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間,來到一處飯店,兩人要了包間,方便談話。

點了幾個菜,就邊吃邊聊起來。

楚新蒲問道:「既然你都已經答應他了,你今天找我幹什麼?」

「我想要問問你,在他和康劍的事情之中,你會偏向誰?」

「我不偏不倚。」

「確定?」

「確定!」

楚新蒲嘴裡回答確定,可是心裡覺得奇怪。

這件事情他早就和康劍還有尚子實說好了,而且之前和見也說過,為什麼紀婉還要再來問一次呢?

專程來一趟,問這個問題,是發現了什麼?

楚新蒲心裡也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啊。

畢竟他已經開始偏向康劍了。

他之前告訴康劍的那些消息,可不就是選擇偏向了康劍嗎?

紀婉來問這個問題,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心裡有鬼,自然想問題就想的比較多。

不過表面上,楚新蒲可不會露出馬腳,轉而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問?」

紀婉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尚子實托我幫忙打聽的。」

「什麼?」楚新蒲今天晚上,再度吃驚。

第一次吃驚,是紀婉說她答應了尚子實。

第二次吃驚,就是現在。

紀婉說,是尚子實托她幫忙打聽的。

為什麼尚子實不自己打聽?

不方便。

如果尚子實不方便打聽,那麼委託紀婉打聽,肯定是不想讓紀婉將他說出來的。

但是紀婉呢?

直接就說出來了?

這是為什麼?

「很吃驚?」紀婉笑著說道。

楚新蒲老實點頭說道:「確實吃驚,他拜託你幫忙打聽,你就這樣將他供出來了?」

「不行嗎?」紀婉反問。

「這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你不是已經答應了他了嗎?」

「是答應了,但是還沒有成親不是嗎?」

「那你這是……」

「我可不想騙你。」

「不想騙我?」

「你是我的朋友。」紀婉很認真的說道。

她之前找楚新蒲幫過幾次忙,楚新蒲都盡心盡力幫了,紀婉覺得,比起和尚子實的利益交換,楚新蒲是會在危難之際搭救她的朋友。

面對紀婉的這句話,楚新蒲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內疚,還是應該驕傲。

你說內疚?

因為他騙了紀婉,他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你說驕傲?

他取得了敵人的信任,這難道不能說明,他的工作做的好嗎?

情報工作者,很多時候,你就會面臨自己內心深處的拷問。

楚新蒲時常如此。

但是他已經學會習慣,而不是去鑽牛角尖,這是他的工作,這是他應該做的。

楚新蒲心裡的念頭一閃而過,嘴裡笑著說道:「你這樣說,尚子實恐怕會很不高興。」

「是啊,他要是知道了,恐怕會和你反目成仇。」紀婉笑著說道。

「那我可就冤枉了,朋友妻不可欺,這道理我還是懂的。」

「但你們男人有時候的小心眼,可不會去管這些。」

「你少給我說廢話,他為什麼找你,讓你問我這件事情。」楚新蒲覺得要是說廢話,紀婉能說到明天去。

「不知道,可能是擔心你會支持康劍吧。」

「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楚新蒲問道。

其實楚新蒲想要知道的是,尚子實突然這樣問,會不會是知道自己之前告訴了康劍什麼。

難道是康劍將消息透露給尚子實的。

康劍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尚子實誤以為楚新蒲是站在康劍這裡的,挑撥離間自己和尚子實的關係?

可是康劍是聰明人,聰明人不會做傻事。

楚新蒲選擇告訴康劍這個消息,就表明已經是傾向他了,他還要挑撥離間逼著楚新蒲站隊,這不是蠢嗎?

其次就是,康劍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他不可能用怎樣的辦法。

問題肯定不是出在康劍身上,難不成是尚子實自己發現了什麼?

他能發現什麼?

楚新蒲自身,絕對沒有出現失誤,不可能讓尚子實知道,自己告訴了康劍什麼。

康劍也絕對不可能泄露什麼消息,尚子實憑什麼能懷疑呢?

百思不得其解,楚新蒲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快下班的時候,給我打電話的。」紀婉毫無保留,該說就說。

正如她所說,她雖然答應了尚子實,可是卻願意將消息告訴楚新蒲。

反正尚子實只是想要知道,楚新蒲會幫誰,紀婉將這個答案問到手就行了,過程不重要。

楚新蒲覺得尚子實恐怕沒有想到,紀婉會是這樣的打探方式吧。

尚子實選擇讓紀婉打探,恐怕是覺得紀婉已經答應自己,那麼肯定是選擇站在了他這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而且紀婉這樣的女人,是非常理智和現實的,知道該怎麼做。

誰成想,紀婉在楚新蒲面前,沒有藏著掖著。

且不說尚子實想不到這樣的情況,楚新蒲在聽到紀婉說的時間之後,也有點詫異。

昨天尚子實明明是約他見面來著,只是他拒絕了尚子實,然後尚子實就立馬打電話給紀婉。

這麼著急?

可是昨天聽尚子實在電話裡面的意思,並沒有顯得著急,而且好像也沒有擔心自己會站在康劍這裡。

那怎麼會一丟掉電話,就立馬打給紀婉呢?

看到楚新蒲不吃飯,紀婉說道:「想什麼呢,吃飯啊。」

楚新蒲動了動筷子說道:「這不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嘛。」

「他們不需要你插手,你也不方便插手,靜觀其變就行了,為難什麼。」

「都是朋友,誰輸了都覺得不舒服。」

「不分個高低,他們不舒服,總要有人不舒服,肯定都想著讓自己舒服了。」

「你倒是看的透徹。」

「只是沒有你們虛情假意多罷了。」

「你這是指桑罵槐。」

「我這說的還不夠明顯嗎?用得著指桑罵槐嗎?」

楚新蒲無奈的笑了笑,然後低頭吃飯。

只是在吃飯的時候,他心裡還是好奇,是什麼造成了尚子實一丟下和自己的電話,就立馬打給了紀婉。

而且還是讓紀婉,來打聽他支持誰的問題?

難道是和自己的通話有關係?

楚新蒲心裡不停的琢磨。

自己在電話裡面,說了什麼讓尚子實懷疑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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