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安就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上山修行。下午當他回來的時候,陸相宜等在外面。

「謝謝。」這是他見到王安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一個棘手的問題就這樣被輕鬆的解決了,輕鬆的程度甚至超過了他的想像。但是這人情欠下了,得還,人情債卻又是最難還的!

關鍵是眼前的這位似乎是不好財,不喜歡美酒、茶葉,不喜好古玩字畫,也不怎麼喜歡美人,似乎除了對修煉武功之外的東西都沒有多少的興趣。

這可就不好辦了。

「你除了修行之外,還有什麼愛好沒?」陸相宜索性直接問了。

「愛好,怎麼突然問這個?」王安聽後微微一怔。

「就是覺得認識你這麼久了,覺得我似乎還不怎麼了解你,你好像除了修煉拳術功夫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

「愛好嗎?我平日裡還喜歡看書,特別是一些古書。」王安沉思了片刻之後道。

「什麼樣的古書?」

「一些道經,佛經這一類,還有和拳術功夫相關的書籍。」

「還是和修行有關的唄?」

「嗯,算是吧。」王安點點頭。

「明白了。」陸相宜點點頭,有愛好就好說了。

「昨天晚上的那三個人隸屬於一個組織,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奪取東明集團的研究資料,主要針對的是李忖孝練功用的藥物。」陸相宜道。

「和那位遇刺有關?」

「應該是沒有關係。」陸相宜搖了搖頭,「但是替罪羊有了。」

「這樣的大事件還會破不了桉,得找替罪羊?」

「萬一呢。」陸相宜笑著道,聊了沒幾句他便接到一個電話離開了。

湖安市,一處看著不起眼的小院,裡面卻是有人荷槍實彈的守衛著。陸相宜的汽車經過識別之後進了這處小院之中,上了樓進了自己辦公室,沒過多久便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請進。」

門打開,進來的是個年輕人。

「陸局,京城的人已經進了湖安市了。」

「我知道了。」

過了沒二十分鐘的時間便有一輛車進了小院,車上下來了三個人,為首的是一個臉頰瘦長,三十多歲的男子。

三個人上了樓,為首的那個人直接進了陸相宜的辦公室中,剩下的兩個人的守在外面。

「京城來到人就是不一樣,進門都不用敲門嗎?」陸相宜抬頭看了那人一眼。

「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咱們兩個人之間就不必客氣了,你們剛剛抓到的那個兩個人我得帶走,這是手續。」那個男子面無表情,直接將隨身帶來的提人的手續扔在了陸相宜的辦公桌上。陸相宜拿起手續仔細的核對了一遍。

「沒問題,許潢。」他衝著外面喊了一聲,剛才的那個年輕人聽到喊聲之後立即進了屋子。

「陸局。」

「咱們前兩天抓到的那兩個人移交給這位梁處長,記得辦理好相關的手續。」

「是。」

那位梁處長帶著人去辦理手續,沒想到不到二十分鐘之後又回來了。

「還有什麼事?」

「我剛才看了下這兩個人的審訊報告,他們在山中遇到了一位高手,沒有一個人能在那個人手下撐住一招?」

「嗯,怎麼了?」陸相宜反問道。

「那個人是誰?」

「不清楚,我們到的時候就看到了他們三個人,兩傷一死,他們也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樣貌。」

「特事局的職責你應該很清楚,這樣的人屬於我們重點關注和調查對象。」

「嗯,梁處長這一次來除了提人之外還有其它的任務嗎,比如檢查下面人員對特事局規章制度的背誦和落實情況?」陸相宜反問道。

那位梁處長的眉頭挑了挑。

「哎喲,人家說你眉毛動就要死人,這次想要殺誰啊?」

那位梁處長聽後沒有說話,轉身離開,順手將辦公室的房門關上。出了門就往外走,等在一旁的兩個人立即跟上。

「我要最近兩年湖安市所有的異常情況報告。」

「好。」旁邊的一個年輕人聽後立即從身上取出來一個平板電腦,開始進入內部網絡,從上面調取相關的信息。

辦公室里,陸相宜敲擊著桌子,想了一會,拿出另外一個手機給王安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第二天,王安照例去山上修行,一呆就是天時間。

