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對蕭家來次秘密搜查,我這邊不方便出手,原因你也知道,有辦法嗎?」

他確實不方便,用自己小隊成員有風險,另外,蕭夫人跟老闆指定認識,萬一自己搞錯了,可要負責任。

何況他也不想動,上峰要求抓日本間諜,要等等火候還不夠。

電台密碼本沒有比藏在自己家更安全的,發報更是不會引起懷疑,天時地利人和。

葉世星端著茶杯挑了挑眉,「早上廳里開會,局裡負責對重慶城裡的日本企業、商人進行查處,有問題的會抓。

我負責渝中區,蕭遠山在中山三路一套房,中山四路一套。平時跟家人住中山四路,中山三路住著他的岳父岳母,你想搜查哪裡?」

葉世星不是沒有辦法,他今晚可是要辦很多事,找一堆流氓假扮日本商人衝進蕭宅,警察順勢搜查,名正言順的把事辦了。

風險自然有,賭嘛,不賭怎麼會有機會上位,今晚會很亂,亂到警察都不知道抓誰。

褚文昊沒想到他答應的如此爽快,也許裡面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想了想,「事情沒那麼簡單,來一招敲山震虎,時間把握好,蕭遠山回家後就開始行動。去中山三路的房子演場戲,警察不要進去,也不要搜查。

