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楚新蒲並未有所異動,而是在默默觀察。

就算是要殺鹿野健次郎,那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完成的,更何況你還想要天衣無縫。

井上宏一擔心軍統會給鹿野健次郎提供證據,使楚新蒲陷入危險,讓他加快速度行動。

楚新蒲當然也表現的很著急,想要快點行動,其實心裡還穩得住。

畢竟白鷺洲只是在配合他的工作,而不會真的放出什麼對他不利的消息。

同時在尋找暗殺機會的日子中,他還在觀察,想要知道鹿野健次郎究竟掌握了什麼,讓井上宏一如何的著急殺人。

現在其實就是一個時機問題。

如果先找到暗殺鹿野健次郎的機會,楚新蒲會果斷出手,以絕後患。

如果能有機會弄明白井上宏一為什麼要殺人,楚新蒲也會想辦法弄清楚,而不是急著暗殺。

所以這就是一個時機的問題。

在等待時機的過程中,楚新蒲也找機會,打聽了一下舟海龍的事情。

之前是在等風頭過去,現在差不多了。

而且他沒有從憲佐隊打聽,而是在監獄這裡打聽。

得到了一個好消息,舟海龍果然被送去監獄了,畢竟憲佐隊不可能一直關著一個對他們來說沒有價值的人。

審訊尚子實已經做過幾次,沒有結果。

至於楚新蒲這裡,同樣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甚至是韓強都已經死了。

那麼留著舟海龍是沒有用的。

原本按照尚子實的想法,他其實是想要殺了舟海龍,這樣事情知道的人才會更少。

只是他當日帶著舟海龍離開憲佐隊,很多憲佐是一同跟隨,畢竟還要盯著舟海龍,防止他逃跑。

所以知道此事的憲佐不少。

他們雖然不知道尚子實帶著舟海龍出去做什麼,但是回來之後,尚子實殺了一個沒什麼用的舟海龍,可能還會讓人懷疑,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在殺人滅口。

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出現,尚子實沒有選擇殺人,而是送離憲佐隊。

這卻給了等待多日的楚新蒲一絲機會。

他得到消息的當天就聯繫了梁鶯啼,兩人約著見面。

現在兩人的關係,再進一步的加深,慢慢就可以增加見面的次數,而不至於引人懷疑。

至於頻繁的見面,會不會讓梁家的人不開心,楚新蒲現在顧不得這個。

晚上兩人見面,梁鶯啼穿著時下非常流行的連衣裙,光彩照人。

「冷嗎?」楚新蒲見面問道。

「大煞風景。」梁鶯啼白了一眼說道。

「快進去吧。」楚新蒲擔心她受涼,兩人急忙去店裡坐下。

坐下之後,梁鶯啼問道:「怎麼了?」

兩人現如今見面,大多數的情況,還是因為任務,所以沒有太多廢話。

工作狀態中的梁鶯啼,是非常理智和果斷的,沒有太多小女兒姿態。

「舟海龍,已經被憲佐隊送去了監獄之中關押。」

聽到這個消息,梁鶯啼臉色一喜說道:「太好了。」

「怎麼了?」楚新蒲問道。

這雖然是一個好消息,但不至於讓梁鶯啼如此表現,他覺得其中還有別的事情。

「你不知道,鄂南遊擊隊這裡,現在群龍無首,組織有心幫忙,可是卻很難插手他們的事情。」

這一點楚新蒲明白,畢竟鄂南遊擊隊,還沒有同意被收編,組織確實管不到他們。

梁鶯啼繼續說道:「鄂南遊擊隊的戰士,覺得舟海龍如此長時間不回去,有兩種猜測。一種猜測就是我們組織,將舟海龍給囚禁了,畢竟當時舟海龍是找我們,送飛行員的情報。」

楚新蒲無奈說道:「這不是無稽之談嗎,我們怎麼可能囚禁舟海龍。」

組織這裡,當然不會做這種事情。

「第二種猜測,就是舟海龍被日軍給抓了或者殺了,他們想要報仇,組織都快攔不住了。」梁鶯啼也是近日才知道這個消息。

看來舟海龍的失蹤,對於鄂南遊擊隊來說,影響是巨大的。

現在不要說他們對日軍進行有效的打擊了,他們連自身穩定,都很難保證了。

報仇很多時候都是衝動的,衝動往往就意味著失敗,由不得組織不擔心。

「現在只要將舟海龍救回來,這些問題就可以迎刃而解。」梁鶯啼笑著說道。

舟海龍回去,鄂南遊擊隊自然可以穩住,且收編的希望就大了。

「那就讓組織快點行動吧,免得夜長夢多。」楚新蒲說道。

舟海龍被救走,憲佐隊就會知道他抗日分子的身份,尚子實回過頭來說不定會懷疑楚新蒲。

只是尚子實並不知道舟海龍的身份,也不知道飛行員的事情,懷疑楚新蒲也沒有站得住腳的證據,他能應付。

現在的緊要任務,是解決鄂南遊擊隊的危機。

「你放心,組織這裡打算用錢,讓監獄放人,不會劫獄搶人之類的,鬧的風風雨雨。」梁鶯啼將組織這裡的計劃說了出來。

劫獄搶人,憲佐隊會知道。

可如果是用錢,收買監獄的人,讓他們放人。

那麼這件事情就是悄無聲息的,哪怕是舟海龍離開了監獄,憲佐隊都不一定知道。

監獄的人總不可能大肆宣揚,自己拿錢放人這種事情的吧。

這樣的事情,在監獄之中不少見,甚至是很常見。

組織用這樣的計劃,是很可能成功的。

但是突然,楚新蒲心裡閃過一絲不安,他說道:「讓組織這裡不要著急用錢收買監獄的人。」

「怎麼了?」

「我擔心憲佐隊的人還盯著舟海龍。」

「不是已經放人,送去監獄了嗎?」

「或許就在監獄盯著。」

楚新蒲現在心裡非常不安,他覺得尚子實可能還盯著舟海龍,就是要看看送去監獄的舟海龍,會不會有人來救。

按理來說,已經送去監獄,基本上就是放棄調查的。

可是尚子實能按照常理來推斷嗎?

楚新蒲不知道,他現在不敢做出這樣的判斷。

梁鶯啼說道:「你擔心憲佐隊還沒有放棄,可是舟海龍明明什麼都沒有交代,飛行員的事情憲佐隊也不知道,怎麼可能一直盯著呢?」

「不是憲佐隊沒放棄,我是擔心尚子實不放棄。」楚新蒲無奈的說道。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