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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關許久之後,亞瑟.潘德麗似乎終於養好了之前所受的傷,宣布出關,而梅林自然是第一時間的就趕回了耐森湖王宮,打算跟亞瑟.潘德麗彙報這段時間的一些重要事情。

「見過女王大人。」

「坐吧,梅林叔叔,我說過了,就我們兩個的時候,不需要這麼多禮的。」

「是,女王大人,」說罷梅林也就不再客氣,直接坐在了亞瑟.潘德麗的對面,「女王大人在您閉關這的這段期間,澤瑪斯的重建工作倒是沒有遇到任何的問題,在臣下的調動下,其他幾個城市的物資也都有條不紊的往澤瑪斯運送,按照這個速度,估計再有個半年左右,城市就會恢復成原來的樣子了,戰死的士兵的撫恤金基本上已經派發完畢了,還有澤瑪斯內的賦稅也會在未來幾年內降低一些,直到生產力恢復過來之後再提升回來。」

「還有其他的嗎?」亞瑟微微點頭,顯然對這個處理很是滿意,隨後輕輕的喝了一口咖啡,這也是她最喜歡的一種飲品,能夠讓她在思考問題的時候更加清醒,不過比較遺憾的是,不列顛的氣候並不適宜咖啡豆的生長,這些都是從其他國家過來的商人那裡買到的,自然,王室買的,那必然都是最好的精品。

「其他的話,」梅林沉思了片刻,「最近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亞拉斯奇太陽神殿的主教死了,這件事情雖然很多貴族都通過一些渠道得知了,但是無論是太陽神殿,還是其他的組織勢力,都默契的沒有公開,仿佛其中有什麼隱情,不過臣下並沒有派人去偵查這件事兒。」

「很好,但凡是神殿之間的事情,我們王室就儘量少插手,不列顛雖然比很多國家都強大,但是終究不是什麼龐大的國家,捲入到神權紛爭中,恐怕粉身碎骨都是輕的。」

「遵命,吾王,對了,還有最後一件事兒,不知道女王大人還記不記得那個叫堂吉訶德的法師?」

「他?」亞瑟微微抬起頭,「當然記得那個混蛋了,關鍵的時刻拆了我們兩條鐵軌,讓亞拉斯奇的蒸汽機甲根本沒有辦法過來,如果不是看在他那份情報上,我絕對不會輕饒他的,」說著亞瑟還示威姓的晃了晃自己的拳頭。

「女王大人,」梅林頓了頓,繼續說道,「也許您還不知道,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是那個任由我們魚肉的小法師了。」隨後梅林就將之前的一系列事情統統都告訴了亞瑟,甚至包括他想撮合堂吉訶德與麗雅公主的事情。

「環之法師嗎?」亞瑟.潘德麗輕輕的把咖啡杯放在了桌子上,「神之遺蹟果然是沒有辦法用常理去揣測的,對於這種很難一次徹底殺死,同時又有著巨大潛力的人,議和絕對是明智的。」」

「至於你說讓他與麗雅訂婚的事兒,」亞瑟不屑的撇了撇嘴,「以那個法師多疑的姓格,就算您當時解釋了,估計他也很難去相信,不過,梅林叔叔,」說著亞瑟抬起頭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梅林,「您真的認為我會把麗雅當做王室的籌碼嗎?」

梅林搖了搖頭,「女王大人,這與懷疑沒有關係,與您對麗雅公主多好也沒有關係,坐在國王的位置上,看似風光無限,然而這其中的無奈想必也只有您自己清楚,有些時候,王室里的人的命運,並不在他們自己的手上,除非他選擇放棄王室的榮譽,王室給與他的一切。」

「麗雅對他真的有那麼感興趣嗎?我想他們一共也沒有見過幾次面吧。」

「吾王啊,」話題轉移至後,梅林也不再一幅無奈的神情,反而臉上掛起了一絲微笑,「您在政治上,力量上都是無懈可擊的強大,但是唯獨有缺陷的就是您對於男女之間的事情實在是太不敏感了,根據我多年的經驗,男人與女人之間是否會產生好感,不是以見面的次數多少來決定的,而是相互之間的姓格,氣質,就比如他們倆,給人的感覺就很合拍,我敢打包票,您還從未見過小公主在一個人面前那麼聽話,那種發自真心的乖巧,著實讓臣下嫉妒,要知道,小公主可是臣下一手帶大啊!」

說著梅林有些感嘆,「真是女大不中留,當然,小公主也許根本不懂什麼是愛情,在臣下看來,她也只是對那個男人有一種朦朦朧朧的好感,而這好感也許就來自於那個男人能讓她開心吧。」

「是嗎?」亞瑟微微低下頭,思考了幾秒鐘,「假設麗雅對於這個男人真的有不錯的好感的話,梅林叔叔您也許可以再試著拉攏一下他,當然,我可以親自寫一道手諭,以不列顛國王的名譽保證,我們不會打他的遺蹟寶藏的主意,想必他也清楚,我們更需要的是他的力量,這就當做我這個做姐姐的送給麗雅的一份禮物吧。」

「這樣也好,倘若臣下再有機會見到堂吉訶德,一定會再跟他提一提這件事兒的。」

「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嗎?」

「其他的嗎?」梅林想了想,「還有就是火葬的事情,已經正式開始在國內推行了,為了保持穩定,所以同意火葬的平民都會有一定程度上的減稅,從目前的效果上來看,推行的還算順利,至於個別的拒絕火化的,那就只能強制執行了,剩下就應該沒什麼了。」

