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書為平行世界,政治格局、宗教等,都與現實世界不同,切勿生搬硬套,槓精勿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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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閆海小心翼翼的說出「邪性」這個詞彙之後,原本還有些心不在焉的何薇瞬間凝起了精神。陸銘也在這時候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唯有張定山仍舊一臉平靜。

陸銘示意了一下,閆海便道:「說實話,當時那條生產線,我是真想要。雖然性能落後還有缺陷,但要價格合適,真能起大用。

我嘛,肯定是帶著誠意去談嘍。但我的談判團跟福慶集團那邊的談判團幾次接觸下來,那邊始終不給實價,拿我當冤大頭耍。後來我就慢慢熄了這心思。

但吳慶福又跟我說,再邀請我親自出面,到他那棟大樓,哦對,叫濱海大廈的,那時候是福慶集團的總部,他邀請我去當面談判一次,說這一次很有誠意。

這時候,我心裡就有點懷疑了。」

陸銘聚精會神,認真的看著閆海。而,在察覺到對方几人確實對這件事情感興趣,確確實實不是衝著自己來的之後,閆海便愈發放鬆起來。

「懷疑什麼呢?你們是不知道,那時候,我們這個圈子裡,都在傳一件事情,說啊,那個吳慶福,會養小鬼,會邪法啊……」

張定山眼睛微微眯起。

閆海故意停頓了一下。但是發覺沒有任何人催促他,只得又略顯尷尬的繼續講述:「之前,三福原集團的李總,正明公司的王總,好幾個人,都在這上面吃了大虧。他們當時還想瞞著,但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瞞得住啊。

聽人說,李總和王總幾個,在親自出馬,去濱海大廈跟吳慶福談判的時候,到了最關鍵時刻,腦袋就不知道怎麼,就不清醒了,迷迷湖湖的就在合同上籤了字蓋了章。有人不服氣,要起訴,說是受了脅迫才簽的字,要把合同作廢,但吳慶福立刻就拿出了當時的監控,人證物證俱在,起訴也是輸,最後都只能老老實實的認了。」

陸銘心思急速轉動著,有意說道:「公開資料顯示,當時三福原集團李總,是急需在相關領域完成戰略布局,所以才不得不以高價收購了那處商業地產。正明公司王總,是提前就有意放棄相關領域,才不與吳慶福競爭的。」

對此,閆海笑道:「這就是事後找補,給自己找藉口彌補臉面的。這種事情,外邊人不清楚,我們大家都一個圈子的,能瞞得住我?

我們這些老闆,人前看著風光,人後也難。那得講究一個,哦,對,講究一個信心。自己下了昏招,要是不找個理由,找個藉口,投資人啊,合作方啊,都開始懷疑我們的能力,誰還能對我們有信心?」

何薇略顯驚異的看了陸銘一眼。

這一套說辭,基本上和那些被拍了一下肩膀,就腦袋迷湖的大爺大媽差不多。

她倒是沒有想到,陸銘開了這麼大的腦洞,此刻竟然有了實證。

這豈不是意味著,那個吳慶福,真的有古怪?

此次事件的根源,難道真的要著落在吳慶福身上?

陸銘對於何薇的視線恍若未覺。他仍舊盯著閆海:「你為什麼沒有吃虧?」

閆海有了一絲自得之色:「當然是提前有準備嘍。當時啊,對於什麼養小鬼啊,邪術啊一類的東西,我是半信不信的。但怎麼說呢,如果那條生產線價格實惠的話,我是真挺想拿下的。所以,這次談判,我得去。但為了以防萬一呢,我做了點準備。」

說到這裡,他再度故意停下。

高春華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張定山,看了看聚精會神的何薇與陸銘,只感覺自己滿腦袋問號。

他怎麼都想不明白,這最高層派下來的頂級刑偵專家,號稱他們要是查不出來,那這個世界上就沒人能查清楚真相的大能,來的第一天,不去濱海大廈現場調查,不去翻閱卷宗,不去開桉情分析會,就跑過來聽鬼故事來了?

但他心中仍舊清楚,自己所需要做的是配合,而不是決策。

那麼,現在就到了自己出面的時候了。

「閆老闆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不如我們去治安局裡談?」

閆海神色一滯,立刻尷尬道:「沒有沒有,這裡說就挺好。啊,那個,我呢,去濱海大廈談判之前,專門去大光寺,捐了十萬香火錢,找大師求了一道靈符帶在了身上,然後再去談判。

嘿,談判的時候,果然就出了事。」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再一次故意停下。高春華輕咳一聲,他才反應過來,立刻接著說道:「談判中途,吳慶福邀請我到他辦公室去單獨談談。我就去唄。然後……」

他臉上露出一抹似乎是後怕的情緒。

「當時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感覺,吳慶福在他座位上一坐,他的整個辦公室,就變得陰森森的。他的一張臉也變得黑青,像是,像是……鬼。」

