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人嘴軟,石澗仁還是有觀察這位吳媽媽,可以說吳曉影就是她一個模子倒出來的,比女兒更慈眉善目一些,可以說是石澗仁這兩年看見的各位姑娘媽媽中面相最好的,連趙倩母親臉上以前有的那種淒愁之意都沒有,嫻靜得很。

也許是聽見母親說話了,吳曉影才忽然驚醒一樣參與說話:「我爸爸是湘南人,但是和媽媽在江浙結婚安家,所以口味比較柔和卻也帶點辣子,你還能吃得慣吧,我記得你就是湘南的。」

石澗仁連忙感謝。

吳媽媽滿是安詳的笑意更謙虛,看他吃完手腳麻利的收碗筷,還抽空叫走了阿媽,說要張羅晚上吃什麼。

其實石澗仁是打算跟阿媽長談一下的,因為到義大利之行還是感受了不少東西,特別是那種古典傳統的外表加上現代舒適的內部結構,讓石澗仁準備再往深處實驗一下這種民族風情山野酒店,走中高檔的路線試試看,畢竟這裡要是突然有個幾百上千的床鋪位,那月亮湖也就不是月亮湖了。

但吳曉影顯然用什麼神奇的無聲溝通術和她母親達成了默契,先給石澗仁倒上茶,雖是山寨里的粗鄙家具,但也很有風情,坐在這周圍都是藍染布簾的木樓上面,看出去滿目青翠,連湖水都是藍綠成晶,真的是心曠神怡。

冬天裡再來口熱茶,剛吃飽飯的小布衣覺得五臟六腑都好像被燙開了一樣舒坦:「啊……謝謝!真是享受!」

的確享受。

風景這麼美,人也美。

如果說倪星瀾是靈動之美,吳曉影就是標準的嫻靜之美,特別她又結過婚,那盤起來髮型石澗仁叫不出什麼款,但成熟的氣質透著優雅,稍有鑑賞力的男性可能都會覺得這樣的女子比青春活潑的女孩更有韻味。

而且吳曉影比初見石澗仁的時候自如得多:「我媽媽以前是唱青衣的,青衣就是戲裡面最端莊的那種角兒,所以我從小到大都習慣這麼端著,念大學的時候一位老師也給我定位應該走端莊典雅的路線,於是我一貫以來的氣質都是朝著這個方向培養的。」說這話的時候,她又把雙手交疊著放在身前膝蓋上,上身筆挺的充滿知性范兒:「可這種氣質總體來說就是天生這個樣,後天才故意朝這上面靠,和我實際上讀了多少書沒關係,我從今年才開始靜下心來看書,不然我沒法說服自己不趁著大好年華不去演戲賺錢,就是聽你一席話開始修身養性,按照你的引導才看了很多書,對吧,我跟你說過。」

坐在對面的麗人兒認真,石澗仁也就認真,也端坐平靜的點頭,等著聽下文,看看這樣的偶遇,對方到底能說出什麼來。

吳曉影都沒笑,縱然山裡的冬季已經接近三五度,她依舊是黑色緊身長褲加修身皮風衣,身姿優雅的專註:「到現在我終於覺得好像有所小成,慢慢琢磨著能夠不再靠自己的外表跟演技生活,有另外一種實現自我的方式逐漸打開,而這個關鍵的時候……你準備撒手不管了?把我恰好扔在這個不上不下的地兒,這樣是不是有點不仗義?」

石澗仁從對方的表情和神態中看不到氣憤問責的味道,但徐徐道來卻步步為營:「你怎麼知道我要撒手不管?」

吳曉影緊盯石澗仁的眼:「在平京,在《玄武》亂七八糟的時候,開始我還以為你是對這個行業的陰暗面不太了解,為你擔心,可等到首映式以後,我才發現你壓根兒就抽身事外,完全是站在外圍看這場鬧劇,既沒有一頭扎進去撈錢的想法,也沒有不知好歹的想去改變什麼,你根本就沒打算跟影視圈的繼續混下去,對不對?」

首映式里吳曉影全程拉著石澗仁的胳膊,生怕這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按捺不住拂袖而去,其實也等於全程感知了石澗仁的態度,好像從那之後她對石澗仁的看法有點改變:「年夜飯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你,那時我就覺得你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你從來不公開喝那麼多酒,因為你根本就不需要用喝酒宴請來巴結或者籠絡誰,可那一次你跟很多高管主管都喝了,我感覺你是在喝告別酒,你要相信一個女人的直覺,任姐和你之間的互動也說明你很可能有大調整,對不對?」

還在《玄武》拍攝的時候,這個女人就表現出一種特別的敏感,她對石澗仁可能陷入混亂有很大的不安,而現在,她再一次表現出這種警惕,讓石澗仁有點撓頭的警惕:「那在平京你怎麼不說?」

吳曉影指指外面:「你剛剛到的時候,順口說我應該寫報告給任姐,你知道我從來都是只給你彙報工作的,現在我才確定你真的要離開潤豐了……你……」說到這裡,已經在二十歲末尾的女子臉上依舊擁有保養極好的嬌嫩容顏,卻突然有些驚駭莫名的扭曲:「你,你要去跟投資方那些人混?」

這個漂亮的姑娘居然有很不錯的推理能力,石澗仁對她的心思敏捷評分都拔高不少。

吳曉影就好像上次在影視城給石澗仁提醒一樣,陡然之間變得很著急,連忙探身過來抓了石澗仁的手就使勁搖:「千萬不要去!他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她臉型偏瘦,大多數時候都顯得有點自帶清雅的嫻靜,這七情上臉的焦急表情也應該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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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昨天加一更,因為直到半夜才從小黑屋出來,寫的不太順利,倒不是別的,主要是各種信息朋友圈都看見別人在度假出遊或者陪孩子,我還是只能一如既往的在家碼字,心情還是有點低落,但堅持做一件事,這就是代價吧,求票啦……祝各位玩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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