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苗又站了出來道:「稟陛下,霍東之名微臣早有耳聞,而且他原在西河郡,因匈奴侵入掠奪只得孤身逃到河東,後來立功被封為北屈令。」

漢靈帝來來了興趣道:「愛卿何以知道此人?」

何苗想現在不是商霍東量能不能為河東郡守嗎?怎麼還問起從哪裡聽過他了,但皇帝問,作為臣下就得回答。

何苗大腦飛速運轉開始想霍東與自己交談時的經歷,何苗不緊不慢說道:「霍東曾跟隨皇甫嵩剿滅黃巾軍,黃巾軍中的張梁就是被霍東所殺,那時我就留意到霍東的勇猛。」

漢靈帝對甲子年的黃巾軍造反可是印象深刻,那次可把他嚇壞了,他是真慌真怕了,連自己的私房錢與愛馬都拿出來組建軍隊進行平叛了。

「竟然跟隨過義真,還殺掉反賊首領張梁,這麼說他打敗五萬黃巾軍也應該屬實,那麼他也應該有本領把河東的黃巾反賊一網打盡。」漢靈帝說道。

袁隗看連皇帝都要點頭了,這時候何不來個順水推舟,白賺一個人情。

袁隗站了出來道:「陛下,臣也舉薦霍東為河東郡守。當他把河東境內黃巾軍被一掃而盡時,也可把他委派其他官職,另選河東郡守。」

袁隗意思是先讓河東消停了,到時候再看情況霍東是否合適為河東郡守,不適合就換。

袁隗站出來最後一語定音,何進見大勢已成就沒有再站出來反對,順便當給袁隗面子了。

漢靈帝接著道:「此事已定。談下一事情。」

霍東當河東郡守的事情暫時定下來了。為什麼是暫時,因為他在朝中的力量太弱,隨時有可能被拿下去。

如今天下潰畔,事窮計破,朝局上,士大夫、宦官、外戚還在暗自爭鬥,一個河東對他們來說無關痛癢,連并州都要丟了也沒有人站出來。

收到消息的霍東就找到何苗與袁術,把在雒陽的四個鴻賓樓分成十股,他們二人各三股。

霍東負責經營,他們二人分利潤。二人可以帶領人去喝酒吃飯增加收益。

霍東先把這份股權認證書給何苗送去,給何苗講解一番。

何苗一聽明白了,這是變向每月給他送錢,他便安心收下了,畢竟他把事辦成了。

接著霍東又拿出一份給袁術送去。

袁術接過後,看了遍就簽了名字。

袁術突然抬起頭向霍東說道:「這樣豈不是我不能再帶人去吃酒不給錢了。」

霍東被說楞了一下道:「可以,為什麼不可以?」

袁術一臉認真道:「這樣豈不是我用自家酒樓免費招待他們。」

霍東想了想也認真的點了點頭道:「這樣說也沒有什麼問題。」

袁術接著道:「我帶人去吃酒,然後他們付錢,我也能獲得更多的錢。」

「是這麼個道理。」

袁術點了點頭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霍東從袁術這裡出來就趕回酒樓找到典韋,這廝正躺在榻上,翹著二郎腿,手裡拿著雞腿,嘴裡正嚼著肉,好不逍遙。