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王安的住處外面,一輛汽車停在哪裡,車裡那位梁處長靠在後排的車坐上閉目養神,腦海之中還浮現著王安的相關信息。

「特別顧問,擅長拳術、中醫推拿,曾經參與了陳西村事件……」

特事局內部的管理是非常嚴格的,特別顧問的設立是為了招攬社會上一些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加入特事局,以方便工作的展開。

這類人一般是擁有著出類拔萃的專業能力的行業精英,比如醫術高超的醫生、學識豐富的教授,還有一些特別的人才,例如神偷、風水的大師等等,但是無一列外的都要有真才實學,還是相當厲害的真才實學。

「小何,我記得你練的是八卦掌對吧?」

「對,處長。」

「你準備一下,待會試試這位特別顧問。」

「好。」一旁的年輕人笑著道。

他們一直等到了八點多才看到一個人從遠處走過來,到了眼前這處院子停下,拿出鑰匙打開了門。他們三個人隨即下車。

「你好,請問你是王安是吧?」

「是我,你們是?」

「我們是特事局的工作人員人員,你應該聽說過。」那位梁處長笑著道。「這是我的證件。」

「梁寒,你們好,有什麼事嗎?」

「有些情況想要向你了解一下。」

「請進吧。」王安將他們三個人請進了院子裡。進了院子之後,梁寒特意的打量了一番院子裡的一下陳設。

「這些都是你平日裡練功用的工具?」

「對。」

「不知道你擅長那種拳術啊?」

「我懂點太極拳。」王安笑著道。將他們請進了屋子,「有什麼事請講。」

「請問你認識陳西風嗎?」

「談不上認識,曾經在青羊山的太極山莊見過他。」王安如實道。

「丁耀呢?」

「丁耀是誰?」王安微微一怔。

「就在陳家村,偷走了寶物的那個人。」

「沒見過正臉,只是看到過背影。」

「那唐剛呢?」

「名字聽著有些熟悉。」

「就是追丁耀的那個人,唐家堡的人,後來死在了山上。」

「也是看到了背影。」王安道。

「可是丁耀的說法和你說的不一樣。」梁寒沉默了片刻之後道。

「噢,你們找到他了?」

「找到了,按照他的說法,唐剛在追他的過程中應該是被什麼人攔了下來,然後被殺死在山上。」

「原來如此。」王安面色平靜如常。

「嗯,那山上肯定還發生了其它的什麼事,你再好好想想,還看到過其它的什麼人嗎?。」梁寒問話的時候盯著王安。

「沒有。」王安搖了搖頭。

「我身邊的這位小何練習八卦掌有些年頭,能不能和你切磋一下?」梁寒指著一旁的年輕人。

「八卦掌,好啊。」王安聽後道,他倒是沒和練習正宗八卦掌的人交過手,正好見識一下,「去院子裡吧。」

他們四個人來到了院子裡,那位姓何的年輕人抬手抱拳。

「請指教。」

「請。」王安笑著道。

隨即那個年輕人便擺了一個拳架,沒有急著動手,王安也沒動手,他一動手這場比試就結束了。

「來。」他朝著對面的年輕人招了招手。

「小心了。」那年輕人身形一沉、邁步、一踏來到王安身旁。

王安當也沒擋只是往旁邊閃躲了一下,還是刻意的控制著力道和速度,他要是出手,對方直接就不用施展了。

那年輕人在靠近王安之後便在他周身遊走,步伐靈活,雙掌如刀。八卦掌講究步伐,擅長偏門搶攻,對敵的時候很講究腳下方位。

王安在閃躲間也在觀察著年輕人的掌法和步法,不同的拳法之間都有相通的地方,功夫到了一定的地步就是觸類旁通,在高深一些就是一法通萬法通。

當然了王安現在還遠沒有達到那種境界,但是他的眼力、他對身上勁力、筋肉的控制可以讓他看出來許多的東西。

他是只躲不攻,對方是搶攻,雖然雙掌翻飛,但是卻連王安的衣服都沒碰到。一會功夫之後,王安抬手架住了他的手掌。

「終於出手了!」對方眼睛一亮,接著神情駭然,發現他手掌的勁力居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如同泥流入海。

