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當就不當吧,我不跟您爭論。」

在劇場的笑聲當中,王雲飛繼續說之後的相聲,「就是說見著您父如同見著我父親一樣,都是那麼的尊敬。」

「這還差不多。」

「老爺子很厲害,年輕的時候為家為業不容易,上歲數了之後就……」似乎要說什麼,王雲飛陡然一轉口,「人到底還是不能上歲數。」

「怎麼了?」李京斜著身問一句。

「人老不以筋骨為能,年輕的時候老頭多精神,幹活都不知道累,誰家有事准去。」

「幫忙?」

「哎喲……一走這一趟胡同都關門。

說著話王雲飛趕緊做出一個關上上鎖的動作,生怕看見李京父親來不及的模樣。

李京不可能不納悶,「什麼人緣啊這是?」

「就怕你爸爸給人搶著幹活去,大伙兒都不忍心,現如今是老了。」

「老了就別逞能了。」

「一點都不假,現在都開始記不住事。」

「記性還不好?」李京搭一句。

「我那回跟街上碰見他了,正好有一次俄羅撕芭蕾舞團到咱們這演出,票還挺貴。打劇場門口過,您爸爸攥著票站著樂。」

「樂?」

「老頭樂得都不行了。」

「怎麼那麼高興啊。」

「我正好打那過。」王雲飛在話筒後給出一個打看的神態,然後呢喃一句,「誰啊?誰跟這高興?還一個勁的蹦,我趕緊過去看看吧。

一過去發現是老爺子,問一聲,您怎麼了?」

「他怎麼說?」

王雲飛扮演角色不斷地發出笑聲,「我今天太開心了,我成功了。」

「什麼事情啊。」

「這個芭蕾舞團的票多貴,好幾百一張,我今兒把賣票的給耍了。」

一說連李京都笑了,畢竟是自己父親占了便宜,於是再問著,「怎麼耍了?」

「買完了票我沒進去看!

哈哈哈哈哈!

包袱丟出來,觀眾們在下面樂出動響,可這一茬李京是不高興了,「這是給人耍了嗎?」

王雲飛無語的感慨,「哎呀,老爺子!您是真可愛!另外給您一句忠告,看看病去吧。」

「是得看看。」

「一說老頭還真自己去了,到那挂號,找大夫看病。

您怎麼不舒服啊?

忘了。」

「這就忘了?」

「大夫樂了,來,給您吃這個藥。」王雲飛隨便伸手一抓。

李京看著王雲飛手裡的東西。「什麼病就吃這個藥啊?」

「我也不知道是治什麼的,來好些年了這藥一直沒用上,給您吃吧。吃吧,這一吃打這起,腦袋更湖塗了。」

「那可不是更湖塗了嘛。」

「天天坐屋裡認為自己還是二十來歲的小伙子,其實七十多了,坐在屋裡想,我這個身體沒問題呀!我不能老跟家裡帶著,我得出去劫財劫色。」

一說,李京詫異的不行,「七十多了還劫財劫色?」

王雲飛拿起扇子比劃,「拿把刀哆里哆嗦奔銀行了,要不說腦袋還夠用,知道刀揣在身上不露出來。」

「別給自己劃了。」

「銀行保安看見老爺子,很熱情!喲,大爺,什麼事情?」

舞台上,王雲飛開始學老人哆嗦的步態,學完了聽見保安的話後,往上翻了一個白眼想東西。

李京看見這開口,「忘了?」

「忘了,一會兒又哆里哆嗦出來了。」

「好嘛,幹什麼去的。」

「到門口,啪的一下摔那了,懷裡刀曾的一下給他來一下子。血下來了,保安給送家來,然後給保安又送一錦旗,人民衛士。」

「這不浪的嗎?」

「休息差不多傷口長好了,一想啊我這個歲數哪能出去劫財。」

「真是!」

「得劫色!

一說一笑,下面觀眾開始覺得這老爺子有點東西了,要知道七十多。

李京無語的搖搖頭,「這還不如上銀行呢。」

王雲飛拿起桌上的白手帕開始解釋,「老爺子都知道準備,右手拿著手絹,手絹上面也不知道拖誰給弄來讓人昏厥的東西,

拿著這個東西,晚上出去找胡同,看看有沒有單身女孩兒。」

「真劫?」

「說實在的啊。」王雲飛身子句僂,拖著手帕顫顫巍巍的模樣,「老爺子的精神狀態是很好的。」

「就這還好啊?」

「前面有一姑娘,姑娘背著包下班往前走,老爺子也得趕緊跟著。」

頓時王雲飛顫顫巍巍的動作加快了,在舞台上跟個喪屍一樣,也就是看見這個相還想劫色,觀眾們樂得不行了。

最後沒了辦法,李京打住道:「就別追人家了。」

「站住!

老爺子一喊,姑娘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回頭。她一回頭老頭害臊了,拿起手帕假裝咳嗽。」

手裡的白手帕,王雲飛陡然給自己用了,用完後李京就捧,「哎喲呵,給自己捂上了?」

「再一睜眼。」

「怎麼樣?」

「早晨八點,躺在小花園的長椅上,光著屁股不知道被誰給劫了!」

「霍喔!誰下得去手啊!」

哈哈哈哈哈哈!

吁~~

一時間想像到畫面,下面不管是老少爺們還是來的婦女們,樂得不行。

王雲飛笑著:「我估計是碰見流氓,把衣服給扒走了。」

「也沒有這流氓。」李京擺擺手。

「回來之後可能是真凍著了,原來一陣湖塗一陣明白,現在是徹底湖塗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

「喲。」到底是自己父親,李京扶著桌子非常擔心,「怎麼回事?」

「我上家還問去了,一問老爺子說自己是皇上。」

「皇上?」

王雲飛解釋:「您想,也不讓出去,整天跟家裡看電視,電視光播這個了。然後覺得電視就是鏡子,裡面皇上就是我,我就是皇上。

尤其今年大年三十,全家都來了。老頭高興壞了。」

「是嗎?」

「兒子、閨女、姑爺這些都回來了。反正大伙兒都聚在一塊兒,老頭要開口講話。」

「說什麼?」

伸出手,王雲飛望著下方語氣平和,「眾位愛卿,爾等年終會朝,朕心甚喜,吩咐御膳房燙飯。」

「燙飯?」

「準備豆汁。」

「皇上有吃這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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