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光這句話,巴格羅愣住了兩秒,語氣遲疑地說道。

「約好了是指」

楚光繼續問道。

「我們抓到大多數來自軍團的戰俘,都來自遠征軍第21萬人隊,也就是那個叫迪隆的萬夫長部下,他們自稱是追隨上級加入的嚼骨部落所以你也是那個迪隆的部下?」

巴格羅搖了搖頭說道。

「我之前隸屬於第14萬人隊」

「我知道,」楚光看著他的眼睛,直入正題道,「讓我好奇的是,你是怎麼混成了牙氏族的坦克車長。」

似乎是陷入了回憶。

巴格羅停頓了片刻,開口說道。

「大概是前年,我所在的第14萬人隊在與大裂谷作戰時遭遇重創,我幾乎以為我死定了,但我很幸運的活了下來」

「你確實很幸運,直接說重點吧。。」楚光瞧了眼他身上的繃帶繼續說道。

「我沒有回去和遠征軍匯合,也根本回不去,所以就去了大裂谷南邊的布格拉自由邦,在當地謀了一份機械修理師的差事兒,勉強能養活自己。然而有一天我去酒館喝酒,恰好碰到了我曾經的上司,他說要給我介紹一份新工作。」

「給掠奪者開坦克?」

巴格羅沉默了一會兒,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坦白。

「他告訴我,他有個朋友弄到了一批坦克,但找不到專業的駕駛員,如果我有興趣重操舊業,並替他們訓練一批專業的駕駛員,他們願意一次性支付我五萬第納爾的酬勞。如果有出勤任務,會有額外的獎勵,而且說不定有機會回家。」

楚光輕輕抬了下眉毛。

「然後你就去了金牙那兒?」

巴格羅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那是之後的事情了起初他把我介紹給了一家當地有名的軍火商,名字叫『火石』。我起初以為自己會拿到一份訓練教官兼保鏢的工作,結果沒想到他們把我和坦克打包一起賣給了嚼骨部落。」

楚光打趣道。

「這麼說你還是個受害者咯?」

「我無意為自己辯解,理由這種東西根本不重要,不是嗎?」巴格羅平靜地說道,「輸了就是輸了,我輸給了你們,也輸給了自己的傲慢現在我是你們的俘虜,僅此而已。」

這傢伙還挺有個性。

楚光並沒有完全相信這傢伙的說辭,也的確不怎麼關心他是自願還是被迫成為掠奪者。

不過從他的這番話中,楚光卻是捕捉到了兩條令他在意的情報。

布格拉自由邦的軍火商與嚼骨部落的關係或許並非生意上的往來那麼簡單,後者疑似受到前者的扶持。

以及——

軍團極有可能牽扯其中!

雖然很早之前,楚光就聽說過布格拉自由邦的事情,說是北邊的某個靠近大裂谷的倖存者聚居地,有一群替掠奪者處理贓物、順便賣些好東西給他們的行商。

不過當時楚光並沒有將這件事兒放在心上,畢竟紅河鎮之前也和嚼骨部落做過買賣,這種事情在廢土上太常見了。

現在看來,這事兒或許並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單純」。

楚光隨手記下了這條線索,看著巴格羅繼續問道。

「最後一個問題,你的長官叫什麼名字?級別是?」

雖然這是兩個問題,但巴格羅還是如實做出了回答。

「康德拉,遠征軍第14萬人隊萬夫長和迪隆大概是同級。」

康德拉是嗎?

楚光若有所思地說道。

「知道了。」

巴格羅看了看一旁的錄音設備,又看向了楚光,遲疑問道。

「我可以開始了嗎?」

關掉了投射在頭盔目鏡內側的螢幕,楚光點了下頭。

「開始吧。」

翌日。

被新聯盟的炮擊折磨了一整晚的金牙,終於在煎熬中等來了第二天的朝陽。

大雨稍歇,天色初晴。

金牙讓人在南部城區的街道上堆滿了阻止載具前進的路障,將千人隊化整為零地部署在了半坍塌的廢墟和小巷裡,準備和向城市進軍的新聯盟士兵決一死戰。

然而——

金牙和一眾部下們幻想中的決戰並沒有到來。

新聯盟的部隊將前線推進到西洲市的南郊之後,便在原地按兵不動了,甚至乾脆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挖起了戰壕。

