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警秋西在娘舅家安頓下來後,才聯繫了羅明,與其說來幫忙破案,還不如說趁此機會來玩一玩,畢竟,他並不是一個上進心特彆強的人。

嫌貧愛富的人不是秋西,而且隨著社會的發展,越來越多的城裡人到農村度假。

這也是一種新潮流,秋西是年輕人,追逐潮流是天性。

幾乎在同時,李一亭和陳天宇也找上了羅明。羅明和陳天宇只有一面之緣,印象不深;但羅明好歹認識李一亭是師傅的侄兒,所以他沒著急去見秋西,先在側殿里和兩人聊了會。

李廟祝已經不在人世,但觀音廟不能無人看守,所以他抽不開身去李村,如今,羅明已經是事實上的新廟祝。

本來就沒有人選,觀音沒了,更不可能有其他人來接任。只要秋西能夠幫忙找回觀音像或者那筆資金,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當上新廟祝。

這麼一來,羅明居然有種因禍得福的感覺,說話也生硬許多。陳天宇敏銳地察覺到這種細微的變化,所以他示意李一亭先問話。

羅明先開口道:「你們來找我,有事嗎?」

李一亭問:「聽說你一直是我三叔的徒弟?」

「這有什麼問題嗎?」羅明不答反問。

李一亭微微一笑:「你和三叔完全是兩個風格,我當然很好奇三叔為什麼會選上你。」

羅明聞言抹了一把紅通通的臉,冷冷地道:「赫,你以為誰都能攬這行的嗎?」

陳天宇終於插話道:「這麼說來,你們的收入應該不菲嘍……」

羅明瞄了他一眼,仍舊是反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陳天宇沒有理他,自顧道:「既然收入不菲,其實你們完全可以重新買一個觀音像,不至於弄到現在這麼尷尬的處境。當然,如果你為了接班,對這個結果很滿意的話,我也能理解。」

羅明一直都在漫不經心地聽他們說話,主要是礙於李廟祝與兩人的親戚關係,他並沒有認真聽陳天宇說話。

「呃……你說什麼?」他皺了皺眉頭,多少捕捉到些不善之意。

陳天宇微微一笑:「我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說如果你想搶個廟祝噹噹的話,把觀音像藏起來也是很正常的。」

「什麼!」羅明像被燙到似的彈起來,「你可不要亂講話!」

他指著陳天宇,鼻子都氣歪了,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陳天宇可不懼,他泰然自若地道:「我這樣想其實也很正常,你說,你師傅賺了那麼多錢,這件事怎麼會這樣慘澹收場?我記得觀音像在小年之前就丟失了,這麼長時間重新買一個不就得了嗎?」

羅明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你知道請一個新菩薩要多少錢嗎?」

「這麼說你知道?」陳天宇斜乜他一眼,繼續激他。

羅明低沉地咆哮道:「二十幾萬!你們拿得出來?」

「……哦。」

羅明繼續大聲道:「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們這些城裡人,知道什麼?」

陳天宇笑道:「二十多萬我相信你是肯定拿不出來,但你師傅卻未必。」

羅明突然冷靜下來,他冷冷地道:「這些事我沒必要跟你們囉嗦,秋警官在等我,你們問他去吧。」

說完他起身打算離開。

陳天宇似乎自言自語道:「我猜你師傅的錢都被你揣到口袋裡了。」

羅明猛然轉身道:「如果你再敢胡說八道,給我小心點。」

羅明氣沖沖地走了。

陳天宇望著他離去,忽然輕嘆道:「看來,錢還真不是他拿的。」

李一亭微微點頭:「這個人沒什麼城府,大可排除嫌疑。」

陳天宇疑惑地道:「那你三叔的錢會藏到哪裡去了呢?」

「要不我們找一找?」李一亭提議道。

陳天宇抬頭看了一圈,今天沒有一個香客,剛出了事,村民們再虔誠,也不會輕易便前來。

陳天宇略作思索,才道:「你三叔的地盤,你去找找也是名正言順。我呢……還想再去看看那間廂房,我總覺得似乎遺漏了些什麼。」

李一亭點點頭,兩人很快便分頭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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