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孤兒院,輕音小樓。

這小樓是般若入京後的起居之地,其實以般若現在龍影衛指揮僉事的身份,完全可以在應天府內城自己搞一套宅子,畢竟這也算是武職高官了。

不過般若並沒有選擇搬出去,而是依舊住在孤兒院中。

在般若的心中,起點孤兒院早已經如家一般的存在。

小樓二樓依窗臨欄,有著幾支梅花從窗前探入充滿著女子幽香的閨房。

而在閨房之內,大法師陛下,臉都快黑了。

朱雄英看著跟前這再次倒滿的茶水,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方才與般若說自己渴了,要喝水。

結果般若還真的就把他領到閨房,認認真真的給他燒了一壺上號的龍泉毛尖。

「陛下,可是這茶水不合口味?卑下這就為陛下換一種!」

般若見皇帝陛下遲遲不喝,誠惶誠恐,輕咬著嘴唇問道。

「不用了,朕突然覺得不渴了。」

朱雄英起身,抻了抻腰,接著閒庭漫步般走到般若的香床旁,仰頭便是倒了下去,以手倚著腦門,微皺起了眉頭,澹澹自語道。

「朕突然感覺,有些乏了。」

般若一怔,若說『渴了』這件事她沒有領悟到皇帝陛下的精神,那『乏了』則是瞬間明白。

雖說在寧地的時候,但有尺度所需都是用的紙人,但般若真身也是藏在一旁觀看的,十八般武藝都學會了,只是沒有機會施展。

「陛下稍候,卑下這就為陛下解乏。」

般若輕咬著下嘴唇,臉色微微羞紅。

朱雄英則是心嘆,終於上道了,不然再暗示下去,都要索然無味了。

微微睜眼,瞥過般若。

只見般若動作輕巧,將屋內帘子微微打下,接著解開腰間細帶,外穿的琉璃紗裙頃刻間滑落。

玉立、精緻。

『有情調。』

般若琉璃裙下,竟是一件繡著神鳥桃花的小杜兜。

尤其,這兜還被撐起來了。

玉足踏步,點點若風。

……………

………

兩個時辰之後。

落紅有情,尹人尤在。

當朱雄英離開輕音小樓的時候,般若的身份已經變了,她不再是龍影衛的指揮僉事,而是皇帝陛下的妃子,至於具體的妃號,暫時不定。

不僅是般若,如薰兒等人,他們的妃號都沒有定。

等明日與徐妙錦大婚之後,冊封皇后,住入摘星樓,再行冊封。

轟~!

朱雄英前腳剛出輕音小樓,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隆聲便是炸起,朱雄英眉頭一皺,大挪移之術施展,身影瞬息於原地消失。

孤兒院北苑,專門用於飼養靈獸之地,方才這爆響就是從此地傳出。

這些年來,朱雄英做任務得到的靈獸蛋,全部都是放在了孤兒院孵化,然後由孤兒院來撫養長大,主要是藥老親自負責。

占地面積極大的假山,各式靈獸活躍其間,有長著翅膀的駿馬,有四不像的麒麟,也有披著鱗甲的大蛇。

這些靈獸,都是來自於系統,故而他們的奇異,朱雄英並不意外。

假山有著結界籠罩,能夠確保這些靈獸不從中跑出。

這些靈獸大多都是在睡覺,可一見到朱雄英出現,頓時都是亢奮了起來,皆是發出興奮的鳴聲,就像是狗見到主人回家一般。

「怎麼回事。」

朱雄英沒有在意這些靈獸,看著跟前頂著一個爆炸頭,滿臉黑灰的藥老,心想這老頭還挺時尚,都知道搞爆炸頭。

藥老還沒從爆炸中反應過來,聞聲一頓,連忙是起身行禮。

「回陛下,我將八首大蛇的血液注入了這枚蛋中,結果便是引發了剛才的爆炸。」

藥老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中透著困惑,他怎麼都想不通,這為什麼會引起爆炸,他又不是陶成道那貨搞爆炸藝術。

順著藥老的目光,朱雄英看向在桌上的一枚足球大小的火色蛋。

至於為什麼只有桌子,是因為屋子直接被崩裂了,四處都是碎裂的木板,這原本是藥老修建用來專門看管靈獸的小屋。

注入血液,引起爆炸。

這兩件事,怎麼看都沒法聯繫起來,簡直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而且,這老頭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生殖隔離這種最基本的生物學常識懂不懂啊?!

啥玩意都能混一起?你丫做實驗也沒這樣做的啊!

朱雄英看向這枚火色蛋,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枚蛋是他半年前給到起點孤兒院的,當時猜測應該是一枚鳥蛋。

卡察。

就在這個時候。

這火蛋突然裂開了。

「陛下破殼了。」

藥老見到這火蛋裂了,一時興奮,說話都不斷句,這話聽的朱雄英一愣一愣。

啥玩意破殼?

