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在軍營呆到五月,黃敬黃主簿,來到軍營找到霍東說郡守大人召見。

霍東跟著黃敬進入私宅,看見黃敬拖鞋放於門前也連忙脫鞋進屋。

「卑職霍東拜見府君。」

「霍東我看你並無兵器,我這有個兵器今日賞賜於你。來人拿上來。」

見僕人拿上槊鋒達60厘米,其刃尖呈弧形,刃身有八面顯的鋒銳無比,加上槊杆總長約4米。

「此槊是雒陽好友所贈,今日賜予你。」

「屬下寸功未立,豈能受如此重禮。」

「今日有我私事拜託與你,我的老母家小尚在雒陽,你率領騎兵與克成一起把他們接到安邑。」

「屬下定不負府君重託。」

「拿上馬槊,英雄豈能無利器?回去準備下明日出發。」

「屬下告退。」

霍東拿上馬槊與黃主簿一起退出來穿上鞋,二人走出宅院。

「霍屯長這馬槊珍貴異常,多少人慾求不得呀!」

「屬下定會竭盡全力,但憑府君與黃主薄的吩咐。」

「明日早晨你率領5名精騎在此與我一同出發。現在回去準備吧。」

「府君,屬下已經吩咐安排好了。」

「克成,我們可用能信任的人太少了。」

「只能徐徐圖之,本地以衛家為首的世族力量太龐大了。」

王邑摸了摸鬍子到:「也只能如此了。」

霍東拿著馬槊回到營地挑選出5人。要是公事甭管是多大的事,你只要按著章程辦多半錯不了,要是大老闆交代私事甭管多小的事那也得小心。

第二天霍東帶領5人全副武裝,騎著馬,來到地點等待黃敬。

黃敬領著5人到來,也是全副武裝,眾人匯合便向雒陽出發,去的路途上霍東可算改善了下伙食,吃住都有黃敬付錢。霍東能吃飽就有氣力,早晚還練習馬槊,用自己出色的控制力,把槊鋒送到樹上去皮的點。

