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女子顯然沒想到情報如此準確,原先只以為牽扯幾人卻沒想到損失巨大。

「如果加之前犧牲的情報員,帝國在經濟、政治、文化等領域安排的情報員被驅除四十人,消息即將陷入閉塞?」

土肥圓一張臉陰沉的要滴出水來,「目前來看對新政府組建造成致命一擊,短時間內很難有所建樹,需要重新派遣,時間可能無限期拖延下去,此人要死!否則帝國將很被動。」

女子蹙眉道:「此人很謹慎,屬下試圖接近與引導卻難以成功,不過他應該接取了新的任務,或許會離開上海,至於是何任務屬下沒有查清楚,鷓鴣天的新規定讓任務處於保密,接取者也很難鎖定。」

「恩,會提醒各方面小心行事,你接取的任務實在太難,帝國潛伏山城的特工即便配合也很難完成。而且你的身份是個問題,暫時不易漏出破綻,沒有其它任務可接取嗎?」

女子蹙眉道:「任務很多,拋除到其餘國家執行以外,支那地區多數跟帝國有關。鷓鴣天調整機制,也是為防備繼續作弊的行為出現,帝國想要插手難度提高,考核分數增加變數,只能如此。」

土肥圓點點頭,「無需你出面,你只管留在上海,參謀部會安排潛伏山城的特工來完成任務。昨晚帝國截獲一段重要電文,共黨有一名特派員明天將抵達上海,具體的任務沒有說明,分析認為要見一位重要的人,你的任務藉助身份便利搞清楚他來的目的。」

「嗨!」

夜色酒吧里,眾人搖曳著身子在昏暗的燈光下盡情釋放自己。

李志群主動約褚文昊見面,搖晃著酒杯不時掃視場內男女,「褚老弟有心,事情吉卿都已經告訴我,看來日本人時刻盯視,今後做事要加些小心才好。秦州商行的劉筠筠昨天定了一批貨,都是止血的藥材與物資,我原本不想探究她的身份,奈何有人告狀,說我跟共黨人員有來往,打算停一停褚老弟有何意見否?」

「沒有。」

褚文昊分煙的同時開口:「既然你覺得身份有問題可以停止供應,我跟她不熟,你自己決定就好。」

「好好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褚老弟要理解,最近姓丁的很是猖狂,七十六號歸屬的問題基本談妥,怕是要做嫁妝送給他汪季新,時間未定,不會拖太久。」

褚文昊對於這樣的結果絲毫不意外,也不關心,「我最近閒來無事想到崇明島遊玩幾天,釣釣魚,看看海景,手續麻煩嗎?」他需要了解清楚才能行動,細節先處理好。

「去崇明島?」

李志群微愣道:「不麻煩,我審查來往登島的人,但登島之後就不是我說了算的。日海軍招收上萬人在島上培訓,海軍陸戰隊有幾百人負責看守,海軍俱樂部都在島上。褚老弟可以理解為崇明島是日本方面海軍的老巢,陸軍不參與管理,總計十幾萬百姓,一萬鬼子,想要有所作為很難。單純釣魚,看海景倒是無妨,手續明天給你送過去,貼上照片就能通行。」

登陸崇明島不難關鍵要了解清楚木島梁純這個人,卻不能直接探尋。

「聽說日本人熔煉大批黃金儲存在橫濱銀行里,要是能攥取一點下半輩子不用愁了。」

「哈哈」李志群端著酒杯大笑出聲,看了周圍一眼低聲道:「實話跟褚老弟說吧,橫濱銀行里毛都沒有一根,日本人只不過是用來釣魚或吸引英美等國視線罷了。張笑林的鐵廠每天熔煉幾十公斤黃金,看守十分嚴格,一律都是日本海軍陸戰隊人員,七十六號想參與都不可能。褚老弟的想法雖好卻不切實際,要知道負責人是號稱『人屠』的木島梁純,此人能征善戰性格暴虐,傳說有食人心肝的癖好,參加過很多戰役,軍銜一度升到日本海軍中將,瘋起來連自己人都殺,日本陸軍有三名軍官被其殺害,只因戰功赫赫日本方面並沒有過度懲罰,只是把軍銜擼到大佐,調任上海負責日本海軍訓練等事宜。他弟弟就是海軍陸戰隊司令官木島良鋪,關係深厚且本身的能力斐然,有著超然地位,松井石根的命令到他哪裡跟屁一樣,沒有絲毫約束力。」

「人屠!」

「李主任有沒有見過此人,我倒是很有興趣見識見識。」褚文昊叼著煙倒酒:「這種人手中指定有磊磊血債,要是有機會可以試著除掉他。」

李志群眼珠子一轉,笑眯眯道:「我沒見過,不過吉卿見過,聽說此人喜漁色之事,且專挑已婚婦女下手,年輕的不要,說道這裡有件趣事跟褚老弟說說。」

掃視場內一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道:「聽說木島梁純看上影佐禎昭的夫人,安排士兵假扮盜匪強搶,就在成其好事之時,大本營的電話過來一頓訓斥才罷休。褚老弟要知道影佐禎昭的老師是板垣,在參謀部乃日軍最高長官,戚容自己弟子受辱,揚言要他好看,哈哈哈」