把消息給張家棟送過去,讓他出面聯繫蕭遠山,如果他十分鐘之內趕到你就帶人撤離。

十分鐘沒趕到,或者只有他的夫人跟家屬趕到,你就製造點混亂,拖到他出現為止。

人不能用重慶城內的,流氓也不行,辦完事讓他們消失一段時間。你就負責這些,剩餘的我自己處理。」

「好。」

葉世星起身道:「事情交給我,不過你要保證兩天內把人拿下,唐處那邊需要助力。至於我到時候就看褚老弟的功力如何,暫時不著急。」

他確實不急,等唐家豪定了,在收拾張家棟也不晚。

褚文昊起身道:「不能保證,有證據才可以。可以給你保證,只要找到電台跟密碼本,會想辦法把證據給你。

另外,一件私事,事成之後留個辦公室副主任給我,就給羅主任打打下手吧。」

「哈哈哈」葉世星雖不知道他要安排誰進來,卻也不是大問題,「沒問題,到時候羅主任會特殊關照的。」

羅慧娟只是小秘書,專職服務葉世星,等葉世星做了局長自然是主任秘書。

「一言為定。」

下午五點。

花園公館,褚文昊辦公室。

除項頂天四人沒回來,其餘人都回來了,正在彙報工作。

「重慶大學在十一點半的時候,門口登記有姓劉男子約見一名教授,根據門衛透露,男子開著轎車到教學樓前,當時有幾名老師路過,還跟他打招呼。

已經花錢找學生試探過,劉大海並沒有上樓,打招呼的老師也只是回答他的問題,他在找人。

根據一名打掃衛生工人介紹,跟幾位老師詢問完就坐在車裡,直到十分鐘後開車離開,並沒有接觸任何人。」商濯彙報道。

「恩,」褚文昊點點頭,可以排除重慶大學,煙霧彈而已,看向顧叔同。

顧叔同彙報道:「聖地亞教堂,中午有個小型的禱告會,教堂里的神職人員並沒有注意到劉大海有沒有進去過。

內部的人員都參加了禱告,根據職員所說當時有四五個人坐在那,不確定劉大海有沒有跟人交流過。

五個人都是忠實信徒,經常會去教堂祈禱,捐了五百法幣,拿到名單後做了初步篩選,四個人有老婆孩子。

最後一個男子雖然單身,卻跟自己父母居住,重慶本地人,年紀三十八歲,右耳有殘疾、口吃的毛病。

分析認為劉大海只是進教堂做了十分鐘後離開,不能百分百肯定。」顧叔同調查的還算詳細。

「恩,」教堂基本可以排除,神職人員祈禱不可能中斷,十分鐘消息說不完,五個信徒都不符合日本間諜的身份。

武鶴軒主動開口:「法院方面根據屠蚺所說,門口登記劉大海要見副院長曾慶祝。他也藉故進去試探過,說劉大海過來只是送了一份文件就離開。

屠蚺找門口警衛再次確認過,看到劉大海在廁所吸煙。分析認為胡大海只是去法院送一份文件,並沒有跟誰過多交集。」

褚文昊點點頭,看來自己的推算可以確定了。劉大海真正要見的人是蕭遠山,如此今晚的安排就很有必要。

「好了,收拾一下回家吧,通知頂天他們可以收隊。今晚不要亂竄,城裡不安分,都老實待在家裡,隨時等待命令。」

「是!」

深秋的夜來的早,毫無痕跡。

蕭遠山開著車往家趕,很近,警局離家十分鐘路程。街道上亮起的燈火,照著神色恐慌的居民,吵吵嚷嚷好像很亂。

警察與流氓對峙,不時出現的火光,像是整個重慶城內都陷入混亂。

他知道,查處日本商日勢必會引起反抗,不是自己人,就是支那人。

臉色凝重,他需要儘快發報,中午收到吉村的彙報,事情十分緊急。不是不想提前通知,而是只有特定的時間自己組長才會去接收電報。

這份特定時間,需要隊員發出提醒,如此才會有效。

他相信組長已經接到發出的信號,內心不著急還有另外的原因。九龍監獄他安排人試探過,只要進出監獄的車輛都會被跟蹤監視,為避免出現差錯,反覆確認過。

說明軍統特務沒有直接鎖定吉村,暫時還是安全的,算是好消息。他卻不敢大意,劉大海來警局一定有人看到,如果軍統特務來調查,怕是會盯著他接觸過的人,所以他一直留在辦公室沒動。

劉大海在身份沒有完全暴露下,他暫時安全。慌慌張張的一幫人與車擦肩而過,後面跟著一群警察。

蕭遠山沒放在心上,今晚註定很亂。車輛停在中山四路慶祥街三號,三層歐式風格的洋樓,此刻已經燈火通明。

停好車,提著包進門。褚文昊站在蕭宅二十米遠路邊,他不確定就是蕭遠山,何況此人身份敏感,做事要謹慎些好。

不確定有沒有把情報送出去,褚文昊在警察局待了三個小時,確定沒看到蕭遠山進出,最起碼他沒出門,電話打沒打需要明天再查。

今晚先確定其身份,推測電話傳遞情報的可能性很小,下班直接回家,電台放在外面的幾率不大。

沒有直接去中山三路,也說明電台放在那的幾率很小,自然不能準確肯定。

需要葉世星出力的時間到了,身形悄悄癮入夜色。

叮鈴鈴——

剛坐下的蕭遠山聽到電話想,隨手接起,「哪位?」

聽筒里傳出張家棟的聲音,「廳長,剛才下面的人彙報,有幫流氓衝進您的房子,綁架兩位老人,警察已經帶人趕過去包圍宅子。」

「什麼!」

蕭遠山心裡一驚,他不是擔心兩老,而是覺得事頗為蹊蹺,自己宅子距離街道很遠,亂也亂不到他那裡。

流氓為何衝進他家綁架,難道不想活了!如果有腦子就會知道背後的人身份不一般,如此還敢明目張胆,怕這些流氓有問題吧!