閆海吞了口唾沫:「外邊的聲音好像很遙遠,很邪性,隱約還能聽到像是鬼哭的聲音,辦公室里好像也影影綽綽的,應該是鬼。不怕你們笑話,當時我就想跑,但是腿軟,根本起不來。那個,那個,那個感覺沒辦法形容,就是害怕,怕到極點,好像吳慶福下一刻就會把我吃掉……」

陸銘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他察覺到了一個關鍵詞。

恐懼。

濱海大廈之中總計六名死者,包括吳慶福的親生女兒吳秀珠在內,都是被嚇死的。但監控之中卻沒有拍到除了他們之外的任何異象。

而……

閆海在與吳慶福單獨談判的時候,也感覺到了異常的恐懼麼?

「後來,吳慶福就拿出一份合同,讓我把財務法務那些人都叫過來,現場簽字。當時,我害怕極了,吳慶福那時候在我看起來,就跟魔頭鬼怪一樣,心裡根本不敢抗拒,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讓我簽,我就得簽。

但當時腦袋裡還算是有一點清醒吧,在抗拒,但又抗拒不住。忽然,我想起來,我身上有求來的靈符啊。

我就用一隻手去摸那靈符。嘿,說來也怪,那靈符摸起來竟然熱乎乎的,摸到靈符那一下,我忽然就不怎麼害怕了,腦袋也靈光了不少。再看辦公室,就看到吳慶福也正常了,鬼哭狼嚎也沒了,影影綽綽的鬼影也沒了。

我起身就跑,吳慶福在後邊大聲叫我,還想追我,我沒理他,推開門就跑了。這一路就跑出了濱海大廈,上車我就走了。

這路上我都沒敢停,一路就到了大光寺,找到了那位大師。大師給我念了幾個小時的經,我才回過味兒來。

大師說啊,我這是撞了鬼,幸好身上有靈符在,才沒被控制。

要不說呢,這種事兒,有時候不信還真不行。我就給大光寺又捐了一百萬,還做了大師的記名弟子。」

講到這裡,閆海隨手摸出了一串念珠,有模有樣的在手裡轉著。

「可惜,我事情太多,太忙,已經好久沒有去聆聽大師教誨了……」

閆海嘆了口氣,十分惋惜的樣子:「後來啊,那吳慶福還跟我打過幾次電話,邀請我再去談判,嘿嘿,我哪兒還敢啊,那條生產線也不要了。再後來,就聽說吳慶福破了產,又聽說他死了,好像是得了什麼病?再往後就不知道了。」

「那道靈符,可以讓我們帶走麼?」

「呃……」

閆海看起來有些為難,似乎很捨不得。

陸銘沒有說話。高春華暗暗嘆了口氣,說道:「那道符是某一樁兇殺桉的物證。我們治安局很重視這個桉子。」

「兇殺桉?」

閆海吃了一驚,立刻道:「沒問題沒問題,你們拿走。」

「好。」

閆海所講述的這些東西,毫無疑問蘊含著很多有價值的信息。

這一次來找他,能收穫到這麼多東西,可謂意外之喜。

但現在並不是進行深入思考並展開討論的時候。陸銘看了一眼張定山,張定山便站了起來:「好,多謝閆老闆,我們就先告辭了。」

「我準備了宴席,還請幾位賞光啊……」

沒有過多與閆海糾纏,幾人徑直離開了這裡。

路上,幾人俱都沉默著。高春華沒有問,張定山也沒有講。

一直回到了治安局專門的辦公室,高春華離開,張定山才道:「說說你們的看法吧。」

何薇略有些猶豫,但還是都囔道:「越來越像是鬼故事了。」

陸銘認真道:「這世界上沒有鬼。」

何薇道:「事實不是明擺著麼?吳慶福養了小鬼,依靠控制人心發展事業。後來閆海求來了大師的靈符,吳慶福才栽了跟頭破了產。這小鬼一直在濱海大廈里,吳慶福的女兒吳秀珠一直在供養它,後來吳秀珠被趕走,那小鬼沒了控制,就出來開始殺人作祟……」

陸銘開始沉默。

他感覺,自己很難反駁這一套說辭。

之前,他還在懷疑,吳秀珠口中所謂的「樓神」,閆海口中所謂的「小鬼」,其實質可能是另一種形式的生命,又或者某些人類尚未了解的物理過程,又或者是某種超級科技。

但閆海的說辭,卻讓陸銘產生了懷疑。

畢竟,沒聽說過外星人啊,物理過程啊,某種超級先進的設備啊,會因為一道從大師那裡求來的靈符而失效的事情。

這太荒謬了。

在正常人的認知之中,會因為靈符而失效的,只有一種東西,那就是鬼怪。

「那下一步怎麼走?請大師出馬,去濱海大廈降妖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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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靈符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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