在自己家門口修工事,金牙當然不能忍,立刻抽調了一支千人規模的預備隊,命其前去阻止,順便探探新聯盟的虛實。

然而——

令他絕望的事情很快發生了。

那支千人隊幾乎是剛剛從城區里出來,甚至還沒摸到新聯盟的陣地,便遭到了兇猛的火力打擊。

兩輛四聯裝防空卡車,昨天後半夜就藏在了城南高架路橋的廢墟兩側,車頭上蓋著偽裝布,放平炮口對準了北邊的城區。

當那伙人出現在視野,鼴鼠老兄沒有立刻下令開火,而是先是放他們往前走了一段。

直到接近到四百米左右的距離,那伙人終於發現了前方的異常,鼴鼠老兄這才放下瞭望遠鏡,興奮地大聲下令道。

「給爺狠狠地打!」

兩座四聯裝防空炮齊齊開火,宣洩出兇猛的彈雨。

那一串串「嘭嘭嘭——」的炮響,猶如催命的魔咒,攢射的20mm高爆彈在空中拉開了一片火雨。

在交叉火力的覆蓋下,出城迎戰的千人隊瞬間傷亡慘重,被壓在掩體後面動彈不得。

「啊啊啊——我的腿!」少了一截小腿的掠奪者,趴在碎石堆的後面,抱著膝蓋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這時候,數枚迫擊炮彈陸續落在了他們的陣地上,頓時讓他們的情況雪上加霜。

一旁的百夫長雙目血紅,眼中晃動著憤怒和驚恐,雖然恨不得將那群藍地鼠的頭割下來做酒壺,但最終還是對死亡的恐懼占了上風。

他朝著身後驚慌地喊道。

「頭兒!他們的火力太猛了!」

「沒有坦克的保護我們根本沖不過去!」

言下之意——

撤吧。

然而,他們的千夫長顯然不打算撤退,金牙大人的命令也讓他根本無路可退

「所有人散開,匍匐前進!他們的炮彈有限,衝到兩百米的距離勝利就是我們!」親臨前線指揮的掠奪者千夫長,發出了瘋狂的吼聲,「他們的迫擊炮已經盯上了我們,不想死就給我動起來!」

「誰敢撤——」

「老子現在就斃了他!」

聽到這句話,幾乎所有掠奪者的眼中都浮起了絕望。

前面是新聯盟的槍口,後面是自己人的槍口,他們被夾在了中間,往前往後都是死路一條。

在千夫長的不斷催促與威嚇之下,趴在地上的掠奪者在絕望中開始向前推進。

眺望著前方的陣地,站在半截橋墩後面的精靈王富貴,看向了指揮射擊的鼴鼠老兄喊道。

「他們距離我們只剩250米了。」

站在橋墩下面的伊蕾娜驚訝道。

「好傢夥,爬的還挺快。」

鐵拳火箭筒的極限射程差不多就這個距離,再往前爬個五六十米,那些掠奪者就能還擊了。

已經有子彈嗖嗖地朝著這邊飛來,在卡車的焊接鋼板上撞出叮叮咣咣的刮響。

峽谷在逃鼴鼠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右手向後一揮。

「撤!」

兩輛防空卡開始撤退。

部署在後方的兩輛卡車,緩緩抬起了馱在身後的炮口,瞄準了向前推進的掠奪者,砰砰就是兩發88mm的榴彈砸了過去。

爆炸的衝擊波和掀起的滾滾塵土,接替了防空炮的火力,短暫地壓制了向前推進的掠奪者。

而就在這時,叢林兵團的一百五十名猛男殺進了戰場。

眼看著防空炮終於開走的掠奪者們還沒來得及興奮,攢射而來的機槍火力便將剛剛準備站起來衝鋒的他們又給按在了地上。

一架架焊著鋼板的kv-1外骨骼在前面頂著,人手一挺ld-47j輕機槍的配置,火力比起之前不減反增!

望著前方的戰況,親臨前線指揮的千夫長臉上終於也浮起了一絲絕望。

這些人

完全就是魔鬼!

大概是看見了前線的慘狀,後方升起了一枚信號彈。看著那兩顆升上天空的綠光,千夫長終於鬆了口氣,朝著前線的弟兄們喊道。

「撤退!!」

都已經快爬到人家槍口底下了的掠奪者們,聽到這句話恨不得罵娘,但能撤退總歸是件好事兒。

位置靠後的掠奪者向前開火,掩護前面的弟兄撤回來。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架銀色的十字,悄無聲息地飛臨了他們上空,突然開始傾瀉兇猛的炮火。

面對那從天而降的火雨,不只是出城迎戰的千人隊被打蒙了,在城裡面蹲著的守軍們也給看懵了。

這又是啥玩意兒?!

