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聽後沉默,扭頭看了一眼單面鏡那邊的王安,然後扭頭盯著陸相宜。

「你和他之間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嗎?」梁寒面無表情的問道。

「他是特事局的顧問,我請的顧問,更是我的朋友。」

嗯,梁寒點點頭。

「其實,你應該感謝我。」陸相宜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

嗯?梁寒微微一怔。

「你該走了。」陸相宜擺擺手。

「不急。」梁寒出去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好一會,過了大概二十幾分鐘的時間,陸相宜接到了一個電話。

「這不可能,他這麼做純粹是為了個人的利益,您也知道他們和我們的關係。」聽了電話那邊的上司的話,陸相宜眉頭微微皺起。

「這件事情我不會讓步,一點都不會讓,要搞事那就搞!」陸相宜用平靜的與其說著強硬的話語。

審訊室中,王安靜靜的等待著,看著坐在自己眼前的這個兩個人,那位跟他交過手的年輕人看著有些緊張。

只有交過手才會體會到眼前這個人的可怕,就當前這個情況,只要對面的這個人想,他可以在在不到三秒鐘的時間之內要了他們兩個人的命,輕而易舉,就跟碾死一隻螞蟻差不多。

這樣的人還能坐在這裡接受他們的問話,還十分的配合,這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千萬不能把這樣的人給逼急了,後果會非常的嚴重,所以他本人對上司的這種做法並不贊同,但是權大一級壓死人,他也只能服從。

「那是吐真劑吧,它的作用機理是什麼?」王安指著不遠處桌子上的那個盒子。

「主要原理是干擾人的腦部活動,使人進入一種特殊的鎮定狀態。」那個年輕人居然回答了王安的問題。

「你跟他說這個幹什麼?」一旁的同事驚訝道。

「閒著也是閒著。」

「我聽說這個會有副作用,使用了之後會變成白痴?」

「那是劑量控制不當導致的,正常使用的話不會有那麼明顯的副作用。」

嗯,王安聽後點點頭。

審訊室外,

「陸相宜,你在干擾我的正常行動,你這以下犯上!」

「喔唷,眉毛又動了,別扯了,什麼以下犯上?論級別我們兩個人是同級;談任務,我接到的通知是配合你提人,能讓你將這位顧問帶回來問話已經很不錯了,不要得寸進尺。」陸相宜的臉上始終帶著微笑和梁寒那種面無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說完話他直接來到了審訊室徑直來到了王安的身旁。

「抱歉,你現在可以走了。」他笑著對王安道。

「陸相宜,你這是在包庇嫌疑犯。」

「好大一頂帽子,找到證據再說,我說的是真證據,不是偽造,別老弄那一套,後果很嚴重的。」

「咱們走吧。」

陸相宜還真就帶著王安離開了。

「抱歉,給你惹來麻煩了,這個梁寒和我不對付。」

「不礙事,說實話我剛才還真想試試那吐真劑,看看我能不能抗住。」王安笑著道。

啊,陸相宜聽後一愣,「這算是什麼想法?」

「功夫嗎,不光要錘鍊肉體,還要錘鍊精神,煉身,煉心,煉神。」

「不是吧,剛才你還想著修行的事呢?」

「坐臥立行皆可修行。」王安平靜道。

「他跟上面說懷疑你殺了唐剛,還有一件寶物落在你的手中,想要讓上面的人動心。」

「丁耀真的被你們抓住了?」

「亦真亦假,我得到的消息是我們找到的是一具屍體,丁耀的屍體,他手中的那尊泥塑佛已經不知所蹤。」陸相宜如實道。

「這件事情怕是不會到此為止吧?那位梁處長是不是還會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呢?」

「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他回到京城之後絕對不會善了,他這個人有個傳聞,只要挑眉毛就要死人,這幾天我看他挑了兩次眉毛了。」

「這麼霸道嗎?可惜我看他印堂發黑,怕是要出事。」王安這句話讓陸相宜一愣。

「是嗎,他要是在湖安出了事會比較麻煩,但是如果在湖安之外出了事那麻煩就會小很多。」陸相宜道。

「他怎麼回去?」

「押送著兩個重要的犯人自然是要開車,應該是兩輛車,他們自己一輛,另外的一輛車應該是外地派來的,他對我安排的事情不放心。」

「同事之間應該多關心一下,最起碼你得知道對方走哪裡,萬一出了事也好就去幫忙不是?」

「你說的是。」

兩個人相視一笑。

特事局,一間單獨的辦公室中,梁寒坐在沙發上,手指敲擊有節律的敲擊這桌子。

「明天我們就帶人離開湖安,押解的車輛從河城調。」

「好的,我這就去準備。」

這天下午,陸相宜就到了湖安的家中。

「他們明天上午出發,車是從河城調的,那輛車會在離開湖安不到三十公里的路上出毛病,修不好的那種。」陸相宜平靜道。

「不過按照我對他這個人的了解,他肯定是還準備了其它的車輛,而且很有可能不止一輛,車裡很可能還有全副武裝的人員,他的這個人辦事向來是很小心的。」

兩個人商量了好一會。

次日清晨,剛蒙蒙亮,梁寒就帶著人出發了,兩輛車,他們的車在前面,押解的車輛在後面。

「奇怪,今天早車起來眼皮一直在跳啊!」開車年輕人輕聲都囔著。

「哪個眼皮啊?」旁邊那位姓何的年輕人問道。

「左邊。」

「好事啊,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小何笑著道。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坐在后座上的梁寒右眼皮跳動了幾下。

