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特別長,垂下來幾乎可以碰到膝蓋。

身高也很高,而且留著像刺螞一樣的金色短髮,身上穿著花襯衫及短褲,沒穿內衣。臉上戴著淡藍色的太陽眼鏡,脖子上掛著金色鎖鏈。

看起簡直像個「落魄拳擊手轉行的黑道保鏢」,正是上條當麻記憶之中熟悉的那個土御門元春,沒有任何差別。

――不管是外表,穿著打扮,還是說話的古怪語氣。

只不過,雖然刺蝟頭少年很老實的配合著回答了問題,然而土御門元春卻似乎不怎麼相信這個答案,或者應該說他對這個答案感覺到了意外。

「這麼看來……不,應該不可能啊……」土御門元春喃喃自語著,然後又用力的搖了搖頭,「算了,阿上,總之你快逃吧!這裡很危險!」

「什麼意思?」上條當麻相當不理解。

「因為怒氣衝天的大姐頭馬上就要追殺過來了,而且你不知道這次的事件影響到底有多惡劣……」土御門元春激動得藍色墨鏡都歪掉了,「別問了,聽你鄰居的話准沒錯!」

「哈,到底是什麼啊,大姐頭?」上條當麻完全被他的話弄糊塗了。

就在這時――

「終於找到你了,上條當麻!」

從旁邊飛來一句充滿了恨意的女子說話聲。

上條當麻下意識的朝聲音發出的方向望去,只看見了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孩,至少有一百七十五公分以上。

黑色長髮綁成的馬尾垂到腰際之間。身材姣好,皮膚白得像個公主,但卻完全沒有給人一種嬌柔、軟弱的感覺。

她的上半身穿著短袖的白色T恤,多餘的下擺綁在腰間,露出了肚臍。下半身穿著破舊的牛仔褲,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其中一隻褲管被齊根切除,露出整條雪白的大腿。

腳上穿著西部片中牛仔所穿的長統靴,腰間除了束緊褲子的皮帶之外,另外還斜斜掛了一條極粗的皮帶,就好像西部片中專門用來插手槍的那種皮帶。

只不過插在皮帶上的不是手槍,而是一把日本刀。

神裂火織――

一個星期前還和自己在三澤墊大樓裡面,並肩作戰的英國清教魔法師。

「上條當麻……!」

明明在幾天之前還是站在同一陣線的戰友,但是這個時候不知為何卻變得怒氣沖沖。

「我知道你就是這個角色替換魔法――「天使墜落」的始作俑者!在我數到三之前,立刻把魔法解除!」

帶著日本刀的少女,以等不及數到三就想把上條砍成兩半的氣勢衝到上條的眼前。

「喂,等、等等!等等啊!」

上條當麻理所當然的慌了起來,畢竟任誰看見一個滿臉憤怒的人拿著刀子靠過來,估計都會感到恐懼的吧。

尤其是他這樣弱點明顯的普通人,有機會打敗能力者和魔術師,但是如果面對的不是異能之力或者是魔法的神秘的時候,直接挨了一板磚或者一刀照樣也得跪。

「哎呀呀,來不及了呢……」

土御門元春先是仰天長嘆,然後連忙攔住了怒氣沖沖的神裂火織,「等等……大姐頭,冷靜一下,先冷靜一下,現在還不能夠完全確認,不是麼?」

神裂火織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似乎也稍微冷靜了下來:

「抱歉,是我太過焦急了,思緒不夠周延。我應該先向你確認一件事情,在你的眼中――我是誰?」

她收起了那種二話不說就要砍人的嚇人氣勢,向刺蝟頭少年確認道。

「……」

「……」

「神、神裂?你不是神裂麼?」

聽她這樣的說法,好像是在別人眼裡她會變成其他人的樣子。被問了這麼奇怪的問題,上條當麻猶豫著回答道。

他回答的是如此的沒有底氣,所以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有些明白自己老爸當時的心情了。

難道說這個女孩子其實不是神裂,同樣是自己看錯了?

「沒錯,雖然我們只有數面之緣,但是一個星期前才見過面,想來你也不會這麼快就忘記。」神裂火織點點頭,神色略微緩和,「看樣子你的確能夠看到真正的我。」

真正的你?

上條當麻咧了咧嘴,然後求助一般的看向了旁邊的土御門元春,想讓他幫自己……咦,等等,話說回來,土御門元春是怎麼認識神裂火織的?

神裂火織不是魔法師嗎,據說還是全世界只有不到二十人的「聖人」什麼的。

可是土御門元春卻叫她大姐頭……難道說,他也是魔法師嗎?