此前,新聯盟的飛機雖然沒少往他們頭頂拉屎,但那些用木頭做的滑翔機,他們好歹還能用手中的步槍掃兩梭子意思一下,尤其是趁著那些飛機俯衝的時候,他們甚至還打下來過一兩次。

然而這次來的飛機和以往不同,不但根本就沒有下來的意思,甚至直接在他們射界之外開火。

這特麼還打個毛線!

被四面八方的炮火打的暈頭轉向,出城迎戰的千人隊再也維持不住士氣,頃刻間潰不成軍地向後奔逃。

出城的時候還是1121人的隊伍,回來的時候甚至湊不滿兩支百人隊,而且活著的人就沒一個不挂彩的。

看著被揍得灰頭土臉的殘兵敗將們,那些蹲在掩體、窗戶後面的掠奪者,紛紛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心中生出感同身受的恐慌。

面對如此可怕的對手

他們真的還有勝算嗎?

就在這時,一架運輸機從眾人的頭頂掠過,蹲在街上的掠奪者們紛紛逃向小巷子裡,站在窗邊的掠奪者也慌忙地埋頭躲避。

新聯盟的螺旋槳聲已經成了他們刻在dna中的恐懼。

不過很快他們便意外地發現,這次扔下來的不是炸彈,而是如雪花一般飄落的傳單

「這是什麼?」小心翼翼地從地上撿起了一張紙片,灰狗將它展開看了一眼。

這些紙的做工很粗糙,正面是一行字,背面是一張圖。

他不識字,看不懂那字寫的是什麼意思,但後面的幾張圖他卻看的清楚,一張畫著東倒西歪的屍體,旁邊寫著的數字大概是擊斃人數,至於背景,應該是松林峪。

另一張圖畫著成群結隊的俘虜,手捧著碗在一口大鍋前領取食物。

除此之外,下面還印著幾張黑白照片。

其中迪隆他是認得的,人像上畫了個叉號,旁邊還有獅牙、熊牙其他幾個大概也是千夫長,但是誰他就不認識了。

這些應該是俘虜

灰狗的眼中浮起了一絲恍然,也寫上了幾分複雜。

這時候,旁邊傳來小聲的嘀咕。

「成為聯盟的俘虜,能保全你們的性命憑此傳單主動投誠,可被提拔為戰俘營的監工。」

灰狗向一旁看去,只見一身材矮小的男人,手中正拿著一份傳單小聲地嘀咕著。

注意到了灰狗的視線,那個男人明顯慌了神,連忙將傳單給藏了起來。

不過灰狗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走了過去,伸手勾住了他的肩膀。

「這紙上寫了什麼?」

那個男人戰戰兢兢地回答。

「沒,沒什麼就是關於勸降的。」

灰狗下意識地追問道,「上面沒寫怎麼投降嗎?直接拿著傳單走過去?被打死了怎麼辦?」

男人驚訝地看了灰狗一眼,接著迅速左右瞄了一眼。見沒人注意到這裡,他立刻語速飛快地小聲說道。

「把傳單舉起來就可以了身上不要帶武器。新聯盟的士兵和游擊隊的人不會開槍,你也不想打了?我們可以一起——」

「好了,你不要說了,」灰狗連忙打住了他的話,用威脅的眼神盯著他,「今天的事兒你就當沒發生股,你什麼也沒說,我什麼也沒問,知道了嗎?」

男人表情緊張地點了點頭。

灰狗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至於那張傳單,則被他不動聲色地藏進了兜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問這些。

他明明沒有想過投降的事情。

不過,當他看到出城迎戰的那些友軍們的慘狀之後,最終還是沒有鼓起勇氣將傳單扔掉

就當是留了條退路。

灰狗在心中如此安慰了自己一句,將這事兒暫時放在了一邊。

然而就在這時,城中忽然響起了廣播。

「西洲市的掠奪者們,新聯盟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昨晚的炮聲既是最後的通牒!」

那響亮的聲音在城區的上空迴蕩。

聽著那振聾發聵的廣播聲,眾掠奪者們面面相覷,所有人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迷茫。

尤其是當他們聽到戰無不勝的迪隆已經戰死,他們引以為傲的坦克已經悉數被毀

這遠比昨天持續了一整晚的炮擊,更令人絕望。

「這些無恥的懦夫!臭蟲!蟑螂!膽小如鼠的傢伙!」

新聯盟的人竟然不進城,而是向他們空投勸降的傳單,這是金牙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還在自己的鼻子底下架起了廣播,蠱惑那些意志不堅定的軟蛋投降。

投降?

