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行行止止仙路回,矢志毋忘歸雙鳧

此後的幾天,葉昊天和蘭兒一直在挖空心思創作具有殺伐之力的音樂,經過反覆推敲之後,他們逐漸譜出了分別針對肝、心、脾、肺、腎五臟之氣的曲子。

除了先前所創可以傷人肝臟的《相鼠曲》外,還有傷人肺臟的《黍離曲》。《詩經—黍離》本來就很憂傷,加了很多「商」音之後彈奏出來更是極其悲涼,輕彈已讓人潸然淚下,重奏更有撕肝裂肺之痛。曲詞為:「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彼黍離離,彼稷之穗。行邁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彼黍離離,彼稷之實。行邁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又有傷人脾臟的《考盤曲》,《詩經—考盤》生動的描述了求之不得輾轉返側的心情,加了很多「宮」音之後更令人愁腸百結,千思不解。若是運起功力彈奏此曲,能夠斷絕人的脾臟之氣,令人元氣大傷。曲詞為:「考盤在澗,碩人之寬。獨寐寤言,永矢弗諼。考盤在阿,碩人之薖。獨寐寤歌,永矢弗過。考盤在陸,碩人之軸。獨寐寤宿,永矢弗告。」

此外還有傷人心臟的《蜉蝣曲》和傷人腎臟的《谷風曲》。

每創一曲,他們都請三位老先生反覆揣摩指出其中不足的地方,如此修改了五日終於大功告成了。

當蘭兒將五首曲子連續彈出的時候,饒是三人已經比較熟悉曲子的音節,也感到幾乎吃不消,但覺身上忽冷忽熱,忽痛忽癢,忽悲忽喜,忽恐忽怒,變化莫測,不一而足。

聽完之後,三人無不擊節叫好。孔修文感嘆的道:「縱然是聖人復生,師曠在世也不過如此。此曲取自聖人所編的詩經,有驚天地泣鬼神之效,不妨叫做『聖詩鬼曲』。」

葉昊天贊道:「這個名字很好,從此之後,蘭兒不妨取名為『聖曲鬼仙』。」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蘭兒搖搖頭莞爾一笑道:「不好聽,我不要做鬼仙,寧願做個『儒仙鬼婢』好了。公子要加油啊,不然『儒仙』的名字若是被別人搶去,我就沒有雅號了。」

三位老人看她說得很有趣,表情又是一往情深的樣子,禁不住問道:「小姑娘,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來歷呢,你們成親了嗎?」

蘭兒面現嬌羞的道:「這問題請我家公子代答。」

葉昊天呵呵笑著對三人道:「這是我文定過的夫人,皇室宗親,當朝郡主,是我從鬼門關千辛萬苦搶回來的,沒想到真的搶對了,不單是人間絕色,竟然還是當世大儒。」

蘭兒聽他誇獎自己,禁不住心中甜蜜,見他詼諧調笑,不由得粉拳一揮,喝道:「好色之徒,人長得丑你就不救了嗎?」

葉昊天吐了下舌頭道:「那沒準,受苦受難的人那麼多,我哪能救得過來,總要先從美麗的的開始救起。」

三位老人看著他們歡笑燕爾,就像看美麗的蝴蝶在翩翩起舞,每個人都心中感嘆:「年輕真好。」

朱璨更是說出聲來,搖頭晃腦的道:「勸君莫惜金褸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說到這裡覺得似乎不太符合自己的身份,於是嘎然而止,後面的不說了。

蘭兒的臉頓時羞紅得如同天邊的晚霞,轉身跑進木屋去了,坐在床邊,心中還在想著下面的兩句話:「有花堪折只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不知道自己跟公子這樣守之以禮、相敬如賓到底對不對。

此時已經是臘月二十了,眼看就要過年。葉昊天問三位老人道:「師傅們想不想回家看看?」

三人都搖搖頭。孔修文和程守禮道:「家裡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已經沒什麼人了,還是等以後再說吧。」

朱璨道:「我寫封信請你帶給朱凌,也沒什麼事,只是讓他放心而已。我很喜歡這裡秀美的風光和歡快的氣氛。過去短短的一個月,感悟的東西超過以前十餘年。如果以後再有突破的話,我們都可以突破生死大關,成為道地的儒聖了。」

另外兩人聞言也紛紛點頭。

葉昊天看他們安於此地也就放了心,對三人道:「我們又要走了。可能先回九江府看看,然後再定行止。」

朱璨當即回去寫了封書信交給他。

※※※

蘭兒的臉上越來越紅,感覺像發燒一樣,急忙用冷水濕了絲巾蒙在臉上。她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聽見熟悉的腳步聲逐漸走近,然後是溫潤的聲音道:「娘子,為夫要掀開蓋頭了!」頓時嬌軀輕顫說不出話來。