清晨,路上的車並不多,他們走的很快。湖安很大,他們一路前行,走了足足兩個多小時才離開了湖安的地界。

「在前面的路口轉彎,從另外一條路。」坐在後面閉目養神的梁寒突然睜開了眼睛。

汽車轉彎,改變了原來的路線,進入了另外一條道路。又向前走了不到三公里的路程,就看到前面路邊停著兩輛車。

「停車,下車,換車。」梁寒簡單的幾個字,汽車打著轉向燈靠一旁停車,他們和後面負責押解的人員全部停下來,更換了車輛之後繼續前行。原本的車輛掉頭,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路上,繼續按照原先制定好的路線行駛。

針對這種變化,誰也沒有多說話,只是服從。

汽車進入了另外的一條大路朝著京城而去。

湖安城中,陸相宜看著電子地圖。

「中途換車,還走這條路,還真是夠小心的。」陸相宜伸手點了點一條路,然後再上面打了一個「x」。

「處長,前面在修路,我們需要繞道。」正在前行的汽車看到了前面的施工的車輛還有告知牌。

「繞。」梁寒看著遠處的施工車輛,然後跟隨著車流繞道。

走過了一段相對顛簸的道路,汽車的胎壓報警。

「車胎爆了,需要照個地方換胎。」

「不要停,繼續走。」梁寒冷靜道。

汽車又上了大路,車速保持在七十公里左右,走了十多公里,汽車開始明顯的晃悠起來。

「靠路邊停,儘快更換輪胎。」

汽車停下來,上面的司機下來更換輪胎,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人也下來,小心翼翼的在警戒著。

在車上,梁寒立即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換好輪胎之後,汽車繼續前行,沒過多久,汽車就進了一片山嶺路段,一邊是山嶺,一邊是山谷,到了這裡,汽車的速度都放慢了,忽然一塊山石突然從山頂上滾落了下來,開車的司機急忙閃躲,前面又出現了又有一塊石頭滾下來。

他急打方向盤,一下子翻落進了一旁的山谷,就聽噼里啪啦一陣響。

在汽車掉落下去的那一瞬間,車門打開,梁寒從後邊跳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幾圈停住,俯身環視四周,伸手抓向腰間,神情凝重。

後面的車輛已經全部停下來,嗚嗚破風聲,他幾乎是下意識的閃躲。身體卻以怪異的姿勢向後倒去,然後掉落進了下面的山谷里。

不好!

梁寒心中大驚,剛才他感覺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腳踝,一下子將自己拽下去,在這一瞬間,他身上的力量就被抖散了,一點力氣都用不上,然後就是一陣眩暈,彭的一聲,頭部傳來一陣劇痛,接著就昏死過去。

山野之間,王安在疾速的奔行,他的速度遠遠勝過全力奔跑追趕獵物的獵豹。

他不走正路,走的是直線,因為兩點之間線段最短,什麼山嶺、河流、溝壑,在他的眼中都沒有多大的作用,直接翻過去、越過去、跨過去。

湖安市,特事局。

「陸局,梁寒出事了,他們車在荊市的山路上為了躲避山上落下來的山石掉溝里了,梁處長不幸去世。」

「確定了嗎?」

「確定了。」

「其他人呢,那兩名要犯呢?」

「他同車的隨行人員受了傷,但是沒有生命危險,正在醫院立即接受治療。根據他們的回憶,在出車禍的一瞬間,梁處長打開車門從車上跳了出來。」

「反應倒是挺敏捷的,可惜了!」陸相宜嘆了口氣,「走吧,咱們去看看。」

「現在嗎?」

「現在,於情於理都得去看看。」

經過幾個小時的奔波,陸相宜和許潢兩個人來到了荊市,在停屍間裡看到了梁寒,致命傷在後腦,腦幹的位置。陸相宜點了一根煙。

「你啊,就不該來!」

「走吧。」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就走。

「這就走?」一旁的許潢一愣。

「活著的人比死了的人更重要,我們去看看傷員。」

陸相宜來到了病房,看到了那兩位傷員,司機腿部、手臂骨折,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小何手臂骨折。

「陸局。」

「唉,安心養傷,別的就不要想了。」

「處長他?」

「嗯,人死不能復生,你們也別太傷心了,這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

「唉,我總覺得今天這一路上發生的怪事太多,先是處長要求更換路線,然後又碰到修路,接著車胎又爆了,真是太巧了!」

「能活著就值得慶幸,你們的車上沒有什麼機密文件之類的吧?」

「有,在處長的文件包里,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找到了。」小何急忙道。

「行這事我來處理,你們安心養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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