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警察廳的人將怒火遷怒過來,楚新蒲就帶陳望等人溜走了。

已經確定衛康死了,今天的目的就達到了。

眾人回去憲兵隊,要和鹿野健次郎彙報這個消息,回去的路上,楚新蒲和陳望討論的問題就是,衛康怎麼會出現在警署之外呢?

這個問題他們沒有討論出來一個結果,楚新蒲就已經要進去鹿野健次郎辦公室了。

其實之前鹿野健次郎已經離開了,是收到消息又回來的。

進去辦公室,楚新蒲不用鹿野健次郎家口詢問,就直接說道:「班長,衛康死了。」

「怎麼死的?」

「不清楚,死在警署之外。」

「你們盯著他,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嗎?」

面對鹿野健次郎這個問題,楚新蒲表現的是十分的不好意思,猶豫了片刻說道:「我們以為衛康在警署。」

「跟丟了?」鹿野健次郎直接問道。

這種情況,只能是跟丟了。

「是,早上看到衛康進入警署,卻一直沒有看到他出來,沒有想到他已經離開了。」

「被玩了?」

「班長教訓的是。」

楚新蒲知道鹿野健次郎對這一次的行動不滿,自然不敢多說什麼,認錯就行了。

鹿野健次郎不滿自然是因為,楚新蒲帶著人盯著衛康,現在衛康都死了,你居然是後知後覺。

如果你一直跟著衛康的話,那麼有人殺人的時候,你豈不是就能發現,就能抓到抗日分子立功。

現在一切都沒有了,原因就在於,你跟丟了衛康。

至於你說鹿野健次郎懷疑楚新蒲嗎?

自然是不懷疑的。

殺人說楚新蒲和衛康有矛盾,但是這個矛盾是不足以讓楚新蒲殺人的,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得不償失,這種買賣有人會做嗎?

不划算啊。

其次就是,楚新蒲之前也有意無意說了,自己一直在警署門口和憲佐在一起,衛康死的時候,他根本就沒離開過啊。

所以結合這些情況來看,鹿野健次郎怎麼會懷疑楚新蒲呢?

現在只是對他表現不滿罷了。

「我們的思路沒錯,可是卻一無所獲。」鹿野健次郎有些失望。

他們盯著衛康守株待兔,等待抗日分子主動上門這個思路現在看來是一點錯誤也沒有,只可惜他們被衛康騙了,將人給跟丟了。

楚新蒲低聲說道:「衛康故意甩開我們,不然我們還能從側面保護他一下,他也不至於會被抗日分子殺死。」

「命該如此。」鹿野健次郎覺得衛康也是倒霉,一天出什麼么蛾子老老實實還能留一條命。

「他離開警署非常保密,我們一直盯著都沒有發現,他躲出去之後,怎麼會被抗日發現呢?」楚新蒲將自己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

現在大家都認為是抗日分子做的,畢竟有鍾書山的事情在前,這樣的懷疑順理成章。

鹿野健次郎思考了一下說道:「警署有內鬼?」

如果沒有內鬼知道衛康躲在什麼地方,抗日分子怎麼可能找到機會?

而且是在房間之中將衛康給殺了,這就更加讓人懷疑了。

「班長的意思是說,警署之內有抗日分子的臥底?」楚新蒲問道。

「我是這樣想的,可是卻有點說不通,畢竟鍾書山當時可是準備將警署的人炸死的。」鹿野健次郎皺著眉頭。

現在殺衛康的人,是幫鍾書山報仇的人,那麼和鍾書山一定是同一個組織的。

但是鍾書山當時的計劃,是要將衛康和警署的警員炸死,那麼會不會誤傷這個潛伏在警署的戰友?

因為鍾書山的計劃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組織的戰友也不知道,不然一定會阻止他。

所以現在鹿野健次郎認為警署之中應該有內鬼,不然衛康的死,很難解釋。

但是你說有內鬼吧,又和鍾書山的事情出現了矛盾,所以現在事情顯得有些撲朔迷離。

楚新蒲出言說道:「或許兩人互相併不知道身份,而是在鍾書山死活,警署的內鬼才知道鍾書山和自己是戰友呢?」

「你說的這種可能性也有,不過不大。」鹿野健次郎說道。

鍾書山行動之前,一定會搞明白警署之中有沒有潛伏的同志,不然他怎麼敢破釜沉舟呢?

所以鹿野健次郎認為可能性不大。

楚新蒲又繼續說道:「難不成真的是抗日分子,掌握了衛康的蹤跡,然後將其殺死?」

「如果抗日分子都能掌握,你們憲佐班的工作失誤,可不小。」鹿野健次郎再次敲打說道。

衛康是從警署離開的,這點毋庸置疑,畢竟你是看著他進去的。

那麼他什麼時候離開,抗日分子都發現了,憲佐班的人卻沒有發現,工作失誤還算小嗎?

現在這點工作失誤,楚新蒲可以認,無關痛癢。

只要鹿野健次郎不懷疑他,這倒沒什麼。

所以楚新蒲說道:「抗日分子選擇今日動手,恐怕也是發現我們憲佐班沒有跟著衛康,覺得是不可多得的機會,才會果斷出手吧。」

如果有憲佐班跟著,那麼抗日分子是非常不方便動手的,今日憲佐班工作失誤,反而是給了他們機會。

為什麼抗日分子會知道憲佐班的存在?

抗日分子都能在憲佐班沒有發現衛康的情況下,發現衛康離開警署,那麼他們發現憲佐班,也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勉強可以說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抗日分子無疑成了暗中的黃雀,將憲佐班和衛康都盯得死死的。

這樣說的話,憲佐班工作更是失敗了,楚新蒲連忙幫自己解釋了一句說道:「抗日分子因為鍾書山的死,早早就盯上了衛康,我們的出現他們或許早就知道。而且衛康還帶著警署的警員,大張旗鼓的找過我們一次,當時鬧的動靜不小,抗日分子肯定是知道了。」

楚新蒲也不能將所有責任都承擔下來,還是需要推卸一部分的。

畢竟警署當時找到他們,帶著警員怒氣沖沖的過來,抗日分子如果在附近的話,一定會收到消息。

聽到楚新蒲這樣解釋,鹿野健次郎還真不好說什麼,畢竟衛康當時的所作所為,確實是會將憲佐班的存在暴露給抗日分子。

「可是事情歸根結底,是你們沒有發現衛康離開警署所導致的。」鹿野健次郎也不能讓楚新蒲三言兩語就將責任推卸的乾乾淨淨。

「班長教訓的是。」楚新蒲低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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