「壞了!」他急忙挪動腳步,朝著一旁遊走,同時朝著一掌直取王安的小腹,他的手掌只是到了半就被王安一掌拍在肩膀上,接著他便覺得身體一震,身上的勁力就被這一掌震散了,他退了幾步,抬起頭望著王安,滿臉的不可思議。

「承讓了。」王安笑了笑。

「好高明的功夫!」那個姓何的年輕人呆了一會才回過神來。

啪啪,一旁傳來掌聲。

「王先生好高明的功夫啊!」一旁的梁寒讚嘆道。

「過獎了。」

又聊了幾句無關痛癢的閒話之後,他們三個人便告辭離開了。上了車,汽車開出去了一段距離之後梁寒才開口。

「小何,你覺得那個王安的功夫怎麼樣?」

「高,非常的高,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要高!」那個叫小何的年輕人聽後沉默了一會做出了這樣的評價。

「這麼厲害嗎?」梁寒聽後微微一怔。

這個年輕人跟著自己也有一段時間了,別看這平日裡不怎麼言語,待人接物也是一團和氣,但是骨子裡還是有一股傲氣的,特別是在拳術功夫方面,從他口裡說出這樣的評價可見那個王安的功夫之高。

「領導,您也練過功夫,我這麼說,他要是想動手,我在他手底下走不了一招。他剛才擋了我一掌用的是太極卸力之法,我發出去的力道被他盡數卸掉,一絲不剩。他打我的那一掌用的勁力更是厲害,一掌就將我渾身的力道都震散了,他的太極拳極其高明,當的起「大師」這兩個字,是真正的「大師」!」

「大師嗎,那可是個額稀罕物,的確是符合特事局特別顧問的要求,我記得太極拳練到高深處也是剛柔並濟的。」

「的確是有這種說,您也知道其實太極拳之中搏殺技也是多走剛勐的路子。」

「這個王安有意思,有問題!」梁寒沉默了一會之後道。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梁寒就來到了湖南市特事局,找到了陸相宜。

「我昨天晚上去見了一位特事局的特別顧問,叫王安,是你邀請他加入特事局的。這位顧問很不一般呢,功夫高的有些嚇人啊!」說這些話的時候,梁寒始終是面無表情。

陸相宜聽後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這個人有問題,我懷疑唐剛就是他殺的。」

「嗯,證據呢?」陸相宜問道。

「審一審自然就知道了。」

「屈打成招嗎?」陸相宜道,「也是,這是經常用的招,不稀奇。」

「我要審一審,需要你們的配合。」

「好啊,讓上面打電話。」王相宜指了指天花板。

「稍等。」

這一天下午,王安回到住處的時候發現有人在等他,是昨天的梁寒。

「你好,有些問題需要你配合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王安笑了笑沒說什麼,跟著他們去了特事局,全程很配合。他們使用了測謊儀也沒問出來什麼有用的消息。

「要不要用吐真劑?」

「用。」梁寒想了想之後道。

就在他們準備給王安注射吐真劑的時候,梁寒的電話響了起來,接到電話之後,他的臉色微變。

「繼續。」梁寒平靜道,仿佛根本沒有接到那個電話。

「我要是你的話就立即停下來。」門突然被推開,陸相宜進來。

「有些人口口聲聲說著特事局的規矩,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對特事局的顧問使用吐真劑,我想問問這符合規矩嗎?」陸相宜盯著梁寒。

「還是說你純粹是為了某些個人利益而不擇手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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