嚼骨部落可不存在這兩個字!

「這些骯髒的地鼠,竟然用這種卑鄙下作的手段!」

將手中的傳單撕成了稀碎的雪花,發泄完怒火的金牙,看向了屋子裡不敢吱聲的一眾部下。

「你們下去以後,給老子挨個檢查!」

「要是有哪個懦夫,敢在身上藏著傳單或者議論廣播里的那些東西,就給老子把他的皮剝下來,掛在窗戶上!」

「還有——盯好你們各自的防區,他們要是再架起廣播,給我第一時間上去拆了!」

眾人戰戰兢兢地低著頭,哪裡敢多嘴一句,只能點頭領命。

「是」

從房間裡出來之後,眾人的臉上帶著陰霾,不敢在這裡多做停留,紛紛腳步匆匆地朝著炮樓外面走去。

「首領大人已經瘋了」

岩牙瞥了身後的門一眼,咽了口唾沫小聲嘀咕道。

站在他旁邊的雲牙聽到這句話,嚇得連忙比劃食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接著左右瞟了一眼。

「噓別亂說話,你想死嗎?!」

岩牙縮了縮脖子,立刻閉上嘴不在開口。

之前他們的首領雖然也很殘暴,但和現在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昨天晚上,有個人就因為提了一嘴撤退的事兒,回去就被亂刀砍死在了床上,屍體被掛在了燈架上,脖子上還掛了塊寫著懦夫的牌子。

現在整個部落,無論是嫡系還是旁系亦或者外系,無論是下面的嘍囉還是上面的頭領,全都籠罩在恐怖的氣氛中,人人自危

以前迪隆還在的時候,還能勸他兩句,然而現在,這傢伙誰的意見都聽不進去了。

逃跑的念頭忽然浮現在了岩牙的腦海中,連他自己都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從河谷行省北部一路殺到了這裡,他也算是身經百戰之人,然而產生這種懦夫才會有的念頭卻還是第一次

廢土ol官網。

隨著戰爭進入了尾聲,越來越多戰鬥錄像和截圖放出,論壇的熱度也是日漸高漲。

各兵團輪番秀出了自己的戰績,不只玩家們看的大呼過癮,還沒拿到封測資格的雲玩家們也看了個爽。

「牛逼!斯圖卡都弄出來了!」

「鬼的斯圖卡,就是個俯衝人肉炸彈好嗎?」

「炮艇!空中炮艇!」

「看起來像c-47,又有點像tb-3不過居然是電動的,這得什麼電池才能比得上燃油的能量密度?!還有那鋁合金材料也是夠牛的,37mm炮的後坐力也不小了吧,還是連發。」

「哈哈,聽說設定上是固態氫。」

「用燃料電池做螺旋槳飛機?!牛逼!」

「都固態氫了為什麼不直接上電吹風?(滑稽)」

「估計是為了節約成本吧,我看昨天那場戰役,火箭彈好像都只打了一輪,後面基本是用重炮轟。」

「我覺得比起發展飛機,還是得先把坦克給點出來,弄個電動的t-72如何?」

「固態氫牌打火機?要不咱還是老老實實上燃油吧,那個安全一點。(滑稽)」

雲玩家們關注的焦點大多在那些不科學的裝備,和現實中幾乎無法實現的架空技術上。

至於玩家們

關注的重點則大多在遊戲的玩法和策略。

比如峽谷在逃鼴鼠,專門開了個帖子炫耀,新聯盟飛機扔下的那些勸降傳單正是他畫的!

不過大家顯然並不關心他的繪畫功底,尤其是當他畫本子之外的東西。

帖子很快就歪了樓。

強人所難:「說到傳單,我倒是發現了個彩蛋。」

峽谷在逃鼴鼠:「啥彩蛋?」

強人所難:「嘿嘿,我看有些傳單掉在沒人的地方怪可惜的,怕那些掠奪者發現不了,就偷偷撿了一些,塞進了他們睡覺的屋子裡。結果下午的時候,我本想回去瞅一眼看看勸降的效果咋樣,結果投降的沒見著,一屋子五個人全掛窗戶外頭了。」

