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跳訂的親請過兩天再來刷啦。  引氣入體成功之後她明顯感覺到了自己各方面的增強,她急著回家看那三個號的面板,瞧著能不能過新的關卡來著。

回到家鎖好門,她閉著眼睛進入系統,拉開了練霓裳的面板看了一眼,十分驚喜地發現果然有變化而且變化很大!

在練霓裳各項數據的基礎上,現在的數值一下子翻了三倍多,面板上名字後面多了一個括號,括號里寫著三個字,「通明境?這是什麼意思啊……」顧嘉南天天都在好好上課,她知道自己引氣入體之後就已經是正式的一級修行者,但她沒有聽羅老師講過什麼通明境。

「不管了,各項數字才是真的,管他什麼通明境不通明境的。」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使用熟悉的練霓裳,點擊進入了第二個關卡。

眼前出現的是鋪滿了黃色銀杏樹落葉的青石階,往上走去,一座寺廟近在眼前,一塊寫著「大悲寺」三個字的匾額高高掛著,這三個字寫得入木三分極有風骨。

這時候的顧嘉南仿佛在玩真實度百分之百的全息遊戲,眼前的一切都十分真實,包括吹在臉上的秋風,以及踩在枯葉上的細碎聲響,以及寺內瀰漫的淡淡檀香。

不論是視覺觸覺聽覺嗅覺,所有的五感與現實中一般無二。

這也是為什麼她用練霓裳的角色用久了,現實中也能耍耍棍子的原因。

這時候,仿佛她就是練霓裳!

因為練霓裳這個角色的身高超過了一米七,作為十六歲身高穿鞋勉強過一米六的顧嘉南來說,連視線所及的範圍都不一樣,嘖嘖嘖,長得高就是好。

邁入檀香清幽的大殿,這座大悲寺很顯然和其他到處是遊客的寺廟有些不同,不見多少香客,連和尚都幾乎瞧不見。

上一次她迅速被打敗,就是在大殿找到的boss,這一次他卻不在這兒。在寺里轉了一圈之後,終於在後院找到了boss。

顧嘉南走上前,觸發對話。

「大師,在下練霓裳,想要挑戰一下大師您的伏虎拳法。」

雖然玩起來像全息遊戲,但是碰上boss或者像第一關還有其他「路人npc」時,觸發的都是固定對話,至少至今為止是這樣,顧嘉南本人沒有自由說話的權利,她一張口說出來的就是這句固定台詞。

多一個字都不可能,更沒有能夠選擇的選項。

於是,對面的boss雙手合十行了一禮,很快開打。

這個號是劍士號,自帶高級劍術精通,哪怕技能只是《基礎劍術》,其威能也不是顧嘉南隨便耍耍小木棍可以比的。

一把普通木劍在她的手中靈活如擁有了生命不說,再簡單的劍法在她施展時自帶各種加成,在面對對面那個狀如瘋癲的和尚疾風暴雨般的拳頭時,木劍猶如捲入波濤中的小舟,看著就要被那漩渦般的拳風碾碎!

就在這時,木劍的劍尖抖動,一朵劍花在劍尖綻放,如一瞬的璀璨星華,直直刺入那怒海波濤的中心!

漫天拳影在劍光中化作一隻簡簡單單的拳頭,木劍正抵在這隻拳頭上,滴滴鮮血猶如落梅染紅了金黃的銀杏葉。

「承讓,我贏了。」「練霓裳」平靜地說,然後向和尚行了一禮,「多謝。」

簡直惜字如金一般再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飄然離開。

顧嘉南覺得自己的手腕劇痛,他媽的這個boss也太瘋了,最後贏是贏了,她的手也差不多斷了,痛死了!

虧得這個角色天然裝逼能力max,不然她絕對忍不住要痛叫出聲了。

「看來這個程度只能打過第二關了,第三關還是暫時別想了。」如果不是力量速度等方面的大幅度提高,她壓根兒連大和尚的拳頭都看不清,更別說和他打了,就是現在,也只能說是勉強能夠打過這關,還不能無傷過,真是悲催。

「叮!恭喜通關挑戰模式第二關,獲得俠義值20,經驗值200,練霓裳等級+1!」

「叮!《基礎劍術》熟練度滿,練霓裳領悟《星極劍法》。」

顧嘉南聽到了系統的提示聲,「咦,《星極劍法》?」她看了一下練霓裳的面板,果然比基礎劍術強多了,不過她更想知道這回掉落了些什麼。

背包里靜靜躺著這一關的掉落,「聚靈丸一瓶」、「儲物袋(低級)X1」、「《強身術》」,「練霓裳卡(5min)X1」,顧嘉南先是一喜,然後盯著那本《強身術》,「怎麼又來一本?」

她率先把《強身術》取出來,發現壓根讀不了,「我去,已掌握的技能不能再次學習嗎?那你再給我掉落一本做什麼?!」

而且,還不具備賣給系統的功能!商店只能買進不能賣出,太不人性化了!

