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淼淼,夜風蕭蕭。

黎皇的話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潛伏者沒有露頭的打算!

「老傢伙,還不出手?」

牧屍者暴跳如雷,氣鼓鼓的,看起來像只蛤蟆。

夜梟接連被斬落,他的幫手沒了,吃了很大的虧,被如蠻王一樣的巨靈扯著腳脖子掄圓了在地上猛抽了好幾下,大片像蔬菜汁一樣的液體爆出,若不是及時掙脫,恐怕都已經被拍成一堆爛肉了,現在遠遠躲開了一些,紅著眼睛仰頭咆哮道:「這就是決戰,不剷除這些人,東西運不出去,上面怪罪下來你擔當得起嗎?」

「聒噪!」

黎皇對它冷冷一瞥,目光鋒利,或者說此時的他站在那裡整個人都像一柄出鞘的殺劍,舉手投足間殺機畢露,竟轉而以一種蠻橫霸道的姿態插手了鬼姬和巨靈的戰鬥,直接對牧屍者出手了。

轟!

這是一道更加恐怖的劍刃,凝聚了磅礴的能量,猶如一輪耀眼的明月,所過之處,草木橫飛,碗口粗的大樹攔腰斬斷。

牧屍者面色巨變,大約它沒想到黎皇會這麼乾淨利落的下殺手,完全不像高手在對決,連基本的自報家門、用言語給予對手內心打擊都沒有,上來就下死手,想閃躲已經晚了,只能怒吼一聲硬抗,它的肉身強悍我們已經見識過了,如今更是徒手硬接黎皇這一招。

劍刃爆裂的剎那,強光吞沒一切。

這真的是摧枯拉朽的力量,涅磐境強者之恐怖如淵似海,剎那綻放出無數道光芒,每一刀光芒都是純粹的能量,足以洞穿血肉之軀,前方似乎經歷了異常可怕的爆炸,留下了一個巨坑。

這就是黎皇的劍,沒有招,沒有法,蠻橫霸道又直接,是帝王之劍,生殺予奪一念之間,沒有半分含蓄。

牧屍者身上處處是被撕裂的傷痕,皮肉翻卷,綠色的液體流淌,它半跪在巨坑邊緣,很是艱難的站了起來,再不言抗爭搏鬥,轉身竄入了叢林,滿是怨毒的對著天空怒吼:「今天的仇沒完!」

顯然,它的仇恨和怨氣並沒有撒在黎皇身上,反而是集中在夜梟的身上,放棄同伴見死不救的主兒永遠都比敵人更可恨。

牧屍者的速度很快,尤其是逃命的時候,幾個起落就不見蹤影了,我的眼睛根本跟不上它的速度。

黎皇冷笑一聲,他昂頭看了天空一眼,搖了搖頭:「想走?恐怕走不掉了!」

語落,他動了。

只是一步!

猶如散步一樣很隨意的向前踏出一步,緊接著整個人就消失了。

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人已經在百米開外,執劍向面前的巨樹樹冠上一刺,一點寒芒閃爍,接著一具屍體就從樹上墜落了下來。

牧屍者就這麼死了,被劍芒洞穿眉心。

林子裡的行屍走肉無聲無息栽倒在地,擒賊先擒王,控制它們的人都已經死了,那它們也就是屍體罷了。

這時,天空中又生異象。

咔嚓!

天空中似有驚雷響起,整個天空瞬間明亮!

有兩隻大鳥被電光擊中,渾身冒煙從天空中直挺挺的墜落了下來。

這應該就是藏在雲層中一直不肯現身的那兩個夜梟首領了,現在成了火燒鳥,身上的羽毛都著火了!

「是它們,就是它們!!」

鬼姬情緒激動,怒吼道:「就是它們擊敗了我,斬殺了所有跟我去執行任務的學員!」

黎皇倒提三尺青鋒,步步朝著兩個夜梟首領走去,等待它們的是個什麼下場可想而知!

「好強!」

姬子凝望著黎皇所在的方向,喃喃自語著:「我是聽著他的傳奇故事長大的,他身上總有一系列的光環,有人說他是黎明第一強者,有人說他是最接近於神的人,我一直不信,人怎麼能與神靈媲美呢?!可是現在我信了,沒想到真的有人能做到這一步,驚才艷艷!!」

「到底是哪一步?」

大兵吸了吸鼻子,苦笑道:「一樣都是教官,為啥區別這麼大?我怎麼感覺我的教官和鬼姬在黎皇面前跟小弟差不多?」

「你才加入黎明幾天,你怎麼知道黎皇的偉大和恐怖!?我曾無數次的想成為他的弟子,可他只願意收我做學生!」

姬子情緒有些激動,對著大兵低吼道:「知道剛才那是什麼嗎?那是控制天氣!傳說,那是修士的極盡,當腦域開發到非常恐怖的地步時,人就能控制天氣,利用大自然的力量,這樣的人難道不是無限度的接近神靈了嗎?」

大兵不解道:「學生?弟子?有區別嗎?」

「當然有」

姬子垂頭苦笑道:「弟子,亦是學生亦是子弟,是傳衣缽授傳承的,而學生,只是學藝的罷了,藝成之後,再無瓜葛!我家長輩與黎皇有舊,也是同生死共患難一起從屍體堆里爬出來的,可即便是拿出家門的情義,他也不肯收我為弟子,是我沒那個福分,他確實是一位良師!」

他的語氣有無奈也有酸澀。

至此,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初次見面他對我有敵意了,中間有這麼一層緣故,他不舒服也正常,家傳淵源,可謂世交,結果在黎皇眼裡他還不如我這麼個忽然蹦出來的路人甲,換誰都不舒服。

不過想必今時今日他應該解開心結了,至少我們是朋友。

「搞不懂你們這些人到底在想什麼」

大兵就比較簡單了,他才懶得去猜測別人的細膩心思,那是個很累的活計,轉頭問我:「小九,咱們現在怎麼搞?跑」

說此一頓,他的話音戛然而止,虎目中爆出一團精光,衝著我身後咆哮道:「你給老子滾開,離他遠點!!」

說完,他從樹上跳下就欲來我這邊。

我悚然一驚,難道我身後

對此我毫無察覺!!

當下,我握緊九龍劍,輾轉欲砍!

呼啦!

一道狂風席捲而來,夾雜著陣陣腥臭,我的臉上被什麼東西狠狠扇了一下,力量很猛,打的我頭暈眼花,差點從樹上墜下,本能的抓住樹梢。

身子稍穩,我這才看清,一隻渾身黑羽的大鳥倒掛在我身後的樹杈上,人身鳥翼,眼睛幽幽的盯著我。

這赫然是一隻夜梟,一隻倖存下來的夜梟!

它臉上有傷痕,傷痕我太熟悉了,是我留下的。

這就是襲擊我們飛機的那隻夜梟,他的臉皮曾被我洞穿,如今可謂冤家路窄。

不及我反抗,這夜梟舉起翅膀再次照著我腦袋狠扇了一下,打的我腦子震盪,眼前一黑就從樹上墜下。

「哇!」

夜梟對著我尖叫一聲,它從樹枝上翻身下來,兩隻爪子分別抓住我的左右肩,鋒利的指甲已經刺入皮肉,比鐵鉗都要恐怖,寬大的鳥語扇動,席捲起狂風,挾裹著我逕自沖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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