葉昊天將絲巾輕輕撩開,卻看到蘭兒長長的睫毛上掛著幾滴淚珠,不由得心中一驚道:「娘子,我沒有欺負你啊!別說你父母有言在先,說是要求得皇上賜婚,還要風風光光的大辦一場,就是我自己也不得不小心。」

蘭兒聽了半睜美眸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小心什麼。

葉昊天嘆息道:「修仙的過程必須要排除心魔的干擾,我在沒能修到神仙榜排名百名之內的時候必須專心致志,否則進步就慢了。請你給我最多五年時間,五年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拋開一切陪你去隱居,或者去遊歷名山大川,做一對神仙伴侶。」

蘭兒聽了很是感動,一頭撲進他的懷中,梨花帶雨的道:「公子不用許諾什麼,我只要每天能看到你就夠了,寧願就這麼陪你走到地老天荒。」

葉昊天心中激動,緊緊的將蘭兒擁在胸前,輕輕吻去她面上的淚痕,接著唱起一首歌來:「我是南國讀書郎,天教懶慢帶疏狂。曾批給露支風敕,累奏留雲借月章。書萬卷,劍千揚,幾曾著眼看封王?玉樓金闕慵歸去,且賞梅花歸雁盪。」

蘭兒聽了更覺溫馨,幽幽的道:「公子在披荊斬棘之時還有這分柔情,我真的很欣慰。」

兩人纏綿了好久,直到夜幕降臨才起身出屋,飄身向九江飛去。

到達九江府的家中時正是晚飯的時候。來到門前,葉昊天輕輕扣了扣門環。很快的有個年輕人將門開了半扇,看著他問道:「先生有事嗎?」

葉昊天知道這大概是朱凌新請的家人,呵呵笑道:「去請朱先生來,你不認識我,他卻知道我是誰。」

年輕人驚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飛速跑了進去。

時候不大朱凌來了。看見是主人回來,急忙將大門打開,回頭對年輕人道:「這是貴客,以後見了必須立即迎進來!不許問姓名來歷,記住了嗎?」

年輕人連連點頭,雖然心中很是疑惑也不敢說出來。

向里走著的時候,葉昊天一邊詢問府中的情況,一邊將朱璨寫的信遞過去。

朱凌打開看時發現是叔叔的信,頓時非常高興。

進得內廳,陸詹夫婦急忙站起來迎接。由於上任不久,他們感到知府內宅不太安全,所以還是選擇住在這裡。

寒暄一陣之後,葉昊天問起別後的情形。陸詹答道:「兩件大事進展得都比較順利。江堤已經修了三十餘里,預計明年三月江水上漲之前就可以將九江沿岸的大堤全部加高加厚。至於清明吏治的事已經有眉目了,已經掌握了幾個人貪贓枉法的證據,就等你看看什麼時候動手了。」

葉昊天仔細詢問了一下掌握到的證據,覺得很是可靠,於是道:「未來的日子我有很重要的事待辦,九江的所有事務就交給陸兄了。請你統籌安排,逐項辦理。凡事要循序漸進,量力而行,如果困難太大就先放一放。」然後他將了解到的九陰教的事給眾人講了一下,尤其提到以前綁架陸詹的那個王公貴族有眉目了。

陸詹十分激動的道:「我平生只有一個願望未了,就是將那困住我的妖人捉起來正法。想想他們耽誤我十年大好光陰我就恨得直想殺人。」

葉昊天接著道:「殺他一個人可能不難,但要想將九陰教連根拔起卻是極難,那就是我千方百計想要做的事。只要陸兄能在九江多替我擔待點兒,我就能騰出時間多想想辦法。」

陸詹聞言熱血沸騰,挺起胸膛道:「好,這裡的事你就交給我吧。我知道怎麼做。」

葉昊天將蘭兒捏出的法身取了一個出來,對眾人交代了一番,然後道:「如果有什麼十分為難的事情不好解決,你們就對著法身說,我雖在萬里之外也能聽見。」眾人眼看法身跟葉昊天一模一樣而且能動能言,無不十分驚奇。

※※※

夜幕沉沉,萬籟俱寂,燭光柔柔,一室溫馨。

葉昊天解下乾坤錦囊對蘭兒道:「夫人請幫我數數現在有多少神丹幣了。」

蘭兒巧笑倩兮的道:「我家相公是個守財奴哦。」

葉昊天哈哈笑道:「數錢的感覺總是好的。不管是凡人還是天仙,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追求的東西,如果找到了想要的事物,無不感到非常愉快。」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然後道:「我們可以抽時間再去兌換一次神丹。有了儒家的『仁功』,我感覺轉化神丹的能力增強了很多倍,本來說要一個月,現在五天就轉化好了。這樣我們可以隔三差五的去兌換神丹,然後加班加點的轉化。否則,要想達到神界一百名的修為談何容易?」