將這本沒用的書丟在一旁,顧嘉南取出了那瓶聚靈丸,打開瓶塞只是聞了聞就感到神清氣爽。

引氣入體後需要修煉就要吸收靈氣,聚靈丸顧名思義,肯定有利於修煉,顧嘉南喜滋滋地將東西收了起來。

然後,就是這一關掉落的最讓她激動的東西――「儲物袋!」

哪怕帶著一個「低級」的後綴,那也是儲物袋啊!

顧嘉南鄭重其事地將這個儲物袋拿出來,這是一個古意盎然的深藍色小袋子,只比她的巴掌稍大一些,外面繡著精緻的雲紋,摸上去手感極佳。

不愧是系統出品,只看外表就和那支木劍一樣怎麼看都寫滿了「我很貴」。

「這東西要怎麼用?」她掂來復去看了看,考慮要不要像小說里那樣擠一滴血上去,想了想先引一絲靈氣到袋子上,一下子就仿佛看到了袋子裡的空間!

原來是這麼用的!

這一個袋子裡大約只有一個立方所有的空間大小,可不像小說里那些神奇儲物袋那樣大,也不可能將東西分門別類給你放好,更像是一個一立方大的大包給疊巴疊巴揉成了這小小一塊。

任何東西放進去就像是扔進了這大包里,顧嘉南估計放的東西多了,她自己也得翻找一陣才能找到想找的東西。

「不行,這外表也太顯眼了……」走出去超級容易被小偷盯上的這種高級外表一點都不方便啊。

在家裡轉了一圈,顧嘉南翻出了她唯一一個書包外的小包,這是個灰粉色細繩帶子的斜挎包,非常少女心的小黑兔模樣,而且很小,只能放下手機和鑰匙。這還是當時顧嘉南考上高中時程景歡送的,她幾乎沒有背過幾次,就怕用壞了。

現在卻顧不得了,狠狠心將這個兩格的小背包一格的里子拆了一層,將儲物袋小心翼翼地一點點縫在裡面。

即便是打開這個小包,裡面那格也十分不顯眼,完美遮住了儲物袋自身耀眼的外表。

「這樣就可以了。」顧嘉南滿意地將斜挎包背上,她決定從明天開始天天都背這個包去上學,而且校服寬大,可以把小包背在校服裡面也看不出來。

儲物袋這種東西她放在家裡根本不放心,萬一出點事豈不是要心痛死。

最後,她取出那張標註著「練霓裳」的卡片,練霓裳五分鐘卡?啥意思啊。

仔細閱讀了一下說明,顧嘉南皺起了眉。

「可以變成練霓裳五分鐘?也就是說變成遊戲里的角色五分鐘……這時間太短了吧,而且現實里變身一旦被人發現那就麻煩大了!」她嘀咕著,想了想將這張卡片和聚靈丸、《強身術》一起收進了儲物袋。

只要是取出來的東西就沒辦法再放回系統的背包里去,她只能收在自己身上。

就在這時,顧嘉南看到不遠處火光亮起,似乎有兩個黑影正在月色中火光前飛奔。

她住的這個城中村幾乎沒什麼路燈,如果不是今天月亮很亮,又有那躥起的火光,壓根兒不可能看到這兩個人。

兩人一前一後,飛快躍過屋頂,幾乎化作兩道淡淡的影子。

……這一看就特麼不是普通人!

「是修行者嗎?」顧嘉南站在窗邊往外看著,發現這兩個人居然很巧地正往她家這裡跑來。

說實話這時候顧嘉南根本沒打算做什麼,她是很惜命的,並不想因為自己作死隨便招惹上麻煩,直到發現那兩個人目標很明確,從對面的屋頂跳下來之後直接沖入了她家的這個樓道。

顧嘉南心中一緊,握住了手機考慮要不要給羅老師打電話。

將耳朵貼在門上,吃過洗髓丹之後她的聽力得到大幅增強,這會兒又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精神高度緊張,覺得自己甚至能夠聽到後面那棟樓的張爺爺家咿咿呀呀的戲曲聲。

「……放心我早查過了,那家就一個老太婆,平時不和什麼人往來,十天半個月不出門都是常事……」

「……這地方人員複雜……查到這兒……我們先躲躲……」

「……殺了……」

那兩人嗓音越來越低,零零落落她幾乎聽不到他們說話的聲音了,卻聽到很輕很輕的腳步聲正在接近。

顧嘉南抓著門把手死死咬著唇,耳朵還貼在門上。

她很清楚,現在打羅老師的電話也來不及了,這兩個人――

會殺了齊奶奶的!

