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瞧那小子的臉,張杌尋頓時就樂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眼前這人,不就是他此行要找的人麼。

那短髮小子看見張杌尋也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放下砍刀,把狗牽回窩裡,推門讓張杌尋進去。

屋裡有一張很大的炕,一張小方桌,灶台什麼的都在一個屋子裡。

「錢花完了?」他問。

他當初可是把那張一千萬的支票也一起擱在盒子裡的。

短髮小子,也就是戴著人皮面具的阿寧輕哼一聲,「不是你讓我在這裡隱藏起來?」

張杌尋摸了摸鼻尖,好吧,確實是這樣。

「說吧,任務是什麼?」阿寧從暖瓶里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

「這張臉你戴著還適應吧。」張杌尋端起杯子將水喝完,笑著說道。

「質量不錯,挺透氣的。」阿寧摸了把臉,酷酷的道。

「那就好。」張杌尋點點頭,也沒再寒暄,「縣城裡的郵局你知道不?去找裡面一個在冬天燒鍋爐的,叫陳雪寒的人,不過現在他可能不在郵局裡,你打聽打聽,找到他,讓他帶你去喇嘛廟,不管什麼喇嘛廟,你都去,並且記住位置以後,還要經常去。」

阿寧眼神疑惑,「那個陳雪寒我知道,難道他是「它」的人?」

「不是。」張杌尋擺擺手,「他只是一個和整件事情沾了一點邊的路人甲。」

「我要你去喇嘛廟,實際上是放煙霧彈,迷惑暗中的人。」張杌尋指了指阿寧的麵皮,「你現在這張臉就是你最大的保護色,你以白鈴鐺的身份,代替我暫時牽制住盯著墨脫的人。」

「時間還沒到,它盯著這裡的人不會很多,你想辦法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找到他們,當然,你自己的安全最重要,不要強求。」張杌尋道。

阿寧點點頭,冷靜道:「好。」

張杌尋拿過背包,藉此將空間裡的兩把手槍和兩把短劍衝鋒放到裡面,又放了許多子彈,還有幾把匕首、短刀之類的便攜武器,想了想,他還是掏了一把帶有機關炸藥的八角銀鏢也放在裡面。

把背包放到炕上,他拿出一個八角銀鏢對阿寧演示了一遍,「這些東西關鍵時刻絕對可以讓你保命。」

阿寧看了一眼,驚訝道:「你怎麼把這些東西弄來的,這裡對這些東西查的很嚴。」

張杌尋聳聳肩,避而不答,「那就是你自己要考慮的問題了,我看你那狗窩藏東西就很不錯。」

阿寧翻了個白眼,抱著背包暫時放進牆角柜子下面的地洞裡。

「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別的?」她問。

張杌尋搖搖頭,不再多呆,起身往門外走去,「或許這個冬天我們就會再見面。」

阿寧目送著他離去,望著天邊遙遠的雪線,嘆息一聲。

從小院兒出來,張杌尋七拐八拐重新拐到街上,慢悠悠的踢著路上的小石子。

他要將整個劇情線提前五年,估計會將吳三省他們打個措手不及,到時候不得不將計劃提前。

嘴角翹了翹,張杌尋心情很好的走進一家小飯館。

此次墨脫之行已經結束,他得回去跟吳小邪他們匯合了。

﹉﹉﹉

火車上,因為不是去倒斗,所以吳小邪三人一身輕鬆。

一個車廂里總共睡了六個人,兩個是外地打工回上思的,還有一個是導遊。

那導遊很自來熟,還教他們打大字牌,和麻將似的,好玩得緊。

小哥還是老樣子,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除了盯著窗外發獃,就是盯著車頂發

呆。

胖子看的直搖頭,「沒救了這小伙子。」

吳小邪拐了他一肘子,讓他不要亂說。

很快到了中午,廣播上提醒乘客訂飯。

吳小邪就給他們各自訂了一份。

掰開一次性筷子,剛要掀盒飯的蓋子,眼前突然一黑。

吳小邪有一瞬間慌神,不過很快鎮定下來,這還要得益於入行以來的那些經歷,讓他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分析出所處環境的利弊。

旁邊的胖子罵了一聲,從包里翻出手電筒,打著往窗外一照,土黃色的山壁快速從眼前略過。

導遊剛上完廁所,抹黑回來,見狀就解釋道:「火車過上思的這裡全是山洞,這些洞很長,火車得一個一個過去,黑一些正常。」

很快,車廂里的燈就亮了。

吳小邪他們就著燈泡吃飯,吃到一半兒,窗外的白光刷一下就照進來,刺得眼睛發酸。

遠處群山霧繞,那導遊就說,那是十萬大山的腹地。

遠處青色的花崗岩山峰,層巒疊嶂,鬱鬱蔥蔥的林海遮天蔽日,間或有小型的瀑布溪流從橋洞下穿過,風景美不勝收,讓人心神嚮往。

從上思火車站下來,導遊幫忙聯繫了一個麵包車司機,吳小邪三人都坐上車,轉去南屏。

一路上說說笑笑,氣氛鬆快的不得了,這裡的美景平日裡真的很難看到。

吳小邪還帶著張杌尋放在他鋪子裡的那台相機,咔嚓咔嚓不停拍照。

正值盛夏,一路風光美的幾乎能將人融化,看的人滿眼生花,連平日裡不動聲色的小哥眼裡都有了些許神采,看著溫和了許多。

一路上耽擱了不少時間,等轉到巴乃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

吳小邪提前查過資料,知道這裡的瑤寨可以住宿,一路打聽到村裡的阿貴家,這才安頓好。

晚上吃過飯,三人在院子裡乘涼。

胖子賊兮兮的瞅著人家阿貴的小女兒,口水都要從嘴裡流出來了。

吳小邪輕踹了他一腳,笑罵道:「怎麼這麼沒出息,哈喇子收一收,別嚇著人家小姑娘。」

阿貴弄來兩壇甜酒,給幾人倒上,然後坐在旁邊,一邊和他們聊著天,一邊有意無意的擋住胖子的視線。

胖子遺憾的咂了咂嘴,轉頭一邊喝酒一邊開始吹牛,說自己是京市來的大老闆之類的云云。

喝到最後,胖子舌頭都大了,整個人暈乎乎的,迷迷澄澄的直說要讓阿貴把女兒嫁給他,他可以留在這裡種地。

阿貴眼角抽了抽,看了眼在一邊削著竹子抿嘴偷笑的小女兒,甩甩手打發她回屋裡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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