你特麼才破殼了!

藥老也是反應過來,連忙是嘿嘿笑著,爆炸頭配上黑不熘秋的臉,那牙顯得格外白。

「陛下,老臣的意思是,這蛋要破殼了。」

朱雄英不理會藥老,目光落在蛋殼之上,他也有些好奇,這枚注入了八岐大蛇精血的鳥蛋,究竟會孵化出個什麼怪胎玩意。

『啾啾啾…』

鳥聲響起,蛋殼裂縫頓時變得更大了。

『察』的一聲。

終於,一隻長著三個頭的火鳥從中探了出來,這三頭鳥雖是剛出生,卻是與尋常鳥不同,羽翼豐滿,且能蹦能跳。

「陛下,此法果然有效!」

旁側的藥老興奮了起來,這三首鳥的出現,說明他的猜測和實驗都成功了,這八首大蛇的血液,確實能夠改變靈獸。

朱雄英也是皺起了眉頭,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上過的生物課是不是都是假的,這玩意也能行?!

「礦石採回來了沒有。」

朱雄英抬手,任由這剛浮出的三頭火鳥跳上他的手心。

他所說的礦石,就是那兩座放射性礦。

「回陛下,已經採回來了一部分,目前正在加派人手,陶萬戶專門為採礦研製了礦雷,這位開採礦石省了不少功夫。」

藥老目光全部集中在朱雄英手心的這隻三頭火烈鳥,恨不得立刻上手。

「嗯,記住,只能派遣擁有靈根之人前去採礦。」

「另外,將此鳥單獨馴養,以採回的礦石擱置其中。」

「朕先前與你說的防輻射措施,進度如何。」

朱雄英將手心的三首火烈鳥遞給藥老,又是問道。

藥老小心翼翼的接過,一臉滿意的撫著三頭火烈鳥的腦袋。

「陛下放心,老臣第一時間命人建造了石庫,整個石庫的四面都是以鏤空鐵板,注水而制。」

輻射這玩意,最好的阻擋方式是鋼筋混泥土,但是朱雄英不懂建築,只知道鋼筋混凝土的一些原理,剩下的交給工部去開發。

而最直接的法子,就是做個殼子,往裡面灌水,以水來阻擋輻射。

畢竟這些玩意囤積一處,如果不加以預防,指不定會對周邊產生一些損害,尋常人但凡是靠近個幾秒鐘,也會落個基因受損。

「嗯。」

朱雄英點了點頭。

接著,身影於原地消失。

…………………

紫禁城,太液池之上,矗立著一座巨大的九層高樓,單層便是有三丈之高,以朱紅為基底色彩,環繞這九層高樓,還有著七座七層樓,寓意北斗七星,環繞中心的摘星樓。

環繞的七樓與主樓,在第三層和第六層的位置,以廊橋相互相連。

整個樓體,最初原定是設立在太液池畔,但是後為了方便皇帝陛下釣魚,臨時改動之後,把樓體設立在了太液池中央,占據了太液池中間大半區域。

雖然整個摘星樓的工期耗費的時間不長,但是為了建成這摘星樓,工部足足調集了數萬民工匠,其中單單是用於凋花的工匠就達到上千,其他的各式工匠就更是繁類眾多,數不勝數。

畢竟這是皇帝陛下的龍息之地,一切都要是當代之最高工藝。

摘星樓的任何一處,都可見工匠之技藝,栩栩如生。

摘星樓第九層,絕佳的觀景位。

從這一處,可以望見整個皇宮之景致,更是能夠俯瞰大半個應天府。

這也是皇帝陛下的龍居之地,其內之陳設,與太孫府的觀星樓一般無二,但是相比之下,更加精緻,更加奢華,面積也更加寬闊。

比如等同於觀星樓觀星台的摘星台,放下足夠兩人翻滾的逍遙椅之後,還有三十多個平方可以自由活動,完全就是一方露台,更是有著各式精緻擺件,甚至都在這百米高樓上種了幾顆桃花樹。

按照皇帝陛下的意思,這摘星台還有『吊床』、『榻榻米』、『鵝絨沙發』等方便鍛鍊之物。

「陛下,應天府尹宋翊於宮外覲見。」

小寶聲音,從移門屏風外傳來。

太孫府的觀星樓已經搬空了,人員自然也都挪到了摘星樓,如薰兒采苓等人,都是分配在『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這七星樓中,各自有各自的居所。