蘭兒聽了點點頭,附和著道:「可不是嗎,玉帝坐上現在的位置不知道修了多少億年了。別說是三清、四御、五老君,就連五星七曜、北斗七星君、四靈二十八宿哪個不是修了幾千萬年?所以我一直為公子擔心,不知道你怎麼才能進入神仙榜排名百名之內。」

葉昊天並不發愁,娓娓道來:「排在神仙榜前列的那些大神並不是每天都在修煉,很多人只是在熬資歷罷了,說不定每天能修半個時辰就不錯了。不過即使如此,要想趕上他們單憑修煉是無論如何也不行的,那樣最少也要幾十萬年,到那時我美麗的蘭兒郡主只怕老得牙齒也掉光了。」

蘭兒淺淺一笑道:「那我倒不怕,進入仙界的人可以隨意改變容貌,不用擔心外表的醜陋。我所怕的只是歲月的煎熬而已。」

葉昊天點頭同意,道:「一年又一年的修煉誰能受得了?所以我才想千方百計迅速提高功力,不但要每月灌頂兩次,還要找遍天下靈藥,創造出快速修煉成三清天神的奇蹟來。嗯,待我看看自己在神仙榜上的排名怎麼樣了。」說著他將龜鏡取了出來,運功推動了一下,然後問道:「鏡兄,你恢復得如何了?」

龜鏡運轉的速度明顯比上次提高了很多,很快顯示道:「已經恢復了七、八成,普通的問題可以問了,太複雜的還不行。」

葉昊天見了大喜,對他來說,沒有了龜鏡就失去了十分關鍵的信息來源,好像沒有了眼睛一樣。他首先問道:「我的名字已經被人從神仙榜上勾銷了,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龜鏡轉也不轉就顯示道:「這取決於你看待神仙排名的態度,如果想安靜一點的話當然是銷掉名字好。你知道其中最大的好處是什麼?」

葉昊天還沒想過這個問題,於是答道:「不太清楚,大概是天庭不想讓人查找我的資料,從而大大增加了我的安全係數。另外我可以自由活動於天界、仙界與人間不受束縛,不必受無數天條的制約,那也是一個莫大的好處。只是不知道為何天庭會給我這些特權?有這些特權的人多嗎?」

龜鏡很快顯示道:「原因是你掌握了開天九寶。只要擁有了開天九寶之一或者擁有神器排行榜前三十名的任何一件神器,都可以具備這些特權。勾銷名字的好處很多,其中最大的好處是從此之後沒有天劫!就是說再也沒有天庭頒旨降下來的劫難了。」

葉昊天吃了一驚,沒想到竟然有這種事,不由得問道:「那麼說我從此將會一帆風順了嗎?」

龜鏡答:「否,劫有很多種,除了天劫外還有人劫、佛劫、鬼劫等等,你免去的只是天劫,若是得罪了什麼高人的話一樣可以死無葬身之地。」

葉昊天看了覺得頭大,他也沒有去奢望一生之中無災無難,所以也不去管它,只是接著問道:「那麼說真神也擁有這些特權了,他的名字為何還列在神仙榜上呢?」

龜鏡道:「因為他想受到萬眾矚目並擁有極大的號召力,那樣想做什麼事就會容易得多,而默默無聞是很難成大事的,特別是推翻天庭另立新主那樣的大事。」

葉昊天聞言默然了,停了一會兒接著道:「請看看我在神仙榜上的排名怎麼樣了。」

龜鏡略微轉了一下道:「神丹排名十二萬四千五百六十,佛心排名一萬一千八百七十六,總仙品九萬三千八百二十六。」

葉昊天粗粗算了一下,發現吸取了六百年的功力後神丹排名一下子提高了十八萬名,這也太快了吧?佛心倒是差別不大。他想了想又問道:「鏡兄,假如我三天兩頭的一次又一次的灌頂,每次灌注兩百年功力的話,要多少次才能達到神界排名百強啊?」

龜鏡搖晃著答道:「可能永遠也達不到。」

葉昊天有些奇怪的問:「為什麼?」

龜鏡解釋道:「灌頂只對神仙榜排名萬名之外的人有效,如果排名太高說明你的功力已是極高,很難找到功力更高的灌頂師,那時要增加一百年的功力說不定就要一百個人給你灌頂,你說煩不煩?」

葉昊天想想可不是嗎,一個灌頂師儲備的神丹是有限的,要是給修行低的人灌頂當然容易得很,若是給修為高的人灌頂就麻煩得多了。要不然玉帝也不用修煉了,天天找人給自己灌頂多好。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問道:「那麼進入神界排名萬名之後只有靠修煉和服食靈藥了,對嗎?」

