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鏡在一眨不眨的盯著那九十九道金光。

很快,金光匯聚到鎖陽陣的中央,也就是何氏夫妻所在的位置。

金光打在何氏夫妻身上,他們身上冒著滾滾的白煙,渾身左搖右擺,似乎很痛苦。一直束縛著我的手,鬆開了。

我捂著傷口大口呼吸,他娘的,真快把小爺我掐個半死了。

那九十九道金光還在向何氏夫妻身上匯聚,足足打了九十九下才停止。此時何氏夫妻渾身上下都被攻擊的體無完膚,但還能走動。金光一停止,這兩個傢伙就一搖二擺的向我走來,似乎還想攻擊我。

「老道。」我回頭喊了聲高台上的老道。

老道臉冒虛汗,看樣是剛剛做法累的,他見何氏夫妻還能攻擊我,不禁皺了下眉,「怨氣真重的殭屍啊!」

話說完,他又舉起了銅錢劍,再一次的喊著剛剛所喊的話語,「天靈靈,地靈靈,元始天尊快顯靈,助我收服妖魔,收收收!」

喊完,老道身體再次扭了起來,左跳一下,右跳一下,手裡的銅錢劍在空中揮舞著。待老道快要跳完,他身後的八個道士再跳,最後,等到所有道士都跳完剛剛一系列動作後,老道高高舉起銅錢劍,向我們這邊又指了過來。

天罡步走的很有學問,雖然逗比了點,但卻正兒八經的厲害。後面八個道士站在的位置不同,但走起步子來,他們所踩的地面卻能連結成一條線。

天罡步走成了,就會有一股神秘力量降臨,這就是老道口中所說的,傳說中的元始天尊顯靈,傳導到銅錢劍上,再由銅錢劍轉導到九十九個處男所擺成鎖陽陣中央。陣中央再激發出處男們身上的陽氣,就形成了金光。

九十九個處男兄弟再一次湧出金光,金光緩緩向何氏夫妻匯聚,最後全都襲擊在了何氏夫妻的身體上。

何氏夫妻這一次被打的站都站不起來了,但還有向我攻擊的意識。

老道也怪狠的,又喊出剛剛所喊的話,又跳著剛剛所跳過的步子,最後,又猛然出現了九十九道金光,只是這一次比前兩次要弱上很多。

但這一次,何氏夫妻被打的算是徹底沒攻擊我的意識了,換句話說,他們身上怨氣,已經被九十九個處男兄弟身上的金光打散了。

我長長呼了口氣,「大功告成了嗎?」

老道點頭,甩了甩手心裡的汗水,指著我說,「我說小子啊,你可得好好給這九十九個處男小伙子補補,剛剛他們身上的金光,就是陽氣,現在他們身上陽氣都快用沒了,虛弱的很,很容易留下啥後遺症。」

我看了眼那九十九個還在互相手牽手的兄弟,不禁流露感謝之情。

一個處男兄弟問了下我,「健哥,怎麼沒動靜了,是不是電影結束了?」

我剛想說電影已經結束了,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出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意外!

躺在的地上已經一動不動的何氏夫妻又緩緩的爬了起來。

他們渾身上下被陽氣攻擊的稀巴爛,衣服破碎的不能再破,身上的肉被炸的皮肉亂飛,臉早就沒了往日容貌,只有血淋淋糊了吧唧的爛肉掛臉上,噁心無比。

何沐都不忍心看了,早就把頭轉了過去,所以,何氏夫妻突然間站起來,何沐是不知情的!

何氏夫妻互相攙扶,走起來步履拖沓,艱難無比,他們這次沒有向我走來,而是一步一腳印兒的向何沐走去。

「何沐危險!」我喊了一聲,毫不猶豫的跑到何沐身邊,把她擋在了我的身後。

何沐轉頭茫然看我,待她看見又站起來父母的時候,她哭了出來,「爸,媽,我求你們別再鬧了好嗎?我們已經被你們鬧的雞犬不寧了,你還想怎樣?」

老道也慌了,無比的驚訝,驚訝的他都開始罵人了,「我操他媽的,這是咋回事?老子我當道士快六十年了,還沒見過這種怪事兒呢。按理說,怨氣沒了屍體就站不起來了,他媽怎麼還能站起來?」

我的拳頭攥的緊緊的,如果他們還是不停下腳步,仍舊肆意妄行繼續往前走,那我的拳頭可不長眼睛了!