他們繞了一個小圈,從蒲阪過河先到長安,黃敬去幫王邑處理私事,然後才轉向雒陽。

路途上霍東沒有感覺越靠近雒陽越繁華,只是越來越多的流民往長安走去,這些流民覺得到達雒陽後天子便會幫助他們,因為他們是天子的子民。

待眾人到達潼關城外,看見流民更多,這些流民被擋在城門外。

霍東進入雒陽城範圍後感覺進入了兩個不同的世界,潼關城外流民遍地,雒陽城車水馬龍、屋舍儼然、道路寬廣。

在黃敬帶領下眾人牽馬跟隨終於到達,霍東等人被領到一屋內酒食已經備,吃完之後就到屋內休息。王邑家的僕人開始打裝些行李。

第二天已經把要帶走的東西整理好,多了5輛馬車,20多僕人,有兩輛馬車是王邑的家人,剩下的馬車上裝著貨物,僕人只能走路了。

回去則是緩緩爾行,霍東他們騎馬驅散流民,不讓他們靠近。

眾人到午時便休息明日再走,霍東正好有充足的時間練習馬槊與弓箭,他嚴厲的告訴部下不許打擾王邑的家人僕從,少說話也少做事當好護衛就行了。

進入五月終於到達安邑,霍東向黃敬告退之後便帶人回到了營地,向眾兄弟打了招呼。

王邑家內王邑向母親問好好,看見妻妾女兒安好,便找到了指揮搬行李的黃敬。

「克成一路辛苦,一路可有風波?」王邑握著克成的手道。

「一切安好,不負使君所託。」

「克成一路風塵且休息兩日再回辦差。」

「謝使君關懷。」

王邑瞧了瞧四周:「為何不見霍東。」

「回使君他已經回去了。」

「一路觀察其人可負重任?」

「霍東一路對人執禮甚恭,統御的兵馬也得當。」王邑點了點頭便與

何成聽到霍東回來便過來了。

「你小子幹什麼去了?走了這麼長時間。」

霍東只說是去雒陽接人。

何成也沒細問,問下好便走了。

霍東在軍營里無事兒便向曲長李軍候請示帶領本屯騎兵出去練習野外拉練人馬,李軍候同意了,霍東退出後,還能聽見李軍候的咳嗽聲。

碧空如洗,地上黃綠相間。

霍東率領百騎在太岳山附近狩獵,百騎席捲,霍東選了一片有溪水開闊地作為歇息。

「來幾個會弓箭狩獵好手,進山林,其他人在此照料馬匹和撿柴燒水。」

霍東帶著5名狩獵好手進入山林,出來時只獵到一頭狍子,

霍東執刀分肉剔骨然後放入釜中再往裡加點鹽,至少每個人都能見點油水。

霍東與眾人圍著篝火,喝著骨肉野菜湯吃著飯,有吃完的還下場與人摔跤。

霍東帶著騎兵來到一個亭里歇息,他看見20多歲魁梧之士在那裡練著長斧,斧頭舞的虎虎生風、只見斧影。

霍東下馬道:「你叫什麼名字,一身武藝不俗,大丈夫當從軍建功立業,何故在此空留有用之身。」

徐晃看著這個面相年輕、身材高大,百騎皆以其為首。

「五方亭亭卒徐晃。」

霍東看了看這人又看了他拿的長斧,這他可名字聽過:「可願隨我從軍。」

徐晃:「家中有老母而且尚在病中,不意遠行。」

霍東不死心:「你是哪裡人?」

「楊縣人。」

「楊縣?」霍東沒聽說過。

「休要騙我家屯長,洪洞到此約300里。」霍東手下什長李三道。

「因惹洪洞豪強故攜老母來此避禍。」

「屯長,水已經補充好了。」

霍東:「如果想從軍就到安邑城北5里的軍營來找我霍東,霍去病的霍,東方的東。」

徐晃抱拳道:「謝霍屯長賞識,如果我要想從軍定會前去。」

霍東也抱拳回了禮無奈的帶著眾兵離去。

徐晃看著百騎來去如風,覺的大丈夫當如是,但家中老母因他而離開故土來此投靠姐夫而且尚在病中,怎能棄母而去。

霍東帶著遺憾回到軍營後感覺不對,不少人咳嗽,讓手下暫時在營外駐紮,找了塊布疊了一層進入軍營,找李君候沒在,找到何成出了軍營問出什麼事。

「李君候病故了,軍營里不少人得了風寒,已經有一些人好了,但還有不少人一直未好而且還得病的越來越多了。」

「走!趕緊帶我去找趙校尉,找塊布捂住口鼻。」

何成也不多說帶著霍東找到趙校尉。趙校尉人不高,三十多歲。

「霍東、何成?你倆捂著臉幹什麼?」

霍東:「這樣有一定效果避免被傳染。」

趙前立馬找了一塊布疊了好幾層包在臉上。

三人出來軍營後霍東問道:「校尉,營中醫工呢?」

「醫工也生病了,安邑城也不少人染病了,請不到別的醫工了。」

霍東:「從我家鄉神醫得到些經驗,把生病的、沒生病的、生病後好的分開,並且讓生病後好的照顧生病的,都喝燒沸的水,出入都捂好口鼻。按醫師開的藥喝,沒藥的話用姜熬些水給眾人喝。」

「有用不?」趙前疑惑道。

「不一定有大用,肯定比現在情況好。」

趙前也不猶豫了,帶著霍東與何成開始安排。霍東安排好手下的人後帶著口罩要進城,城門守衛要拿下他,只好解下進城後又帶上。

霍東來到郡守王邑府前問得王邑在衙門,只得又去衙門求見黃主簿,霍東把自己方法告訴黃主簿就退了出去,回到軍營。

黃敬與王邑這些天也被這風寒弄的頭疼,雖說現在死的人不是很多但得病的人太多了,家裡也有人病了,黃敬找到王邑說了霍東辦法。

王邑:「克成安邑城太大了人太多了,根本分開不了,不過捂住口鼻、勤通風、喝沸水、喝薑湯與桂枝湯還是可以的。」

「喏,我這就開始讓人先買薑桂枝煮水分給大眾,發布告讓安邑城先試試這些方法和看軍營中效果如何,如有用再通知各縣。」

王邑摸了摸鬍子:「如果有用這個霍東算得大功一件。」

黃敬也點頭:「這是救人之功呀比殺人得功更加值得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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