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靜寂之後,楊凱鎮定得踏步而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念魂兵,訓練營排名第五,哪怕是和前面幾位,實力也不會相差太大。

「楊凱師兄,讓那傢伙好好看看,不自量力的下場。」

「加油」

場下有人不斷加油吶喊,這事關訓練營的榮譽,更有可能,這樣的戰績傳出去的話,很可能會讓上面的資源發生傾斜。

我拉住旁邊一個十分激動的女生,問道:「師姐你好,我們是新生,我想問下這楊凱師兄到底擅長什麼」

雀斑女生聽到我的問話,雙眸一亮,嘰嘰喳喳道:「楊凱師兄一直是我的偶像,他剛來的時候,根本不適合修煉,但是硬生生的,竟然跑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而且楊凱師兄擅長腿法,哪怕沒有領悟半步大勢,但在境界上,也比那什麼張放厲害得多了,這次鐵定能贏。」她似乎為了給自己打氣,暗暗捏了捏拳頭。

肯定能贏嗎

似乎不見得呢。

「你要自己認輸還是被我打得哭爹喊娘」張放很直接,他此時勝利了一場,氣勢強大到了極限。

「我記得你,你之前父母都在我父親手下的公司工作,你父母是司機,你母親是工坊里的一個小員工。而有一次,你的父親醉酒駕車,將一孕婦撞死,你們一家後來就逃走了」楊凱是半年前進入訓練營的,因此家裡很富裕,他目視張放,很乾脆的說道。

「你放屁」張放大怒,這些事情他一直不喜歡別人提起,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遇到了「熟人」,揭開了他的傷疤,在末日裡殺人,也許沒人會關注,但是在文明社會的話,那這就是殺人犯了,很是不恥。

張放震怒,軀體擺動,一張卡牌一閃而過,瞬間手上就多了一把潔白無瑕的劍。

「人階高級卡牌,山門劍。」

「受死」

大戰爆發,到了這種程度,其實早就超過了表演賽,兩人無比激烈,難捨難分。

楊凱的雙腿很堅硬,絲毫不怕張放的山門劍,這是修煉到了魂兵階段,雙腿便是一種兵器。

「楊凱師兄好帥,快看,楊凱師兄將那小子給壓制了。」坐在我旁邊的雀斑女生興奮的大叫。

我搖搖頭:「這樣看來,你這楊凱師兄怕是要輸了。」

那雀斑女生一聽,頓時不高興了,雙眼瞪著我:「你這人怎麼說話的,明明是我家楊凱師兄壓制對手,讓他無法還擊。」

「看似壓制,其實只不過是因為如果不一直主動進攻的話,那麼就會被反擊,半步劍勢可不是那麼好抵擋的,尤其是他們兩的靈魂天賦上還有差別,這一點足以磨平境界上的落差。」

「而那張放,則一直在隱忍,不動則已,一動驚人,他的劍,更適合一擊必殺。」

雀斑女生皺著眉頭:「你以為你是誰啊,只不過是一個新生,還自以為是高手」

「三招過後,楊凱就不能主動進攻了。」

那雀斑女生還想要狡辯的時候,忽然場上傳來了一聲巨響。

呲拉

劍光一凝,劍勢如山。

狠狠的砸到了楊凱的小腿啊。

頓時,那小腿就鮮血涓涓,並且呈現出奇怪的扭曲形狀,顯然是骨折了。

「有些奇怪啊,這楊凱好歹也是一念魂兵,不應該這樣輸掉。」雷鳴鴻皺著眉頭,看著現場,這輸得也太容易了吧。

我若有所思:「楊凱雖然一直在使用腿,但剛才的打鬥過程中,應該使用了某種法術,而很不巧的是,被張放的劍給克制住了。如此看來的話,那麼就可以肯定,當天那四人就是將我們訓練營的信息傳給了燕京的精英訓練營。」