「老道,這是咋回事?」我喊了一聲站在高台上的老道。

「別出聲,也別動他們,看看他們想幹嘛。」老道回答我,隨後,他下了高台,拿著一碗黑狗血,提著銅錢劍非常警惕的向我們走來。

何氏夫妻的腳步仍舊沒停止,他們距離我和何沐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最後,我們之間的距離僅僅不到一米!我清楚看見他們夫妻悽慘無比,噁心異常的臉,臉上還緩緩淌著黑血呢。

何氏夫妻三隻渾濁的眼睛看向何沐,兩隻淌著黑血,血淋淋的手緩緩向何沐摸去。

我萬分警惕,他們要是在摸何沐那一瞬間攻擊她,那我說啥也要搞死這兩個老不死。

然而,何氏夫妻的手居然沒有攻擊何沐,而是很憐惜的刮掉何沐臉上的眼淚,喉嚨底發出滄桑很難聽懂的聲音,似乎在對何沐說著什麼。

何沐似乎能聽懂,含著眼淚,不住的點著頭。

差不多有一分鐘,何氏夫妻又互相攙扶的去了車庫。

何沐還沒從剛剛的情緒中舒緩過來,她對我說,「快叫人去把車庫門打開,把鐵皮棺材還給我父母。」

我點著頭,領著那幾個已經被嚇傻的骨幹跑去了車庫。

何氏夫妻走的很慢,我們打開車庫大門,又把鐵皮棺材抬出來的時候,他們才到。

何氏夫妻走來,雙手抬著棺材,一前一後,調了頭,出了總部大門,走了。

總部中央那一處空地上,九十九個處男兄弟已經被打發著睡覺去了,何沐已經上了一台車,見我來了,何沐對我歪了一下頭,「上車,去青玉山,把郝學彬埋葬我父母珠寶挖出來,我父母現在要把珠寶帶走。」

「就我們兩個人?」我很拙舌的問何沐。

何沐對我點頭。

我上了車,又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坐在那邊大石頭上喘氣的老道,「老道,去青玉山你同行嗎?」

老道正拿著他的小葫蘆喝水呢,喝了口水,他對我說,「你去就行了,沒啥事的。剛剛何沐小姐已經把她父母剛剛對她說的話告訴老道我了,放心的去吧,絕對安全。」

將信將疑,何沐踩著油門開起了車。

何沐開的車很慢,似乎在等身後抬著棺材的父母。

兩個活人開著慢車,等著車後面抬著棺材的兩個死人,此情此景,真的是吊的不能再吊了。

開了一會車,何沐好像從剛剛低落情緒中走出了,她打開了話匣,「我以前一直很納悶一個問題,那就是,我父母是區域巡察使,他們怎麼可能會被郝學彬剛剛殺死呢?這個問題糾結了我好久,就在剛剛,我才得知這是為什麼。

我父母剛剛對我說了那珠寶的重要性,當然,那珠寶僅僅對他們重要,對咱們來說,則就當一個故事去聽,就好了。郝學彬曾經說過,他當年殺死我父母那一天是要從海西渡河去海東,碼頭沒一個人,只有一艘緩緩向海東省行駛的船,就是我父母的船。其實,當年,海西到海東的這個碼頭是個死碼頭,根本沒一艘船敢渡河去對面海東。十幾年前,海東河上頻繁發生怪事。有的人行駛行駛著船兒,就遇見了海上漩渦,卷了進去,有的人,則莫名其妙的行駛到了別的地方,穿越了。還有一些船,不是觸礁就是互撞,總之,怪事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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