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伺候的人不知幾多,方才的情形不對,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但也不乏有好奇之人探頭觀望。

畫眉去請戒尺的時候,並未避著人,那戒尺明晃晃的拿在手裡,又進了屋,眾人便也猜的七八分了。

「天爺哎,咱們夫人再溫和不過的人,如今都請了戒尺了,芝羽她是犯了何事?」

「這誰能知曉,芝羽和畫眉姐姐一同出去伺候的,可這一回來就要挨罰,定是辦了什麼錯事,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夫人挺溫和的性格,如今也惱了,咱們還是別在這兒守著了,要是讓張婆婆看見,要訓斥我們沒規矩了。」

眾人盡散,畫眉拿了戒尺進屋,看了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芝羽,冷哼了一聲。

這小蹄子向來與自己不算恭順,自己好歹是長公主給的,一來便是一等丫鬟,管著下頭這些,其他人對自己不說要多恭敬,但該有的禮節都不會少了,偏她面上雖不顯露,小動作卻不斷,想要和自己別苗頭。

「夫人,奴婢忠心耿耿,便是哪句話說的耿直了些,還請夫人萬萬見諒!莫要誤解奴婢!」

陸如意:「誤解?各位誤解?方才你在路上,句句都在挑撥我與大房的關係,你欲何為?你是想看著你主子我與房不和睦,心裡頭就高興了?」

「不……奴婢絕無此心,奴婢只是覺得大房有的風光合該是夫人的,夫人今日受了那等子嫌棄,本不應當,同樣是王府的媳婦兒,憑什麼夫人就要受這般奚落?」

聽著是一心為自個兒的主子著想,見不得自個兒的主子被冷落被嘲諷,事事都想爭,樣樣都想要,可是……

她好像忘了件事,同樣是嫁進來做媳婦的,她們都嫁進了姜家變成了一家人,分院別住,那也打斷骨頭連著筋,一家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本是分不出個高低貴賤,若真有個你輕我重,那也是自己的能耐。

「我被奚落,是因為我這個夫人做的並不出彩,我規矩本分,卻不出挑,在這些人眼中,我便算不得什麼,因為在我面前有一塊珠玉閃閃發光,既然做了妯娌,難免會生比較,比較是外人生起來的,我與大嫂並不在意,於內這是好事,可你偏偏要挑出這些有的沒的,你當真覺得是在為我打抱不平,是在為我分憂?」

畫眉也冷冷看著她,這等挑撥是非之人,實在不是個好心腸的。

芝羽喃喃,被疾言厲色的夫人嚇著了。

「我問你,若我是那等耳根子軟,聽小話的人,就你方才說的那些話,我真心聽進去了,你希望我如何?你想要我如何?」

芝羽說不出話來,眼神怔怔,她以為自己為主子打抱不平,說了幾句義氣話,會讓主子覺得自己實在是個忠僕,可是,這三言兩語就問的自己啞口無言,她哪有什麼想法,即便先前是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現如今看著夫人的臉色,哪裡還敢說出來惹人生厭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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