龜鏡答道:「對,要想修得快主要有兩個方法:一個是改進功法,多花點時間修煉,另一個是服食各式各樣的靈藥。你有開天九寶在身,要想辦法充分應用,別讓通靈寶玉那老傢伙閒著。它能排在我前面自然是有道理的,並不只是找找方圓幾里的寶物那麼簡單,目前你所開發的功能僅僅是他的千分之一而已。若是達到極至,方圓萬里之內的寶物都難逃他的法眼。當年盤古開天需要極大的能量,若沒有它不斷尋找寶物怎麼能維持下去?」

葉昊天聽了又是一驚,不知道連通靈寶玉竟然也這麼厲害。看來是自己的功力確實太差,只能希望隨著功力的增長,不斷拓展每件神器的功效了。

這時他想起了王獻臣,覺得剛好可以趁此機會問一下,於是道:「鏡兄,能不能請你查查王獻臣的下落?」

龜鏡轉了一會兒道:「京城八王府。」

葉昊天心中一震,沒想到王獻臣被押進京師去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受苦。眨眼就是年關,看來自己有必要回京城一趟,說不定能順便救出他來。知道了王獻臣的下落,他的心裡安定了不少。

這時蘭兒已經點數清楚所有的財富,大概有六億多神丹幣,夠葉昊天增加六百年的功力。她把乾坤錦囊中的物品重新擺放了一下,最後取出兩個東西來,問道:「公子,您知道這些是什麼寶物啊?」

葉昊天看了看,發現是那兩件在大風堂購買的兵器,一個是火紅色的銹跡斑斑的戰甲,一個是黑黑的不起眼的寶劍,笑了笑道:「我都把它們忘記了,當時買的時候曾經仔細看過,不知道是什麼寶物,現在不妨來問問鏡兄。」說著他一手催動龜鏡,一手用寒冰真氣寫道:「鏡兄,我這裡有兩件兵器是通靈寶玉推薦的,您給鑑定一下,看看有什麼價值。其中的一件戰甲據說很堅韌,還有一把寶劍據說很是鋒利。」

龜鏡一邊轉一邊放出淡淡的白光,將兩件兵器籠罩起來。過了一會兒鏡面上顯示道:「戰甲是赤帝早年用過的甲冑,名字叫做『炎炎戰甲』。堅韌不是其價值所在,真正有價值的地方是它能防火耐熱,穿上以後可以在熊熊烈火中穿行無阻,所以是件難得的仙器。可惜其中的離火大陣還不夠完善,只能耐得凡火和三味真火,若是碰到更厲害的刑天神火則有些勉強,無法在刑天神火中呆很長時間,所以只是一件仙器,還不能算作神器。這大概就是赤帝最終放棄了此甲的緣故吧。」停了一下龜鏡又顯示道:「至於這把劍好像是把鑰匙,至於能用在什麼地方現在還無法判斷,待我完全恢復後再仔細算一下,目前看來有點難度。」

葉昊天見了很是高興,順手將寶劍收回乾坤錦囊,卻把炎炎戰甲捧在手中繼續琢磨。大約過了一個時辰,他明白戰甲中離火陣法的缺陷了,不知道是早年的赤帝對陣法的研究不夠深入的緣故,還是因為製造戰甲時手頭的烏鉈金不足,其中的離火陣布置得過於簡單,只是初具規模而已,所以威力不足,無法克制刑天神火。如果能再加上幾十個甲片將陣法補齊了,戰甲的威力就會增強很多倍。

他明白要想修補此甲必須先找到烏鉈金,再練熟金剛手就行了。看來以後要留心多弄點兒神材來。

※※※

天快亮的時候,葉昊天和蘭兒離開九江向京城金陵飛去。抵達六王府時天才蒙蒙亮。王爺和王妃早已起床來到戶外。短短几天沒見,王爺竟然在院子裡練起了一套白鶴拳,不知道跟誰學的,架式不怎麼樣,打得倒也虎虎生風。王妃仿佛也恢復了年輕時的興致,不住的在旁邊加油鼓掌。

葉昊天和蘭兒靜悄悄的出現在王妃身後,看著兩位老人興致勃勃且毫無一絲老態的樣子,感覺非常欣慰,看來還要給他們準備點靈丹妙藥才好,怕的是他們吃了仙丹讓妖人瞄上就慘了。

王爺打完一套拳,轉過身來才看見他們。葉昊天和蘭兒趕忙上前見禮。

王妃快步上前把蘭兒摟在懷裡,說道:「正在想你們過年會不會回來,你們就真的回來了。還沒吃飯吧?先去吃點兒早飯!」說著領他們向膳房走去。

新春將至,正是歡樂無邊的時候,辛苦一年的人們都在尋找安逸溫馨的感覺。尤其是王府這種大富大貴的地方,更是早早的將里里外外打掃得乾乾淨淨,四處張燈結彩,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氣氛。

