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是九月了,這時的天氣越發的悶熱。

霍東在屋子裡與李錄下著圍棋,霍東棋術並不高明,下棋只是打發一下時間而已。

旁邊有兩個婢女正手動搖著風扇,使得屋子裡有了一些流動的風。

「主公明日就行要走?」李錄執著白棋下了一子。

「已經收到確切消息,北面的鮮卑部落有異動,步度根很可能要南下了。此次出兵只為守城。」霍東隨手下了一個黑子說道。

「聽我家那口子說夫人已經有孕?」李錄詢問道。

「確實如此,最近蔡琰出現嘔吐、乏力症狀。前日請來醫工看了一下,說是懷孕了。」霍東笑著說道。

「如此我在這裡先恭喜主公了。」李錄拱手笑道。

現在天下諸侯割據的情形越發清晰,皇室衰微,各個諸侯嘴上沒說反漢,但基本都做著反漢的事。

李錄在霍東為北屈令是開始效命於霍東,那時他就覺得霍東膽大包天,乾了許多亂法制的事情。

等到霍東為河東郡守的時候,李錄察覺霍東所圖甚大,他權衡一下後就決定踏上霍東這艘船。

李錄覺得自己出身寒門,要是不博一下根本就沒有出路。

等到霍東為并州牧時,李錄被提拔為河東郡守。

沒過多久天下發生一連串的巨變,而霍東利用機會使得他的地盤越來越大,實力越來越強。

如今霍東已經二十有六,但是還沒有子嗣,雖說一定原因是霍東成親晚,但也讓一些人不免心中沒底,尤其是霍東常年帶兵去戰場,萬一霍東出了問題,局面一下就崩壞了。

現在不用怕了,李錄聽到霍東有子嗣後心中都敞亮了不少。

「明日我將帶著河東郡的大部分步卒北上,如果有敵來犯,你可以調動上黨郡的郡尉蘇呂和在左馮翊的高順,我已經跟二人打好招呼了。」霍東眼看自己要落敗,就直接不下了,站起來說道。

李錄緊隨霍東站了起來,然後站在霍東的側後方說道:「請主公放心,我一定會守好河東。」

李錄覺得河東不會有什麼戰事。

關中的西涼兵要提防在左馮翊的高順,河內郡的張楊更是被上黨郡的蘇呂牽制的死死的,南面的弘農郡沒有什麼可戰之人,並且渡口也被各縣嚴格把守著。

「主公,伯喈先生的書院裡的求學之士近日開始討論天下局勢,有些人更是大言不慚談論袁紹、劉表、公孫瓚,甚至還包括主公,用不用制止一下?」李錄小心的問道。

「讓他們談去吧,不用管。」霍東說道,這些人談論什麼事是他們的自由,但如果要是對霍東不利,那麼任不任用就是霍東的權力了。

李錄就沒有再提此事。

其實書院裡發生的一切大事都有人定期向霍東彙報,這些學生的言行會被記錄下來,到時候霍東會根據情況而任用。

最令霍東有些驚喜的是有個叫郭嘉的人來到了書院,此人才學出眾,很是受蔡邕的喜愛。

霍東令人關注郭嘉的言行,將來如果不能為他所用,一定會為他所殺。

翌日,霍東與典韋帶著兩千步卒,四百重步兵,三百重騎兵,還有兩千運輸糧草的民兵向著北面出發。

大軍來到平陽城後,霍東又帶上了二百製作器械的人,這二百人由姜雲的義子姜塗率領,至於姜雲則忙著造船呢。

行進到蒲縣後,大軍又補充些糧草,然後繼續北上。

此時的徐晃帶著四千的騎兵駐守著美稷縣,再得知霍東的帶著大軍來到上郡後,徐晃留下兩千的兵士守美稷城,美稷與駱縣不失,鮮卑人不敢冒險南下入侵,否則容易後路斷絕。

徐晃帶著兩千的騎兵率先前往駱縣。

此時的定襄郡的百姓正在抓緊收割麥子,這時候麥粒還未完全成熟,而且麥子收割回去還容易發霉,要不停地翻曬才可以。

「就不能讓我們挺十天後再收割,白瞎這些麥子了,這些當官的都不幹人事。」三十多歲的趙開黑著臉罵到。

趙開的妻子舒展一下腰說道:「里長不都說了鮮卑人要南下嗎,要是不收割都會被鮮卑人搶走,再者今年不用上交糧食了。」

霍東收到田豫、令狐邵請求減免賦稅的信件了,霍東為了安撫這裡的百姓索性好人做到底,直接不收今年定襄郡的賦稅了,反正這裡沒有多少百姓,收不上來多少糧食。

到現在定襄郡還一直靠著太原郡與雁門郡的支援才維持下去。

趙開有些不忿的說道:「如果鮮卑人南下我怎麼沒有看見他們的身影?」

趙開的妻子不再與趙開說話,而是埋頭干起了活,她這個丈夫的嘴不饒人,為此沒少得罪人。

趙開見妻子不理自己,他也彎著腰開始乾了起來,嘴上仍舊罵罵咧咧的咒罵著。

「阿父,阿母,水取回來了。」趙開的十歲的兒子趙凡拿著兩個水袋說道。

趙開直起酸痛的腰呵斥道:「取個水費這麼長時間,又上哪玩了。」

「兒子不就是走路慢一些嗎?成天的嘴不著閒。」趙開的妻子維護著兒子。

「你就護著他吧!現在就幹啥啥不行,長大了一樣白扯。」趙開說完就拿起水袋喝了起來。

趙凡把另一個水袋遞給阿母說道:「有好多的騎兵來到了城裡,騎兵入了城後我才出來,所以晚了一些。」

趙開夫妻聽到後都有些驚訝,趙開忍不住問道:「多少的騎兵入城?騎兵哪裡來的?來幹什麼?」

趙丹撓了撓頭說道:「我不知道騎兵從哪裡來的,我聽幾個看熱鬧的人說至少有一千的騎兵入城了。」

「孩他父,這些人是不是為了抵抗鮮卑人而過來的?」趙開的妻子問道。

「這我哪裡知道?快點幹活吧!」趙開雖然也認為這些騎兵來此可能是因為鮮卑,但他不願意承認,畢竟之前他說鮮卑人不會過來。

十歲的趙凡拿著鐮刀也割起了麥子,剛割上麥子就感覺胳膊與腰一陣酸痛,一狠心用上力把一小捆的麥子割下來,然後放一小堆。

趙凡割了一會兒後,胳膊與腰的酸痛減輕了不少,手上的活也利索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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