軍統特務?藉故進門搜查?想要尋找電台跟密碼本,這種可能性有,那他剛才的推斷就沒有任何意義。

皺眉道:「警察進去了嗎?」

「廳長,警察正在跟流氓談判,只是包圍並沒有衝進去。」

「我知道了,你先過去,保證我岳父岳母的安全,我一會到。」蕭遠山掛掉電話,把妻子喊來告知真相,讓她帶孩子先過去看看,自己馬上到。

「遠山,你可不能不管,他們可是我爸媽,一定要把這幫混蛋打殺了。」梅蘭香焦急穿鞋的同時說道。

蕭遠山眼底划過冰冷,卻道:「你還是給姓向的去個電話,我懷疑最近有人要針對我,怕是軍統的特務,讓她出面管管下面不知輕重的人。」

梅蘭香驚詫道:「不可能,你如今的地位,以及我經營的關係,誰敢對我梅蘭香的男人動手!我看是不想活了!」

蕭遠山內心暗恨,要不是藉助你的勢力,堂堂大日本皇軍會屈居你這個潑婦之下。

梅蘭香快四十了,蕭遠山比他小八歲,兩人半路夫妻,成婚五年,沒有自己的孩子。

梅蘭香跟以前的丈夫生有二子,一直待在身邊照顧。只因跟向穎欣是鄰居,才攀上軍統這杆大旗,在日本人與她的雙重努力下,把蕭遠山送到如今地位。

蕭遠山皺眉道:「還不是最近警務處的位置鬧得,你就不應該跟她打那個招呼,搞得我很被動。」

蕭遠山暗恨梅蘭香背著他私自給軍統遞材料,想要收拾唐美麗。

梅蘭香掐著腰怒道:「你個沒用的東西,老娘還不是為了給你鋪路。人家都把錢送到我這,並表示今後唯你馬首是瞻,我才悄悄把事辦了,現在你到怨起我來了!」

蕭遠山不想跟她掰扯,揮手道:「你先帶孩子過去看看,有問題就給她打電話,我已經安排張家棟過去,安全方面沒問題,我打個電話馬上到。」

「哼!白眼狼!」梅蘭香罵了一句,急著喊自己兩個兒子出門。

蕭遠山把做飯的保姆支到樓上換床單被罩,把大門關好,才來到地下室。三十平的地下室里一目了然,存放大量玉器古玩,以及各種奢侈的舶來品。

徑直來到最里側,有道小門,平時用來存放重要文件的地方,不允許家裡人打開。

掏出鑰匙開鎖,走進只有五平方的暗室,打開燈,一排書架上放著很多書籍與文件,門口有個保險柜。

沒去動保險柜,彎下腰在最底層的隔板上有個按鈕,輕輕一按書櫃一側嘎吱嘎吱漏出一道細縫,側著身子進入。

三平方的面積,只有一個書桌,上面蓋著一塊方巾,掀開後漏出裡面的電台。

調整好一切,從抽屜里翻找出密碼本,開始發報。為了安全起見做了很多保護,即便梅蘭香好奇找人打開暗室,也只會把目光放在保險柜裡面。

是不會翻動書架上的書籍,即便不小心發現,一部電台也不能說明什麼。密碼本鑲嵌在書籍之中,混為一本書籍。

安全方面沒有問題,也不會有人到他家裡搜查。不過,剛才的事情給他提醒,今後要小心行事,電報也不能再發,萬一真的是軍統特務,怕是已經盯上他。

滴滴滴

他在發報,門口的褚文昊看到出門的只有一個女人兩個男孩,就有些肯定自己的推測。

電台如果在中山三路,他下班就不會回來。既然女人慌慌張張出門說明葉世星已經開始行動,如果電台真的在那邊,蕭遠山一定會迫不及待趕往現場。

如今他不出門,可以確定電台在家裡放著。都是推測卻有百分之八十幾率,脫掉外套,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黑布罩在頭上只留眼睛在外面。

