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聽到霍東的介紹,發現沒聽說過現在河東霍氏有什麼出名人物,心裡不免有些輕看霍東。

「我叫袁術,可曾聽聞?」袁術微微揚起下巴說道。

「莫非出身四世三公的袁術袁公路?」霍東假裝驚喜的道。

「你聽說過我的故事?」袁術問道。

「袁術袁公路,雄姿英發,為人急公好義,俠(傻)氣沖天。今日相遇,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袁術心想這個面見得有些尷尬,不過聽別人誇讚還是很讓人高興的,連身上的疼痛都減少了不少。

這邊霍東與袁術交流感情時,痛打袁術的六人飛快跑到一戶隱蔽的人家,墊後的一人發現沒人跟蹤後,關上了門。

六人快速換了衣服,然後把粘在臉上鬍子扯下,又換下赤幘。

把衣服與鬍子放到了灶里點燃,然後六人就平安無事的出了雒陽城,六人在相約地點匯合後就往北屈方向趕去。

這邊霍東已經與袁術稱兄道弟起來。

「小弟在雒陽有幾家酒肆,今日有緣與大哥相識,請大哥吃酒,不醉不歸。」

袁術不想去那些無名的酒肆,沒辦法,出身不允許他低調。

「我可是不是名酒不喝,不是佳肴不動箸。」

「不知大哥可曾聽聞鴻賓樓,那正是我的產業。」

「這,這屬實讓我驚訝。」這他熟呀,每回去都酒食管夠,還不要錢。不管鴻賓樓多少人在等位置,每次他帶朋友去都會給他個單間,給足了他面子,實在是漲臉。

霍東與袁術約好了時間與哪個酒肆後暫時分別。

袁術要去報案和梳洗一番,畢竟被打得挺狼狽,這打他的六人也不能輕易饒過。

霍東告別了袁術領著典韋又到約定好的地方等待,讓典韋自己找個地方叫吃的,霍東則看著周圍的人。

袁術沒有失約,不過這次有四個門客,加袁術五人都挎著劍,這是再遇襲就準備砍人了。

霍東讓人給袁術帶來的四人安排酒食,然後又把袁術領到他熟悉的屋子裡。

袁術看霍東出身不好,並不想來赴約,但是看對方竟是他平常白吃白喝的酒肆主人,他捨不得這裡的酒食,還有人家也很給他面子,他就屈就來了。

「慚愧呀,為兄沒少來此處白吃白喝。」袁術坐下後道。

「是我吩咐掌柜要是遇到有俠氣的客人就不收錢,定是大哥風采奪目,讓人折服。」

袁術雖然不是絕頂聰明,但是他不傻,這是衝著他四世三公袁家出身,不過這正是他驕傲的地方,袁術也沒有點破。

「不知你是否有官身?」袁術問道,他打算給霍東一個小官,這樣也算報答霍東今日相救和免去酒食錢之恩。

「現在為北屈令。」

「既為北屈令,那又為何在此?」袁術迷惑問道,你為北屈令不好好在北區呆著,來雒陽幹什麼。

「不瞞袁兄,此來為求官而奔波,已經與車騎將軍何苗商討完畢,但事沒定下。」霍東最喜歡扯虎皮拉大旗,先把何苗身份扯過來用一用。

袁術沒想到今日認的小老弟給了他不少驚呀,他還與何家有些關係。

不過他何家也不過一時風光,能比得了我四世三公的袁家,我袁術不服。

「不知可否方便告知,為求何職呀?」袁術問道。

「乃是河東郡守之位。」

「這,這河東郡守是王邑吧。」作為官多代,袁術也是了解一些關鍵位置的主事官。

霍東搖頭嘆氣道:「唉,王府君已經被黃巾軍殺害了。」

這個消息袁術還沒聽聞,他只知道河東黃巾軍鬧的挺厲害,但沒有想到連郡守都被殺了。

「只憑你的年齡恐怕不能勝任一郡之主官吧。」袁術說話一直都不客氣。

「所以特從北屈來雒陽見何將軍,看此事能否有希望。」霍東說完就一臉真誠的看著袁術。

袁術有些撓頭,他慶倖幸好沒把大話放出去,要不然現在就尷尬了。

「這朝廷還是以功績給封賞的,如果沒有大的功績恐怕不足以成為郡守。」

「我曾隨皇甫嵩征戰黃巾軍,射殺過張梁,又解安邑之圍,戰勝五萬黃巾軍。」霍東沒有把戰勝反叛匈奴人往上報,連黃巾軍數量都消減一些,你說了沒人信呀,人家還會認為你吹牛吹大了,沒準還會徒增些煩惱。

