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曉冬說：「要三個主操，六個副操，三個水工和三個電工，是司爐電工，別整錯了。再弄兩三個修理，都是燃油爐的，這個得問准。」
夏茂盛記下來說：「冬哥你把電話給小偉。」
郝曉冬把電話還給小偉，夏茂盛說：「我上哪去弄？」
小偉說：「老五說房產局，你問問，不行讓王叔去問。現在說是不少下崗的嘛，咱們聘。一定要成手。」
夏茂盛說：「行，我問問。」掛斷電話。
小偉問郝曉冬：「我說的和你說的有什麼區別嗎？都是司爐工不行啊？」
郝曉冬說：「行是行，就是成本高了，司爐主操和水工電工工資差一大截子呢，你弄二十個司爐過來，一個月工資得多開一半。」
黃老五歪在沙發上笑，說：「冬哥你用不著，小偉不差那萬八塊錢。」
小偉說：「我不懂啊，這回知道了。」
郝曉冬說：「這就齊了，我和小波帶班，他帶白班我帶夜班。」
小偉說：「你倆當班長，都上白班，完了一個班再弄個組長就行了。」
黃老五說：「兩班長？」
小偉說：「不止，還得一個人呢，將來奉天這邊得三個鍋爐班，弄不好得四個。完了下面一個市一個，過兩年我手裡鍋爐班得好幾百人。」
郝曉冬說：「後面沒事兒，要是沒那麼急咱們可以自己培養，到時候去考個證回來就行了。」
小偉說：「讓你們說的挺嚇人的，有把握嗎自己培養？」
郝曉冬笑著說：「有幾樣東西不危險的，開車還危險呢。這玩藝兒關鍵還是看人，粗心大意的性格肯定是不行，得上心。操作本身難度不大，幾個關鍵點記住就行了，主要還是責任心。」
陳輝說：「一樣米百樣人，你們炒菜不一樣嘛，都是那東西，都是那麼炒，有人炒就好吃，有人炒就難吃。」
小偉問陳輝：「對呀，我也奇怪呀，你說為什麼呢？」
陳輝說：「不用心唄，不走心什麼事兒也弄不好。冬哥你們兄弟倆孩子多大？怎麼沒聽你提轉學的事呢？」
郝曉冬說：「我的十歲，小波的十一，都是三年級。我這想著先把正事捋明白了再說唄，也不急。」
小偉說：「明天我讓人去給你拿準遷證，手續你自己跑行吧？龍城去找劉華生，你不是見過嗎？孩子明天就去報道吧，今天禮拜三了，再拖兩天休息了。
我們明天出差，可能得一個多禮拜回來，這幾天你們就把家裡事安排好，里里外外的熟悉一下。嫂子明天來廠里報道，我這邊缺人。以後家裡的事兒你多操心，嫂子可能要忙點兒。」
郝曉冬說：「行，你有安排就行，都聽你的。」
小偉過去給派出所和學校都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說了一下。遷戶和轉校這兩件事情，沒關係能卡的你要死要活的，但是有關係的話，真不叫什麼事兒，也就是蓋個章的事兒。
黃老五說：「他們的說完了吧？我呢？怎麼安置我？」
陳輝說：「你到李娜那去報個道，把資料什麼的填一下，完了到樓下隨便挑一間當辦公室就行了，部門配置工作內容這些李娜會給你，你先熟悉一下，把部門建起來。公司照還得幾天下來。
對了，自由商場這塊現在交給貿易城張經理暫時先管著了，你就弄你自己這攤就行，把公司所有物業弄明白建個檔案，各地方的租金，面積這些。
每個地方都得有個管理團隊，安保，衛生，車輛，垃圾，水電，各種費用的收取，設備設施的保養維修，還有秩序的日常管理，和水電衛生相關部門打交道這些，我們開業一個地方，你的團隊就得先進去。」
黃老五說：「我靠，感覺就是當保姆唄？咱們都哪有房子啊？」
小偉說：「也差不多，即管理又服務，主要還是服務。房子，哪都有，將來哪個城市都得有，所以你這塊還是挺關鍵的，你得趕緊適應一下把團隊拉起來。」
黃老五臉抽抽著說：「我就知道上趕著沒好事兒，我上哪弄那麼些人去呀？每個市都有？直接把我弄死得了。」
小偉說：「人員集團這邊統招，你這邊基本上全是退伍兵，然後在各地在招幾個女孩就行了。你主要就是把這攤弄熟，建立規章制度，第一時間去把團隊建起來分派好就行了，然後就是監督檢查，調配人員，處理問題。」
黃老五想了想說：「那我以後就得總出差唄？」
陳輝說：「出差不好啊？到處走走看看。你要是感覺有那種能信任可靠的朋友可以叫來幫你，有幾個熟人事兒好辦些。
以後廠子，酒店，辦公樓，咱們的各個小區都得設安保員，像部隊那麼站崗巡邏，白天晚上都得有。然後像電梯呀，路燈廊燈，公共廁所，裡面的公共設施，都得管理好。
要保持衛生，然後收水電費衛生費，取暖費，管理費。對區域內的自行車和汽車進行管理，對住家扔東西堆東西這些行為進行管理，其實好做，就是瑣碎，完了地方多點。」
郝曉波問：「那，商場店面這些不用安保員哪？」他臉上的瘀青還沒散盡，但腫消了，看上去黑巴出溜的。
小偉說：「有，不過不是老五這邊管，咱們有保衛部，那邊負責商場店面和總部的安全，包括出差人員的安全。」
黃老五說：「這聽著，還不一樣唄？人家比我這高一等似的。」
陳輝說：「本來就不一樣。你們是裝樣子服務的，他們是打架抓人的，能一樣啊？」
黃老五搓了搓臉：「我靠。太基巴沒臉了。」
小偉說：「老五你以後得改改，你說話啷噹太多，以後得板住，你現在管理一個公司了。」
黃老五笑著說：「行行，改。我特麼就基，特麼嘴哨。改，肯定改。」
陳輝說：「以後，咱們的小區里，住的全是有錢人，當官的，你嘴哨容易惹禍，懂不？完了別在自己人面前擺譜，譜是在外面擺的，在自己人面前擺那叫窩裡橫。窩囊廢才窩裡橫。」
黃老五說：「這話就埋汰人了啊，我是那人嗎？」
小偉說：「你還行，但是你得管好下面的人，慢慢人越來越多，成份也會複雜，我建議你各地的負責人儘量用退伍兵，起碼紀律性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