用完早點後,蘭兒跟著母親到內廳說悄悄話。葉昊天跟王爺繼續慢慢的品茶。

王爺長嘆一聲道:「皇上有一年多沒露面了,現在全是攝政王在說話。滿朝文武大都望風使舵投奔攝政王而去。前些日子八王府大興土木,附近的民房全被他逼著拆除,新建的王府比原來大了十倍不止。這不,他昨天送來帖子,請所有的王公大臣、大小官僚在臘月二十八日去他府上祝賀『攝政王府』落成,據說皇上也會親自前往,你說是不是有些奇怪,我到底該去還是不該去?」

葉昊天有些擔心的道:「爹,八王爺是不是好幾年沒有請過您了,怎麼現在忽然請您去?會不會是個圈套?還有,他們幹嘛逼皇上前去?」

六王爺沉思了一會兒道:「即使是圈套也不是針對我一個人的,否則就不會一下請那麼多人前往,你身為棋待召大概也在被邀之列。我仔細想過,他請那麼多人主要還是為了擴張勢力和測度人心,如果大家都站在他那一方,只怕不久之後他就要逼皇上退位了,就像趙高當年指鹿為馬一樣。趙高硬是把一隻瘦瘦的鹿說成是一匹馬,滿朝文武誰敢說不是?」

葉昊天點點頭道:「這件事不能讓他那麼容易得逞。如果事事順利的話,將會有更多的大臣投到他那邊去,局面將更加難以挽回。」

六王爺嘆道:「問題是如果有人敢當面反對的話,只怕無法活過當夜。這道理大家都明白,你說誰不想活了?自己不想活不要緊,一家老小怎麼辦?」

葉昊天明白其中的兇險,於是道:「爹,不管怎樣您都不要出面,去還是要去的,您就一直裝糊塗好了。其餘的事讓我來想想辦法。」說到這裡他陷入了沉思。

到底應該怎麼對付這些妖人?直接衝進去亂打亂殺嗎?那樣痛快是痛快得很,痛快之後恐怕就是頭痛了。八王府到底有多少妖人?其中有沒有功力達到神仙榜排名萬名之內的超級高手?普通的妖人固然不可怕,然而會不會打草驚蛇?萬一泄露自己的身份來歷怎麼辦?對方一直在尋找身懷乾坤錦囊的人,幸虧先前逃走的那人以為自己是天琴星來的,若是給對方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只怕從此之後不單自己要四處躲藏,就連整個中土億萬百姓大概也永無寧日了。那時不單是真神的門徒,恐怕所有的修真人都想到中原來碰碰運氣,若是他們像在天琴星一樣掘地三尺尋找乾坤錦囊的話,那場浩劫恐怕比現在的九陰教還要嚴重得多。自己固然可以一走了之,然而老百姓呢?老百姓的日子可怎麼過?看來在交手的時候還是不能輕易動用那些神器,一旦用了就要將對方一舉成擒,不能使一人漏網。另外還有一個問題,京城人這麼多,萬一傷了百姓怎麼辦?縱然沒有傷害百姓,他們會不會將消息傳揚出去?若是走漏了消息,驚動了真神四大弟子級別的高手,自己又準備逃到哪裡去?

葉昊天思前想後給自己定下了行動的原則:不能動用開天九寶,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必須採用側面迂迴的方式。可是到底應該怎麼迂迴呢?

這時他想起了那七位自己親手打造的仙人來,不知道他們現在都在哪裡,說不定可以讓他們適當出手,自己在旁邊協助。

想到這裡他將龜鏡取了出來,試著查看京城的妖氣分布。結果發現整個京城特別是以八王府為中心的地方黑氣瀰漫,極黑極濃,看來聚集了不少功力很高的妖人,說不定不但先前聚集在驪山的那些人都來了,而且還來了新的級別更高的妖人。王獻臣被關在一個名字叫做「還魂閣」的樓里,那裡的妖氣更是恐怖,看來對方已經明白自己兩次冒死救大儒的目的了,所以看守得無比嚴密。他又用龜鏡查看七位仙人的下落,發現他們聚集在閣皂山閣皂觀。

他仔細琢磨了好久,才對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六王爺道:「爹,看來我還要出去安排一下,不能在家裡陪您老人家了,請您原諒。臘月二十八日那天我一定會趕到攝政王府,我會把聚會攪成一鍋粥。」

王爺早已看見龜鏡上妖氣瀰漫的情形,心情沉重的道:「我知道了,你去吧。誰讓現在是多事之秋呢?我去將蘭兒叫出來,讓她給你幫忙。我也能看得出,這次回來她的修為明顯提高了很多。」

