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駕著馬車終於回到家,也不是他家,是他姐夫與他姐的家。走入一個土牆圍著的院子,看見一個十歲左右男孩在那玩泥巴,那是他姐的孩子。

「舅舅?舅舅。」男孩來到徐晃身邊打轉。

「誰來了?」一個老婦人聽見孩子叫喊聲走了出來。

徐晃看著母親笑道:「娘,我回來了。」

「公明,是公明,我的兒呀,你終於回來了。」老母親看著一年多沒信的兒子,眼睛紅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笑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然後一隻手連忙擦掉眼淚,另一隻手始終握著徐晃的手不撒開。

徐晃扶著母親進了屋裡,省去危險的部分簡短的向母親說了這一年來的經過,都是報喜不報憂。

晚上徐晃的姐與姐夫從地里回來。

徐晃的姐與姐夫都是老實人,照顧老人很用心,聽到徐晃立功成為縣尉很是高興,尤其是徐晃的姐,母親來到這靠著夫家,讓她總是有點抬不起頭,並不是不願照顧母親,但周圍鄰居總是說三到四,說弟弟沒能耐,連老母親都得靠姐姐夫家照顧等等讓人聽著不舒服,這回她可以大聲回應哪些人自己的弟弟是縣尉了。

徐晃掏出兩金道:「姐、姐夫錢你倆收著,後天我就得帶娘往北屈走,縣令大人到哪裡正需要人手幫助,不能多呆。」

姐夫看著錢雖說心動還是推過去道:「錢你收回去,照顧老人我們應該的,你在那也不方便老人還是放在我這吧。」

徐晃把錢放到姐的手裡道:「錢你們拿著,讓孩子也去讀書,束脩得要錢的,娘還是跟我走吧,在那裡回家有個親人好一些,等我站穩後再把你們也接過去。」

姐姐只得把錢收下,然後在廚房忙碌,失蹤了一年弟弟回來了,感覺身上的壓力一下就小了,腰也直了一些,晚上吃飯徐晃與姐夫喝了些酒,好好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徐晃與母親收拾東西後就呆在姐夫家不出去了。

