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汁、炒菜,一會兒咱們大排延宴!您母親聽了也挺高興:好,哀家,這就去!」
「好嘛。」
一個哀家稱呼出來,李京笑著看向下面觀眾擺手,「我媽比我爸還湖塗呢。」
「幾個兒子站那看著。」王雲飛目光到處打量,一會兒後指著一邊道:「大太子,這怎麼辦?」
「一家子這樣啊?」
「你怎麼辦?可不得向著老爺子?弄好之後說,老爺子吃飯吧。老爺子說你們等著,先得祭祖。」
「還祭祖?」李京在旁邊搭一聲。
「其實年年家裡邊有祖宗牌,今年又拿出來了。」
王雲飛在舞台上抱著牌十分愛惜的模樣,甚至還用大褂袖子假裝擦拭一般,「來,拿筆來,重寫。」
「重寫?」
「用金粉描一下,李門列祖列宗。老頭就拿著筆寫,還得自己來,別人非不讓。寫完了,牆上還有一個小板兒,待會兒把這個祖宗牌放上去。
這個還自己來。」
「是嗎?這可高。」
「不就一個小梯子嗎?寡人沒問題,你們要不相信寡人出去劫個色給你們看看。」
一說提起這茬,下面來的這些觀眾們又樂了,反正相聲就這些玩意。
越是俗氣一點的越好玩。
而兩個人就這樣在華聲天橋的舞台上表演下去的時候。
郭得剛、張聞順等人都是在打看的,但頂多是上來時不時的看一眼,然後就下去休息一會兒。
現在孩子說相聲,他們哪需要擔心。
不過也就是回來的時候,忽然一直守在側幕看弟弟演出的王瑤卻慌慌忙忙的下來了,她一下來手裡還帶著弟弟的手機。
「怎麼了?」郭得剛好奇一聲。
「乾爹來的電話,要和您聊一下,您接一下吧。」
「是嗎?」
雖然是於遷打過來的,但郭得剛同樣不會怠慢,因為這一位可是孩子的乾爹並且是自己好朋友。
就是不知道現在是有什麼事情。
「喂,遷兒哥!」
於遷撥打的電話自然是雲飛的,第一個聲音聽到是王瑤的時候就知道孩子這時候在忙,所有乾脆想跟他的師父談談。
「得剛!雲飛果然是在演出吧。」
「對,估計也快了,您有什麼事情需要交代嗎?」
「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太重要的事情!之前我帶孩子去演過戲,形象的確是不錯。然後我現在接受到一個消息,說是那邊有一點情況。
本來早已經預定好的演員似乎有點時間問題。所以就想重新挑選了,這樣的話我得帶孩子過去試試。
這一部劇可不小,還是大型的神話劇。
如果能接這一部戲,說不定能火啊。」
「是嗎?拿感興趣好哇。」
郭得剛雖然不了解這部劇叫什麼,但於遷這麼一說,而且那語氣肯定就是真的給孩子找的一個不小的資源,怎麼可能不替孩子高興。
不過於遷也得先潑冷水,「只是讓孩子過去和導演面試一下,成不成還不一定,而面試的孩子還不少。
所以得到時候看了。」
「害!反正麻煩您帶著孩子試試了,成與不成也得到時候再說。」
「是啊!反正你跟孩子說一聲吧,然後明兒讓他過來,我和他好好說說。今天晚上的話,我可能喝的有點多了,有點快堅持不住。」
「沒問題,您先休息著。」
於遷愛喝酒,郭得剛還不知道?所以也不耽擱掛斷電話讓他去睡,可電話一掛斷後,當師父的心裡真替孩子美的慌。
因為他現在可是有不少人罩著,說不定以後還真能自己闖出一番名堂。
反正新的一年,他們也是新的機遇。
「得剛,現在還有一點時間,記得給雲飛和李京說返場個五六分鐘的。不然都歸到倒二,他們就表演的太長了。」
剛掛斷電話,張老爺子在後台便提醒了一聲。
「好嘞,我記下了。」
郭得剛點點頭,二話不說把手機還了回去,同時去側幕準備說。
此刻的舞台,兩個人依舊還表演著,不過很快要落底了。
一落底觀眾們給出不小的掌聲來。
他們兩個人不管是相聲還是面孔都在這裡被大多數人接受,所以只要來德芸,除了郭得剛和張聞順,觀眾就會向新觀眾推薦這一對,的確是好玩。
不過原本他們是沒返場的,現在回來經過郭得剛一說後,兩個人只好再站一個五六分鐘。
一般來說一個節目肯定有規定的時間,但架不住會超出一點時間,那麼超出或者短的,就是倒二來補。
不過太長了也不叫事情,所以有時候會像這樣臨時給時間。
回到話筒後,王雲飛和李京兩個人只能隨便說了。
「感謝各位,現在回來再說一小段。不過我們也別說了,就唱一段吧,看看您各位喜歡聽什麼?春晚裡面熱鬧,咱們也熱鬧熱鬧不是?」
一聽能點。
觀眾們立刻來了興趣,直接再下面喊幾句。
「那來點京劇吧,京劇你會哪些?」
聽著聲音,王雲飛開口,「相聲說學逗唱,京劇咱們只能算學唱,但學唱相聲演員也必須得會。
我唱一段武家坡的西皮流水吧。
您各位簡單聽一聽。」
「好!」
呱唧呱唧呱唧。
京劇是國粹,台下面顯然喜歡的多,認認真真聽著孩子來。
而不一會兒,好聽的老生唱腔在舞台上冒了出來,甚至裡面還夾雜了青衣的唱腔。
「那蘇龍、魏虎為媒證,王丞相是我的主婚人。」
「提起了旁人我不曉,那蘇龍、魏虎是內親。你我同把相府進,三人對面你就說分明。」
「他三人與我有仇恨,咬定牙關他就不認承。」
「我父在朝為官宦,府下的金銀堆如山。本利算來該多少?命人送到那西涼川。」
「西涼川四十單八站,為軍的要人我就不要錢。」
……
「好一個,貞潔王寶釧,百般調戲也枉然,腰中取出了銀一錠,將銀放在地平川。這錠銀子,三兩三,送與大嫂做養廉,買綾羅、做衣衫,打首飾,置簪環,我與你少年的夫妻就過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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