葉昊天忽然道:「還有一件事想請爹幫忙。您能不能提供幾個死心塌地跟著攝政王的官員的名單和他們的住處,越詳細越好。我或許用得著。」

王爺點點頭道:「這很容易,我立馬寫給你。跟著攝政王的官員已經超過了所有官員的半數,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死心塌地的最少有二十多個,每個人手上都沾滿了血腥,我寫幾個給你,你有機會最好將他們全都除掉。千萬不要心存憐憫,那些人除掉一個是一個。」說著命人備好筆墨紙硯,提筆寫了十個名字,然後起身到內廳去找蘭兒和王妃去了。

葉昊天待墨跡稍干,將名單收了起來。等了好大一會兒,看到蘭兒換了件嶄新的衣服出來,手裡還提著大大小小的包裹,看來王妃給她準備了不少好東西。

蘭兒走近前笑問道:「公子,這次又要去哪兒?」

葉昊天笑呵呵的答道:「我帶你去遊山玩水,保證是你沒有去過的地方。」然後兩人跟父母告別,出了京城後駕祥雲向西南方向飄去。

過了一會兒,葉昊天輕撫著身邊的白雲,眼望腳下不斷掠過的大地山巒,開口道:「我們先去閣皂山,然後再去一個更遠的地方。」

蘭兒很感興趣的問道:「閣皂山在哪裡?我好像聽說過,還真沒去過。」

葉昊天答道:「閣皂山位於江西清江縣東南,以山形如閣,山色如皂而得名,共有九十九峰,綿亘兩百餘里,為道家第三十六福地。相傳葛玄曾在那裡修真悟道,後雲遊四海,最終仍回到閣皂山,並在駱駝峰之側修建臥雲庵,築壇立灶,煉丹數載,終成『九轉金丹』。他服丹飛升後,被尊為『太極仙翁』。」

不久閣皂山到了,兩人按落雲頭飄身來到離閣皂觀不遠的地方。放眼望去,但見綠樹掩映之中現出一個極為高大的宮殿,門楣上面寫著「金闕寥陽殿」,殿後隱隱約約有數十間房屋。閣皂觀的大門完全敞開著,遊覽進香的人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兩人隨著人流拾級而上,一路經過金闕寥陽殿、昊天殿、正一堂、靖應堂來到祖師殿,周圍的人漸漸少了。

葉昊天燒了幾炷香,然後在功德箱裡放了十兩銀子。旁邊守候的小道士立即驚異的看了他一眼。

未等小道士說話,葉昊天抱拳道:「小師傅,我有幾位朋友在此,請您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我姓葉,前來找他們有事。謝謝了。」

小道士有些不解的看了他幾眼,見他不怒而威,身上隱隱然有一種說不出的神氣,那種神氣非道非佛,堂堂正正的令人不敢不從,於是急忙轉身跑了進去。

蘭兒忽然道:「我不想見那些和尚、道士。他們看我的時候眼神都怪怪的,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我要隱身練功了。」

葉昊天哈哈笑道:「他們都是大德高僧、上仙真人,難道會有什麼不良企圖?他們看你這小姑娘一眼都是你三生修來的的福氣呢。」

蘭兒明眸一閃道:「只要公子每天看我幾眼,我的福氣就夠了。別人看多了我還覺得吃虧呢。」說著飄身進入乾坤錦囊。

剛過了一會兒,小道士飛速的跑了出來,畢恭畢敬的道:「請仙長入內,師祖們在等著您呢。」

葉昊天跟著他穿過一個又一個殿堂來到後面的一處宅院裡。院中早已站了數人,除了他要找的七人外,還有一人並不認識。

南宮鏵看見他率先沖了上來,拉住他的手高興的叫道:「先生,我已經將家父救出來了!家人也救出了一半!」

接著武當天玄道長指著多出的那人介紹道:「這是閣皂觀的觀主天風道長,以前曾經是我的師弟,所以我們挑了妖人的分舵後就到這裡來休息。」

葉昊天連忙上前見禮,然後詢問眾人別後的經過。

大家七嘴八舌的報告各種好消息,看來短短的十來天收穫真的不小。

過了一會兒,少林長老靜觀面現愁容的道:「人是救出了很多,可惜近乎三成的人身中劇毒,現在只是靠我派大還丹吊著,根本無法徹底解毒,這樣終究不是個辦法。」

聽了這話,每個人都沉默下來,南宮鏵更是咬牙切齒,眉頭皺得像座小山一樣。

葉昊天見了笑道:「大家不用愁,解毒的藥材我已經找到了。待我煉點兒丹藥出來,應該可以解除那些人身上所中的劇毒。」

眾人都驚喜的看著他,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天風立即讓人去取丹爐來。

葉昊天擺擺手道:「不用丹爐,拿菜刀、面板和飯碗來。」說著從乾坤錦囊中取出兩株還魂草。

華山掌門孫克興見了立即驚叫開來:「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還魂草?一株能還魂數百人?」

