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鹿開門的動作一頓，回頭笑著瞪了一眼許呦呦。
許呦呦笑著吐了吐舌頭。
程瑩不放心地問，「這麼晚你去哪裡？」
「跟朋友出去玩。」許嘉鹿回答，「晚點會回來的。」
「媽媽，我也想跟哥哥出去玩。」許呦呦甜糯的聲音道。
「他也不知道去哪裡玩，而且外面怪冷的。」程瑩不放心兒子帶女兒出去。
許呦呦努了努嘴巴，「可是我想跟哥哥出去玩。」
程瑩還想說什麼，許建樹率先開口，「想去就去吧，早點回來就行。」
話畢，又看向許嘉鹿，「照看好你妹妹，不然回來扒了你的皮。」
「謝謝爸爸，謝謝媽媽。」許呦呦說完迅速的起身上樓去換衣服，走到樓梯口時還不忘叮囑許嘉鹿，「等我十分鐘，一定要等我。」
許嘉鹿氣得牙痒痒，「過時不候。」
五分鐘後，許呦呦穿著一件大紅的羽絨服下樓，還戴了帽子和圍巾。
許嘉鹿嘴角微抽，「你把自己打扮成湯圓幹嘛？還是紅色的！」
「外面冷啊。」許呦呦理直氣壯的回答，「這是媽媽特意給我買的新衣服，你居然說是湯圓？」
她扭頭就想跟媽媽告狀，許嘉鹿連忙拎著她羽絨服的帽子往外走，「媽，我們走了。」
他可不想聽程女士的嘮叨。
程瑩不放心起身送到門口，「照顧好呦呦，開車了就不要喝酒，早點回來……」
「知道了。」許嘉鹿將紅色的湯圓塞進副駕駛，敷衍的回答完母后大人，鑽進車裡。
程瑩看他那急不可耐的搖了搖頭，「毛毛躁躁，能照顧好呦呦嗎？」
許建樹走過來，寬慰道：「嘉鹿也長大了，會好好照顧呦呦的，你就放心吧。」
「要真照顧好才行，別又像之前……」
對上許建樹的眸光剩下的話吞回肚子裡了。
「你就別想以前的事了，現在孩子們都大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
程瑩點點頭，話雖如此，可真想放下哪有那麼容易，她就是擔心呦呦哪天又想起來犯了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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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鹿一邊開車一邊睨副駕駛上的湯圓，「你是不是以為我和墨老狗出去，所以死活要跟來？」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許呦呦眼底晃過心虛，矢口否認。
「那你可要失望了，今晚我是約薄祁，墨老狗每年三十都要應付他那些叔伯，可沒空出來浪。」
「哦。」許呦呦心頭湧上一層淡淡的失望。
許嘉鹿蹙眉，「你要是想他就給他打電話叫他出來，他敢不出來？」
「誰說我想他了，我不想。」許呦呦口是心非的搖頭，「我就是覺得在家太無聊，想跟哥哥出來玩。」
「呵呵……」許嘉鹿扯唇冷笑，信她才有鬼。
大年三十，酒吧的人少的可憐，大部分人都回家過年了，只有少部分不願意回去的，或者沒地方回去的留守在酒吧。
許呦呦跟著許嘉鹿走進酒吧就看到薄祁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酒。
薄祁眼帘掀了下，放下酒杯道：「鹿鹿啊，你怎麼帶了個湯圓出門，還是紅色的湯圓？」
許嘉鹿翻白眼，「滾！別那麼噁心叫老子。」
許呦呦將帽子摘下，脫下羽絨服，哼唧一聲，「我不是湯圓。」
薄祁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墨深白的小媳婦。」
許呦呦臉頰一熱，咬唇不接話了。
許嘉鹿踢了他一腳，「你他媽的不調戲姑娘會死啊？」
薄祁連忙聳肩，「你可別胡說，回頭老墨又該削我了。」
「欠削。」許嘉鹿瞥了他一眼。
薄祁沒理他，沖許呦呦笑，「想喝什麼自己去拿，別客氣。」
許呦呦轉身走向吧檯，跟酒保哥哥要了一杯果汁，結果酒保哥哥說沒有，然後給她調了一杯雞尾酒，說度數很低，不用擔心喝醉。
許呦呦捧著好看的杯子走回來坐下。
這邊許嘉鹿和薄祁已經喝了起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瞧你一臉不爽的樣子。」許嘉鹿無情的嘲笑他，「秦思雨還沒哭著回來求你？」
薄祁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怒不可遏道，「沒良心的小混蛋，這次就算她哭著求我，我也不會原諒她的。」
許嘉鹿嗤笑一聲，顯然是不相信他的話。
薄祁抬眸掠向他，「這麼關心我，鹿鹿啊，你該不會是苦戀我多年？」
「滾。」許嘉鹿不客氣的瞪他一眼，「大過年別他媽的噁心老子，晦氣。」
薄祁笑吟吟道：「不是苦戀我，那就是暗戀老墨了？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們兩不對勁！」
「咦？」許呦呦睜大眼睛看向許嘉鹿，也陷入了深思。
「不是，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許嘉鹿沒好氣道，「我直不直你不知道，墨老狗直不直你還不知道？」
「我知道墨深白是直的，跟你暗戀墨深白有什麼衝突嗎？」
「操。」許嘉鹿低咒一句，「老子他媽的就算是彎的，暗戀誰也不會暗戀墨老狗懂？」
「不准罵我男朋友。」許呦呦皺眉，一臉嚴肅。
「嗯？」薄祁似乎聽到什麼了不得的八卦，「小蘿莉，你跟老墨不是結婚了？」
「呃……」許呦呦笑笑沒說話，繼續喝自己的雞尾酒。
許嘉鹿撇嘴，「關你屁事，秦思雨不要你，你變態啊打聽人家夫妻之間的事。」
「是啊，我變態了，看上你了要不你從了我？」
「滾滾滾……」
兩個人嘴上相互嫌棄自己，身子倒是很誠實的坐近，碰杯，一杯接著一杯喝。
許呦呦一杯雞尾酒下肚，忍不住打了個嗝。
「嗝~」
薄祁挑眉，「你妹妹酒量如何？」
許嘉鹿一臉沉思，思不出來，「我不太清楚，上次喝了兩杯紅酒就抱馬桶睡了。」
「……」
薄祁沉默半響，「她喝的雞尾酒是水果甜心。」
水果甜心聽著好像果汁，但酒精度超30。
「操。」
許嘉鹿的低咒剛落音，只見許呦呦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電話那通似乎通了，小姑娘扁著粉唇，委屈巴巴道：「喂，請問你是我男朋友嗎？」
電話那頭的墨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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