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楚新蒲是懷疑梁鶯啼,陳望現在覺得,更多的好像是在威脅自己一樣。

好像是想要用梁鶯啼,來威脅自己,這陳望肯定是受不了的。

看到陳望激動,楚新蒲說道:「這只是推斷,陳會長不要著急。」

「如果鶯啼知道,你是這樣想的,不知道會作何感想。」陳生合也開始反擊。

「我只是在調查,公事公辦,如果她是清白的,我一定會證明給日本人看。」

「希望你說到做到。」

「那就要陳會長好好配合我了。」

「你還有什麼想要問的。」

「軍統是如何得知程廣志和陳會長有聯繫的?」楚新蒲直接詢問這一點。

可是陳生合併不知道自己這裡的名單已經泄露,所以他說道:「軍統之前已經襲擊我,說明這件事情他們是知道的,至於如何知道程廣志和我有聯繫,可能是程廣志自己暴露了,所以被軍統察覺了。」

從陳生合的回答來看,楚新蒲知道,他到目前為止都還不知道名單已經泄露,而是認為程廣志這樣的事情只是個例。

是程廣志自己暴露了,所以軍統才知道的。

既然如此,楚新蒲就放心了一些。

所以他順勢說道:「也就是說,軍統的人,也有可能盯著陳會長你了。」

這是楚新蒲給陳生合的暗示,如這樣的話,軍統的人就可以跟蹤陳生合,殺了程廣志。

雖然這樣的猜測,在憲兵隊的時候,被鹿野健次郎否定掉了。

可是只要陳生合能提供這方面的證據,那麼鹿野健次郎也不能輕易的否定。

陳生合眼前一亮,立馬說道:「對,確實有這個可能。」

「我能見見梁小姐嗎,陳會長也可以在場,例行詢問。」

「好。」

很快,梁鶯啼被人帶了過來。

她看到楚新蒲也在這裡,有點吃驚,悄悄看了看自己舅舅,也不敢亂說話。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就行。」楚新蒲對梁鶯啼說話,自然是態度好得多了。

梁鶯啼點了點頭。

「你在路上遇到了程廣志?」

「是的,在從憲兵隊離開回來的半路上,遇到的。」

「那你除了將這件事情告訴你舅舅之外,還告訴給了其他人嗎?」

「沒有,我見他之後就回家了,第一時間告訴給了我舅舅,之後我就休息,今天還沒有出門。」

「也就是說,沒有告訴除了你舅舅之外的,任何一個人。」

「是的。」

「你能確定嗎?」

「可以確定。」

「好,我知道了。」

詢問玩之後,梁鶯啼就離開,陳生合說道:「你認為呢?」

楚新蒲說道:「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麼或許和她沒有關係。」

「你還懷疑她?」

「不僅僅我應該懷疑,陳會長你也應該懷疑。」

「如果是她的話,她乾脆不要告訴我這件事情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告訴我多此一舉。」

「她不告訴你,怎麼跟蹤你找到程廣志。」

「說到底,你還是懷疑。」程廣志覺得之前的談話都白白浪費了。

楚新蒲說道:「我希望陳會長你也要懷疑,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到了抗日分子,如果最後真的出乎我們意料的話,陳會長總不想也要被牽連吧。」

「我相信她不是。」

「所以希望陳會長多多幫忙留意一下,如果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你還真的是冷血。」

「只是專業。」楚新蒲說道。

他必須要表現出來這樣的態度。

因為他覺得,憲兵隊本部可能會找陳生合,了解一下調查的過程。

那麼楚新蒲的調查態度,憲兵隊本部的羽淵武澤,或者是五十嵐大佐,可能也會詢問。

他如果不這樣的話,顯得他有問題。

所以他現在在陳生合面前這樣表現,到時候陳生合在五十嵐大佐面前抱怨一下,楚新蒲冷血,偽君子什麼的,反而是對楚新蒲和梁鶯啼都有幫助。

而且楚新蒲剛才已經給過陳生合暗示了,那就是軍統自己通過跟蹤陳生合,掌握的程廣志的蹤跡。

那麼陳生合之後見到五十嵐大佐的時候,一定會主動說這件事情,楚新蒲的目的就達到了。

他不說這件事情,而是讓陳生合去說,效果會更好。

至於你說冷血虛偽什麼的,楚新蒲也解釋了,那是專業問題。

「陳會長你放心,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絕對不會冤枉誰,更加不會冤枉鶯啼,我這樣做,恰恰是為了他好,希望你能理解。」楚新蒲在陳生合準備生氣之前,解釋了一句。

陳生合冷靜下來,覺得也是,如果不好好調查,是騙不了日本人的。

到時候反而是麻煩。

不如調查的清楚一些,對大家都好。

「希望如此吧。」陳生合說道。

「我準備去案發現場看看,同時希望可以找到程廣志這些日子,是躲在江城的什麼地方,看看能不能有所發現。」楚新蒲將自己的調查方向說了出來。

「不送。」

「我希望陳會長,可以幫忙盯著梁鶯啼,畢竟我派人盯的話,太過明顯。」楚新蒲說道。

顯然現在梁鶯啼是第一嫌疑人,必須要盯著,不能放鬆警惕。

陳生合心裡不太情願,不過知道楚新蒲的安排是對的,不管是誰,現在只要是第一嫌疑人,肯定都是會被監視的。

「我知道了。」

「我留一個憲佐在這裡,有什麼事情,陳會長可以讓他通知我。」

「好。」

安排好這一切,楚新蒲從陳生合的住處離開。

他離開的時候,看到了梁鶯啼,兩人沒有避諱誰,梁鶯啼直接問道:「是不是出事了?」

她又不傻,陳生合的反應,加上楚新蒲問的那些問題,她肯定知道出事了。

楚新蒲笑著說道:「沒事,放心吧,交給我。」

兩人就簡單的說了一句話,就參見而過。

楚新蒲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告訴梁鶯啼,後續的麻煩他可以處理,讓梁鶯啼不用太過擔心。

梁鶯啼不知道楚新蒲是不是故意寬慰自己,不過確實是放心了不少,心裡已經沒有剛開始那麼擔心。

她自然也知道,她作為嫌疑人,現在肯定是會被監視,所以她打算這段時間不要出門,不給日本人懷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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