葉昊天點點頭笑著誇口道:「別說是身中劇毒,哪怕是死了一天,只要屍體還沒壞都能救回來。」

大家伸直了舌頭看著他,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那種奇草。

一會兒工夫,所需要的工具都拿來了。葉昊天將還魂草放在面板上,取菜刀「啪啪」的剁個不停,片刻之間將還魂草剁成粉末,收進一隻大碗里。接著他往碗中倒了些斑竹清淚和少許蜂蜜,調和均勻後對眾人道:「好了,丹藥已成,我給它取名為『竹淚還魂丹』,藥材除了還魂草還有斑竹清淚,這兩樣都能解除百毒。下面捏成藥丸就是你們的事了,注意,別捏太大,像綠豆一樣大就行了,多了就是浪費。」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天玄道長嘆了一口氣道:「我煉了兩百年的丹藥沒見過這種煉法。」

葉昊天笑道:「煉丹的目的是為了去除雜質,調和藥性。煉的時間長是因為藥中的雜質太多。其實煉丹的關鍵還是要找到好的藥材,也就是說磨刀不誤砍柴功。」

天風苦著臉道:「我煉的丹每個都是大若龍眼,綠豆大的丹怎麼捏啊?」

眾人都笑了起來,捏是肯定能捏的,就是費點兒工夫罷了。

令狐瑾上前一步道:「要不讓我來吧。我家傳的青玉掌中有一招『玉珠走盤』,可以將大的玉塊捏成芝麻大小的珠子,現在用來捏藥丸想來也可以。」

眾人聽了都很高興,天風立即讓人拿來一個大大的盤子,要看他表演「玉珠走盤」的神功。

令狐瑾將盤子放在桌上,又在桌上稍遠的地方鋪了張很大的蠟紙。然後伸手抓了一把調好的藥泥,邁步走到八尺開外,十指輕彈,一個又一個的藥丸準確的落在盤中,轉了一圈變得溜圓,然後彈出盤外落在蠟紙上。他彈得極快,盤中的丹丸靠得很近,幾乎成了一條線,落在蠟紙上的時候卻又遠近不同,片刻之間蠟紙上整齊的排列著一行行的丹藥,真的每個都如綠豆大小。有人在蠟紙滿了之後立即換了新的蠟紙。旁邊的人幫著將蠟紙用刀劃開,然後將一個又一個的丹丸緊緊的包了起來。

葉昊天嘆道:「令狐大叔要是去做牛肉丸保證是一絕,滿城的人都會擠著觀看,生意肯定好得不得了!」

令狐瑾笑道:「你說得不錯,等剷除妖人天下太平之後,我就帶上老婆孩子去賣牛肉丸。」說到這裡他忽然嘆了口氣,道:「唉,妖人太狡猾了,我家的幾個高手都不知道被關在哪裡,想想就讓人擔心。」

南宮鏵也道:「是啊,我們家被捉去十幾人,現在才救出六個。要是能找到妖人每個分舵的位置就好了,那樣就不用再千辛萬苦的四處尋找。」

葉昊天聞言接口道:「讓我來想想辦法,請我給找間靜室,我要起一卦,看看妖人的分舵都在哪裡。」

天風早就將他視作天神,聞言急忙領他來到自己的丹房,然後掩上房門走了出去。

葉昊天看看周圍沒人,探手將龜鏡取了出來,一邊推動龜鏡運轉,一邊在鏡面上寫道:「請鏡兄給查查九陰教的大體分布,盡力而為,如果覺得困難就算了。」

龜鏡轉了一會兒顯示出一幅幅的地圖來,清清楚楚的標明了妖人所在的位置。他急忙取紙筆描繪記錄下來,過了好半天才走出丹房。

此時「玉珠走盤」的表演已經結束了。丹藥被包成無數個蠟丸。葉昊天走上前率先抓了幾十個,然後讓眾人每個人身上帶足百粒,剩下幾百粒交給靜觀長老保管。

分完丹藥之後,他將剛才所畫的妖人分布圖拿了出來,一一講解給眾人聽。這次眾人更是無比佩服,覺得面前這人簡直是無所不能的了。

華山掌門孫克興激動得道:「太好了,我們可以按圖索驥,一個個的將妖人的分舵全部拔除。大家看看先從哪裡拔起?」

葉昊天攔住他道:「目前有一件大事需要大家幫忙,救人的事可以先等等。」眼看眾人的目光都盯著自己,他接著道:「妖人的重心已經移到了京城,當今的攝政王就是妖人假扮的,他將在臘月二十八日在王府大宴群臣,藉機宣揚實力,甚至逼皇上退位,所以我希望大家前去攪局。」

