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黑暗崛起第一百零四章 虛無

周昌看著安吉麗娜刻意避開的眼神,心裡一陣失落,挺直的腰板又聳拉下來,朝著塔瑪爾笑了笑,便走到溪流邊汲水去了。

眾人怕大腳猿夜裡來偷襲,紮好帳篷之後,便削尖了一些木棍,做成了一個簡易的圍欄,將帳篷圍在了中心。

隨後又生了一堆火,吃了一些麵餅和迪尤莎這幾日獵殺的獸肉,留下守夜的人,其他人便各在自回帳篷休息了。

根據以往的經驗,上半夜野獸不會時行攻擊。所以便讓周昌、塔瑪爾和赫耳曼這三個不太謹慎的傢伙守上半夜。

三人圍坐在火堆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赫耳曼冷不防的說道:「周昌,你應該像美麗的安吉麗娜小姐,寫一首情詩來懺悔你的錯誤。如果,你不會寫的話,我可以給你做指導。」

周昌臉上一紅,「不要亂說,我和安吉麗娜小姐之間中人普通朋友。」

塔瑪爾雖然知道周昌對安吉麗娜有意思,因為周昌和安吉麗娜之間平時都很少交流,她又一直探索著前方的道路,所以並沒有心思去留意二人舉動。

這時,聽赫耳曼這麼一說,女人好嚼是非的天性的好奇,頓時被勾引出來,她將屁股朝著周昌身邊挪了挪,然後用肩膀撞了一下周昌,眨了眨眼笑道:「你就別裝了,這裡的可都是人精,哪一個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說說看,你怎麼將我們美麗動人的安吉麗娜給得罪了,我幫你出出主意。」

周昌畢竟沒有談過戀愛,深山的里的孩子又很保守,那經得起二人這麼耍弄,一時臉紅得更加厲害,像是喝了酒一般。

塔瑪爾見周昌這般模樣,心中好笑,又說道:「我可知道,安吉麗娜對你也有那麼些意思。」

周昌聽塔瑪爾這麼一說,眼睛一亮,朝著塔瑪爾看了過去,「真的?」

只說了兩個字,便覺得不妥,後面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這一路既驚險又乏味,對於塔瑪爾這種年輕人來說身體和精神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樂子,當然不會放過。她見周昌果然上了勾,不由地和赫耳曼捂著嘴笑了起來。

周昌氣得直哼哼,霍地站起身來,但要遠離這兩個討厭的傢伙。

塔瑪爾見周昌生氣了,便也從地上爬了起來,搶前一步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

周昌被塔瑪爾這麼一抓,便停下了腳步,側過頭問道:「你抓我幹什麼?」

塔瑪爾咧嘴乾笑道:「生氣了?安吉麗娜可不喜歡氣量小的男孩。」

周昌聞言,極力否認道:「誰說我生氣了!」說到這裡,心想不編出一人離開的理由塔瑪爾肯定不信,便又加了一句,「我尿急,要不要一起來?」

塔瑪爾雖然像個男孩,便他畢意還是個姑娘,聽周昌這麼一說,臉上有不自然,不過她臉皮倒是厚,隨即笑道:「你就不怕安吉麗娜誤會我們倆個有什麼?」

周昌根本沒有將塔瑪爾當女人,但是剛才那話一出口,便想起了她的性別和自己不同,正暗自後悔,忽然她說了這麼一句,便借道過馬的說道:「還是算了吧。」

說著,走到遠處,一番裝腔作勢,半天擠了幾滴尿,擼了褲子折了回去。

此時,塔瑪爾和赫耳曼正交流著他們所知道關於周昌的一些趣事,見周昌回來,便都閉了嘴。

周昌看到二人一臉陰邪的模樣,心裡不由打了一個冷顫,暗罵這兩個傢伙不知道又在合謀如何耍弄自己的辦法。

回到火堆邊,周昌打定主意,不管他們二人說什麼,只管裝聾作啞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

塔瑪爾似乎看出周昌的打算,等周昌坐定之後,她並沒有問周昌和安吉麗娜之間的那點事,只見他切是問起了關於那本古老而神秘的《天啟》的事情。

周昌已經當著安吉麗娜和赫耳曼的面說過那本書已經不見了,他不可能現在又對塔瑪爾說那本書其實落在水潭裡了,於是,便按照對赫耳曼的說辭,也給塔瑪爾說了一番。

塔瑪爾根本不是關心那本《天啟》,她不過是想引周昌說話,然後再把話頭帶到安吉麗娜身上。見到周昌這般說,臉上便又了奸計得逞的笑意。

就在她開口就到安吉麗娜時,一雙眼睛似乎看到了什麼詭異的東西,瞪地大大的,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周昌和赫耳曼都瞧見塔瑪爾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麼,切始終不見的發出聲音,又見她的臉上發生了變化,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一個地方,不由都覺得好奇,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只見不遠處的樹林中,撲閃著兩隻燈籠一般大小的桔紅色的亮光。那亮光不斷移動著,便極了眼睛。

