在她心底悄然滋生。

嗯,斯德哥爾摩綜合徵,症狀加深中……

直到常威「乘風」飄行至她身前,並指為刀,削斷大網,將她解救出來,又抓著她的胳膊,帶她向上飛去時,她方才回過神來,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了常威胳膊。

覺得自己見證了奇蹟的獨孤鳳,心中對常威的那些怨念,此時早已不翼而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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