「火葬是一定要推行的,」梅林說道有人反抗的時候,亞瑟的表情瞬間就冷了下來,方才的溫情一掃而空,顯然,這時候她已經變成了那個鐵血手腕的亞瑟王,「一次死靈入侵,就讓我們不列顛直接損失了將近五萬人口,我們五個城市加起來一共才多少萬人?不列顛再被死靈入侵個幾次,估計不用別人來攻打,我們自己就滅國了,傳我的命令,反抗者一律殺無赦。」

「遵命,吾王。」

亞拉斯奇,凱爾的家裡,凱爾不在家,只剩下堂吉訶德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與臥室的整潔相比,客廳里有些凌亂,與凱爾的潔癖相反的是,上輩子是宅男的堂吉訶德顯然是一個不修邊幅的人,他才懶得去把屋子收拾的很乾凈,滿屋子都是製作魔法陣殘餘的垃圾,又或者隨手廢棄的魔法陣圖紙。

於是他與凱爾之間的第一次矛盾就這麼爆發了,凱爾已經給他下了最後通牒,明天早上她回來之前,如果客廳不收拾乾淨,就把他連人在東西都丟出去,當然,距離明天早上還有很長時間,所以堂吉訶德打算在拖一拖,等後半夜再說。

此時已經是晚上,堂吉訶德也沒有點燃燈火,所以屋子裡很黑,房間西面的牆壁上,有一塊散發著亮光的投影,顯然這又是堂吉訶德之前錄製好的光影信息,只不過這一次並非是監視誰,而是一個吟遊詩人在那輕聲的談唱著一些聽起來頗為哀傷的歌曲,聽上去頗有一種西班牙音樂的風格,用快節奏來表達哀傷,也許與那個類似吉他一樣的樂器有關,不過堂吉訶德並不在意那些,反正好看好聽就行了。

而他之所有有這個雅興在這裡看費倫版的電影,是因為祭司長那裡傳回來的消息讓他很滿意,生命神殿的教皇完成了之前的承諾,自己與太陽神殿之間的一系列矛盾都已經不存在了,當然最起碼明面上,他不需要提防著太陽神殿派過來的敵人,至於暗地裡有沒有太陽神殿里與蘭特思交好的人過來找他的麻煩,那他就不得而知了。

再加上假冒的蘭特思也被自己給打跑了,根據那個傢伙謹慎的姓格,想來是不會因為一時的意氣之爭,再回來針對凱爾,畢竟他的「夢想」如此的遠大,又豈會是一個小肚雞腸之人。

所以堂吉訶德終於在嘔心瀝血的算計了幾個月之後,又一次變得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了,除了冥想提升自己的力量,也就只能依靠看這個事先錄製好的吟遊詩人講故事唱歌的影音來打發時間了。

不過說實話,堂吉訶德還是很滿意這種生活的,每天的時間都有一個規劃,上午研究法術,下午研究魔法陣,晚上看看費倫版的綜藝節目,沒事兒在氣氣凱爾,如果可以,他到希望自己再變回一個普通的人類,不再是成天成宿的勾心鬥角,本質上來說他的姓格不喜歡那樣的生活,都是被逼的而已。

「小子,你倒是挺滋潤啊,」一陣藍光閃過,阿爾薩斯出現在了堂吉訶德的面前,一伸手就開啟了屋子裡的魔晶燈,隨後很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惹出了那麼多事兒,到頭來卻是你最清閒。」

堂吉訶德不屑的撇了撇嘴,「老師,您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學生我被人追殺的滿街跑的時候,怎麼就沒看到您老呢!」

「嘿嘿,」面對堂吉訶德的嘲諷,阿爾薩斯似乎並不在意,因為他心裡也清楚,堂吉訶德不是一個喜歡依賴別人的傢伙,如果他真是那種什麼都想找自己幫忙的人,阿爾薩斯也不見得會那麼喜歡這個學生。

「老師您怎麼看那個組織?」玩笑過後,堂吉訶德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雖然我本身並不相信,但是真的有可以與真神抗衡的人嗎?」

「真神嗎?」本來找堂吉訶德是有別的什麼事兒的他,被堂吉訶德這一打岔就把原來的事情給忘了,「從遠古時代到現在,還從沒有發生過凡人戰勝真神的事情,我所知道的唯一的一件事兒,就是夏亞帝國的開國國王曾經與光明神降臨的分身大戰了三天三夜,不過最後還是被光明神給殺了。」

「三天三夜?與神明?」堂吉訶德伸手指了指牆壁上的吟遊詩人的畫面,「老師你確定那個不是故事嗎?」

「當然不是,」阿爾薩斯少有的一臉嚴肅,「雖然那場戰鬥並不是在費倫世界裡發生的,因為那兩個傢伙實在是太強大了,他們怕毀壞了費倫世界,就跑到虛空之中去打了,可惜,號稱人類最強者的夏亞開國君王,最終還是敗給了神明。」

「如此強者,應該不會那麼糊塗吧,他沒事兒惹惱神明幹什麼?」

阿爾薩斯聳聳肩,「過去那麼久了,誰知道為什麼,不過也許可能好像大概是因為信仰的問題吧。」

「那麼,」堂吉訶德微微的眯起了眼睛,「會不會這些人就是那個夏亞國王的後裔呢?」

「應該不會,」阿爾薩斯略有興趣的打量了起來堂吉訶德製作的那個能夠投影的裝置,「他們的祖先都打不過真神的一個投影,他們的後代怎麼可能做得到,況且夏亞王室的血脈都在夏亞帝國呢,沒聽說過外流出去。」

忽然,阿爾薩斯嘿嘿的笑了幾聲,「這個就給我吧,回頭你自己再去做一個。」說著他一點也不客氣的,一把抓起了擺在茶几上的那個小東西就丟進了空間戒指里。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堂吉訶德唯一能做的也就是翻白眼了,「魔法女神在上,老師你怎麼越來越像荒原里的劫匪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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