畢竟居中的摘星樓,只有皇帝和皇后能夠居住。

「嗯。」

朱雄英澹澹『嗯』了一聲。

搬到這摘星樓,視野寬闊許多,風景也美致許多,釣魚更方便了,直接摘星樓扔下魚竿就成,但是唯獨有一點麻煩了起來。

那就是朝臣覲見的流程,將變得很複雜。

畢竟之前在太孫府,只需要來太孫府覲見就成了。

可當下在摘星樓,摘星樓在皇宮之中,還在皇宮的後宮。

朝臣覲見皇帝,需要經過一系列繁瑣的程序,最後得到皇帝陛下准允之後,才能夠在某個偏殿等待皇帝召見。

老朱在病重之前,從不在乾清宮見朝臣,畢竟那是龍御之地。

至於摘星樓,在區域上,這裡屬於後宮,更不可能讓帶著把的朝臣入內,除非把他們的吉爾都給嘎了。

這讓朱雄英想起五代十國的南漢劉繼興,就是這麼一個把朝臣吉爾都嘎了的人才。

「命其武英殿待召。」

一語出,屏風外小寶稱是的聲音傳來。

微微扭了扭略酸的腰,朱雄英想到方才與之一戰的般若。

這妮子本事真不小,不僅能水漫金山,還能口蜜腹劍。

看來在寧地,雖未真正失身,但是通過觀看紙人與朱權那小子的表演,招數沒少學,竟是連倒掛金鉤、旋轉木馬這等秘法,也能夠輕易施展。

嗯,真不錯。

朱雄英越發感興趣,他期待未來在般若身上看到更多的閃光點。

隨意瞥了眼下方,此時的摘星樓,不論是主樓,還是七星輔樓,這時候宮人們都是進進出出,張燈結彩的布置著。

明日,就是皇帝陛下大婚之時。

這可是國之盛典,舉國歡慶。

當然,最高興的應該是監牢里的囚犯們,這意味著他們即將出獄回家。

皇帝登基、大婚,大赦天下是常規操作。

而對於朱雄英來說,明夜也是他力戰白虎之時。

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

一刻鐘之後。

武英殿。

宮城布局,奉天殿廣庭左右,各有一方殿群。

左側為文華殿,右側為武英殿,一般都是帝王用來日常召見朝臣之地。

與奉天殿的莊重威嚴不同,武英殿和文華殿,相對來講給人的壓迫感較低,沒有金鑾階梯,皇帝與臣子的距離拉近了不少。

「何事。」

朱雄英坐在御前,掃了眼戰戰兢兢站著的宋翊。

宋翊戰戰兢兢也是正常。

因為,於他而言,太不正常了。

歷朝歷代,新皇登基,第一批要換的官員,京城府尹絕對是在這第一批之中,畢竟這是帝都之主政官,必須是皇帝心腹才是。

甚至在宋朝,帝都府尹都是內定的儲君親王擔任。

如果是新皇看好的,那就直接升,不看好,那就回家種田。

如宋翊這般,新皇登基之後,不升不降者,幾乎罕見。

「回陛下,今日上元門出現兩個可疑之人,被守城的將士扭送至府衙之中,這二人自稱為晉王朱棢和晉世子朱尚炳,但又拿不出任何身份證明。」

「茲事體大,臣不敢擅自妄斷,這才斗膽覲見陛下,懇請陛下聖裁。」

宋翊快語說完。

『厲害啊。』

朱雄英面不改色,威嚴依舊,心裡卻是差點笑出聲。

從西北到應天,這兩父子也算是個人才了。

「宣。」

朱雄英澹澹一語。

他倒要看看,自個這位三叔,現在是何等威風模樣。

…………………

徐氏祠堂。

大婚之前,尤其是嫁入皇族,還是嫁給皇帝陛下。

自然要祭拜祖宗,稟報一下這天大的喜訊。

剛從祠堂祭祖完畢,正跟著大哥徐輝祖回府的徐妙錦,兄妹二人同座一輛馬車之上。

「大哥,陛下命你鎮守琉璃布政使司,你豈可擅自回京。」

徐妙錦娥眉微皺。

「明天是小妹你大婚之日,為兄豈能不來,縱是陛下得知,也不會怪罪,而且陛下只是命我鎮守琉璃,又沒說不讓我回京,現在乾坤監遍布大明各布政使司,來回也就一炷香的時間罷了。」

「說起這乾坤監,真是個好東西,完全改變了大明的出行方式,小妹你知道嗎,為兄這一次回京,在乾坤監遇到了諸多尋常百姓,竟然都是要去琉璃玩耍,說是去什麼旅行。」

「旅行是個什麼東西?為兄聽說了,乾坤監之下,已經開設旅遊司了。」

「這番光景,和數年前可是截然不同,那會尋常百姓就算是走遠一些,都需要路引憑證,更別說跨海去遊玩,簡直是天方夜譚。」

徐輝祖嘖嘖稱奇著。

他此次出征,前後也就是離京不到十天的工夫,結果再回京,已經感覺是煥然一新。

徐妙錦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對於這些新政,她也很驚奇,但更多的是欣賞,更能證明當朝陛下是萬古第一聖君。

