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提起這事,時桑也挺鬱悶,他悶悶地吐了一口氣,說:「我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洗了個頭,結果就掉了好多頭髮。」

謝衍想了想這幾天他忙活著的事,問了一句:「被校慶大典愁的?」

「有可能。」時桑覺得他的話有道理,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道,「我以前是不掉頭髮的,也就是這幾天,每次洗頭都像是化療現場一樣,我都不敢碰,因為我頭髮一抓就掉啊。」

「哦,那沒事兒,你別傷心,其實你可以換個角度想想。」謝衍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而後不走心地安慰他道,「你看,你起碼還有個頭,而你的頭,卻什麼都沒有。」

時桑:「……」

謝謝,表示並沒有被安慰到。

說話的時候,他們兩人都是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於是,兩人的對話就一字不落的聽進了林爾的耳朵里。

林爾本來是在低頭寫著什麼東西的,聽見這話之後,她抬起頭來,若有所思地盯著時桑的腦袋看了一會兒,而後忽然插話道:「三兒,能不能推薦一下你用的洗髮水啊?」

時桑表情一頓,他回過頭來,不可思議地看著她:「爾爺,你認真的啊?」

林爾:「嗯。」

時桑:「我頭髮都掉成這樣了,你還讓我推薦?」

「不是。」林爾盯著他禿禿的腦袋說,「我就是單純地想避下雷。」

時桑:「……」

感覺心口再次被戳了一刀。

時桑嚶嚶嚶地將自己的洗髮水分享了出去,一邊往群里發著連結,一邊嘆氣:「我覺得這不是洗髮水的鍋,這是校慶大典的鍋,所謂為伊消得人憔悴,腦袋漸禿不後悔,就是指的我這種了。」

聽到這裡,林爾順著他的話問了句:「怎麼,班裡的節目還沒定下來啊?」

「沒有。」一說這個,時桑就想痛苦的揪頭髮,只是手伸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所剩無幾的那幾根毛,又把手縮了回去。

「我本來是想定集體舞的,但我哥不是說我跳舞像在跳大神嗎?」時桑說。

「……」林爾心道,是的,他說的沒錯。

「我剛才尋思著,實在不行的話,我去兮兮他們班裡借個外援?上次開運動會的時候,他們班不是都把妄哥拉過去撐場面了嘛,這次禮尚往來一下,我也去借個人。」時桑又說,「不過,他們班好像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人。」

林爾琢磨了一下他這話里的意思:「可以找外援?」

「當然可以啊。」時桑說,「咱們學校本來就是以理科成績見著的名校嘛,大家都忙著學習,哪有那麼多有藝術細胞的人?」

「爾爺,你沒發現嗎?」時桑又吐槽道,「每次學校里搞點什麼活動,上台的永遠都是那幾個固定的藝術班。」

林爾:「……」

也是,除了那兩個藝術班之外,其他班裡報上去的節目不是什麼詩歌朗誦,就是「啊~五環,你比四環多一環,啊~五環,你比六環少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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