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學彬之所以不知道那個碼頭是個死碼頭,也不怪他,畢竟那個時候的他就是個整天不是賭,就是嫖的人渣。

瘋言瘋語傳的厲害,人們開始說,海東河裡來了河神,這都是迷信,完全可以不信,當時已經改革開放很多年了,大部分人都不信。但很快,大傢伙又不得不信海東河裡有河神這事兒了。因為,只要有人往河水裡扔珠寶,那河海東河指定在一段時間裡太平的很,絕對不會出怪事。扔的珠寶越多,太平日子持續的時間就越長。但太平日子不代表想幹啥就幹啥,有個漁夫趁著太平日子去海東河撈魚,在船上和老伴吵起來了,吵聲很大,最後漁夫駕駛的船莫名其妙陷進了河裡,漁夫和他的老伴全淹死了。

之後,大家就記住了,即使太平日子,在海東河裡也不要大聲喧譁,惹怒了河神,那可是要丟掉小命的。講道這裡,你應該知道了我父母為什麼如此輕鬆的就被郝學彬殺掉了吧?

言歸正傳,之後,海東河很少有人敢行走了,久而久之,成了死碼頭。但怪事遠沒有停止。海東河成了死碼頭,每個月固定幾天裡給河神扔珠寶也就變成不扔了。沒幾天,怪事就又發生了。海東河居然發大水了,淹掉農田幾百畝,最後,每個月又有人去扔給河神珠寶了。珠寶可是錢換來的,政府是絕對不會出錢的,因為政府給了錢,就代表政府也迷信。要知道,那個時候對迷信管理是多麼的嚴。

到後來,扔了幾個月珠寶,再也沒人願意扔了,沒錢是硬傷。那些珠寶都是居住海東河附近村民們集資而來,之後,窮困潦倒村民搬離了海東河,每個月投珠寶這個活,只能我父母承擔。我父母那天就是要去扔珠寶獻給河神的,誰料,郝學彬上了船,這個人渣見財起意,要殺我父母的心蒙生了起來。郝學彬去廝打我父親,父親要殺他必然會出聲音,二人交手打鬥,也會出聲音,出了聲音船上的人全都會死。所以我父親跳下了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之後,船上就剩下了我的母親和郝學彬,我母親悲痛交織,打算想給郝學彬點珠寶,別讓他發出聲音,可沒想到郝學彬那個畜生見色起意,禍害了我母親。我母親那時根本沒反抗能力,因為她懷孕了,沒有幾天就要生了,一旦出手對付郝學彬,動了胎氣,那孩子,也就不保了。就這樣,我母親被郝學彬禍害了,起了自殺之心,臨終之時,對郝學彬說了一系列你所知道的話。海東河之後,慢慢的變好了,不再那麼的邪門了。瘋言瘋語傳,說那個河神死了,也又說,河神被一個天將下凡給殺了,反正怎麼傳的都有。海東河裡到底有沒有河神,這玩意都是說不準的,反正我信,因為,我父母信,所以,我也信。」

把這些話全都講完了,何沐長長舒了口氣。

「你,你父母,剛剛就跟你講了這些?」我問。

何沐點頭,「對,還對我說了一些對不起,那些話,我不想說出來。雖然他們說話含糊不清,但我卻能聽清清楚楚,因為我太熟悉他們的聲調了,正是我這十幾年來,每晚做夢都會夢到的聲調啊。」

我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

我還有最關心的一個問題沒問,那就是,何氏夫妻怨氣已經被化解了,他們怎麼可能又站起來,而且能開口講話了呢?

我問了何沐這個問題。

「我剛剛和茅山九傑討論了一下,我們普遍認為,這是意志力在作祟。我父母還有意識想把珠寶扔進海東河裡,所以,他們站了起來。對我說的這些話,也是臨死意志力作祟。說白了,剛剛他們對我說的話,就是他們臨死前心裡所想,很想對我說的話,而不是臨時想到的。剛剛你也看到了,我們做法的時候,我父母是從車庫那邊跑來的。這說明,他們被怨氣侵占腦子的時候,還是有點意志力的。」何沐對我解釋著。

正常能半個小時就到青玉山的,我們足足走了有八個小時。

殭屍確實不能見太陽,此時何沐父母已被太陽曬的渾身冒黃色的屍水,皮膚都快曬沒了,四肢的青白色骨頭早就暴露出來了。

我們走的是山路,這個時候根本沒上山的人,所以才沒造成恐慌。

找到那棵蘋果樹,何沐去後備箱拿鐵鍬,我們非常賣力的幹著活。最後弄的全身都是泥土,臉上更是髒的一逼。

半個小時,深埋於地下的珠寶被挖出,全被我們放進了棺材裡。

一切弄好了之後,何沐父母扛起了棺材,緩緩離開了我們的視線。

我看了眼何沐,「不去追嗎?」

「不了。何沐微笑的搖頭,笑的無比牽強。」他們的意志力快到盡頭了,只要把棺材扔進海東河裡,他們就會立馬變成屍體。我應該認清現實,我父母早就十七年前就死了,現在所站在我面前的,只不過是給我帶來噩夢的殭屍而已。接下來他們不需要我們幫忙了,我們回家吧。至於他們走到海東河途中被路人發現怎麼辦,這應該不是我們考慮的問題,愛咋咋地去吧。」

上了車,我感到無比的輕鬆。

這場怪異幾乎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故事,終於結束了。

回到別墅,我讓唐家喜給那九十九個處男兄弟點獎金,最起碼要給個一萬塊,而且還要給他們大補一下,不能讓這九十九個兄弟白幫忙。

我包紮了一下傷口,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

一個禮拜,就這樣安逸的過去了。

禮拜一早上,唐家喜來找我,說發現武藤一佐蹤跡了。

我聽後神情一震,「快說,那個王八蛋在哪裡?」

「武藤一佐在昨天下午,去了北區一家小平房裡,進去差不多有個十五分鐘,又行色匆匆的上車走了。武藤一佐的蹤跡不是丐幫發現的,是我們的人發現的。咱們的探子能力有限,而且數量有限,根本就追不上乘坐汽車的武藤一佐,就這樣讓他給跑了。不過,咱們的探子也沒閒著,調查了一下武藤一佐去的那個平房。這一調查得知,這小平房別看外表簡陋的很,沒什麼稀奇,其實,這是一家人販子基地。在這裡的地下室,估計有幾十個被拐賣的女人兒童。」

我腦海里第一印象就是,難道這個武藤一佐回國目的是要把天朝的人拐賣到日本去?

拐賣人口很可惡,罪該萬死。

但仔細想想,又感覺不對勁了。

就算拐賣一百個人口,也賺不了多少錢啊,他武藤一佐怎能看不上這點錢兒?我娘說了,武藤一佐是靠販賣祖宗留下東西發家的。

什麼祖宗東西?這個我娘沒說明,但我想,應該是盜墓,武藤一佐這王八蛋是干倒斗的!按理說,他回國肯定是想倒斗,怎麼和人販子聯繫上了?

「走,跟我去那個人販子基地,怎麼猜都不如去去那人販子基地問明白好,還有,和武藤一佐聯繫的那個人販子肯定知道武藤一佐人在哪,我們去人販子基地,可以說是一舉兩得。」我換了一身衣服,叫了二十個逆戰精英,和唐家喜一起去了人販子基地。

到了北區城中村那一塊,我們下了車,在昨日發現人販子基地那個探子兄弟的指引下,我們找到了人販子基地。

狠狠一腳踢在門上,「給我開門!」

很快,門裡面腳步聲響起,門緩緩打開,一個鬼鬼祟祟腦袋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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