袁術發現有點小瞧了霍東。

他袁術也是好面子的,袁術道:「如真如你所言,但是可以一試,我也會試著替你運作一番。」

「如此,小弟在此先拜謝了。」霍東舉起手中的酒樽一飲而盡。

袁術也不落下,二人盡興而散。

袁術回去後先洗了把臉,又在奴婢服侍下換了衣服來到了他叔父袁隗這裡。

袁術先與袁隗說了河東之事,還說了他認識河東北屈令霍東,此人是他朋友,有能擔任郡守之功,至於有沒有當郡守之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人可為袁家助力,有資格成為袁家的人。

袁隗一直有些瞧不上袁術的,他年輕時都沒有袁術過的這麼瀟洒。不曾想他這個侄兒竟然關心起袁家未來了。

袁隗沒有做出保證,只是說會看情況幫助一下。

袁術也沒強求,他已經幫了,不成也沒辦法了。

豎日漢靈帝收到了河東郡守王邑與郡丞戰死的奏報,讓他欣慰的是有個北屈令霍東,他帶領北屈軍民增援安邑,大破黃巾軍,但其中有一部份黃巾軍跑到河內與弘農交界處。

這就對上了為什麼這兩處突然出現大批黃巾軍。

但河東主薄黃敬說,河東境內還有十多萬黃巾軍肆虐,請儘快委任新郡守,恢復河東秩序。

漢靈帝準備明日朝會再議河東之事,他現在已經被各地壞消息衝擊的有麻木了,這份奏報起碼有個好消息,那就是安邑暫時安全了。

朝會又開始了,各位大臣照例拿著朝笏,脫下履準備照例打完卡下班。

漢靈帝在婢女攙扶下坐在了皇帝寶座上,本來攙扶這活應該是應該是宦官的,但漢靈帝覺得年輕的少女更能補充自己身體所需要的活力。

漢靈帝例行咳嗽兩聲後道:「今日先商量河東之事。」說完把黃敬寫的奏報給個宦官,讓他念出來。

宦官接過後就開始大聲讀了出來,雖然聲音有些尖,但中氣很足,大殿眾位官員都聽的清清楚楚。

其中位列三公的袁隗與車騎將軍何苗早已經得知了消息,不是那麼驚訝。

大臣們想這一年已經死了多少一地主官了,西河郡太守、并州刺史,如今又加了個河東郡守。

看來在外面當官太危險了,還是在雒陽安全些,畢竟皇帝在這呢。

「先定下來河東郡守之職以安河東民心。」皇帝在宦官讀完後說道。

眾大臣先是安靜一下,然後交頭接耳商量讓誰去。

這時候車騎將軍何苗站出列道:「臣保舉一人定可勝任此職。」

漢靈帝來了興趣問道:「愛卿舉薦個人。」

「微臣舉薦的就是奏報中,大破黃巾軍的北屈令霍東。」

如果霍東在此一定會非常欣慰,沒有白給何苗那些錢,有事兒是真上呀!

「哦?論武力確實可以。」漢靈帝點了點頭。

這時大將軍何進站了出來:「陛下,河東是護衛雒陽重要戰略要地,怎可輕易受給沒有當過一郡主官之人?況且如果他是河東人,三互法也不允許呀。」

何進站出來反對純粹是因為何苗支持,他現在與何苗關係越來越對立。

這異父異母的兄弟說起來還是有點尷尬。

所謂的三互法,大概意思是婚姻之家及兩州人士不得對相監臨。

就是:朝廷在任命地方官員時,需要考核他籍貫、聯姻這兩種情況,不能在自己和妻子的籍貫做官。

何苗看著何進背影暗恨,我支持你就反對,我反對的你就支持,這是要較量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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