說著說著自己先笑起來,「聽說把木島梁純嚇得不輕,連夜給自己老師大角岑生去電要求緩和關係。你要知道這個大角岑生是日海軍最高長官,軍銜日本大將,壓制板垣這陸軍上將輕而易舉。結果事情不了了之,但仇可是結下,不會輕易過去。影佐禎昭的夫人年輕貌美才三十歲,是其剛剛娶進門的女人,受此奇恥大辱豈能作罷,明里暗裡兩人沒少較勁。搞得木島良鋪跟影佐禎昭也不對付,認為他大哥落到如今的境地跟他脫不了關係,所以都是名面上過得去,私底下哈哈,」李志群端著酒杯一口乾掉,鄙夷道:「私底下不比國黨政府差多少,國黨是內部亂來,日軍是團體亂來,隔空對話囂張的很。」

褚文昊聽的有些入迷,這些消息不知道李志群咋搞到的,好像比情報市場都厲害。

李志群神秘一笑,「褚老弟要知道,青幫在上海十幾萬子弟,想知道任何消息都很容易,風言風語的只要傳出來很快上海灘就會風靡。情報市場我都懶得去,那些花邊新聞難登大雅之堂,不去也罷。至於高等級的倒是可以,小道消息嘛,青幫內部就收集的很全面。」

褚文昊眼睛狂眨,他的任務要求是不引起日本人的懷疑,難度自然很大,要求自然死亡,需要一個很好的理由與計劃,那木島梁純跟影佐禎昭之間的矛盾是否可以利用一下呢?

是個很好的契機,只要計劃的詳細點是有可能把矛盾轉移到影佐禎昭身上,順便給木島良鋪增添個仇敵,不死不休那種。

他想了解的更細一點,卻見吳四寶大步來到李志群面前,掃了褚文昊一眼附耳低語幾句。

李志群眉毛微挑看向褚文昊笑道:「褚老弟見諒,川島小姐召喚,可能有任務下達,改天再請。」起身告辭,至於舞池裡的葉吉卿也沒管,隨便她自己在哪玩。

褚文昊獨自喝著酒,考慮這件事怎麼做的完美一些,時間有限越快越好,升級到二市場才能獲取重型武器彈藥組建警衛連,他現在一無所有,錢只有五千塊法幣,只能做任務換取。

「褚弟弟,我家男人呢?」葉吉卿從舞池裡回來看到只有褚文昊自己好奇詢問。

「哦,嫂夫人,李主任被川島喊去,可能有事安排,你要是回家一會我送你。」

葉吉卿今晚打扮的著實靚麗,一襲高開叉旗袍凸顯玲瓏曲線,因為跳舞的緣故兩頰紅潤,香汗淋漓。

「咯咯咯我才懶得管他呢。」葉吉卿眼含星芒打量他,「難得有機會,還不請我跳支舞,要是美麗在這你可沒機會。」

「啊~好。」褚文昊正好有事詢問她,起身牽著嫩白小手向著舞池裡走去。

他的舞技很差,不善鑽營這方面,也嚴守底線,不會輕易跟女人發生關係。

「褚弟弟你好像很緊張,而且很矜持呢,」葉吉卿說話拽著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腰間,手把手教他,「外界傳言未必可信,都說你留戀花叢閱女無數,看其表現像個生瓜蛋子,這可與傳言不符。」

褚文昊嘴角一抽,知道自己太含蓄,這樣不好,深吸一口氣,放鬆心情展露狼性本色,還真有些不適應,嚴格來說他很傳統怎麼表現都難以遮掩。

有些粗魯的把人拽進懷中,葉吉卿低聲驚呼,臉頰蹭的紅了起來,嬌嗔一句:「就知道你也不是個好東西。」也沒反抗順勢依偎在懷裡隨著音樂晃動身體,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腦袋有些犯迷糊,身體輕微顫抖。

「嫂夫人見過木島梁純,對其了解嗎?」褚文昊的心思單純很多,只想搞清楚一些事情。

聽到詢問乾脆雙手摟住脖頸,給個白眼,嬌聲道:「木島梁純跟你一樣都是色鬼,我是上個月去崇明島遊玩,被其抓了,當時還有幾個日本軍官夫人,在日本海軍俱樂部呆了半小時,才被釋放。期間對我動手動腳的,還好我拚死抵抗,要不然哼哼其她幾名夫人可沒我這麼矜持,相繼淪陷,我就在旁邊看熱鬧,那混蛋就是個變態」葉吉卿介紹一遍上次發生的事。

「事後幾人要求保密,這件事誰都不知道,其中有個日本海軍上尉軍官夫人提出要求,隔天他男人就升任日本少佐管理一艘戰列艦,倒是做生意的好手。」

「哦、」褚文昊詫異道:「木島梁純擔任何職務?居然有此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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