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陽郡,冀縣。

李古與趙老趕都結婚了,二人取的都是羌女。

每個羌女也會分到五畝的耕地。

這些羌女與漢族女子享同等地位。

不准男人隨意打女人,要是女人被欺凌,女子可以告到官府,然後雙方分開,女子本身享有的五畝耕地也會離開男方家庭。

這就導致男方不敢隨意欺負女人,並且也不敢離婚,否則就會沒有五畝的耕地。

趙老趕因為在幹活時表現出眾,獲得優先擇偶的權利。

趙老趕選了一個屁股大的女人,聽老人說這樣的女人容易生兒子。

趙老趕本來是抱著活一天算一天的念頭,但自從被分了耕地後,趙老趕感覺自己的日子又有了盼頭。

如今更是有了婆娘,趙老趕就盼望著自己能有個兒子。

李古挑了個身材瘦弱的,年齡小的,但是挺耐看的,為此他還被趙老趕說不會挑。

李古剛開始還有些羞澀,不知道如何與這個羌女相處,兩人的交流都有些問題。

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共同生活之後,尤其是互相連接之後,兩人就開始熟絡起來。

李古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妻子已經起來忙乎著做飯。

李古沒有讓妻子獨自忙,他起來後趕緊挑水、挑柴、割草。

他們家裡被分到了兩隻羊,李古沒有養過羊,這兩隻羊幾乎都是由李古的妻子伺候,李古負責給羊割草和樹枝。

李古與妻子吃著粟米飯的時候,趙老趕帶著他的妻子來了,二人手裡拿著鎬和種子,女人還背著一包煮熟的粟米飯。

「李古你就不能早點吃,現在地里正濕乎,種下去省事不少,再過兩天地乾了就得挑水澆了。」趙老趕進屋就開始喊話。

李古的妻子趕緊站起來,然後用漢族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坐,馬,馬上。」

趙老趕的妻子趕緊說不用著急。

「快了,成天催,你就是個勞碌命。」李古說完就快速扒拉飯。

李古與趙老趕之前起早貪黑的把各自的五畝耕地種完了。

但是後來二人分到了媳婦,二人家裡又各自添了五畝耕地,就又開始忙活起來了。

這回四個人種了,比之前快了不少,李古媳婦帶來的五畝耕地已經種完了,現在就差趙老趕媳婦分到的耕地沒種了。

昨日下了雨,地已經下透了,這時候刨坑種地正適合。

李古與妻子吃完飯後就與趙老趕夫婦一起往地里走。

李古對著趙老趕說道:「幸好把地梨完了,要不然白瞎這場雨水了。」

「老天賞飯吃,明年一定是個豐收年。」趙老趕看著蔚藍的天說道。

「聽里長說種完地後就要招收民兵了,到時候供吃喝,你去不?」李古問道。

趙老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並不想去,但為了給家裡聲口糧只能去了。」

「里長說民兵不用上戰場,我尋思著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李古說道。

趙老趕甩了甩草鞋上的泥說道:「聽里長扯,讓你當兵就是為了上戰場。」

李古趕緊捅了一下趙老趕的腰提醒道:「說話小點聲,別讓別人聽見然後告訴里長。」

趙老趕心虛的趕緊四周瞅一瞅,見四周沒有外人後鬆了一口氣。

現在里長的威信可是不小,尤其是里長出身軍隊,聽說殺了不少的人。

村裡的孩子要是哭鬧,孩子的親人說一句里長來抓小孩了,孩子立馬就不敢哭了。

來到趙老趕妻子分到的耕地後,四人把草鞋脫了下來,地里太濕了,不適合穿草鞋幹活。

「趙老趕你別弄錯了,別把別人家的地給種了。」李古捲起褲腿說道。

「我就是認錯了婆娘也不會把地弄錯了。」趙老趕說是這麼說,還是拿著鎬確認一下。

趙老趕再次確認這裡是他家的耕地後,在地頭上找兩個石塊埋在自家耕地的地頭兩側,這樣方便與鄰地區分開。

李古用手刨了刨地然後說道:「這地是下雨下透了,這回省不少事。」

「我早上起來就到地里看了,這場雨水下的好呀!」趙老趕看著濕潤的耕地說道。

「開始幹活!」李古說完就抄起了鎬。

李古與趙老趕一人一壟地,二人拿著鎬就開始刨坑,齊頭並進。

二人的妻子負責撒種子,然後用腳把土蓋到種子上,這也是個技術活,土不能蓋的太厚,否則種子頂不出來,土蓋的太薄的話容易干,這樣種子又不容易發芽。

李古和趙老趕駕輕就熟的刨著坑,二人還聊著天,二人妻子也互相聊著。

「你家的那個有了嗎?」趙老趕小聲說道。

「有什麼?」李古有些不明白。

「就是懷沒懷上!」趙老趕稍微的提高些嗓音。

「哪能這麼快!我聽別人說懷了至少一兩個月後才有反應。」李古回答道。

趙老趕嘀咕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你這麼大歲數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李古忍住笑意問道。

趙老趕沒有回答,他之前養活自己都難,婆娘更是沒碰過,只偷看過寡婦洗澡,他以為只要懷上了就能知道。

李古沒有再嘲笑趙老趕,他之前過的也不怎麼樣。娶到媳婦的第一夜啥也不會,連入口都不會選。

日頭越發的猛烈了,四人都沒有休息,渴了就喝口水,然後就繼續干,要儘快把種子種下去,等到耕地乾了就要費大力氣了。

周圍的其他人也同樣如此,大家都在珍惜著老天賞賜的雨水。

日頭開始向著西斜了,趙老趕的妻子把包裹打開,外面是兩層布,裡面有用菜葉包裹的粟米飯糰,還有一些醬和蔥。

李古與趙老趕之前就定下了規矩,種誰家的地,誰家供應下午飯。

現在種的是趙老趕家的地,所以趙老趕的妻子準備了伙食。

四人吃著飯糰,然後用蔥蘸著醬吃,出了這麼多的汗,沒有鹽可干不動活。

粟米都是沒有脫殼的,嘴裡嚼著有些牙磣,咽下去的時候還刮嗓子,但四人都吃的異常香,能填飽肚子並且有醬已經讓他們異常滿足了。

吃完後繼續幹活。

四人一直到太陽落下去才摸著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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