一身黑,有點像賊。他在等,等蕭遠山出門他在行動,至於能不能找到密碼本,還有未可知。

叮鈴鈴——

叮鈴鈴——

電話一遍又一遍的催促,地下室正在發報的蕭遠山有些心煩意亂。怕是出大事了,匆匆發完報,收起密碼本蓋上方巾關閉書櫃、電燈就出門,卻忘記把電台關掉。

汽車再次啟動,提醒褚文昊蕭遠山已經離開,等走遠後,閃出身形助跑幾步對著三米院牆攀爬。

噔噔噔——

幾個借力雙手搭在頂部,雙臂用力翻到牆沿,順勢滑落到地下。

室內亮著燈,幾百平的花園,假山流水亭台樓閣,踩著碎石子鋪設的小道直奔一樓。

房門沒鎖,小心觀察一下,對蕭遠山的資料做了初步了解。正常情況下應該沒人,就怕家裡有保姆,巧了,還真有。

剛才在樓上看到蕭遠山離開,這才下樓來到門前,賊偷賊腦的看了一眼,發現沒人轉身向著地下室而去。

褚文昊貼在牆根差點沒嚇死,居然真的有人。如此就很麻煩,自己進去需要仔細搜尋,怕是很不方便。

時間緊迫,也許只有這一次機會,葉世星不知能拖多久,只能一會把保姆帶走,暫時消失幾天。

悄悄的拽開門,小心觀察並未發現她身影,閃身進入房間。一樓是客廳、廚房、餐廳,褚文昊貼著牆小心聽了聽,好像有興奮的叫喊聲。

褚文昊來到廚房隔壁門前,拽開一道縫隙再聽,「發財了發財了,果然都是好東西,隨便偷走一件都夠老娘幾輩子花不完了。」

褚文昊挑挑眉,腦袋一轉,怕是保姆偷主人家東西。從頭上拽下一根白髮,輕輕放在門把手上面。

小碎步來到二樓,四間房,褚文昊沒停直接奔三樓,蕭遠山應該住三樓才對。

來到三樓,有幾個門,褚文昊小心擰動朝南的房間,聆聽後進門,入眼五十平的書房、茶室,隔壁有個套間應是臥室。

從腰包里取出手套,開始翻箱倒櫃

中山三路,蕭宅。

蕭遠山趕到的時候,事情已經處理好,幾個衝進蕭家的流氓在屋裡打砸一番,搜出錢財就跳窗而逃。

卻被帶人趕來的張家棟截住,二話沒說指揮人就要抓捕,卻沒想到這些人有槍,抬手就朝天三槍。

這是信號,意思你們該主動讓開,這樣才能安全撤離。

「混蛋!給我打死這幫不知輕重的玩意!」張家棟怒吼指揮著警察開槍射殺。

砰砰砰!

五個流氓剛從城外趕過來,聽說是跟警察演場戲,還給發了一把手槍,搶的錢歸他們所有,這好事沒有不賣力的理由。

沒成想居然真的開槍殺他們,「你們怎麼能說話」一個光頭捂著胸口仿佛要說什麼,卻被人群里的警察一顆子彈送走。

還有一個機靈的趴在地上,身上中了兩槍卻不致命,神色恐慌的喊:「饒命饒命、你們怎麼能這樣」

還要開槍的警察被張家棟阻止,眉頭微皺,看向躺在血泊里的男子,怒道:「是誰讓你來蕭宅搶劫的?」

男子一臉驚慌,眼神充滿哀求道:「是」

砰!砰!

話還沒說完就被槍打死,「誰!」張家棟憤怒的回身望去,去看到葉世星帶著警察急匆匆的趕來,身邊的警員舉著的槍還冒氣。

急匆匆趕到張家棟身邊:「張局沒事吧,接到屬下彙報就急匆匆趕來過來,還好來得及。」

張家棟皺眉望向眼前一臉虛情假意的葉世星,心裡暗恨,一定是這個混蛋安排的人,殺人滅口的事情都能做,真是好膽!