「就是你想像的那樣哦,阿上。學園都市可是教會世界的敵人,有一兩個深入敵境的間諜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吧?除了我之外,似乎另外還有好幾個吧。」

也許是注意到了上條當麻充滿驚訝的表情,土御門元春微微露出自嘲的笑容說道――

「沒錯,這就是土御門的真正身份。將學園都市的一舉一動向英國清教通報的竊聽器,簡單說來就是間諜啦。」

「土御門,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吧!你應該知道,就算是我能夠冷靜下來,不代表其他人……那些怪物也能夠冷靜下來……」

神裂火織皺起眉頭,她完全不在意土御門元春說的什麼間諜的事情,這個時候講究輕重緩急,對方的間諜身份根本就不值一提。

「嗯,那就先不討論這些。」土御門元春很乾脆地改變話題,「現在的重點是如何處理角色替換的狀況吧?阿上,你應該也察覺這個現象了?」

「呃,沒錯,等等――聽你這麼說,你好像很了解這件事?」

上條當麻突然覺得,也許不用去找穆修,就能夠搞明白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啊,倒也沒有啦。目前我們只知道一點,那就是「角色替換」不是這事件的「主要目的」,只不過是「副作用」罷了喵。」

「副作用?主要目的?」

「土御門,要一個沒聽過卡巴拉之樹理論的人了解現在的狀況,似乎是有點強人所難了。」女「聖人」看見刺蝟頭少年滿臉不解的表情,不禁嘆了一口氣。

「這個我知道,但如果是這樣,那原本的推論不就錯了喵?」

土御門笑著說道:「魔法門外漢上條當麻,怎麼可能施展得出這種將「內在」與「外表」完全替換的大魔法「天使墜落」?」

「喂,等等,這件事居然和我有關嗎?」上條少年突然相當驚奇的發現,自己的頭上好像被人扣了一口黑鍋。

「……」

「……」

「……有這麼一個少年,他的周遭不知為何經常發生事情。現在,以這個少年為中心,又發生事情了。」

土御門元春並沒有來得及回答,神裂火織就已經眯起眼睛來,很是冷淡而且沒有好氣的開口說道――

「全世界的人都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而唯一一個沒有受到影響的人,就是位於騷動中心點的這名少年。在這樣的情況下,懷疑這個少年就是犯人,難道不合理嗎?」

「什麼叫又發生事情了?而且照你這樣的講法,難道這些現象是人為的?」

「你難道覺得這是什麼自然災害嗎?」神裂火織反問道。

刺蝟頭少年一下子就啞口無言了,的確,這樣的現象怎麼看都不正常,也不像是什麼颱風、地震、火山爆發一樣的自然災害,能夠被人理解。

土御門元春苦笑了起來:「喂,阿上,別保持沉默啊!要不然你就得背黑鍋啦!」

女「聖人」有些不滿的蹙眉:「土御門,你說誰要背黑鍋了?這根本就是明擺著的吧,現在全世界沒有受到「天使墜落」影響的人只有――」

「等等,不對啊,除了我之外,我老爸還有店長也沒有受影響吧……而且你們,你們不是也沒問題麼?」

在這個時候,上條當麻突然覺得腦海里靈光一閃,覺得抓住了關鍵之處的他連忙喊道。

雖然終究還是聽得一頭霧水,但總之就是因為某人的關係,大家的「內在」都被換掉了……是這個意思沒錯吧?

但是就他現在看見的,卻至少有四個人沒有變化了啊!

「你老爸?還有店長?」神裂微微皺起眉頭來。

「我跟神裂是運氣好,我們當時剛好在倫敦的溫莎堡裡面,但就算是城塞等級的結界,也沒有太大用處,就目前所知的是世界上沒有任何人逃脫這次的現象影響。」

這個時候,土御門元春解釋了起來。

「只有在某些特定對象的眼裡,我們才是原來的那個人,但是在其他人眼裡……我們同樣也是被替換了的。明白嗎,阿上,不是誰都像你這樣的。」

「上條當麻,你剛才說你老爸還有那個什麼店長,也沒有受到影響?」

神裂火織卻是臉露狐疑之色。

「呃,沒錯沒錯,但是事先說明,我老爸可是個普通人啊,而且店長……店長你也認識的啊,就是我們之前還想著復活的……」上條當麻連忙比划著解釋道。

但是,女「聖人」的表情從一開始的困惑不解,慢慢的在聽明白之後直接變成一臉凝重了。

她直直的注視著上條當麻,慎重地問道:「你是說,他自己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麼的就――復活了?」

「呃,是、是的。」咦?難不成我踩到地雷了?刺蝟頭少年不安地想著。

「……」

「……」

「那你最好首先做好心理準備,不管你老爸還是穆修,這兩個人都有嫌疑。但就我個人認為,後者的嫌疑最大,或者應該說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

神裂動也不動地看著上條的眼睛,語氣有些難言的說道:「如果估計沒錯的話,恐怕他……已經不是人了。」

「為、為什麼?」上條當麻在一瞬間僵住了。

「上條當麻,你覺得死掉的人會自行復活嗎?」

神裂火織好似是有些疲憊的樣子,「這是不可能的,魔法也許有機會做到,但如果是自行復活的話,除非整個世界的法則都被扭曲了。」

「我當初已經確定過了,他的存在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按照常理來說就是已經確認完全死亡,否則的話,我們也不至於尋求金色大衍術的可能性。」

「但是現在,你說他自己回來了……你覺得這種情況很正常嗎?他之前一直都不在這個世界,但是現在……這麼說吧,你聽到「天使墜落」這個詞語,是怎麼理解的?」

神裂火織說到這裡忍不住微微皺眉,露出一絲困擾的表情。

這時候,上條當麻才終於想到,這兩個魔法師一直宣稱的關於那個大魔法的名稱。

――「天使墜落」。

既然會叫這個名字,自然代表有某種東西墜落到這個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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