方長:「臥槽!?」

夜十:「6666!」

鴉鴉:「等等,為什麼會掛窗戶外面?Σ(?д?lll)」

瑪卡巴子:「這還用問嗎,你是他們的頭兒,看到自己的手下竟然想著逃跑,不得做點什麼?」

鴉鴉:「好慘啊」

少扯犢子:「這有啥,你要是被他們逮住了更慘。」

伊蕾娜:「不一定,鴉鴉的話,也許是無慘,四捨五入約等於一點也不慘。(滑稽)」

鴉鴉:「滾啊!(#`д′)?ひ」

峽谷在逃鼴鼠:「哎,還是老鼠兄弟歹毒。」

精靈王富貴:「雀氏,這也太歹毒了。(滑稽)」

強人所難:「???什麼叫歹毒!我這明明是好心!你禮貌嗎?」

邊緣划水:「哎,士可殺不可辱,你都摸到他們屋子裡了,還是給他們個痛快吧。」

強人所難:「我特麼也想,問題是打不過啊!t.t」

撿垃圾99級:「哈哈哈哈!」

「」

夜晚。

坐在營帳內休息的楚光,正通過vm瀏覽著論壇。

當看到自己的小玩家們,繪聲繪色地描述著那一套又一套的騷操作,他忍不住在心中感慨了一句。

「這也太刑了!」

往別人枕頭底下、衣服兜里塞傳單的操作還不是最sao的。

還有在安裝了廣播的樓房旁邊守株待兔,甚至在樓道里安裝了絆索手雷的

為了穩住搖搖欲墜的士氣,掠奪者不得不一邊承受著傷亡,一邊冒險深入控制力薄弱的城區,去拆除那些綁在牆上、藏在廢棄公交車殘骸中、安裝在樓頂的喇叭。

不過很快他們發現,這根本就是徒勞。

當地的游擊隊員們遠比他們熟悉四新區之外的地形,往往他們拆掉了北邊的喇叭,南邊的喇叭又裝好了。

就像按下的葫蘆起了瓢,顧上這頭,顧不上那頭。

流竄在城中的燃燒兵團和當地的游擊隊,只需要一台揚聲器,就能讓一整支百人小隊忙活半天。

整個白天,城中的掠奪者都沒閒下來過

通訊頻道中。

駐紮在希望鎮的馬班,在向楚光例行彙報工作進展的同時,也順帶著報告了勸降的情況。

「截止到目前,我們這邊已經接收了一百多名俘虜。我擔心裏面混進了掠奪者的姦細,就沒有將他們帶去希望鎮,而是安置在了城區東部一座廢棄的地鐵站里,目前是游擊隊的人在看著他們。」

頓了頓,馬班繼續問道。

「要留著這些人嗎?」

楚光淡淡笑了笑說:「留著吧,咱說了不傻俘虜,不能言而無信。況且留著他們還有點用,那些戰俘總得有人管著。」

人死了就一抔土,活著還能當乾電池用,以最低生活標準的配給,用不了多少糧食。

西洲市周圍可以開發的資源還多著呢,那些一般人不願做的活兒,總得有人去做。

等這場戰爭結束,戰俘的數量恐怕會比新聯盟的人口還要多,靠npc兵團的那點人管著上萬人不太現實。

先投降的人當監工,後投降的人當苦力,到時候他只需要選幾個警衛,把那些監工們給管著就行了。

那些最先投誠的俘虜,和在戰場上被抓到的戰俘,天然就站在對立面。為了證明自己的忠誠和「與眾不同」,他們會更加賣力地表現自己,並主動和其他戰俘劃清界限。

大概猜到了管理者的用意,馬班會心一笑說道。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楚光點了下頭。

「明白了就好,還有什麼事嗎?」

「還有最後一件事情,」頓了頓,馬班繼續說道,「今天來投誠的俘虜中有個人帶來了一封口信。」

信?

從椅子上坐直了起來,楚光感興趣道。

「誰的口信?」

「一個叫岩牙的千夫長,」馬班謹慎地說道,「那個信使自稱是岩牙的心腹,他們負責四新區西側的防線。」

楚光看了一眼地圖。

四新區的西側銜接著西洲湖,是一片被淹沒的淺灘和沼澤,環境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也正是因此,牙氏族恐怕不會在那裡部署太多人手。

但一定會將心腹安排在那裡。

楚光心中微微一動。

「他還說了什麼?」

馬班繼續說道。

「那個信使說,他們的千夫長願意向我們投誠,想問問我們能不能給他指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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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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