而自己,即將嫁給這為萬古第一聖君。

『明天。』

一想到明天,徐妙錦就不禁有些緊張了起來,又想到昨夜老婦的小人畫上的教學,尤其是老婦說的那個極其舒服的角度,腿不禁加緊了一些。

「小妹,有些事,為兄本不該問。」

突然,徐輝祖沉默了起來。

「你大姐那邊,現在情況如何?」

很明顯,徐輝祖是想了解,但是又不敢自己去找徐妙雲。

「大哥放心,阿姐現在並無大礙。」

聽聞這話,徐輝祖才點了點頭。

「尋個時間得和她說道說道,朱棣造反,陛下不僅沒殺他,反而讓他領兵攻伐南境,這明顯就是希望他戴罪立功。」

「陛下對其寬仁至此,該知足了。」

徐輝祖長嘆了口氣,他這徐氏一家和大明皇族牽扯實在是太深了,左右都是親戚。

壞處是,出了啥事,他徐家都沒法置身事外。

好處是,不管誰贏,只要是姓朱的當家,他徐家都能昌盛不衰。

…………………

肅地,韓不立和林棟從肅王府出來之後,兩人並肩走在甘州城大街之上。

隨著乾坤分監的設立,大批物資運抵邊城,原本荒涼的大街,這時候也是變得有些熱鬧了起來。

畢竟對於這些常年居於邊地的百姓來說,江南水鄉的繁華之物從未見過,很多人估計一輩子都不知道綠豆糕是個什麼玩意,自然是好奇不已,紛紛是上街逛了起來。

韓不立和林棟此時所說的事情,與在肅王府所說的完全不同。

有些事,他們並不會告訴朱楧。

「真實度能完全確定?」

韓不立凝聲道。

他的眼中透著疑慮,方才林棟所說的話給他帶來極大的震撼。

「此事雖還未完全確鑿,但準確率在九成之上,我已經讓弟兄們繼續探查了,但是從稟報消息的那位兄弟來看,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

林棟沉聲,儘管這消息是他收到的,但同樣也感到很是不敢置信。

「這位兄弟在信中直言,他親眼見到一個身穿灰袍子,手中握著一根長杖,帶著長角帽子的老頭,突然出現在帖木兒軍中,就像是瞬移一般,這和乾坤挪移陣有異曲同工之妙。」

「通過探查,也得知在西方國度中,這類人被稱之為『巫師』。」

聽著林棟的這番繼續補充,韓不立眉頭皺的更緊,這事情聽起來就很詭異。

「茲事體大,這件事我需要入京親自向陛下彙報,我不在北境的這段時間,就全拜託你了。」

林棟點了點頭。

尋常之時,林棟是負責國境之外西北的情報刺探,韓不立則是負責國內北境的全盤情報,而韓不立入京,自然這些都要林棟來臨時接手。

接著二人在街尾分開,林棟去召集肅地的影衛,韓不立則是徑直往肅地的乾坤分監而去。

…………………

北漠之地,風沙漫天。

捕魚兒海畔,連綿的蒙古包,這是北元駐紮之地。

天氣算是不錯,這一次王保保的出場,並不是在洗腳,而是罕見的在釣魚。

老話說的好,一個男人的成功與否,就看他茶泡的好不好,釣魚厲不厲害。

總歸是離不開『泡』和『釣』這兩個字。

捕魚兒海雖然叫做海,但本質上還是內陸湖。

「藍玉如何。」

王保保端坐在釣魚台上,周圍都是挎刀的侍衛守著,身側的李秋甫皺著眉頭,凝聲道。

「回大丞相,藍玉並未有動作。」

「那感覺,像是並不在乎。」

聽聞這話,王保保笑了起來。

「這才是藍玉的風格。」

接著,王保保起鉤,將一條不知什麼名狀的魚釣了上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著一侍從快步跑上來,在李秋甫耳邊耳語了幾聲,只見李秋甫的臉色驟變。

待侍從說完離去之後,李秋甫連忙開口。

「大丞相,鐵帝國不丹特使到了。」

王保保正在取鉤的手微微一停,眉頭皺了起來,抬頭瞥了眼李秋甫。

那意思,你特麼在逗我?

你他娘的知道從帖木兒目前的軍隊位置到捕魚兒海要多久嗎?

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到不了!

「大丞相,確實到了,隨行的還有幾個打扮很是奇特之人,有幾個手中拿著長杖,有幾個手裡握著根快子一樣的東西。」

李秋甫繼續說道。

王保保眉頭皺的更緊了,心想老子這輩子最煩奇裝異服。

但畢竟是帖木兒的特使,不見不行。

「請他們過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書都經過挑選和審覈。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