徐晃把娘扶上馬車後,便揮手告別,徐晃的娘也掀開馬車上遮布揮著手告別。

徐晃的姐夫一家三口站在路口送別,這時來了兩個人拿著割麥刀是要下地幹活的,有個婦人看見徐晃的姐與漸漸遠的馬車便走向徐晃的姐姐問道:「這是誰走了。」

徐晃的姐姐一看就是那個平時嘴最碎的人,平時沒少對她家的情況說三道四,平靜下道:「我弟弟公明回來了,把我母親接到北屈去了。」

「咋還接到北屈去了,老人能受了嗎?」

「沒看那是馬車嗎?」

婦人被噎了下又道:「你弟一年多幹啥去了,咋還弄了輛馬車。」婦人就差沒說馬車是偷的。

就知道你會問,徐晃的姐姐瞥了眼婦人道:「我弟參軍平反賊去了,立功升官了,現在是北屈的縣尉了。」說完後感覺渾身舒爽。

婦人驚訝道「縣尉!」

徐晃的姐姐轉過身拉走丈夫道:「走回去,用我弟弟拿來的絹布給你縫套衣服。」

「哎?」婦人還待問什麼,看那兩口子已經拉著孩子走了,只得跺下腳念叨:「徐晃當官了?還是縣尉了。」

霍東這天天帶著會識礦的人鑽山溝,走樹林看有沒有能利用的鐵與銅礦,但是只找到了煤礦,還是露天的。

李錄這幾天累壞了,為了保住飯碗,李錄從未這麼用心過,設立粥鋪,統計人數還要按霍東說的把有一技之長的挑出來,每天起早貪黑,不知道這上司還要出什麼么蛾子。

「縣令來此,不知可是有什麼事?」

「不能讓流民閒著,讓他們忙起來就沒閒的時間鬧事,把沒有一技之能的都送徐晃那去都給我開荒去,徐晃他們已經回來了,他們擅長組織,把馬都給我用上。」

「我們的耕地的器械不夠用呀,錢可能不夠了。」

「明天徐晃會把3萬錢送去。還有把會木工的做犁身。會打鐵的送鐵匠鋪打犁鏵。惹事的人送去縣裡原有的礦區採礦。」

「是。」李錄擦了擦額頭上的好,連忙轉身出去準備辦事,感覺這位新來的雷厲風行,但感覺太著急了,好像火燒屁股。

霍東頹廢躺著,現在感覺比打仗還累,還有許多事沒有開始。

徐晃進來,看見霍東躺在地上連忙上前。

「縣令。」

霍東起身道:「沒事,安排好你母親了。」

「安排好了,謝大人賜宅。」

霍東揮了下手表示不用謝繼續道:「明天你把我們繳獲3萬錢送到李錄那裡,還有集合回來的人帶好武器做好防備有人搗亂,回去好好歇歇吧,明天有的忙的。」

李溫與孫柳到來讓霍東鬆了一口氣,李溫幫助李錄也算是盯著他,孫柳被安排到徐晃身邊。

堂堂縣令府邸一個丫鬟都沒有,霍東匆忙吃完飯來到開荒地方,軍馬來到荒地當翻地牲口用。

將近一千人在忙碌,徐晃帶著湊夠的50人巡邏,孫柳坐鎮縣城裡。

霍東又到鐵匠場地,裡面精壯漢子光著膀子忙碌,叮噹聲音不絕於耳,熱氣翻騰,這裡算上從流民招的總共45人,拿起一個打造好的犁鏵,霍東也給不不出啥建設意見,現在能用就有一定道理。

霍東擦了把汗又來到鐵礦場,牢里的罪犯都在這裡,要想改造還得勞動起來靠譜,在這裡絕對的刻骨銘心,這裡出去後性格上的缺陷一定會改,前提你要能出去,像對異性犯罪與殺人就差不多交代在這了。

李溫找到霍東道:「現在糧價因為我們買的多已經到每石將近三百錢了,已經影響普通民眾生活了,我們已經停止買糧但還是沒有降下來。」

「有人操控糧價?」

「孫柳已經開始盯著了,說晚上之前給消息。」

霍東心裡想,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這火也得撒一撒。

孫柳火急火燎進來喝口水對霍東道:「查清楚了,張家糧鋪聯合其他兩家抬的價,北屈總共城裡6家糧鋪,3家是張家的,其餘的也跟張家也有些親戚關係,唯張家馬首是瞻。」

「好,你先休息一下。」

霍東找到李錄問道:「張家是什麼情況?」

李錄道:「縣令沒到任前,這的縣令就是現任張家族長。」

「這張家族長現任何職?」

「為都郵。」

這讓霍東有點為難,都郵就是演義里向張飛索要賄賂被打的,史書上是劉備親自抽的鞭子。

都郵是漢代一個官職,是漢代各郡的重要屬吏。漢代各郡分好幾部,每個部設一個督郵,分管一片。凡是傳達教令、督察屬吏、案驗刑獄、檢查非法等等,都在它的管轄之內。它的職位不高,但是權力很大。你想想,他要是巡查完了,回去說壞話,那可了不得。

「張家還有何人為官?」

「張家只是在北屈算有錢財之家連士族豪強都算不上,只不過這次張嚴當了都郵家族影響力又上了一層。」

這邊剛想來把火,那邊也準備把霍東架在火架上。

從周邊買運輸成本太大,摺合高於起來三百錢,這也算地頭蛇給的一次下馬威了。

李錄看徐晃進來後便退了出去。

「有個叫典韋的人,架著車來找你。」

霍東高興道:「現在何處?」

「我把人領到了門外。」

霍東迅速起身來到門口迎接典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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