「葉副局長,為何急不可耐要殺人滅口,難道害怕他說出什麼!?」張家棟當面質問。

「殺人滅口!」葉世星一臉驚容,「屬下剛才遠遠的聽到槍聲,吩咐他們掏槍消滅悍匪,沒想到居然被張局誤會殺人滅口,實在冤枉啊。」

「哼!」

張家棟冷哼一聲,就算是真的殺人滅口也沒辦法。「你為什麼才趕到,剛才去哪了!?」

「張局錯怪屬下了,從下午開始渝中區多地出現混亂,抓了搗亂的流氓,審訊得知是日本人找來的幫手,目的就是要報復。

唉,實在沒想到,居然有如此敗類,跟日本間諜勾勾搭搭,不把黨國放在眼裡,畜生!」

葉世星罵的痛快,張家棟嘴角輕輕抽動,卻沒說話。

「剛才行政院張副院長、吳副院長,考試院胡副院長以及黨國政府官員親屬家眷,家裡掌控的店鋪不同程度遭到破壞,屬下到處滅火。

實在沒想到,小鬼子如此猖狂,勾結黨國官員為非作歹,這幫蠹蟲抓到後要凌遲處死才行。」義憤填膺的葉世星很是激動。

張家棟後糟牙咬動,心裡恨不得一腳踹死裝腔作勢的葉世星。

不過,他沒想到會這麼亂,只是讓胡不歸安排人對朝天門碼頭,以及重慶商家進行打雜。

唐家豪安排胡不歸搗亂事情他知道,正因為如此才順水推舟,到時候出事可怨不得他。

「現在情況如何?」

「請張局放心,已經組織警力,抓獲搗亂的流氓三百多人,其餘地區相繼抓獲四百多人,今晚是一場正義與邪惡的對抗,絕對不允許這種人存在擾亂治安。」

「抓了!」張家棟簡直不敢相信,人可都是你的,你怎麼下的去手。

「抓了,對於這種害群之馬,就要狠狠地打擊,明天全送前方戰場上去,讓他們死的其所!」葉世星表情威嚴,一副黨國中流砥柱的模樣。

張家棟張大嘴巴,腦海里轉動。心裡暗道一聲不妙,好一招驅虎吞狼,難道自己跟胡不歸往來被發現,居然開始對自己人下手。

兩人各有心思,就聽到梅蘭香的喊聲,「你們這幫警察幹什麼吃的,讓流氓衝進家裡搗亂,驚擾我父母休息,誰來擔待!」

梅蘭香把父母安頓好,開始數落這幫沒用的警察,因其身份,沒人敢開口,直到蕭遠山趕到。

「什麼情況?」蕭遠山皺眉詢問兩人。

回到蕭宅。

褚文昊把三樓臥室書房搜查一遍,並沒有找到電台。快速來到二樓搜查,最後回到一樓。

悄悄來到地下室門前,注意到頭髮已經不見,仔細搜索吹到牆角的白髮,小心撿起來揣進兜里。

貼在門上聽了片刻,這才悄悄拽開門,沿著一米寬的樓梯來到地下室。黑漆漆的掏出手電筒掃了一圈。奇珍古玩,字畫玉器羅列博古架之上。

眼饞,也沒時間,怪不得廚娘寧願做賊,也不願做菜。

眼神不自覺掃到暗門,來到近前,先仔細觀察,有無暗記。還真有,一層薄薄的香灰,只要抓上去難免留下痕跡。

褚文昊戴著手套,指紋是留不下,卻會擦掉。手電一掃牆角有個黑色袋子,蹲下身打開,果然沒讓他失望,小半袋香灰。

從腰包里掏出開鎖工具,咬住手電半蹲開鎖。夜探蕭府自然要準備齊全,包里還有相機、匕首等。

蹩腳的開鎖技能,足足研究三分鐘才打開鎖,香灰都擦的很乾凈,輕輕拽門,害怕後面有東西。

手電一掃地面是黑色瓷磚,旁邊有個一米高的保險柜,迎面一排兩米高書架緊貼房頂,上面放著很多書籍跟文件。

褚文昊皺眉,一目了然,根本沒有存放電台的地方,除非在保險柜里。

保險柜他開不了,看來今晚毫無收穫,這裡不能久留,蕭遠山隨時回來。

正要離開時,屋頂閃過一絲紅光很刺眼,褚文昊以為是錯覺,把手電關掉,整個暗室陷入黑暗中。

蕭遠山忘記關掉的電台,閃爍著燈光,雖然很淡,在黑夜裡卻像明月一樣耀眼。

褚文昊心裡一喜,書架後面還有空間?電台可能藏在後面,想到這一陣興奮。

直接找到燈開關,室內瞬間變得耀眼,適應後,仔細觀察書架。