「走了,回北屈。」霍東看著這廝羨慕嫉妒恨,他都沒這麼享受。

典韋兩口消滅雞腿就拿著東西與霍東往回趕。

二人出發後,前往河東宣布任命的宦官也出發了,而且是霍東的老相識。

霍東馬不停蹄的往河東趕,要是讓宣布聖旨的人比霍東先到河東,領聖旨的人不在,那就尷尬了。

霍東趕回安邑時,安邑周圍還有許多留在這裡等候安排黃巾軍,由於不缺糧食,一天兩頓稠的粥。

每天讓他們修修安邑周圍的路,還有修理下城牆。

孫柳、孫建等人見霍東終於回來了,心裡鬆了口氣。

霍東在的時候沒絕的有什麼不正常。霍東一走,他們就感覺像沒了主心骨,處理事情都猶猶豫豫起來,拿不定主意。

霍東走進了安邑的官署,現在黃敬也恢復了自由。

如今黃敬是孤身入敵營,勸黃巾軍統領投降的英雄,宣傳的力量是強大的,它能把壞的說成好的,但有時又像泡沫一樣脆弱。

只要黃敬聽話,霍東就不會把這個謊言泡沫戳穿。

黃敬現在見到霍東既敬又怕。

他沒想到霍東能在北屈訓練出而且養得起這麼多的騎兵與步兵,幾乎人人披甲。

正所謂一甲頂三弩,三甲進地府。

養這麼多騎兵人力、財力還有馬匹來源,這些都缺一不可。

原本他與王邑只知道霍東有五百騎兵時已經夠驚訝的了,這股力量而且把王邑愁的夜不能寐,為此決定動霍東位置,現在這裡有一千五百騎兵,而且北屈縣還不知道有多少。

想到這裡黃敬打了個冷顫。

他告誡自己絕不能與霍東做對手,而且不要有好奇心,知道越少越安全。

霍東來到官衙聽這些人的彙報。

主要是他們說,霍東聽,然後下個說,霍東繼續聽。

霍東對處理這些雜事不擅長,他擅長的是下命令。

有些事很奇怪,霍東坐在這裡,大家精氣神都不一樣了,做什麼都有底氣。

就跟看完恐怖片,非得找個人一起去,他就站在外面不說話,你也感覺踏實。

等了兩天,才見到頒發聖旨的人。

王崎帶著人來戰戰兢兢來到河東,河東黃巾軍復起,圍安邑殺郡守,十多萬人呀,誰來誰害怕!

一路上只要有些風吹草動,他們就藏起來,確認安全才敢前進,就這樣讓霍東等了兩天。

當王崎他們來到安邑城外,他們腿都打顫,太多的流民了,搭建起破舊的棚屋比安邑城牆還要長,這些穿著破舊的人正在修路,有許多人還是光著腳。

王崎走在路上,都不敢看四周掃視他們的人,他害怕,腦袋裡忍不住幻想這些人一擁而上,把他分而食之,想到這,他就不寒而慄,他趕緊搖頭驅逐這個畫面,但越想忘記反而畫面越清晰。

霍東看見王琦時,王琦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他還以為王琦請神呢。

霍東看出王琦是領頭的,連忙把住王琦的胳膊。

「內官來河東時,何不派一快馬報之與我,我好安排衛隊保護各位。」

王崎胳膊被把住,心裡一驚,以為腦海中的畫面要成真,剛要掙扎抽回,就聽到了霍東的話語,此刻他對霍東出現是真的感激,終於安全了。

「內官好生面熟呀。」霍東看著。

王琦看著霍東的臉也有些面善。

霍東想起來了,這是當初隨皇甫嵩大軍記錄官員功績的宦官。

這是他第一次以食盒裝黃金送人,從此就在這條路上一去不復返了。

王崎看著有些眼熟,但他是真記不清了,從他手裡過的官員太多了,送金子的也多,他不可能一一記清,不過他敢保證他的商業信譽絕對沒問題,他王琦的信條是,拿錢絕對要辦事兒。

霍東小聲提醒道:「在下曾跟隨皇甫嵩將軍征戰黃巾軍,有幸見過一面內官,還給了內官一個沉重的食盒。」

這麼一說,王琦大腦飛速運轉,皇甫嵩、黃巾軍、食盒,匯聚成一點,想起來了。

王琦想,熟人好呀,知道怎麼辦事兒。

霍東想,熟人好呀,用錢就能辦事兒。

「安邑此時百廢待興,還請內官一切禮程從簡,但請放心,食盒的數量不會減少,一定會讓內官吃的飽。」

王崎滿意點頭,熟人就是好辦事。

「請府君放心,陛下說了,一切事急從權,連府君大人需要交的二千萬錢也可暫緩。」

霍東都忘了賣官鬻爵,按照年俸霍東需要交兩千萬錢,暫緩好呀,那就暫緩到漢靈帝駕崩時。

霍東滿意了,熟人就是好辦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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