……不用回過頭去她也知道是誰,而眾人朝她匯聚而來的視線也說明了這一點。

顧嘉南有些尷尬,這都躲了這麼久了再這麼下去也太做作了,於是她索性落落大方地說,「一起去教室?」

「嗯。」顧淵北長腿一跨與她並肩,倒像是以前「約會」的時候,兩人時常是這樣肩並肩走路。

「昨晚的事我聽說了。」顧淵北忽然開口說。

顧嘉南愣了一下,「你怎麼會知道的?」

「我爺爺認識公安的人……」他含糊地說。

總不能告訴顧嘉南,他家爺爺實在是對他隨口說的話太上心了,打聽了一下顧嘉南的消息沒打聽出什麼來,倒是大晚上的有個熟人告訴他附中實驗班的一個女孩子單槍匹馬乾翻了兩個覺醒的異能者,嗯……那位叔叔是當作奇聞逸事來說了,結果顧老爺子一聽就上了心,仔細詢問了一下這件事,立刻得出了這就是自家孫子說的那位姑娘的結論。

於是,在今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顧老爺子就以一種感慨的口吻說,「確實厲害啊。」

他那兩個堂兄倒是嘲諷她太兇,說她下手狠辣,反倒是被爺爺批評了幾句。

「以後世道變了,凶才是好事。」

這是顧老爺子的原話,顧淵北敏感地意識到,可能這個世界是有什麼要改變了。

顧嘉南沒有疑心什麼,點點頭說,「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了,我也不會直接上去懟啊。」她也有些感慨,不過卻不後悔,當時如果她不出手,齊奶奶絕對沒有命在了。

「你――」顧淵北遲疑了一下忽然說,「你是不是也覺醒異能了。」

顧嘉南搖頭,「沒有。」她心中一動,驚訝地看著他,「什麼叫『也』覺醒?」難道顧淵北覺醒異能了?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顧嘉南就有些酸溜溜的,她是有個金手指沒錯,但是覺醒異能啊……這是說覺醒就能覺醒的嗎?

顧淵北蹙著眉,「高一剛入學的時候,我幫老師整理過當時中考的資料,因為你的名字和我……嗯,我當時看到了你中考時的體育成績。」在百分之九十的學生中考體育都能滿分的情況下,顧嘉南當時的體育成績也就比「慘不忍睹」稍微好一點點。

「那又怎麼樣!」顧嘉南不服氣地說。

她那時候體育成績確實不好。

中考之後,她才從小鎮到這座城市來,她初中那個學校,體育老師永遠在生病,初中三年,她上過的體育課一隻手就數得過來,最後中考體育全靠最後兩個月突擊訓練。

說起這個顧嘉南想起來,她其實小時候身體就偏弱,小學時候體育也是叫她頭痛的科目,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去年過年的時候她將媽媽的遺物,也就是那隻鐲子戴上之後,居然再沒生過病!連感冒發燒都沒有,之前沒注意,這會兒被顧淵北提醒,倒是一下子意識到了。

在一次次在遊戲中因為共感被吊打得痛不欲生的同時,她其實已經獲得了很多,可不僅僅是學會了耍耍小木棍。

「那時候你幫我趕走了職高的那群人,我看到了你的速度、力量和技巧,」顧淵北緩緩說,「以你那廢柴一般的體育成績,會有這樣強的體能嗎?不要說和女生比了,和同年齡的男生比都要強多了。」

顧嘉南:「……」

您的觀察能力真優秀。

「有什麼原因能讓一個女生在短短一個學期的時間內體質產生這樣大的飛躍,應該不用我再多說了吧。」顧淵北停下腳步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沒有第二個原因了,一定是覺醒了不是嗎?

顧嘉南也只好停下來,「原來你是這樣想的,你當時就知道覺醒的事了?」那時候政府可沒公開什麼修行者覺醒者的事,他能夠知道肯定只有一個原因――他自己就是個覺醒者!

