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從本次世界盃找出收穫最大的幾名球員,那楚陽、施瓦茨和塞耶這三名前鋒絕對當選前三。

施瓦茨不用多說,冠軍隊主力成員和決賽最佳球員的榮譽不僅讓他鞏固了自己世界最佳前鋒之一的地位,更是讓質疑他只能在德國國內聯賽「虐菜」的噴子們閉上了嘴,唯一的不足大概是他在射手榜上並沒有能做到一騎絕塵,留下了一絲遺憾。

塞耶則實力詮釋了金童就是金童,哪怕是長大了含金量也沒有絲毫減少,他的天賦和靈氣有目共睹,世界盃上的表現讓人不得不承認他的潛力已經轉變成了實力,已經顯露出了能夠帶領一支球隊影響整個聯賽大局的特質。

楚陽簡直成了一球成名的最佳代言,一個甲級聯賽的棄兒在乙級聯賽里完成了涅槃,並且在世界盃的舞台上大放異彩,在最受關注的射手榜上力壓群雄獨占鰲頭,特別是當他小時候體弱多病,體質連普通人都不如的事情被媒體報道出來之後,身上更是多了幾分勵志色彩。

而除此之外,巴西的盧阿和英格蘭的三巨頭萊恩、列儂、奎因等同樣大出風頭。

但不管怎麼說,最具話題性和故事性的依舊是楚陽,最有理由轉會的也是楚陽。

各國的體育記者和轉會經理都快被逼瘋了。

楚陽本人聯繫不上就罷了,竟然連個經紀人都沒有。

收到消息的足球經紀人們瞬間像磕了藥一樣朝著中國蜂擁而來,但很快就心急如焚。

根本沒多少人能聯繫得上楚陽,就算經過重重關係聯繫上了也被他輕飄飄一句「暫時不需要」給打發了。

新賽季要到八月二十四日才開始,楚陽本來想好好貓在京城的家裡和父母共享天倫的,結果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把他家的地址透露了出去,不少球迷慕名而來,再加上突然冒出來的一推親戚朋友,整個小區都被鬧得不得安寧,楚陽乾脆帶著父母出去旅遊了幾天,然後就躲到了蕭落在臨海市的一棟別墅里。

反正土豪房子多。

《絕對巨星:傳奇》的文案就是在這裡完成的。

這屆世界盃讓楚陽感到震動的東西有很多,有些是他親身經歷的,有些是他親眼目睹的,還有一些是通過新聞或錄像看到的。

很少有人有他這樣的經歷。

曾經只是個純粹的球迷,職業足球對他來說不可望更不可及,但後來卻陰差陽錯地變成了職業球員,還加入到了足球世界最高水平的角逐中,親身體驗到其中的波瀾壯闊和殘忍殘酷。

短短一個月時間,他印象最深刻的不是決賽上德國隊的絕地反擊,也不是盧阿技驚四座的倒掛金鉤或塞耶瘋狂的連過五人,而是方丹單膝跪地無語淚流的場面和洛澤踢飛點球後孤獨站在點球點前的那一幕。

這兩個似曾相識的場景總是不自覺地和他記憶中的兩個鏡頭重合。

一個是2002年日本仙台的那個下午,已過巔峰的巴蒂目送阿根廷出局後流淚的畫面,另一個是1994年的美國世界盃,羅伯特.巴喬射飛點球後的那個背影。

所以《傳奇》並不單純是緬懷老將,也是致敬那些發揮出色,但卻因為種種原因和勝利失之交臂的球員們。

節目播出當天,楚陽帶著姜萱和楚玉來到了蕭落家裡,打算一起觀看。

三個女人在廚房裡忙活,楚陽和蕭落卻躲進了書房。

「這是格雷賽爾給我的轉會名單,你看看,過段時間我們回瓦倫西亞再召集人商量一下。」蕭落道。

楚陽翻了翻,笑道:「這是打防反打上癮了?」

「應該是看了你在世界盃的表現吧。」蕭落道。

「你這董事長是連體育總監的工作也一塊乾了?把我也一起拉下水?」

「你不明白,」蕭落道,「只有這一刻才感覺自己像個老闆。」

「……難道我還應該同情你一下?真正的老闆不都是坐著等收錢就行嗎?你這樣就是典型的外行管理內行,成績好還行,成績差的時候等著被噴吧。」

「可是事實證明我的眼光還是可以的。」

「有錢就是任性。」

蕭落「切」了一聲,繼續道:「知道我收到了多少俱樂部的報價嗎?」

「關於我的?」

「對,」蕭落道,「英超十二家,德甲七家,意甲五家,西甲三家。」

「西甲才三家?」楚陽以為自己聽錯了。

「皇馬、馬競和比利亞雷爾,」蕭落的聲音怎麼聽都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知道你在西甲那挫樣還敢買,夠勇敢的。」

「其他的是看不起我啊?他奶奶個熊,下賽季全滅了。」

「吹牛誰不會,別又像在拉科的時候那樣就行。」

「激我?打賭?」

「不賭,」蕭落道,「對了,你說我把楊少天搞過來怎麼樣?」

「問過了,」楚陽遺憾道,「不想來。」

「他不想來不代表俱樂部不想賣啊,大把歐元砸下去,他們老闆早晚乖乖把人送上門來。」

「算了,別弄得到時候連朋友都沒得做,」楚陽道,「對了,說到這個,施瓦茨跟我提起過,好像拜仁那裡有個中國人,什麼情況?」

「拜仁?沒聽說過啊,有時間我問問?」

「問問吧,蠻好奇的。」

蕭落點了點頭,接過楚陽遞迴來的名單,揉成一團,直接扔了垃圾桶。

「您這玩的又是哪一出啊?」楚陽覺得名單上有幾個名字還是挺靠譜的,不知道蕭落又發什麼神經。

「太小家子氣了,」蕭落道,「難道你想到西甲去打保級戰?」

「蕭董V587。」

楚陽剛說完,沈千薇就走了進來,道:「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又在商量什麼陰謀呢?」

蕭落道:「奪冠大計。」

「奪冠?」沈千薇道,「這步子邁得是不是太大了?」

「奪冠的事先放一邊,」楚陽道,「我現在比較好奇你們兩個什麼時候結婚?」

蕭落道:「去,我這個新郎都沒急,你個伴郎急個毛線。」

「凈瞎扯,」沈千薇道,「餓了嗎?」

蕭落道:「本來不餓,但是聞到這香味之後肚裡的饞蟲就開始鬧革命了。」

「那就請上座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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