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看出來了?」躺在床上的人唇角一勾笑了起來,莫名有些天真可愛,常蘇卻心疼得緊。

「那是英國的純種馬,一蹄子下去能踩死人的,小先生你……」常蘇回想起馬兒突然衝出去的那一幕還心有餘悸,那些馬都是訓練有素,如果不是騎在馬背上的人做了小動作,馬兒絕對不會突然發瘋。

「你知道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覃小津不好把真實原因平白說出來,因為病房外很可能站著詩琳公主的眼線。

常蘇當然知道覃小津這麼做的原因。

他們跟著詩琳公主在別墅酒店居住那麼久,人身沒有自由,就連手機信號都被切斷了,幾乎算是被軟禁了,如果不趁著陪公主玩馬術的機會鋌而走險演一場苦肉計根本沒法脫身。

只是小先生——

常蘇看著躺在病床上穿著病號服的覃小津,沉重嘆息:「小先生怎麼可以親自墜馬呢?要墜馬也讓我來墜馬啊。」

自己是習武之人,從馬背上摔下來再挨馬一蹄子不會有太大危險,小先生則不同,一個古箏演奏家,算是文弱公子,受這種皮肉苦——如今沒有受太大傷,完全是因為幸運。

聽著常蘇心疼的抱怨,覃小津小眼神委屈吧啦瞅著他:「其實我也覺得你墜馬比我墜馬合適,但是我暗示你了,你半天沒反應過來啊。」

常蘇:「……」

眼前浮現覃小津那意味深長的眼神,原來如此啊!常蘇不由抓了抓頭皮。

……

……

藍花塢,覃家老房子。

白荷盯著手機看了許久許久,什麼情況這是,幾天,無數條微信之後,收到了「兩個月後」四個字,就又失去了聯繫。

覃浪花走過來抱住白荷,噘嘴問:「媽媽,是爸爸發來的微信嗎?」

「嗯。」

「爸爸說他什麼回來啊?」

「兩個月後。」

覃浪花「啊」地一聲,隨即又問:「兩個月是多久?」

白荷看著覃浪花,心裡想著五六歲的女孩子能分清兩天、兩個月、兩年到底是多久嗎?

「不算久,但也不快。」白荷想了想,回答道。

「媽媽連兩個月是多久都不知道,還是直接問爸爸吧。」

白荷:「……」居然還能這樣被嫌棄?

覃浪花又說:「媽媽愣著幹什麼,給爸爸打個視頻電話啊。」

一句話提醒了白荷,一個視頻電話不就知道覃小津在幹嘛了嗎?

地球的另一邊,常蘇拿起手機看著白荷發來的視頻電話為難看著覃小津,病房、病號服,這準會嚇到白小姐的,果然覃小津就說道:「別接,到時候讓我換件衣服,也不要在病房裡,我再給她打過去。」

到時候要很久以後了,畢竟小先生剛剛受傷,可輕易折騰不得。

「要不我去外面給白小姐回個電話吧。」常蘇提議。

覃小津點點頭:「你可找個漂亮點的地方,千萬別讓她看出來是醫院,還有,你也給向清打個電話吧,失聯這麼久,她也一定很擔心。」

「這還用小先生交代嗎?」常蘇說著向病房外走去。

覃小津沖他背影喊:「常蘇你出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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