「我當時只是覺得,你產生這麼大的變化,肯定是有原因的。」顧淵北輕聲說,他當時一瞬間的第一個念頭,確實是顧嘉南的身上產生了什麼別人不知道的變化,就像、就像他一樣。

那時,正是顧淵北感到茫然的時期,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掌握這種力量,在不知道靈氣復甦這種事的時候,驟然掌握超凡力量並沒有讓他感到膨脹,早已經過了中二期的顧淵北只感到苦惱失措,還有些不安。

在見到顧嘉南那明顯異於他人的力量時,閃電般出現在腦海里的,是他好像碰到了一個同類。

「這就是你說要和我談戀愛的原因嗎?」顧嘉南忽然開口。

顧淵北一瞬間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她答案,顧嘉南若有所思,並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抬起腳步往教室走去。

嗯,終於對於「分手」這件事徹底沒有負罪感了,真好。

她高興地想著。

獨留顧淵北獨自站在原地,一個高大的男生從他背後走來,拍了一下他的肩,「愣在這兒幹嘛?」他往前一看,「喲,怎麼了,兩人吵架了?」他還不知道顧淵北早已經和顧嘉南分手了。

「分手了。」顧淵北說。

來人挑起濃眉,沒有在這種時候刺激他,只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無所謂地說,「分手就分手唄,就憑你的條件,那是真的天涯何處無芳草,再說了,那小丫頭長得也不怎麼漂亮。」

顧淵北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是他在學校唯一一個稱得上朋友的傢伙,顧淵北和顧嘉南交往這件事他沒有告訴過家人,但這傢伙是知道的。

他叫李容飛,比顧淵北大一歲,也比他高一屆,是高二的學生,兩人是在一次數學競賽中認識的,以顧淵北這樣孤僻冷漠的性格本來是很難交上朋友的,然而兩人不僅在數學競賽水平上相差無幾,而且擁有共同的愛好――下圍棋,成了棋友後一來二去就熟悉了起來。

巧的是,李容飛也是實驗班的學生。

但即便是他最好的朋友,顧淵北也沒告訴過他自己已經覺醒的事。

……為什麼會告訴顧嘉南呢?明知道那麼問她其實就是告訴她。

好似如果要選擇一個人知道他的秘密,那個人只可以是顧嘉南。

顧淵北皺起眉,拋掉這個他自己也感到十分莫名其妙的想法,看向李容飛,「你引氣入體了嗎?」

「哪有這麼容易!不過我感覺快了。」

高二實驗班的學生比高一要少多了,有一部分已經過了十八歲的直接被淘汰,甚至一些十七周歲半沒有資質差的同樣被放棄了,半年內他們未必能夠引氣入體。雖然只要有修行資質,其實這些人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希望。但是成功的機率太低,國家沒有那麼多資源浪費在他們身上。

然後因為違反保密原則又被趕出去幾個,現在一共只有十一個學生,差點就掉到個位數去,而其中李容飛是唯一的一個一品資質,一品中,B級。

顧嘉南將顧淵北的事拋到腦後,上完早讀乖乖去了老羅的辦公室。

兩個實驗班都在這半廢棄的教學樓里上課,整棟樓總共也就幾個教室外加一個辦公室在使用中,其他地方還是那種半廢棄的狀態,很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這間教師辦公室原來是一間教室,可比一般的辦公室大多了。於是直接隔成了里外兩間,外間隨意擺了幾張桌子,裡間是個休息室。

真正在這個辦公室長期辦公的只有他們的班主任老羅和高二實驗班的班主任張老師,聽說這位張老師是武警出身,比老羅年輕一些,外表更加彪悍健壯,兩人以前都在公安系統里,本來就認識。

顧嘉南來的時候,恰好李容飛來幫張老師取東西,見是顧嘉南,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愣是沒看出有什麼特殊的。

明明是C品資質,卻比顧淵北還早引氣入體,說厲害還真是有點厲害的。

而顧嘉南卻沒在意他的目光,敲門進去之後老老實實在老羅指定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說吧。」老羅喝著他那蓋子一打開氣味沖鼻的濃茶,靠著辦公桌說。

明明口吻那樣隨意,顧嘉南卻聽出了一股「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味道。

「我……練過武。」

老羅挑起了眉。

「真、真的!」顧嘉南保證,「羅老師,你這兒有什麼刀劍之類的嗎?」

老羅看了看,指了指牆角,顧嘉南看過去,那裡靠著一把掃帚。

……

……

顧嘉南扁了扁嘴,只能去拿起了掃帚,「老師――」

羅克洋放下茶杯,「來打我。」

「這不太好吧……」顧嘉南遲疑著說。

羅克洋看向他,「放心,你老師我雖然只能算半個修行者,卻絕對比你昨晚上對付的那兩個強多了。」

理論上來說,他只有半隻腳踏進了修行者的大門,可是一般的一級修行者碰上他這樣的人,也只有繳械投降的份。

顧嘉南放心了,用盡全力掄起掃把以一個相當刁鑽的角度朝著羅克洋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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