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周昌下意識地拔出深淵之劍。

說也奇怪,塞季剛拔出劍握在手中,那燈籠般大小的亮光眨了一之後,便沒有再亮起來。

過了一會,三人只當看錯了,赫耳曼讓周昌過去察看一番。

周昌白了赫耳曼一眼,看那眼睛大得和燈籠差不多,說不定是什麼巨獸,自己這麼平白無故的走過去,萬一被它一口吞進肚裡,有苦都沒出訴去。這傢伙沒來由讓自己當擋箭牌,心中氣惱,便專揭赫耳曼的痛處說,「你怎麼不去,你不說詩人都在歷險中才能成長起來,才能獲得豐富的靈感和素材嗎?你是不是寒害怕,不敢過去看?」

赫耳曼比守孝的年紀大了一倍還多,被一晚輩如此擠兌,臉上有些掛不住,硬著頭皮說道:「誰說我不敢去。」

說著,便伸去拿周昌的劍壯膽地去看。

周昌早氫手中的深淵之劍當作自己的另一生命,要說是胖子和安吉麗娜借用,一個是自己的兄弟、一個是自己的心上人,礙於情面可能會勉強借出去。

至於眼前這個赫耳曼,他和自己非親非故。開始救他回來的時候,他還感激涕零,將人感動的不得了。可時間一長,這傢伙就故態萌發,動不動還來嘲諷人,還盡出些餿主意。這些也就罷了,特別是那如驢似鴨的嗓門著實讓人受不了。要不是大家看在安吉麗娜份上,早將這個吃白食的傢伙趕走了。周昌有幾次都想捶他兩拳,可是一想到他曾經幫助自己照顧過胖子,也都忍下了。

這時見他說也不說就來拿自己的劍,就像拿自己的東西一樣,不由地心中著惱,反手將他伸過來的手打開。

赫耳曼見周昌這般,不但不惱怒,臉上反而露出一喜得意之色,好想奸計得逞一般。只聽他將眉毛擠在一處,推脫說沒有武器防身,遇到野獸無法反擊和防向,所以他不能去。

他自覺這麼一說,面子也掙回來,事情也不用做了,心裡又是一陣得意。

周昌見他一臉小人得逞的想法,心中險些按捺不住,跳出圍欄就沖了過去。

塔瑪爾見他二人僵持著不肯過去,怕時間一長,那奇怪的亮光沒有蹤影,便說讓二人一同過去。

周昌和赫耳曼對望了一眼,只聽赫耳曼說道:「周昌你去不去?」

周昌不肯示弱,「你去我就去。」

赫耳曼聽周昌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硬著頭皮引燃一木棍,當作火把跨出了圍欄。周昌也點燃了一木棍,隨後跟了出去。

二人肩並著肩,朝著發出高光的樹里走去。

夜晚的月光很淡,在夜風的吹拂下,樹影微微的晃動,發了低沉的沙沙響,像極了妖魅野獸。

二人越靠近樹林越是害怕,相互之間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對方的手。

這一抓,都像是摸到了屎一樣,迅速的縮了回去,噁心的甩了甩手。

二人定了定神,誰也不敢說出一個怕字,壯了壯的膽子,便著樹林裡走了進去。剛一走到樹林,便有股怪風吹來,將火苗吹得撲到了他們的臉上,將眉毛和頭髮都燙得卷了起來。饒是他們反應的快,還是能聞一股頭髮燒焦的味道。

二人學了乖,將火把舉得離頭遠些,又繼續朝前面走去。他們越走,前面那怪風扑打就越猛烈。這時,二人都露退縮之意,只是他們怕丟了臉面,回去之後遭到塔瑪爾嘲笑,便希望對方先提出退回去想法,自己順應對方的心意,這也不算太丟臉。

可是二人的嘴硬得就像鴨子的嘴一樣,怎麼也不肯鬆口。

再往前走了幾步,那陣怪風颳得更來,夾雜悽厲的哭喊聲。二人心裡都一驚,而就在此時,二人手中火把嗖地一聲,竟然滅了。

那火把亮著的時候,無形中給壯了二人的鼠膽。火把這一滅,那夾雜在風裡的哭喊,頓時就在他耳邊哭訴一樣。那赫耳曼當先大叫一聲,轉過身撒腿就往大營的方向跑去。

周昌本來還有些膽氣,被赫耳曼這麼一叫嚷,也失去了最後絲勇氣,轉過身跟著跑了回去。

但是,也該倒霉,沒有跑多遠,便絆到了樹枝上,一跤摔了出去,撲倒在地。等他剛要爬起身的時候,那兩個燈籠般大小的亮光,忽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周昌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悄悄的趴回了地面,直勾勾看著那雙大燈籠,不敢發出一點響聲。

那對大燈籠在周昌的眼前,晃來晃去,時而向前走進幾步,時而又向後退幾步。就像一頭餓極的老狼,看到了頭受傷的老虎,明明知道他沒有攻擊的能力,但是還猶豫的不敢太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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