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霧森林。

半空之上,一隻白獅正在靜靜的漂浮。

秦衣幾人都仰頭看著它。

過了一會兒,雷老四忍不住問道:

「大哥,這到底是個什麼魔獸?它一直在上面待著是怎麼回事兒?」

本以為它是要衝下來的,結果它在上面饒了兩圈之後,竟然就停在了那兒。

不走,也不下來。

這讓下面的幾個人看的都是一臉茫然。

秦衣也有些奇怪。

先前他感覺到幻霧森林之中有異動,而後這白獅就出現了。

當它在上空停留下來以後,周圍也再沒什麼動靜傳來。

基本上可以肯定,剛才的那點波動,的確是它的到來引起的。

不過他也人不太出來這到底是什麼魔獸,而且也不知它為何來了以後什麼也不做。

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它似乎並未帶著殺意,應該不是奔著他們來的。

」先不用理會。「

秦衣說道。

畢竟是神獸,還是要小心為上。

雷老四撓撓頭,嘀咕道:

「形狀像是白獅的神獸我怎麼從未聽聞過」

葉冉冉聽見這話,忍不住說道:

「雷大哥,那是一隻白獅?它身上好像是黃色的啊?」

被自家主子阻攔在外的雪雪正滿心幽怨,進不得退不得,暗道自己命苦。

聽到這話,一顆心頓時狠狠顫了顫,恨不得立刻拔腿就跑!

好丟獸啊!

原本好端端的雪色毛髮,此時沾上了不知多少層的黃沙,成了髒兮兮的黃色!

雪雪幽怨的吼了一聲。

」吼——「

一時間樹林震動!

不過下面的幾個人倒是並未受到太大的影響。

葉冉冉嚇了一跳,拽了拽牧紅魚的袖子。

「紅魚,我怎麼覺得它剛剛是在生我的氣啊」

「它本是一隻白獅,從赤月沙漠而來,這才成了這般模樣。你剛才那話,肯定是被它聽去了,它自然不高興。「

秦衣回頭看來,解釋道。

「別忘了,神獸有著幾乎和人族同等水平的靈智。」

葉冉冉縮了縮脖子。

「原來神獸也這般在意這種話麼」

牧紅魚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冉冉放心吧,我看它好像對我們沒有惡意呢!」

雖然吼了一嗓子,但他們卻幾乎都沒受到這力量的波及,可見它是故意避開了。

葉冉冉的心這才放下來。

忽然,羌晚舟站起身來!

他的動作很快,甚至帶著幾分急促,頓時引來幾人的注意。

秦衣似乎預料到了什麼:

「有什麼情況嗎?」

羌晚舟的眼眸之中似有星芒閃爍。

「我覺得,她應該快出來了。「

西陵。

皇宮,華陽殿。

上官婉斜靠在床榻之上,蟬衣正跪坐在一旁喂她喝藥。

「殿下,這是今天的最後一副湯藥了,您喝了吧。」

蟬衣說著,小心的用勺子盛了一點,送到了上官婉的唇邊。

上官婉唇瓣蒼白,有氣無力的將那藥喝了。

一口下去,她纖細的柳眉立刻緊緊皺起,苦澀腥甜的氣息直衝而來,幾乎嗆的她不行。

她強忍著將這一口藥喝了下去,胃裡又是一陣翻湧,差點吐出來!

但最後,她還是生生的忍了下來。

蟬衣也不敢多說什麼,繼續謹慎的喂藥。

直到將這一碗喂完,蟬衣的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她連忙將東西收起來,討好的笑了笑:

「左大人說了,您的身體已經好轉了許多。今天將這藥用了之後,明天起就換藥了。只要好好休養,您的身體一定能儘快好起來的!」

上官婉聽到這話,卻似乎無動於衷。

漸漸地,她的眼神之中還泛起了幾分譏諷。

她的手緩緩撫上自己的臉,輕聲問道:

「那他可曾說過,本宮這臉上的傷痕,何時才能好?」

蟬衣垂下了眼睛。

「這左大人說,您臉上的傷有些麻煩,需要多點時間」

上官婉冷笑一聲。

「你們真當本宮是傻的嗎?」

蟬衣頓了頓:

「殿下,您福澤深厚,一定會有辦法的」

「你下去吧。」

上官婉早已經聽煩了這種論調,煩躁的揮了揮手。

蟬衣只得告退。

「那奴婢就在外面守著,有什麼事兒,您儘管吩咐奴婢。」

說完,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大門合上的那一刻,上官婉的臉色瞬間變得冷沉怨毒了起來。

其實此時她臉上遍布傷痕,幾乎沒有一塊好地,是無法做出什麼表情的。

她也不敢隨意亂動,生怕再將臉上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又撕裂。

所有的情緒,都只能從眼中發泄出來。

回到西陵的這幾天,她簡直是生不如死!

那日,經歷過那一番折磨之後,她的身體元氣大傷,導致這段時間只能躺在床上休養。

體內的原力損耗不少,但慶幸的是,她好不容易恢復的原脈並未因此受到損傷。

這讓上官婉心中稍微舒服了一點。

可是最後,她才發現一個更糟糕的事情——她臉上的傷痕,似乎比尋常的傷口要嚴重的多!

不管用什麼辦法,嘗試什麼藥,好像都沒什麼特別明顯的效果。

每當她以為要長好了的時候,它總是會再次莫名其妙的潰爛!

如此反反覆復,她的一張臉,已經完全沒辦法看了。

這也就導致她只能躲在這裡,無法出來見人。

上官婉心裡又怒又怕。

如果她的臉真的沒辦法好起來那以後怎麼辦?

現在還能拖上一拖,但是之後肯定還是要出來的!

尤其是,她和江羽丞的大婚日子,已經越來越近。

大婚當日,她還要見文武百官

篤篤!

一道有些急促的敲門聲忽然傳來!

「殿下,奴婢有事稟告。」

這個時候能有什麼事兒?

上官婉皺起眉頭。

「進來。」

蟬衣推開門,快步的走了進來。

她的臉上,神色有些微妙。

剛走到上官婉的床前,她就直接跪了下來。

「殿下,駙馬他們回來了!」

上官婉吃了一驚。

「怎麼這麼快!?」

這才去了多久?半個月都不到吧?

難道他們那麼順利的就將婆娑蓮取回了?

「他們現在何處?」

「聽說駙馬受了傷,現在已經回了江府療傷了。而其他幾位正在明華殿等著您。」

上官婉心一沉,連忙問道:

「那婆娑蓮可是取回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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