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張伯便領著一個高七尺多人來,這孩子頗有其母之風,到也是個膀大腰圓。

「這便是我子叫張通,今年已經十六,學過些字,快拜見你兄。」

「霍兄。」

「行,往後你沒事就時常來此院,跟他們一起練習。」

霍東起身送走張伯,便帶領他們練習,順便指點張通,留下今日任務。

練了一會兒,霍東便去亭里了。

「你這體格不小呀,我叫二狗子。」

「這是李地、王路、馮立、孫勇。」

「我叫張通,吃的,天天吃,我阿母說家都被我吃窮的,我就說你比我吃的還多。」

大夥一起聊了一下便熟悉了很多,孫勇還給了張通一個雞蛋。

亭外兩個靶子上一個7隻箭另一個9隻箭。

「霍東你又輸了,不過你這進步已經很快了,你要加強左手射箭了,你的右手開弓已經不錯了,逼迫的連我都進步了不少。」

「沒說的,認賭服輸。」霍東開始做伏地挺身,做了10個起身。

進屋拿著筆粘著水在桌子上練習寫字,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似是而非了。

「府君,這是蒲子縣剿滅匪患的書簡,還有蒲子縣縣尉張風給你私人的一個書簡。」

「哦,我看看。」40歲左右,留著鬍鬚,微胖。拿過書簡先看私人的書簡,又看了下剿匪的。

「克成,這張風薦一人身魁梧有勇力先,可先為隊率再為軍候。」王邑摸著鬍子說。

「隊率不過百人之官可先一試,衛家在東郡勢力太過龐大再加姻親關係,軍權一定要緊握手中。」

「克成,替我回書張風,讓那人到我府中,先觀其人,軍中選拔,後觀其勇。」

「諾。」

霍東這段時間主要教授他們6人一些算術和文字,在家呆了幾日張風傳來消息讓他半月之內到達安邑城內。

霍東收到消息把家裡安排妥當,就帶著些錢財、精鹽糧食和穿戴剿匪的皮甲刀弓出發了,把馬和原來的刀弓留在了家裡,霍東朝著站在門外六人揮了揮手就出發了。

一路南下霍東有時在亭站休息,有時在野外休息,終於在10日之後到達了安邑城外。

這裡當真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安邑城周長為8千米高有5丈,最厚的地方有8米,內為夯土外為磚石當真是雄關。

霍東進城吃了口飯,重新買了一身新衣服換好後,便打聽郡守府,來到府前報上姓名來意後便被一人引到屋內並且還上了茶,霍東施禮謝茶,整的霍東頗為緊張,啥時候面試呀?

霍東端起茶吹了吹,喝了一口,目不斜視,靜靜等待。

剛才給霍東倒茶的人出現在王邑面前。

「克成此人如何。」

「相貌周正,孔武有力,規矩有禮。」

「我見上一見。」

霍東正等待,聽見腳步聲後,趕緊起身。

「這位便是王府君。」剛才倒茶之人說。

霍東連忙行禮。

「張風說你有勇力,有才智,可願為伍長?」

「願。」

王邑看了霍東並無異常。

「你之功勞當為屯長。」

「願為府君效命。」霍東趕緊說道。

「克成,你帶他去。」王邑對著旁邊的人說道。

「諾。」

霍東便在那個字克成的人帶領下退了出來。

「不知尊駕如何稱呼。」

「在下姓黃名敬字克成,是本郡主薄,現在便去軍營。」

霍東與黃敬進入大營,在一個軍帳中,見到一位面色蒼老溝壑但精氣十足,聲音洪亮。

「黃主薄,有和貴幹。」

「李軍候,這是新到的霍東霍屯長。」

「霍東參見李軍候。」

李岳看了看霍東,身材魁梧高大是個當兵之才。

黃敬走後,李岳也沒有為難霍東之處,而是和霍東稱兄道弟起來,畢竟是太守身邊近臣帶來的人。

「府君,人已安排妥當。」

王邑:「一顆閒棋爾,能否能為我所用就看他的本事了。」

霍東見了各個伍長、什長,一同在軍營里吃了一頓飯。

這時候已經有類似蹴鞠的軍中娛樂,只不過這個著急可以用手,可以摔跤,兩邊人還可以打上一架。

今天是霍東帶領著選出強壯之士與另一對的比賽。霍東接到球往前推進,對方來人,霍東往後傳然後撞倒來人後,繼續往前接過球,又來一人奪過對方踢檔腳,肩膀一靠撞飛一人,腦袋一頂,又倒一人。