我們這邊所有的學院一片頹廢,尤其是一念魂兵,竟然輸給了三念魂士,這讓眾人臉上火辣辣的疼。

恥辱,這也太恥辱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望向兩位老師,卻看見,錢多多老師眯著眼睛,在細細品嘗著一杯酒。

而柳依依老師,則是有些雙目失神,不過一看就知道,她的心思根本沒有在這表演賽上面。

「張放,還不滾回來,我來之前就跟你說過,要懂得謙虛,你這樣囂張,回去禁閉。」西裝男佯裝大怒,只不過所有人都惡狠狠地看向他,這根本就是在炫耀。

張放擺擺手,道:「抱歉,不能陪你們玩了。」

他看上去很遺憾,有點意猶未盡,這樣的輕描淡寫,讓我們這邊所有人都怒火攻心。

「我來」就在此時,一道挺拔的身影閃現,讓眾人的眼前一亮。

「安飛師兄,是安飛師兄。安飛師兄排名第二,僅次於歐陽學姐」雀斑女生興奮的大叫起來,那小眼神,流露出了崇拜的光芒。

「你們誰來」安飛看上去很暴躁,他全身筋肉鼓漲,額頭上都是汗水,那不是嚇的,而是被氣的。

「我來試試看。」從那位子上,一道細長的身影閃現,是一個高挑的青年,耳朵上帶著誇張的耳環,頭髮染得五顏六色。

「戰」

安飛很乾脆,主動攻擊。

他的武器是一把斧頭,異常巨大,舞動起來寒風獵獵作響。

在訓練營里,安飛和歐陽美玲的名聲最大,他們兩人從進入訓練營開始,就一直站在所有人的前面,無論其他人怎樣追趕,都超越不了他們兩人。

他們,才是希望小鎮精英訓練營中流砥柱。

「喂,我們要不要打賭,這次安飛師兄一定能夠獲勝,我賭十片基肉。」雀斑女生忽然轉過頭對我說道。

我笑了笑,看了一眼場上的比斗,而後點頭道:「可以,十片基肉,不過我賭你的安飛師兄二十招內就失敗。」

「你」雀斑女生氣得兩頰鼓鼓,倒有一些可愛,只不過這次我倒是真把她惹生氣了。

「我不如你,我只能看出百招之內。」雷鳴鴻冷冷的說道,這無疑讓雀斑女生更加憤怒。

「哼,你們看著好了,安飛師兄才不是你們這些新生。」她自信。

場上。

刀光斧影。

在對了大概十五招的時候,安飛忽然神色一凝,一張卡牌瞬間燃燒,化作一道火龍,附著在他的斧頭之上。

「炎龍,黃階中級卡牌,拿命來」安飛大吼一聲,雙眸獵獵,爆發出精光。

卻見那非主流青年不緊不慢,細長的食指點在一張卡牌上面,頓時,那張卡牌碎裂,化作點點銀光,而場上的氣溫,也在瞬間就降低到零度。

「抱歉了,剛好有張冰屬性的黃階中級卡牌。」

「你」安飛震怒,而後胸口被一刀狠狠擊中,鮮血飈飛,整個人也撞向了人群,好在有人立馬接住。

全場寂然。

第三場,也輸了。

這讓很多人的心裡都起了動搖。

「不可能安飛師兄怎麼會輸了」雀斑女生根本沒有想到,滿臉不敢置信。

「輸了就是輸了,技不如人。」我平淡的說道。

「你還是不是我們訓練營里的人,安飛師兄至少上去了,而你呢,只會在這裡偷偷摸摸,冷嘲暗諷」

她氣得胸口劇烈得起伏。

而就在此時,那非主流青年下場,原本不可一世的張放,休息夠了再度上場,只不過這一次,他的眼神猙獰,緩緩道:「葉浩,誰是葉浩,我張放來挑戰你。」

「有本事你上啊」雀斑女生不滿,看得出他對訓練營感情很深。

我正想再說幾句,卻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心中驚訝。

「我是葉浩。」在雀斑女生震驚的目光中,我緩緩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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