南宮鏵首先叫好:「先生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跟你去!」

令狐瑾也跟著點頭,表示願往。

其餘眾人卻有些疑慮。

靜觀長老道:「我們少林一向不准介入皇室紛爭,這事怕有違寺規。」

他的師弟靜思卻叫了起來:「師兄!那不是皇室紛爭,而是正邪紛爭!」

葉昊天聞言接口道:「對,這是正邪紛爭!原來的八王爺早就被妖人害死了,現在的攝政王確實是妖人假扮的,我懷疑假扮的人就是大家都沒有見過的青冥真君。當今聖上的施政縱然有些過錯,但畢竟還不算太壞,而且他怎麼說都是華夏民族的一員。如果被妖人奪去了皇位,隨後必然是大肆宣揚神教,不但百姓要遭殃,你們少林、武當所有寺廟宮觀都會被改成『神殿』。所以請大家仔細考慮一下。」

聽了這話,華山掌門和少林靜觀長老再也坐不住了,都熱血沸騰的表示應該去。

只有武當的天玄道長猶豫著道:「我派曾經立過重誓,若非有聖上旨意任何人不得入京,這件事真的好生為難,我們當然想去,但是……」

南宮鏵和令狐瑾當即罵道:「死牛鼻子,火燒眉毛了還管那麼多?別說是誅妖,就是造反又怎麼了?他們搞得我家破人亡,我也要弄得他們不得安生!你們不去拉倒,我們是一定要去的。」

天玄道長口中囁嚅著道:「你們不知道我當初發下的誓言有多毒,這,這……」

葉昊天擺手止住眾人,大聲對天玄道:「你要聖旨嗎!我給你寫一個出來!看看這是什麼?」說著將傳國玉璽取了出來。

眾人看了看大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令狐瑾卻道:「看樣子是傳國玉璽,想不到小兄弟竟然掌握了這種東西。不過憑空寫聖旨未免太過於兒戲了,即使寫了也沒有號令群雄的能力。要想號令群雄只有監天尺!可惜監天尺早已不見了影子,否則神尺一出,誰敢不從?」

葉昊天聞言才知道自己好生無知,沒想到監天尺不但可以號令朝廷兵馬,連天下群雄也要聽令,那簡直太好了。此時他不及細想,探手取出監天尺來,喝道:「好!大家請看,這又是什麼?」

眾人見了立即單膝跪地,口中齊聲呼道:「神尺一出,天下皆從!盟主號令,莫敢不遵!」

天玄道長補充道:「武當數千門人願為盟主效勞!」

葉昊天覺得匪夷所思,此時笑也不敢笑,喝道:「我命你們移形換貌,五日後進京!這裡有幾個人的名字住處,你們到京城之後拿下名單上的幾人,化作他們的樣子,於臘月二十八日前往攝政王府,攪亂攝政王的好事。神尺令出,不得有違!」說著取出六王爺寫的妖人死黨的名單。

眾人齊聲應道:「是!」然後待靜觀長老接過名單後他們才敢站起身來。

天玄有些不滿的叫道:「盟主不早說,害得我天人交戰,讓大家跟著看笑話。」

葉昊天做了個鬼臉道:「我哪裡知道還有這事兒?到現在也不知道你們為何叫我盟主。靜觀長老,請你說說看,為何見了監天尺你們就稱我為盟主?」

靜觀先是哭笑不得然後又畢恭畢敬的道:「此事說來話長,具體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能說這是華夏民族陷入危難之時大家奮力自救的一種方式。據說此尺最早由岳飛掌管,岳元帥領兵抗金,天下群雄紛紛響應,後來雖然他身死風波亭,但神尺早已在大家的心目中被奉為號令天下的令箭。到了文天祥大人領兵抗元的時候,神尺已經正式被尊為盟主箭印,當時在福州武林大會上,數百門派共同相約:『只要是民族危難的關頭,各門各派都要聚集在監天尺的周圍,驅逐韃虜,興我大漢!如有敢違者群雄共討之。』所以到後來朱英領兵逐元的時候得到了天下群雄的響應,因而百戰百勝,無往不利。此尺本來被呼為神尺,只是進入本朝才被叫作監天尺。盟主之令只有在民族危難抵禦外侮的時候才被遵從,而對於本族的內部紛爭是沒有用的。」

葉昊天聽了心下明白,這些說法跟幾位大儒所言一致。可能是大儒會在其中暗暗做了很多工作,最後終於使「汗青丹心尺」獲得了天下群雄的認可。此中的秘辛就不是一般人所能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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