對方陣營已亂幾乎所有來包夾霍東,霍東大腳一傳,傳到隊友後的分,霍東隊得分後,前來觀看自家屯長的人大聲歡呼起來。

後面幾乎都來圍攻霍東,霍東放倒幾人後有時自己得分有時傳球得分。

「屯長對方欺人太甚,干倒他們。」

「好,一會兒一起給我揍那個新來的霍屯長。」

霍東正帶著球,對方全都過來,不管球,哪裡還不明白。抓住對方一人一個背摔,又來了一圈掃堂腳放倒一圈。

先是兩邊踢球的人乾了起來,後來觀看比賽的兩屯人也從東西兩個方向沖了下來。

霍東一腳踹飛一人,又拽過一人當做武器掄了一圈打倒數人,然後又把手裡人扔了出去又砸倒數人,

霍東向對方陣營方向沖了過去,勇猛突進,其他人看屯長如猛虎入羊群,也跟著霍東後面痛打落水狗。

把對方敢出了球場,霍東屯裡的人大聲歡呼。

「屯長你也太猛了。

「屯長啥時候教我幾招。」

霍東:「教個屁,趕緊跑,快,李老三讓大家跑回去。」

霍東趕緊營地跑去,其他人也一轟爾散。

霍東等人回到營地把各個什長教叫來,讓他們通知下邊人如果有人問怎麼傷的就說是自己摔傷的,過兩天請喝酒。

傍晚霍東被軍正人叫了去,拿了一小袋錢跟了過去,進了裡面看著一個人有些眼熟,不正是白天最先對霍東動手然後被霍東來了個背摔,只見他衝著霍東眨眼,霍東微微點頭。

「霍屯長白天你們屯裡有多少人參與打架了?」

「沒有呀,我們就是踢球,球場太滑了,有些人摔倒了。」

啪的一聲拍桌聲:「你當本官糊塗嗎?這地方本來就清苦,你們天天還給找麻煩。」

霍東對著這位屯長示了下意,這位屯長兩手一攤。

霍東心裡罵了句窮鬼,忙掏出一小袋錢越有一百多錢放倒桌子上道:「不是給上差添麻煩而是真沒有打架這回事呀。」

軍正官看了眼:「回去好好管教屯裡人,不要給我找麻煩不然也是給你們找麻煩。」

二人連忙點頭出了出去。

霍東看著這位屯長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何成。」

「何屯長,剛才我給了300錢擺平這事,這錢得一人一半,你欠我150錢,這帳可賴不了。」

何成一聽這個趕緊跑,但肩膀被一手拿住掙脫不得:「兄弟你得先讓我回去拿呀。」

「那好我與何兄一同去取。」

何成苦著臉道:「老弟呀,我們都是一群窮兮兮的人,上哪裡弄一百多錢呀?白天我還讓你摔的不輕,還請放兄一馬,以後老弟有事但請吩咐。」

霍東:「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可不要不認。」

何成看著霍東眼神敢到不妙但還是到:「咱老何說話算數。」

霍東與何成分開後回去,看見各個什長、伍長都來了。

「屯長怎麼樣了?」眾人都佩服今日屯長勇猛而且平時對兄弟們不錯,打心底擁戴這位新屯長。

「能有什麼事,都散了,回去吧。」

待眾人散去,霍東躺下,踢場球沒了一百錢,還得在安邑找點活干,安邑是個大城重鎮要想在這買個酒肆價錢可不是蒲子那個窮縣所能比的,可能貴了十倍不止而且也不一定有賣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今入四月蒲子縣大家開始忙著收冬麥,在霍東家裡李地五人正種著春麥,有刨坑的、有往坑裡放種子、有從馬車上的木桶取水交地的,忙的不亦樂乎。

種地的事大家聽李地和孫勇的,日常學習聽馮立的,家裡養的馬、豬、羊等聽王路的,至於孫二狗現在純是出苦力的,雖然種地很累但這樣的日子是有希望的。

霍東與何成不打不相識,整部士兵約一千多人,總共有二百多騎兵,霍東統領一百多,另一百多歸何成而他倆歸李軍候管,李君候上面就是趙前趙校尉。霍東時常帶著人來何成帳下蹭吃蹭喝,再何成帶領下結識了幾個屯長。

霍東率領本屯騎兵練習騎射,騎射要求是左右開弓更高一些,射程在雙邊馬鐙沒出現時不如步射。

霍東策馬奔騰先右手開弓,

原路返回時再左手開弓,又開始加強學射弓箭,練習後把弓箭給旁邊兵士。現在兵士一天兩頓勉強吃飽,總是訓練必引士兵抱怨,半月一次這樣拉練已是不易。

霍東在練習一定時間後,便引著士兵們返回。

他們回來後把馬放回馬廄便準備吃飯。只有平常的米飯再加點醬。

霍東勉強填飽肚子後躺下便不想動了,來到軍營,這裡沒有金戈鐵馬,沒有縱橫殺場,沒有酒肉管飽,更沒有美女愛英雄,這與他想像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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