顯然蕭遠山並不經常下來,地面上有層薄薄的灰塵,書架上雖然不多卻也能看出並非經常打掃。

唯獨書架中間看上去很乾凈,不難分析門在這裡,褚文昊試著輕輕搬動書架,卻紋絲不動。

皺眉關閉電燈打開手電,仔細搜尋經常觸碰到的地方

蕭遠山心裡很煩躁,城裡不是他一家如此,也打消了部分懷疑。

「既然如此,儘快把現場處理好,城裡亂成一鍋粥,馬上通知所有警員都回來上班,爭取儘快把騷亂鎮壓下去。」蕭雲山不耐煩道。

總覺的有事忘記一樣,腦海里不斷回想剛才做過的事情。突然臉色一變,壞了,自己電台忘記關掉,家裡還有保姆,萬一發現怎麼辦?

「你們留在這裡,等安頓好再回去,實在不放心今晚留下陪陪老人也行。」

蕭遠山叮囑梅蘭香一聲,就向汽車走去。葉世星一看這可不行,剛來幾分鐘就要走,如此褚文昊指定沒找到東西。

「蕭廳留步。」葉世星急忙喊道。

不僅蕭遠山回頭望向他,張家棟也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何事?」

「哈哈」葉世星跨步來到近前,「蕭廳,您看到了,今晚實在太亂。留夫人跟兩位公子在這安全方面很難保證,要是在出事屬下可擔待不起。

蕭廳不妨跟夫人安排好一起回家,順便帶一個大隊警察保護安全,屬下不敢保證會不會有匪徒潛入府邸作亂。」

「沒錯。」

梅蘭香看向蕭遠山:「你著急回去幹嘛?出了這麼大事,總該陪陪父母。」要不是當著他屬下的面,開罵都有可能,沒想到養了個白眼狼。

蕭遠山眯著眼看向葉世星,不知道他是威脅,還是真有事發生。卻恨不得掐死他,多嘴多舌,早晚給你挖出來。

臉色難看道:「張局長安排吧,」說完就向著宅子走去,早處理完走點回去。

張家棟掃了一眼葉世星,「葉副局長去抓賊吧,今晚要是出事,你可是要負責任。」

「請張局放心。」說完就帶人離開,他已經做了自己該做的,收尾工作還需要處理。

十五分鐘後,蕭遠山獨自開車往回趕,梅蘭香做另一輛車緊隨其後

唐家。

葉世星離開後,開車來見唐家豪,安排屬下在門口站崗獨自走進大宅。

進門後看到唐家豪一家人在用餐,兩個兒子兒媳,唯獨沒見林鳳嬌。

「唐處。」

「哦,來了。」唐家豪起身示意眾人先吃不用等他,帶著葉世星來到二樓書房。

「林主任沒在家,」葉世星隨口一句,只是沒話找話。

「恩,婦聯今晚有個聚會,她去參加了。」示意他隨便做。

「怎麼樣?」

葉世星快速把事情複述一遍,「該做的都做了,今晚張家棟也不安分,像是安排人出來搗亂。

胡不歸下面的人抓的差不多了,剩餘少部分沒參加,連夜趕出城,暫時不允許回來。

怕今晚他會打電話找您,相當於給他斷掉一條胳膊,怕他狗急跳牆,屬下看江北警局的武器彈藥連夜收繳,不能給他作亂的機會。」

唐家豪思考片刻,「也好,不過既然動手了,就要儘快除掉,以免招惹麻煩。

你給姓褚的小子捎個話,就說胡不歸可以抓了,我不參與其中。」

葉世星點頭答應,「不知道他能不能找到姓蕭的證據,最好是今晚就抓了,定性日本間諜,所有的事也就解開了。」

給他扔了根煙,自己點一根道:「他不是傻子,不會明目張胆抓人,姓戴的小情人還是要顧忌一下。人抓不抓都不影響,只要把事情捅上去,目的就達到。」

兩人低聲交談半小時,唐家豪最後叮囑道:「你去盯著吧,該辦的事今晚都辦好,儘量不要出現披露。」

「是!」

蕭宅。

蕭遠山停好車,急匆匆進院,看到一個黑影閃過,心裡一顫!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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